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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六位付丧神一时都有些僵硬。
“为什么要瞒着我?”她视线扫过去。
烛台切咳了一声。
“说是怕主人担心这样的理由,”他道,“主人也不会接受吧。”
“当然。”
时江咬牙。
“只会让我担心你们是不是在我不在的时候受过更重的伤。”
手入室很宽敞,足够挤得下六个人,但修刀位至多只有四个。其中本体正在缓慢修复的四位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可受伤的地方算不得少,离完全恢复还有一段时间。
“没关系没关系。”
鹤丸笑嘻嘻地摆手,“这回只是不巧撞上了检非违使而已,虽说是吓到我了,不过受点小伤就能把敌人全解决也算是好结果。”
“小伤?”水落时江瞪着这清一色的中伤,“这是你口中的小伤?”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三日月出声叫住了她。
“主人。”
他难得没以“小姑娘”相称,施施然从椅上起身。
“反正老头子也没受多重的伤,”他笑吟吟道,“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介意陪老人家一起出去坐坐吗?”
也不知他是从哪里这么快弄来的热茶。
坐在缘侧,水落时江捧着茶盏,注视着冒着白色热气的茶水,她和三日月谁都没先说话。
有人倒是碰巧在这时走近。
“听说主公回来了,原来在这里。”
他问:“怎样,想好怎么表现为父的形象了吗?”
水落时江:“”
不,完全没有。
“小乌丸殿来得怕是不巧,”三日月笑呵呵开口,“小姑娘这时候心情不太好。”
“如果是为了手入的事,何必如此。”
小乌丸弯腰坐下,姿势也是一板一眼的端着。
“出战外敌乃吾等千年不改的使命与本分,受伤更是再正常不过。”
“不过,”他看向时江,“主公年纪太轻,又是生长在和平年代,恐怕确实看不得这些。”
“才不是看不得。”
水落时江嘟囔道。
“我只是觉得我能做的事太少了。”
她气他们瞒着,但也清楚他们瞒着她的原因,所以才越发生自己的气。
“别的审神者可以协同刀剑上战场,一起并肩作战吧?”她叹道,“我就不行,身体状况不说,连跟别人一样同吃同住都做不到。”
“主公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小乌丸不甚赞同道。
“有自己的生活要兼顾很正常。即便是为父,也有做得到的事和做不到的事之分。”
三日月附和地笑道,“哈哈哈哈,小姑娘不是有在认真完成政府交派下来的任务吗?”
“拍照这种事情跟战争比起来——”
她的话止于小乌丸缓缓地摇了摇头。
“这件事由才被召唤的为父来说,最为妥当吧?”
他像是在征求三日月的意见,又不等他应声便接着道。
“主公不在的时候,偶尔会有政府的人来看看情况。”
水落时江:“诺亚?”
诺亚:“咳。”
“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诚恳地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信你才有鬼!”
两名付丧神只听得见审神者的声音,饶是如此,也完全想象得出他们在说什么,小乌丸话里带了笑音。
“那个时候,新来的刀剑会被叮嘱说,与其他本丸不同,我们对抗溯行军只是权宜之计,主公——甚至包括我们——将来的战场不在这里。”
“换句话说,”三日月宗近悠悠地接话,眼中转过抹深色,“小姑娘能做的事,可不止拍照这么一件。到时候,兴许我们的命运还得仰仗小姑娘呢。”
“有那么夸张?”
时江看向蔚蓝的天空。
活了上千年的刀剑,在看透人心上也是分外锐利。
“主公在迷茫吗?”
“嗯,”她道,“发生了一些事。”
“作为普通人存在的价值完全被质疑了啊,”她想起日向复述的话,不由苦笑,“所以就算你们这么说也会忍不住想,人类的性命是不是有高低贵贱之分。”
“这个问题,”小乌丸说,“为父倒是觉得,主公心里明明有答案。”
水落时江哑然。
“是啊。”
“预备学科和‘超高校级’,后者可能确实能创造更大价值,但我认为,大家的生命都值得珍重。”
从今天起,她不会再憧憬希望之峰了。
完全以才能决定一个人价值,只因为没有才能就为了学校的颜面而压下真相,甚至说得出“不过是死几个预备学科”这种话,这样不会太扭曲了吗?
日向身上的伤也不是假的。
想清楚一切,水落时江缓出一口气。
“不过,”她说,“小乌丸殿今天还真挺有父辈的感觉的。”
小乌丸扬眉。
“难道是想说为父看上去?”
不不不,不敢不敢。
只是提的要求真的是在为难她啊!
“说起来,”三日月虚着眼转了话锋,“今天遇上检非违使,真只是个意外。”
“方才还来不及跟小姑娘说,但这个意外也带来了意外收获。”
哎?
水落时江一愣,“什么?”
三日月意味深长地笑道。
“源氏的重宝。”
第33章 髭切()
“诺亚。”
时江在黑暗中望着天花板做了个深呼吸。
“你实话告诉我;”她深沉道;“以后的任务难度是不是还要一个比一个几何式爆炸。”
诺亚:“这个”
“因刀而异吧;”他说,“大概。”
这个不确定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您也不必太过烦恼;以膝丸的性格,就算髭切不在;只要您提出要求;他还是会去做的。”
“我知道。”
她枕着自己的胳膊,“但是既然要拍,光摄影师满意果然还是不够啊。再怎么说摄影也是双方的事,我希望的是让被拍的人自己也能喜欢这张照片,而不是只是为了满足我的指示而不得不这么做。”
“反正还有时间嘛,试试好了。”
在寻找髭切这件事上;膝丸简直是抱以了百分之两百的热情。
两振源氏的重宝都是检非违使掉落,才来不久的膝丸还不足以去应对城管大队,但他恰恰为此燃起了动力;这些天的出阵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直到前两天有了能匹敌检非违使的能力,登时越发有了干劲。
水落时江还想劝他劳逸结合方是长久之计,可话刚说完的下一秒,膝丸就两眼闪闪发亮地握紧了右拳;甚至还飘起了觉悟的樱花。
“没关系;主人!”
他信誓旦旦道。
“既然是为了兄长;区区这点程度根本不在话下!”
与其说真是感人的兄弟情;更想感叹兄控真可怕呢。
“可以告诉您一个好消息,”诺亚思索道,“从概率上而言,至少膝丸是比髭切难入手的,既然您已经有了膝丸——”
“不存在的不存在的。”
水落时江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你怕不是忘了我的欧歪属性,行了,听天由命吧。”她侧过身拉上被子,“晚安,明早说好了还要带乱出去。”
“临睡前您还是再考虑下我的建议比较好哦。”
她动作顿住。
“嗯,”时江应了一声,“我想想。”
诺亚给她的建议,无非是为了将来考虑,除了灵力的锻炼外,再学些防身术用以傍身。
这段时间接二连三地出事,这么做倒真的很有必要。
与其在市面上找个辅导班,现成的就有在战场上刀光剑影实战出来的付丧神们。
问题是,找谁呢——?
第二天一早,坐在本丸中央的客厅里,再次想到这个问题,水落时江视线默默移向了今天轮值的近侍刀。
山姥切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
“这么看我干什么。”他警惕地说。
回应他的是审神者无辜的笑容。
“山姥切君是我的初始刀吧?”
“”
摸不清审神者的意图,山姥切谨慎地选择了沉默。
“今天正好轮到山姥切君来当近侍,这一定是命运。”
“哈?”
“山姥切君,”她诚恳道,“拜托了,请教教我。”
有的话不需要说那么透,审神者要向刀剑学的无外乎那些东西,山姥切安静片刻,低声问:“为什么是我?”
“哎?”
“本丸里都是名副其实的名刀名剑,我只不过是仿品,”他偏过头去,“像我这样的还说什么指导主人,难道不会很惭愧吗。”
“山姥切君再说什么‘仿品’、‘仿品’的,我可要生气了。”
山姥切抬头,对上审神者的视线时只见她一笑。
“都说了什么真品什么仿品根本不重要,我想让山姥切君教我也只是因为是山姥切君。”
有人在外面轻轻敲了两下门,然后探进来个脑袋。
“主人,”乱眨了下眼,“我准备好了哦。”
“是是,我马上过去。”
时江从桌后起身,正要往门边走时停了下,又不忘回头嘱咐。
“当然,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在她的目光中,山姥切沉默了许久,将被单拉过耳朵摇了摇头。
“不会。”
听到这话,水落时江松了口气。
“那就说定了。”她笑道,“明天开始拜托了。”
“您就这么决定了?”
往外走时,诺亚忍不住问。
时江“嗯”了声,“不然呢?”
“说到现代化的战斗方式,”他道,“我还以为您会选陆奥守吉行。”
“是哦。”
水落时江想到他那把手|枪。
“陆奥守君应该是更合适些,而且——”
她在面前抬起左手,右手作射击状,深沉地说:“如果是左|轮的话,一边摆这个姿势一边说‘午时已到’一定超帅的。”
诺亚:“”
啥玩意儿?
“为什么突然沉默啊,”时江不满道,“难道不懂人类的中二之魂是不可能湮灭的这个道理吗?”
“是游戏梗啦游戏梗。”
她捋了下耳边的碎发。
“说到这个,七海同学是‘超高校级的游戏玩家’,早知道问一下她有没有打这个游戏能不能带我上分好了——哪怕是白金玩家也有一个小则五百强大则进入owl世界联盟打职业走上人生巅峰的梦啊。”
诺亚:“”
您已经想到这么远了吗?!
再说了这个目标让七海小姐去做才更快一点吧?!
不对,话题是怎么偏到这里的?!
“不过呢,虽然用左|轮是很帅,最重要的一点难道不是日本禁枪吗?”
察觉到人工智能一时哑然,水落时江耸耸肩。
“所以靠我自己是不可能弄来真家伙的,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至少短期内不行。”她看了眼自己的右手,“刀倒是可以,虽说我的水平应该不够上场迎敌,但用来防身还是马马虎虎够得上的。”
“啊,”转头看见正等在走廊上的乱藤四郎,时江笑着打招呼,“乱。”
“走啦走啦主人。”
他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我可是超期待的!”
*
“好好好,”时江推着还依依不舍地好奇打量着电车内陈设的乱的肩膀,“该下车了。”
“但是果然好快啊。”
出了出站口,想起先前窗外飞快掠过的景象,乱还是忍不住眼睛亮晶晶地感叹:“比马儿们快多了!”
“小云雀听到这话会伤心的。”
水落时江伸手进兜,“来,把这个戴上。”
“咦,这是?”
“墨镜,”她眨眨眼,“免得被人发现。”
少了那身裙子,只身着内番服的乱藤四郎没有照片上辨识度那么高。长发被束在脑后成了马尾,步入夏日阳光热辣,这天气戴墨镜也不奇怪。
一双蓝瞳遮在暗色的镜片后,想来也没人能认出这是推特上震碎一片直男少男心的其中一位。
跟在她身后三绕两绕,穿过最后一道夹在两栋大楼间的小巷,视野豁然开朗的瞬间,看见来往的拥堵人群和大大小小的店铺,乱情不自禁地“哇”出了声。
“涩谷的商业街。”
水落时江不失得意地介绍道。
“什么都一应俱全,”她问,“想先去哪里转转?”
“嗯”
乱藤四郎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最后指向了一家店面,“那里!”
顺着这方向望去,时江看到了一家女式时装专卖店。
水落时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