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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问题——问题大了去了啊!
“为什么突然要退部?”
松沢难以置信地问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水落时江的视线有些游移,“只是觉得自己可能不太适合摄影之类的。”
松沢:“”
这是学妹,这是学妹,不能动手。
“这话听着真让人火大。”他捂着脸,咬牙切齿地叹气,“连你都这么说,还让我们这些凡人怎么活——而且,你是要让我放走我们部的招牌吗?”
入部还不满一个月的一年级新生成为摄影部的主力,这种事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看在隔壁的篮球部也有类似存在的份儿上,这倒也不算太奇怪。更何况,只要把“水落时江”这个名字拿出去,得到的只会是些“哦是她啊,那就怪不得了”的感叹。
水落时江,业内闻名的新生代摄影师,打从国中时代起将各种大赛的奖项拿到手软。她在摄影上的天赋,用一句“天才”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按理说这是个需要积累经验的行当,没个十年八年的正经学习不可能屡屡拿得出有资格参与这样级别大赛的作品。然而,天赐的才能足以弥补任何时间和经验上的差距,这是无论如何也艳羡不来的。
松沢是跟水落时江混熟了后,才知道她被杂志编辑在光影和构图上吹到天花乱坠的前期作品不过是玩票性质的练手作。当时正逢两人一起出外景吃午饭,松沢听完心态崩得差点忍不住叫服务员给她多加五人份的芥末。
但这不代表她不努力,松沢也听说了她后来为了补足理论知识啃完了一厚本一厚本的大部头教材,甚至最近在提早来到活动教室时撞见她正把一本他没看清楚全名的英文原版理论书往书包里塞——看来本土的那些已经不足以满足她了。
得了,比天才更可怕的是什么?
是勤奋的天才。
在松沢阳向的认知里,谁都有可能放弃摄影,水落时江是最不可能的那一个。
他很好奇她这么做的理由。
“看看这个。”
时江摸出手机,划拉几下打开网页,举到部长面前。
“啊我记得这个,”松沢看着那一溜获奖名单,“你上个月参加的,出结果了?”
一般高中生至多参与一下学生联赛,像这样全国性质的观望一下就可以了,毕竟——技术和设备都比不上那些专业人士。
他这位学妹就不同了。
他怨念地瞄了一眼她肩膀上挂着的那架哈苏。
“第二名的银奖”
松沢咬牙切齿道:“这成绩不是超好的吗?”
“请念一下金奖的名字。”
“小泉真昼”沉默两秒,“小泉真昼?!”
见他明白了她的意思,水落时江“咔哒”按灭了屏幕。
“部长,谢谢你让我又坚定了一次——不,两次,”她微笑,“坚定了两次放弃的决心。”
真是气到窒息。
——等等不是你让我念的吗?!
看着她暗含杀机的笑容,松沢阳向吞咽了一下,这会儿已经用不了“你被小泉刷下去都是快半年前的事了别想太多”这种理由了,大赛结果可是新鲜出炉的。
这是个天才辈出的时代。
隔壁篮球部招来了“奇迹的世代”其中一人,摄影界里也同时涌现出两名同龄女生的身影——水落时江和小泉真昼,两人的才华不分上下,自从国二起,各类大赛的冠军基本在她们俩手里轮轴转。这个是第一,另一个就必然是屈居的第二,季军在这俩人轮番较劲儿下便沦为了嗑瓜子看戏的路人甲。
尘埃落定在几个月前希望之峰的入学考上。
这所私立学园每年从全国的国中毕业生中选拔各领域的精英,每个领域中只有一人能被冠以“超高校级”的名号就读本科。据说,只要能从这间政府公认超级特权的学校以本科生的身份毕业,就相当于拥有了成功的人生。
水落时江不在乎所谓的成功人生,她想要的是那个“超高校级的摄影家”的名头。
可最后拿到它的是小泉真昼。
而在评委席前,在他们两相比较之下,她最终得到的只是“你的照片没有灵魂”的评价。
——凭什么?
第61章 真品与赝品()
看到这行字说明购买的v章不足50%;请补订或24小时后再来哦水落时江用了两分钟的时间来向加州清光解释此拍照非彼自拍。
后者轻轻“咦”了声。
“什么嘛;原来是我搞错了。”
他挠了下下巴;涂着红甲油的指甲蹭过嘴角左下方的那颗黑痣;暗红色的眼眸里漾着笑意。
“但是主人;”他问;“我的拍照技术怎么样?”
——怎么样?
时江看向手机相册。
相貌出众的付丧神亲昵地揽着她肩膀;她明明没看见加州清光有怎么调整角度距离,可拍出来的效果嘛;一左一右的两人占据屏幕的比例就是刚刚好不说还显得脸小。
“自拍技术不错。”
她心情复杂地夸奖。
——所以你到底是为什么会这么熟练的?!你不是刀吗?!
这自拍得比她一个女生都手到拈来啊!
长年只给别人拍照的水落时江不由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在如何让自己更可爱的方面;我可是会无师自通的。”加州清光如是宣告的声音里不失得意,“所以主人如果要拍我,一定要帮我拍得可爱点哦。”
可爱?
“可以是可以。”
水落时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迟疑道。
“但我还没想好要怎么拍。”
“诶——”
加州清光拖长声音;他若有所思地回答;“那就等主人慢慢想;反正我这边是不急啦。”
“所以我说;您可以提前看下他们的样子。”
等清光走远;诺亚的声音才又冒了出来。在她准备锻药研藤四郎时;他曾这么告诉过她;当然最后被她一口回绝。
“一定要等见到真人再构想未免有点太浪费时间了,万一耽误任务期限可是不作数的。”
“哈?”
“还有时间限制的?”她瞪大眼睛;“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诺亚比她还诧异。
“您当时说不需要。”
不知何处“滴”地一声轻响;时江怀疑这个ai载入了她的性格模板;因为下一秒就听他用她的语气重复道:“‘用不着用不着;我呢,肯定到时候一看就知道怎么拍,山姥切君和长谷部那样的都克服过来了,根本没在怕的。’”
水落时江:“”
她突然无比理解青峰大辉当时被她学舌的心情。
自己立下的flag被人以同样的语气重复一遍,这感觉真特喵的酸爽。
“加上您一直完成得很顺利,所以我也没有告知您。”重新恢复自己语调的诺亚说,“这次既然您一开始就觉得有难度,为了这个和以后的任务,我想有必要提醒您一下。”
“那你应该在问我要不要提前看照片的时候就告诉我。”
时江为这转不过弯来的ai恨铁不成钢。
“不过,”她若有所思,“我答案肯定也是‘不’吧。”
诺亚:“为什么?”
“有可以提前做准备的捷径不好吗?”他不解。
“当然不好了。”水落时江竖起食指,“我要拍的是真人,记得那句话吗,接触人更重要。”
“不知道你们会提供的是哪样类型的照片,但不管是证件照还是别的什么,照片上的样子都是单一定型的。”她道,“而人不一样,人是复杂多变的生物,刀剑化形的付丧神也一样。”
“我想了解他们的性格喜好,有些感觉只能面对面接触才会有。我可不想因为一张既定的照片先入为主,那样反倒会限制自己的创作。”
诺亚:“抱歉,我不太能理解人类在这方面的想法。”
水落时江:“”
要不说ai就是ai,她想,智商是高了,情商为负。
就拿加州清光举例,如果不是他自己开口,她未必会把他往可爱的方向塑造。
男生都是怎么拍显得帅怎么来的,像这样要求的还得多想想。而且,他一看上去就知道是格外在意外表的性格,从头到脚打理得都很细致。
后颈留长的几缕发丝束在胸前,合身得体的长风衣也是更在意外形的款型,长靴笔挺,被仔细涂好的红指甲更不必说。
有打扮得很用心的前提在,如果想凸显可爱,她不能像对前三人一样让他凹造型,不然未免显得太过刻意。
“我有多长时间?”她问。
“到现世的当天晚上十二点为止。”
水落时江点点头。
她站起身。
“您要去做什么?”
“当然是放松啊,”她一副“这还用问”的语气,振振有词道,“换算到这边就还有四十多个小时,用不着着急,灵感这东西越着急越急不来。”
再说了,也到饭点了,不填饱肚子哪来的精力作战。
晚饭由长谷部操刀,据说她不在这几天的伙食也都是他负责。虽然总顶着张严肃的脸,但意外地家政满分——水落时江不由自主地生出种这样的感想。
“我开动了。”
松开合起的双手,她试着夹了块秋刀鱼,放入口中后旋即眼睛一亮,“味道不错。”
来自主人的夸奖让长谷部精神大振,他本来已经挺直的后背不自觉又直了些。
“真的吗,”他激动道,“主人?”
“啊,是。”
水落时江多少也适应了他这过度的热情。
“我家是专门请了厨师,”她认真地说,“长谷部的手艺完全不输的。”
长谷部感动得热泪盈眶。
“等我再去为主人加道菜!”
水落时江:“”
不不不这个就不用了!
等山姥切跟药研一左一右地把长谷部按回去,她收回的视线转向一边,直盯得加州清光发毛。
“主人”他一块鱼肉咬在嘴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含糊不清道,“你这么看着”
“我在思考。”
面对时江的义正言辞,加州清光欲哭无泪。
“说起来,”药研笑着打圆场,“今晚还应该是大将第一次留下来过夜。”
“一起吃饭也是第一次。”
长谷部补充道。
“对了,主人,”他想起什么,“趁着这机会把近侍人选定下来吧。”
“哎?”
时江一愣,“近侍?”
“就是辅佐审神者处理公务的近位。”
诺亚立刻在她脑中解释:“离审神者最近,一般只有一人轮值。”
“但是,”她纠结道,“现在还没什么公务啊。”
这也是水落时江觉得最奇怪的一点。
以对抗时间溯行军的人手不足的理由将她招来,本丸这边的时间也过了一周有余,政府的出阵令迟迟未下,照片倒是一张接一张地让她拍。这很让人怀疑时政的真实目的,时江偶尔甚至会有“时之政府也许根本不在乎他们本丸战力如何”的荒谬想法。
不过,两百年后致力于守护人类历史的时之政府总不至于做出什么让历史断绝在她这一代的事。尽管时江对他们种种举措的原因还一头雾水,但他们给她安排的也不像是坏事,安心照做就是。
至于近侍,连公务都没有,水落时江觉得是没必要专门设立个这职位。
“不止是公务。”
长谷部如是坚持道。
“您要过夜,不是吗?”他说,“近侍的职务还有照顾主人的日常生活,这样的工作就请交给我——”
“啊,我也可以哦。”
加州清光举手。
“看到这么可爱的我,主人心情也会变好吧?”
水落时江很快做了决定。
“轮流吧,”她道,“轮流。”
虽然她觉得根本不需要照顾,平时佣人们帮忙得都有限。
“就按照来的顺序当值——所以第一个,山姥切君,可以吗?”
被叫到名字的人闻言有些发愣。
半晌,他沉默地点点头。
通常而言,她也不是个说完就忘的性格。然而,当水落时江睁眼望着完全陌生的天花板时,还未清醒的大脑用了十多秒才理解到正在敲门的不是和美,而是她昨天才新任命的近侍。
“抱歉,马上。”
她跳下床去用最快的速度洗漱。
像是已经提前为各刀派划分好房间一样,时之政府也为她这个审神者准备过房间,还是令人满意的独立卫浴——她可不想还没刷牙洗脸就去人前。
推开门时,看到山姥切遮在白布下的脸。
“会太早吗?”他问。
“不不,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