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咦?”看见里面的陈设,时江疑惑出声,“要在书房拍吗?”
“反正是在家里拍的个人写真嘛。”
江之岛盾子笑嘻嘻道。
“挑个顺眼的地方就行,怎么样都无所谓啦。”
“我呢,下半年要交换出国,等明年四月再回来读高中,到时候可能会连住的地方也整个换掉,所以想留下点在这里的痕迹——这点事对水落前辈来说应该轻而易举吧?”
“哦哦,我懂了。”
时江一边点头一边打量屋内思考哪里适合搭景拍照,一边顺口问:“已经想好在国内读哪所高中了吗?”
“差不多定了。”江之岛盾子竖起食指,“希望之峰,水落前辈应该听说过。”
水落时江:“”
她默默捂住内伤的肚子。
为什么这年头除了她以外谁都能去希望之峰的?!!
好气啊,真的好气啊。
“我跟姐姐都是下一届新生。”
江之岛盾子似乎还没注意到她神情的变化,继续说道:“一般本科生好像是由侦查员提出名单,再由校长和理事会决定成员的。不过姐姐和我是评议委员推荐的人选,前两天学校也下达了通过的许可,所以相当于已经定下来了。”
水落时江继续内伤。
她怎么就不认识个评议委员帮她推荐呢。
她一眼看到桌上的棋盘,为了防止江之岛继续说下去对她的幼小心灵造成不可逆的伤害,连忙开口试图转移话题。
“将棋?”
“是的哦,”江之岛盾子走过来,“水落前辈也会下吗?”
“说不上会下。”
时江难为情地挠挠脸颊。
“有个特别喜欢这个的朋友。”
然后她小时候总是被要求一起下。
直到被发现棋技感人,某人干脆转而去找了专业的棋手。
“不过,”但她也懂基本的棋局,“这是残局吗?”
“是啊。”
江之岛盾子趴在她旁边的桌上,语调懒洋洋的。
“因为一眼能看出之后的发展,感觉非常没劲就没再下了。”
水落时江闻言又忍不住看向棋局。
以她的水平,还做不到这位学妹所谓一眼看穿棋局发展的程度,果真人比人气死人。
“说到这个,”不知由此联想到什么,盾子若有所思地问,“水落前辈认为,未来的世界会是什么样的世界呢?”
哈?
“不管怎么说,”时江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应该是越来越好吧。”
科技发展,人类总在不断进步,怎么想都是幸福可见的未来。就算有时间溯行军那样想要通过改变历史而威胁人类存在的敌人,也有时之政府抗衡,而且据她感觉,利用了付丧神诸多分灵来战斗的后者在局势上占优,至少说明未来还是很稳定的。
江之岛盾子长长地“诶”了声。
“前辈不会觉得这种未来很无趣吗?”
“就像这棋局,”看到水落时江不解的神情,她继续说道,“光看着就知道走向的充满希望的幸福结局,想想都令人绝望啊。”
时江茫然地眨眨眼。
“希望和幸福不好吗?”
“当然。”
江之岛盾子挥着手,一脸不耐烦。
“希望是预定调和,”她道,“如果前辈有和我一样的分析能力就明白了,凡事都能预料到结局的感觉超——糟糕的。不是有那么种说法吗,幸福的家庭千篇一律,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绝望,可是比希望更出乎意料的存在呢。”
“喏。”
她往棋盘旁边指去,水落时江顺着一看,发现那是一幅拼图。
确切地说,是一幅马上要完成的拼图。
由许许多多细碎的碎片拼凑而成,因为篇幅巨大而细致,上面的景色也栩栩如生,想要完成这样的作品只怕要花费巨量的时间。
“这是最后一片。”
江之岛盾子晃晃指尖夹着的碎片。
“这样就能完成拼图了吧,”她作势要将它往上放,“但是,如果我在完成它的前一秒——”
正因为是出人预料的痛苦发展,才能让天生拥有超分析力的江之岛盾子感到“理所当然”以外的情绪。她由此享受着绝望,也同样喜欢别人因为绝望而露出的神态。
她用像这样在心血完成前一刻摧毁它的方式来让自己品尝绝望,可早就没法对此感到餍足。
有人按住了她要掀翻拼图的手。
江之岛盾子看着那只手,讶异地扬扬眉。
“就算江之岛同学这么说,”水落时江沉吟两秒,接过她手里的碎片,“果然我还是更喜欢希望。”
她往空白处按上那块纸片,拼图完整成为一体。
“好歹也是用了这么长时间才做成的,自己的心血也好,别人的心血也好,还是尽力去保护一下妥当点我是这么想的。”
短暂的安静因为江之岛盾子爆出的一声“噗”告终。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位少女模特笑得毫无形象,好半天才直起腰。
“水落前辈果真跟我想的一样,这性格实在是太有趣了。”看到对方又是一脸“wtf你又在说什么”的神情,江之岛盾子擦着笑出的眼泪,“没事没事。”
“来吧。”
她扬起下巴,“先进行下今天的委约,前辈不是也很缺那二十万吗?”
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说这位学妹脑筋可能有点问题,水落时江在对方的专业程度上还是没话说的。在哪里摆什么姿势——江之岛盾子自己也很有想法,几乎不用她再费脑筋出谋划策,全按照对方说的来就好,搞得她最后都觉得二十万是收多了。
反倒是江之岛盾子财大气粗地表示无所谓。
“等我回去把后期修好,成图发过来,”数了数今天拍下的照片数量,水落时江道,“到时候再打余款吧。”
“没关系,我还是很相信水落前辈人品的。”
江之岛盾子大方地如是说,“唰唰”签了支票递过来。
水落时江:“”
有钱真好,她心情复杂地想。
“对了,”不知想起什么,盾子接着问,“负责接洽的那位森下先生,好像是水落前辈的爸爸?”
“对。”
“水落前辈是跟妈妈姓吗?”
第102章 人设崩坏()
看到这行字说明购买的v章不足50%;请补订或24小时后再来哦“哎呀,”明显与她同龄的男生失笑,“被认出来了啊。”
“不过这也没办法。”
他笑眯眯地碰了碰衣领。
“毕竟是穿着校服呢。”
“你”
水落时江开口时带着罕见的犹豫;她也不知道这样贸然问别人的才能算不算唐突。
像是看穿了她想法似的;跟她的迟疑相比;白发男生笑得十分大方。
“超高校级的幸运,”他道,“狛枝凪斗。”
时江对希望之峰的执念甚至远超她自己的想象,以至于一听到这个名字;她立刻就能将其跟曾看过的当年录取名单联系在了一起。
原来如此;原来是他。
跟其他的才能相比;“幸运”这种东西捉摸不定,希望之峰采用的方式是用抽签从全国的国中毕业生中抽选一人作为“超高校级的幸运”入学。
狛枝凪斗是今年的幸运儿。
“既然知道他们去参加预选赛;”与满腹心思的水落时江不同,他倒是饶有兴致地发问,“你是关系人吗?”
时江回过神。
“这事去问桐皇随便一个学生都知道;毕竟篮球部可是学校投入最大的社团不过,我确实有两个朋友在篮球部;所以稍微熟一点而已。”
虽说他们本来就一个是经理一个是王牌。
她选桐皇完全是因为五月。她文化课成绩一般般,而摄影这一行修行在个人;日本高校除了希望之峰外都没有什么专门教授的课程,去哪家都没差。
“不愧是‘新锐的暴君’;听说这几年也有在全国范围内招收球员有这么重视篮球的氛围也不出奇。”狛枝凪斗若有所思道;接着;他话锋一转,“但就算这样,放弃资格也让人难以理解啊。”
话说到这份上,水落时江已经意识到他来这里的目的。
“你是来找青峰的?”她怀疑地打量着狛枝凪斗。
“诶,认识吗?”
“我说的那两个朋友,他是其中之一。”时江很确定青峰国中以前也没这么个幸运到足以被希望之峰抽到的朋友,不然跟他青梅竹马的五月肯定会和她提到的,“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转达。”
“不不,没关系。”
狛枝凪斗转回身,插在兜里的那只手随意地挥了挥。
“只是稍微有点好奇,”他笑吟吟的,“想着因为不上课也没关系,趁着这个机会来最近的桐皇看看据说拒绝了希望之峰邀请的是何许人也结果居然错过了,我真是不幸啊。”
不幸?
刚才好像也听他这么说过一遍。
“你不是‘幸运’吗?”
“这并不矛盾哦,”狛枝凪斗好脾气地解释,“遭受到越大的不幸,相对应地就有越大的幸运发生,这样的才能跟渣滓般的我也算是相配吧。”
这话中的某个词语未免有些刺耳,还不等水落时江蹙起眉,他已经自顾自地将话题引向了自己想要的方向。
“既然是青峰同学的朋友,知道剩下的五人吗?”
“剩下的五人”时江越发觉得眼前这“超高校级的幸运”可能没有他看上去那么无害,“你说‘奇迹的世代’?”
狛枝凪斗闻言高兴地弯起眼,应了一声。
“我有些在意。”
他说。
“因为听到了据说希望之峰曾向其中的五人抛出过橄榄枝,但他们全部都拒绝了——之类的传闻。”狛枝凪斗往桐皇学园的体育馆望了一眼,“明明有成为更进一步的希望的机会,就这么放弃让人难以理解呢。”
“很难理解吗?”
水落时江诧异地挑眉。
“‘奇迹的世代’——他们国中时同在一个球队,没有作为对手比拼过,而希望之峰‘超高校级的篮球选手’的名额只有一个啊。在这样的情况下,谁是最强这种问题根本没有定论吧。”
虽然她认为是赤司。
“所以他们约定过要去几所不同的学校,在球场上以对手的身份相见,到时再得出结论。”时江深吸一口气,“不过,还有最重要的原因。”
“诶?”
“且不说这两年都没有这个称号的学生入学,就算一年有一个,篮球比赛可是需要五个人啊。”
她看傻子似的看着狛枝凪斗。
“希望之峰建得起一支正经的篮球队吗?”
狛枝凪斗:“”
“噗哈哈哈哈哈哈!”他弯着腰捂住肚子,“啊,抱歉抱歉,我只是没想到是出于这种理由才放弃了进入希望之峰并选择跟庸才混迹在一起呢。”
事实上,水落时江也没想到。
当她听着赤司一边练习运球一边冷静地陈述出这个理由时,除了他们俩外空无一人的场馆内只有篮球拍地的声音,她在这样的氛围下很是愣了半天。
她作为落选者,说对甚至能拒绝希望之峰的邀请的“奇迹的世代”一点都没有羡慕嫉妒恨的情绪怎么可能。不过,大家是不同领域的才能,再怎么强到可以单干,规则放在那里,想一个人上场是不可能的事,她倒也能理解。
而且,她不认为现在桐皇的今吉前辈他们是庸才。
但水落时江也没打算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他言语的字里行间让她感觉她跟他可能并不是一路人。
她想知道的就一点。
“回答过了你的问题,”时江开口,“现在轮到我提问了,狛枝同学认识小泉真昼吗?”
狛枝凪斗微微一怔。
他的目光落到她腰间单反,眼神转为了然时,还残留的笑意也变得有些奇异。
“认识啊,”他痛快地点头,“而且很巧,是我的同班同学呢。”
“她”
水落时江一个字出口,又有些不确定。
她想问什么?
小泉的训练方式?她平时拍照的习惯?人像摄影的心得?
像这样捕风捉影地打听,总有一种自己又一次输了的感觉。
“想从我这里打听小泉同学的事不太可能哦。”看穿了她的意图,狛枝凪斗笑道,“不是我不愿意说,而是即便作为同班同学,我也不太了解他们。”
“说到底是因为大家都是天才,坐在同一个教室里一起上课根本用不着嘛。当然,跟我这样只不过是运气好一点的废渣相比,拥有着超高校级的才能的大家无论何时都闪耀着惊人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