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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几息过后,甄玉卿似乎是笑了一下,语气变得稍微轻快了一点,与此同时她听到几声有些突兀的吸气声,想必是刚刚被她骇的都屏息了的,啧
欺负孩子还真真是有些不要脸的了!
“今日便先到这里吧。”再次瞥了众人一眼,甄玉卿觉着今日来的目的大概是达到了,随即从矮榻上站了起来,接着穿过众人让出的道,如来时那样十分随性潇洒的往外走去。
“丞、丞相大人——”就在甄玉卿快要踏出屋子的时候,突然有个有些尖锐的惊惶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甄玉卿侧身停下往回去看,只见一个容貌清秀,却因有一双楚楚可怜双眼,而使得人一见生怜的女孩子,如今正双眼含泪,忍着三分紧张三分恐惧与四分决然的情绪噗通一声跪到了她的面前。
“请、请丞相大人放了我吧,我、我家中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六岁的妹妹,若是没了我,妹妹她、她可怎么”女孩子话未说完便是泣不成声起来。
甄玉卿微微蹙了蹙眉头,看了那女孩儿一眼,莫名觉得有些个眼熟,但细想又想不出在哪里见过,便是暂且作罢,扫了她身后神色各异的其他人,缓声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先不论这女孩儿有什么隐情,她如今既是被史诺当成礼物送到她这里,便是有她必须要成为礼物的原因,苍天不公,人的命运从出生之时便有了既定的定数,而若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乞求是没用的。
甄玉卿并没什么感情的声音让那女孩儿停止了呜呜咽咽的哭泣,哆嗦了一下,膝行着往她面前而来,“丞相大人,奴家母亲病故,奴家卖身葬母,却不想入了——”
“铮——”就在那女孩儿梨花带雨好不凄惨即将伸手抱住甄玉卿双腿的时候,甄玉卿利索往旁错开了半步,而下一刻便是只见着那女孩儿猛地从地上扎了起来,一柄一看就十分锋利的匕首闪着银芒便是朝甄玉卿的脖子而去。
“抓刺客!!”汤管家见状立即往外喊了一声,与此同时甄玉卿连连避开那女孩儿刺来的两招。
第30章 诅咒()
“出手无力!”一个手刀砍在她的手腕上,锵地一声,那女孩儿手中的匕首落到了地上。
“下盘不稳!”一个扫腿,女孩儿扭了小脚,踉跄着摔了下去。
与此同时门外的侍卫也是冲了进来,三下五除二将屋内十分混乱的人群都控制了下来。
那女孩儿摔在地上大概是懵了两秒,待回过神时,恨恨的瞪了甄玉卿,“甄玉卿,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不待众人反应捡起面前的匕首就要抹脖子,却不想甄玉卿抬腿一踢,那匕首便如离弦之箭一般飞了出去,最后咚地一声钉在柏木的门框上头,入木三分。
“有勇无谋!”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刺杀不成又自杀不成的女孩儿,甄玉卿冷冷的说了一句。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蓝氏女绝不做你甄狗的玩物——!!”那女孩儿这时候也不哭了,睁着一双恨意十足的眼睛,甄玉卿想,若是眼神也有杀伤力,她大概已经被这女孩子杀个十七八遍了。
“啧蓝氏女?篮子佩是你什么人?”甄玉卿捏住那女孩儿的下巴,让她与自己视线先对,也防止她想不通自家咬自家舌头什么的。
“你不配提我爷爷的名字!”兴许甄玉卿提到自家亲人的名字刺激到了她,那女孩儿也不挣扎了,神色愤恨的冲她喊道。
“你爷爷和父亲费尽心力才送走你们姐弟二人,没想到啧,要是他们知道你竟是如此不堪大任之人——”甄玉卿眼中闪过一道暗色,甩开了蓝霖月的下巴。
“君子报仇尚且十年不晚,而你却抛下幼弟做出此等愚蠢之举,你道是凭你这身手,今日能够杀得了本相不成?纵使杀了本相,你觉得你能逃得出去?”
“我今日来,便是没想过要活着出去!”蓝霖月听得甄玉卿这话,眼神一缩,十分激动的挣扎了几下,但都被侍卫压制了下来,不过她依旧不甘,气势十足,恨意十足的朝甄玉卿大喊。
“啧连本相的衣角都不曾碰到,你这般不过是应了个死不足惜罢了!”甄玉卿居高临下斜睨着蓝霖月,瞧着她那直达眼底的恨意,不禁然就想到了篮子佩瞧着她时那毫不掩饰的轻视与嘲讽,那个老匹夫当真是死了都不给她留个清净!
“甄玉卿你残害忠良,害我蓝氏一族家破人亡,害我祖父五马分尸,你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被甄玉卿气的险些一口气闭了过去,蓝霖月泣血般诅咒道。
“我会好好等着那一天的,不过若是你这般的蓝家人,恐怕也只能靠着诅咒本相来得到内心的自我安慰了罢?”甄玉卿轻笑了一声。
“你、你噗”蓝霖月被甄玉卿这话气的脸色通红,你了半天没你出个字来,反倒喷出了一口老血。
见状甄玉卿眼也不抬,一拂袖转身出了屋子,汤管家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请几个夫子回来,平日里让他们跟着学一些东西,莫要整天闲着没事找事,将西跨院这边圈出来,给他们做休息和学习的地方,至于那个蓝霖月把她送到虞苑的院子去,让虞苑照顾她一阵,再请个大夫。”
甄玉卿脚下不停,一边往宅子侧门处走,一边给汤管家吩咐道。
“是”汤管家应声,想着甄玉卿大概是要去锦上楼那边,便是示意跟过来的小厮,让他快去准备马车。
等甄玉卿到了侧门外的时候,马车刚好就停在了他面前,她跳上车,回头朝汤管家说了句:“晚上我不回来吃饭。”
“是”目送甄玉卿的马车离开,汤管家回身往西跨院走去。
那个女孩儿竟然是蓝家的人,禁不住叹了口气,汤管家想到了五年前的那场宫变,还真是遇到了个麻烦人物呢!
五年前的大晋,有八个势力不等的家族,其中有五个都参与了宫变,而蓝家就是当中一个。
事后,朝廷险胜,五大家族被镇压,蓝家作为攻打乾坤殿的主力,家主篮子佩被当众五马分尸以儆效尤。
也是在此之后,朝中的贵族势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大概也是受到了蓝氏下场的震慑,仅存的几个大家氏族,近些年并未有多大的动作,至少在大晋的朝政之上,并没有以前大的干涉力了。
但是,不知为何,这两年竟是有些不同的流言蜚语传了出来,说是当年宫变的时候,若是没有蓝家的暗中帮助,甄相根本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脱身,而这个大晋恐怕早就换成了戴太后家的大晋。
可蓝家帮了甄玉卿,甄玉卿却是恩将仇报,因泄私愤,竟是执意杀了蓝家家主篮子佩,还将其于午门前五马分尸,实在是天怒人怨。
汤管家想到这里,真恨不得给说出这些话的人几个大嘴巴,不打的他满地找牙,他这个汤字就倒着写给他看!
当年谁人不知篮子佩和甄相不合?但凡甄相事实推行个什么法令,蓝家不是不遵行,就是大肆破坏,就拿开盛三年宫变前的那场洪灾来说。
开盛二年冬,黄河堤坝出现不同程度的龟裂,开春的时候甄相下令彻底修固黄河堤坝,派工部执行。
而当时的工部尚书与蓝家既是表亲又是姻亲,总之这趟任务不仅玩忽职守,更是偷工减料,使得开盛三年夏季洪汛之时,黄河中下游一带被大水淹了百里,百姓流离失所,庄稼颗粒无收,真真是凄惨无比。
也就是这样的蓝家,汤管家还真想不到他们到底是哪根筋出了毛病才会‘暗中’帮助甄相?不将其置之死地就已经不错了,还帮忙?
别逗他笑了好不好!
如今倒好,这蓝家人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要杀甄相,甄相不仅不杀她,反倒是好吃好喝的给她供着,当真是、当真是天理何在!
哎!汤管家那才叫一个气呀!
马车不急不缓驶出丞相府旁边的小巷,缓缓汇入了因采办年货颇有些熙攘的街道。甄玉卿靠在马车包了厚厚一层棉花的车壁上,左手不轻不重的捏着右手有些水肿的手指。
她还真是没想到竟然会在她家里遇上蓝家的人,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第31章 行乐()
甄玉卿一路来到行馆,不顾外头侍卫的阻拦,一脚踹开了大门,大概是听到了声响,行馆内的匈奴侍卫如惊弓之鸟般纷纷涌了出来,当看到来人是甄玉卿时,又忍不住的都瑟缩了一下。
“本相找你们史诺王子,他可在行馆内?”甄玉卿面色黑沉如水,边说边就往行馆内走去。
“甄玉卿你休要欺人太甚!!”就在这时,史诺的亲随之一赶了过来,怒容满面的挡住了甄玉卿的去路。
“让开!”甄玉卿冷言斥道。
“你!”
“不知丞相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时,李秀的声音急匆匆传了过来。
“哼!”史诺的那亲随一见李秀过来,嫌恶的冷哼一声,也不晓得是针对谁。
“李先生,你来的正好,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日你们送往我府上的那些人当中有个刺客,险些要了本相性命,你道如何是好?”甄玉卿黑沉着一张脸说完便是从袖中扔出了一把匕首来。
那把匕首手柄处的花纹是如同狼首一般的浮雕,这与匈奴贵族常用的弯刀手柄处的装饰非常的相似,而就甄玉卿所知,近些年这种中原地带的短手匕首在匈奴,几乎算得上是一种流行。
李秀听得甄玉卿如是一说,有眼皮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他送给甄玉卿的那些人里有人行刺甄玉卿?还差点要了他的性命?话说,连史诺王子都拿甄玉卿的性命没法子,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美姬还能要的他性命?骗谁呢?
拾起那匕首,李秀仔细端详了片刻,接着才道:“不知是哪一人?”
“这倒是本相十分好奇意外的了,难道李先生不知道那些女孩子里有个姓蓝的吗?”甄玉卿问。
“蓝?是她?”李秀也颇为吃惊的样子。
“李先生可别告诉本相,你不知道那女人是个什么来历就敢往我府上去送?”甄玉卿挑了挑眉眼。
“那女子是我们在途经焦国的时候买下的,原想她与贵国那支蓝氏没什么关系,难道——?”李秀微蹙了眉头。
“焦国?”甄玉卿反问,原来蓝氏姐弟是逃到焦国去了,难怪她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他们的半点消息。
“没错,当时她母亲亡故,她身无分文,便是卖身葬母,我等途经那处,见她可怜,便是买了下来,却不想她竟与蓝氏有关联,这实在是我等考虑不周,还望丞相恕罪。”李秀言辞恳切周到。
“哼,敢随意买个人带在身边,史诺王子的心可真是有够大啊!”
“实不相瞒,当初来大晋的时候,我们是准备了不少礼物的,当然这些礼物里定是少不了美人儿,这蓝姓女子颇有些姿色,我等便是起了将她留下的心思。
诚然我等也是不敢留个来路不明的人在身边,只是去查询她身世的时候,得知她是个没落耕读世家的小姐,而今家道中落,父亲前些年赌钱被人活活打死在了街头,只余她与一病母相依为命,当时她母亲又去世了,在下瞧着也算是个身世清白的,所以才敢留下她来。”
“她家里就她一个孩子?”甄玉卿不解似的问。
“说是此前还有个小弟,但几年前夭折了。”李秀也不晓得甄玉卿为什么要问这个,只好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他。
“”甄玉卿看着李秀,似乎在判断他这番话的真假,过了一会儿才又沉着脸冷冷说道:“这事儿是私了还是公了?”
“啊?”李秀不解甄玉卿这话何意。
“你给本相送了个刺客到府上,险些要了本相的老命,这事儿该如何了?于公还是于私?”
“敢、敢问丞相,公了如何了,私了又待如何了?”李秀还真是么想到甄玉卿竟是如此的直白,忍不住磕巴了一下。
“于公当然是将此事交给皇上来定夺,说严重点,以本相在大晋的身份地位来衡量,上升到国际问题定然是”甄玉卿睨了李秀一眼,嘴巴一张一合侃侃而谈,不过没等她说完,李秀便是朝她一揖到底,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求私了”
载着一千两白银,甄玉卿心情大好,驱车去了锦上楼,再大手一挥包了整个锦上楼的场,及至二更天酒到酣处竟又带着锦上楼的几个兔儿爷转战去了千依阁,再叫了马拦街二十来个红牌姑娘,吃吃喝喝玩到了后半夜才散场。
若春把喝得烂醉的甄玉卿扛上马车,车上一直掩着碳,所以并没有多冷,但出来时吸了两口冷空气,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