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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但讲无妨。”虞苑深吸了一口气。
“我甄玉卿是个孤儿,但认识你这么些年早已将你当做了自己的妹妹,所以今日我让大家为你我作证,与你义结金兰,你意下如何?”甄玉卿虽是说了一句询问的话,但大概询问的意思是极少的,这事儿她很强势,此时已然只是在给虞苑传达罢了。
虞苑就算是猜了七八个答案在心里,也是没想过甄玉卿是这样一个打算,是以她话音落下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懵了。
片刻之后,就在甄玉卿心里确实没底,不知这般强势态度能否让虞苑同意的时候,就见着虞苑眼中涌出了大滴大滴的眼泪来。
“丞相果然、果然还是对奴家”似乎是想要忍住这眼泪,但很辛苦,所以虞苑说话的声音被哽咽突然截断。
“其实我也不知这样做是否妥当,毕竟我现在在大晋招了不少的仇恨,若是你与我结为异姓兄妹,也会给你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
甄玉卿虽对女人的眼泪没有抵抗力,但她心里更清楚,有些事情如果没办法好好解决,给人带来的伤害会比这时的妥协大的多,所以她只能狠下心肠继续说道。
“不不不、我不怕的奴家不怕麻烦,只求丞相”虞苑听着甄玉卿这样说,以为她误会了自己,连忙想要解释。
甄玉卿拿出手绢递给她,示意她不用说话,接着继续道:“我无法给到你想要的幸福,而这一切亦非你的过错,事情不在你,而在我,所以——”
被甄玉卿那慎重其事的目光注视着,虞苑内心的悲凉疯狂的涌了出来,眼泪更是如断线的珍珠,随着不断无法相信而不断摇着的头,稀里哗啦无法停歇。
“蒙你不弃,可否与我义结金兰?”甄玉卿知道自己的坚持到底是多么的残忍,但更明白这残忍或许才是对虞苑的仁慈,她值得更好的人来珍惜,而非把青春人生耗在她这个女人身上,真是罪过
虞苑脑中一片空白,本能的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但甄玉卿像是有所觉察那般,早先就握住了她的手腕,微凉的触感从手腕处传来,带着丝丝寒意直抵她的五脏百骸。
眼泪还在一刻不停的簌簌落下,虞苑的挣扎在甄玉卿的强势之下毫无作用,因而她的内心也从一度的不可置信到了接受现实,最后一片绝望。
“怎么可能嫌弃呢怎么可能嫌弃呢”
在取得了虞苑的同意并将她的情绪安抚下后,甄玉卿就叫人摆上了堪称隆重的香案和祭品,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与虞苑慎重其事的拜了把子。
众看官也是到这时候才明过味来,原来今日甄玉卿除了感谢他们前些日子的探望以及今日做一个他与那虞小姐义结金兰的证人外,还在为那虞小姐择婿吧!
没错了!一定是这样的!看一看来此处的人,不论年纪还是样貌,哪一个不是刚好合适?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庄勋叡在看了这样一出后,了然的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
第137章 原来()
“原来如此!”公羊时在看到与甄玉卿结拜之人刚好是之前所遇的仙子之后,整个人都震惊了,原来那女子与丞相只是兄妹!只是兄妹!
“我听说这位虞姑娘是那年洪水被丞相所救的一个女子?”
“咦?是这样的吗?”
“不是说这虞姑娘其实是丞相的妾氏吗?怎地”
“休得胡说,莫要污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原本还以为今日是丞相要选——”有人大概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一个不备竟然将自己的内心想法说出了一半,不过好在反应的快,才没祸从口出。
不过他这半句话一出,倒是得到了周遭好些类乎于赞同的目光,原来同他一般想法的人,还真是不少呢!
皇宫大内,太阳热辣的散发着它无穷无尽的光辉和热量,正值午时,楚恒没有传膳,朱公公提醒了两次,却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但见日头已然偏西,这铁打的人也得吃东西不是?
所以他让人给楚恒做了碗他喜欢的冰粉,此时宫女将冰粉送来,他接过,简单的做了个心里建树,而后踏进了满地狼藉的御书房。
“你来的刚好,你且看看,这东西怎么样?”朱公公倒是没想到一进门楚恒就语带欢切的招呼他过去,微微愣了一秒,他赶忙走过去。
“皇上让奴婢看什么?”朱公公将冰粉放到案前,只希望楚恒看了有胃口。
“冰粉?刚好朕也饿了!”此时的楚恒一扫近些天,尤其是今日的阴沉,看上去就是这个年纪的孩子,看着好吃的就面上生喜,让人禁不住也跟着放松下来。
“因为担心皇上没用膳,吃冰的伤着胃,所以冰放的有些少。”朱公公见楚恒端过碗就大快朵颐起来,笑着说了一句。
“嗯,刚好合适!有赏!”楚恒的心情确实很不错,边吃边就说道。
朱公公倒是没明过来楚恒这是怎么了,不过至于这些天楚恒心情为什么不好他倒是有点眉目,只说前些日子丞相给京中不少青年才俊发了请帖,邀他们今日到府上一聚。
原本聚一聚倒也没什么,可大家都不知道为何甄玉卿请的人都是那样具有代表性的。
年纪二十出头,身世,家世好不好在其次,主要是这些人都是未婚,且相貌端正,有所才学之人。当然若是其他人做宴,请的人是这样的倒也无所谓了,要怪就怪甄相有个好男风的‘美名’,这几番加在一起,就让人免不得要想入非非了。
朱公公想着,皇上大概就是因为丞相做了这番宴请,且怀疑他有其他的打算,所以才这样生气的吧?尤其是今天,光是早朝就骂了好几个官员,回来之后还有一个太监两个宫女受罚,所以整个朝堂和后宫此时莫不都是人心惶惶。
但也是没想到,这才半日的功夫,皇上的情绪就完全变了,朱公公猜测,这恐怕与丞相府的宴请脱不了干系吧!
“你且瞧瞧,这些东西丞相会更喜欢哪个?”楚恒三两口吃了冰粉,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比起要送甄玉卿东西的事情,他又觉得冰粉算不得什么了,指着案上几件翡翠雕饰和珊瑚摆件,满含期待的朝朱公公问道。
丞相府究竟发生了什么?朱公公表示,他真是好奇的不得了了有没有!“皇上怎么突然要赏赐丞相?若是事出有因,来选礼品的话,会更”
“嗯!你说的有道理!那就以恭喜丞相有义妹为由吧!”楚恒的心情那真不是一点点的好,可以说是很好了,好到就算现在提到虞苑,都觉得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义妹?”朱公公表示他依旧很懵,甄相有义妹吗?什么时候的事?是谁?
“虞苑”楚恒想着,确实突然给丞相府赏赐是有点不妥当,那就以打赏虞苑的形式把东西给到甄玉卿吧,刚好库里还有一些女人用的珠宝首饰,都给她吧!
“原来如此”朱公公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整个内心都震惊了,不过很快又凭借他那多年来练就的处变不惊的绝技回过了神来。
原本他还以为那虞苑已经是甄相的人了,却没想到
原来如此,想必皇上也是认为那虞苑已经是甄相的人了,却也是没想到她如今会突然成为甄玉卿的义妹,而且瞧着今日丞相府的宴请,被请去的那些人,多半也是为了给那虞苑择婿,才有此安排的吧!
原来丞相做的是这样的打算。
“不过这虞姑娘倒是好运气,虽成了孤女,但被丞相所救,如今又成了丞相的义妹,这锦绣前程怕是不能少了。”甄玉卿有了一个义妹的事情,在宴会之后很快就在市井之中流传开来。
“饶是年纪大了一些,可将来定然能够许配个好人家,这可不是飞上枝头变了凤凰吗?”
“你这话不对,人虞姑娘有丞相做靠山,饶是许配的人家不是显贵,那定然也是荣华不断的!”
“没错没错!那可是丞相大舅兄啊!”
“嘿,你们不知道,以前这虞姑娘去那边香粉铺子买东西,我还以为她是丞相的妾氏呢,没想到”
“啧这种话可不能瞎说,让人听了不好!”
“有什么不能说的?当时虞姑娘也没有反驳,想必这虞姑娘心里也是有丞相!”
“丞相那样的风流人物,谁见了不心动?只是可惜了”
“可惜丞相是个断袖?你真瞧见人丞相做那些事了?”
“这倒没有”
“没有就别瞎说!”
“不过听说这虞姑娘也是个貌美女子,虽说这年纪大了点,但如今是个自由身,又有丞相做靠山,日后嫁人,好歹也是正房正妻,也总比做丞相的侍妾来的有脸面吧?”
“呸呸呸!你们莫要再瞎编排丞相和虞姑娘了,就在先前,听说皇上都给虞姑娘送了礼来,满满六箱的金银珠宝呢!”
“咦?真的吗?什么时候?”
“就在刚刚,还是皇上的贴身太监来送的礼呢!”
“现在还有吗?我们也瞧瞧去!”
“走走走,瞧瞧去!”
“”
第138章 尽孝()
午后的慈宁宫因着屋角放了冰盆,所以并不显热,太皇太后靠在矮榻上小憩,矮榻旁一个面如满月,肤色洁白的中年妇人正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太皇太后打着扇子。
“县主,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奴婢来做吧”太皇太后身边的贴身嬷嬷低声在那妇人耳边说道。
“无妨,张嬷嬷也让我给太皇太后尽尽孝心吧。”瑞昌县主面上一直带着笑意,舒展的眉目没有半点的不耐,温柔而又娴雅,虽然中年发福,但还是看得出,年轻时候的她,应当是个难得的美人。
听瑞昌县主这样一说,张嬷嬷在心头微微叹了口气,便是由得她去了。
前些日子,瑞昌县主那个女儿实在不懂规矩,把老祖宗气的不轻,这不,子债母偿,白白替孩子来赎罪。
太皇太后的午觉一般不是很长,到下午那一阵才会睡得稍微长一些,所以张嬷嬷退下后不久太皇太后就醒了过来,瞧见榻边为自己打扇的竟是瑞昌县主,“怎么是娇儿你在给哀家打扇?”
“太皇太后,您醒了?”瑞昌县主是个逢人三分笑的性子,这时见太皇太后醒过来,轻轻凑过去想要扶她起来。
“让哀家再躺躺。”太皇太后喜欢瑞昌县主,除了她这个爱笑的性子,还有就是因为她从小就性情敦厚单纯,让人瞧着就忍不住想要去保护她,不过这时候她心里对陆玲珑有疙瘩,连带着看着瑞昌县主都有些懒得应付了。
因此说完,又闭了眼睛假寐。
瑞昌县主瞧着太皇太后这般,微微笑了一下,将有些下滑的毯子给太皇太后往上提了提,接着又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打起扇来。
之后也不知过了多久,太皇太后翻了两个身,大概是真的睡不着了,但夏季人犯懒,也就不想多动,靠在大迎枕上看了瑞昌县主,“哀家渴了,要喝水。”
一旁执勤的宫女听了太皇太后的吩咐,连忙去倒水,丫头把水倒来,瑞昌县主自然而然的接到手里,摸着杯壁试了试水温,不冷不热刚好合适。而后轻轻扶起太皇太后,又在她身后垫了两个软软的垫子,这才将水递到她手上。
太皇太后是个被伺候惯了的,也知道瑞昌县主平时也是个被人伺候惯了的,但今日瞧她做这些事,也没见着生疏和不甘来,忍不住就在心里叹出了一口气,她是看着瑞昌县主长大的,瑞昌县主的脾性温慢这么多年倒是一点没变。
“你说说,你这样一副性子,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一个女儿?”太皇太后喝了水,屋子里沉默了一会儿后,就听到她老人家惋惜一般的说起话来。
“这都怪我,要是当年我能再小心一些”瑞昌县主听到太皇太后终于愿意正经与她说话了,忍不住就是鼻头一酸,但也知道在太皇太后面前哭太不成体统,所以又憋了回去。
“哭有什么用?这孩子就是在身边待的时间太少了,教导少了。”太皇太后叹着气数落。
“这也是没办法,若是当年我再小心些,也不至于让她落得个先天不足,病了那么些年险些、险些”
“好了好了,别说那些了,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她那个师傅说她命格与这京城不对,你们就将就她全都搬到了洛阳,又说要给她找药县马也在外比在家里多,过了这么些年,她也过了及笄之龄,你为这孩子做的已经够多了,到现在还觉得欠她什么?”
当年瑞昌县主怀上陆玲珑的时候生过一场病,吃了一些带了毒性的药,因此陆玲珑生下来身体就不好,有太医断言,她活不过三岁,那时候瑞昌县主日日以泪洗面,直到县主府来了个游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