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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多半也是见多识广的,也不知道寒江这番能不能忽悠了他去,甄玉卿瞧着笑了笑朝旁边的沈佑宁道:“你猜他会不会上当?”
她声音不小,饶是周围依旧人声不歇,还是一字不差的传到了寒江他们那处,那蹲着的青年‘咦’了一声,侧目朝甄玉卿他们看了来。
而寒江一见来人是甄玉卿,顿时已经看不见面目的脸上又是黑了一黑,冤家路窄啊!
“兄台此话怎讲?”那青年起身,见甄玉卿与沈佑宁身着汉人服饰,且容貌举止不俗,心头顿时生出些好奇。
沈佑宁看得出甄玉卿有意与此人结交,再一错眼就瞧见寒江偷摸收拾东西要跑,明明缓慢,却举止到位,瞬间挡下了寒江的去处,并给了他一个和善的眼神,寒江咬牙,知道自己不是面前这人的对手,随即将手上的包裹一摔,再次坐了下来。
“两个欺负一个,算什么好汉!”
“没做亏心事你跑啥?”甄玉卿笑眯眯怼道。
“二位认识这位先生?”青年好奇的打量了面前三人。
甄玉卿笑了笑,没回答他,不过指了指他手上的刀,“你用酒水将这刀洗一洗,就会发现这上头吸引人的寒光,不过是巴豆浆汁氧化过后的颜色,这不过是一柄再普通不过的裁纸刀罢了。”
说着她眼角余光扫到寒江,只见他一个劲儿朝自己龇牙,但迫于沈佑宁威压,又认命一般的模样,甄玉卿禁不住心头一乐。
“巴豆浆汁氧化?这氧化作何解释?”那青年只几句话的功夫就知道甄玉卿定是与这卖刀摊贩之间有过节,但这过节与他无关,他也不在意,所以就捡着她话里自己不明白的问了。
“不知兄台有没有吃苹果,并没吃完的时候?”氧化这个东西解释起来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的清楚的,所以甄玉卿也不打算解释,直接用类比的方法来说明。
那青年听甄玉卿这么一说,顿时想到苹果没吃完,放在一旁不一会儿的功夫就会生出一些橘红色的东西,难道这‘氧化’说的就是这个变色的东西?还是说这个过程?
“苹果变色,就是所谓的氧化?”
“没错,这就叫氧化,这个也一样。”说着,甄玉卿指了指他手上还在把玩的短刀。
甄玉卿觉得这人不光长得好看,气度不俗,还是个顶聪明的,她也才说了两句,他就知道自己想要说的东西,不错不错,她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原以为那不过是变色而已,却不想还有个别样的名字,只是不知为何会是这个名字呢?且这是指的这个变了色的结果还是指过程?还望兄台不吝赐教,指点一二。”
那青年谦虚好学不做假,片刻疑惑,瞧着甄玉卿行径洒脱,大体不是个难以说话的,便朝她揖了一礼。
“这个说起来有点话长,大体来说就是苹果的果肉组织里有一些特别的东西,在遇到空气里的某样东西时,两厢作用产生的结果,既是一个过程,又是一个结果。”甄玉卿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苹果酚遇氧气就会变色的事情,所以有些敷衍的说。
“”青年看着甄玉卿表示自己听的很茫然。
“喝过酒吗?”甄玉卿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有点不负责任,所以打算再给他解释一番。
“喝过”
“酿过吗?”
青年摇头。
“知道怎么酿吗?”
青年点头。
“想过粮食为什么会变成酒吗?那是因为在蒸煮闷藏的过程里,粮食里的东西发生了一定的变化,而酒曲会让这些发生了变化的粮食变成我们喝的酒,这是我们肉眼所无法见到的世界,在那里发生了我们看不到的变化。”
第174章 结交()
青年依旧似懂非懂,但又觉得甄玉卿说的这些十分新奇,“虽然在下还是不太明白兄台这话的意思,但总觉得这个十分有意思,佩服佩服。”
甄玉卿回他一礼,表示这并没什么大不了。
“说了这么多,还没做过介绍,在下谢耀泽,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对方报上大名,姓谢,甄玉卿心头掠过片刻诧异,但面上不显,从容大方与他还礼,并报上大名:“沈玉,那是我族兄沈宁。”
一个呼吸的功夫,甄玉卿脸不红气不喘的给她和沈佑宁改了个名字。
谢耀泽听了甄玉卿的介绍,微笑朝他揖礼表示友好,沈佑宁虽不怎么说话,但他本身就有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气度,所以沈耀泽禁不住多打量了他几眼。
“我二人今日刚到滇州,也不知道除了这五色祭,还有什么好玩的没有?谢兄是当地人,可否给点建议?”甄玉卿温温和和笑着,不拘不束是个自来熟的样子。
“不瞒沈兄,在下亦是今日才到这滇州”沈耀泽苦笑,接着才道,“如二位沈兄不弃,可与我一道去我表舅家,届时可让我表兄等人与我们介绍一番?”
“这样妥当吗?”甄玉卿一副被说动了样子,却不得不顾于几人初识,而犹豫着朝一旁的沈佑宁问了一句。
瞧着甄玉卿那样,沈佑宁还能说什么呢,“我们来的时候已经定了客栈,不过既然谢兄如此热情,我们就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甄玉卿和谢耀泽,一个有意结交,一个有意探寻,沈佑宁是个明眼人,如何看不出,所以既然是甄玉卿想的,那他脸皮厚一点就厚一点吧。
一旁的寒江看着甄玉卿和沈佑宁二人一唱一和的赖上谢耀泽,他的眼皮忽然忍不住跳了两下,这两人不要脸的程度压根儿不亚于他啊!
谢家老宅,因为来了客人,纵使已经二更天,也还是热闹的很,不过这热闹的场面在甄玉卿眼里,大体还有些克制隐藏着的兴奋,这种兴奋体现在谢耀泽虽是个远房小辈,可大晚上的谢家老宅快八十的老爷子,还拄着拐颤颤巍巍的等着瞧他一眼才肯去歇。
饶是这谢家人都掩饰的不错,甄玉卿还是看出了谢宅上下对谢耀泽的恭敬和狂热态度,本着看穿不说穿的道理,甄玉卿一直配合做一个与谢耀泽萍水相逢却一见如故的路人,得到谢家人礼貌又不失热情的招待,住上了环境舒适布局惬意的蜀中小院。
寒江进院子之后,也不管甄玉卿与沈佑宁如何,自顾自找了间屋子,倒头就睡,倒是不客气。
对于这谢家与谢耀泽的古怪,甄玉卿和沈佑宁只两个眼神就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想法,所以既然别人不拆穿,他们也就好好配合着就成了,虽然这一遭或许会成为他二人来这蜀中最大的一个收获,但收获再大,也得要个平常心不是?
所以寒暄过后,他们也就该吃吃,该睡睡,至于外间试探的目光和夜间悄无声息的探查,只要不过分,甄玉卿二人也就由得他们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甄玉卿起床出门的时候,寒江已经蹲在院中的一个方石凳上啃了两个鸡腿。
“问你个事儿”甄玉卿靠过去在他旁边蹲下,“你这腿真是从焦国那边讨的?”
吃鸡腿的寒江也是没想到甄玉卿问话问的这么直接,不小心噎了一下,冷哼一声不打算搭理她。
“这个暗器你熟悉不?”甄玉卿从怀里抖出张昨日夜里画好的弦杀机关图。
寒江隐藏在头发后的眸光在触及那图画的时候猛地一缩,霎时戒备起来。
“知道这机关是谁设计的吗?”甄玉卿假装没看到寒江的举动。
“不要说是你!”
“啧,不瞒你说还真是我。”甄玉卿耸了耸肩,接着道:“你师兄说这机簧设计出自你们墨家一门,你大师兄没见过,你二师兄没见过,就只能是你了。”
“放屁!这种程度,唐门也能做,凭什么就是我?而且你能设计出这个?骗谁呢?”没了懒散做伪装,寒江突然变得无赖且不要脸起来。
甄玉卿看着他好一会儿,没说话辩驳,接着从怀里再掏了一张草图出来,“你说实话,我就把这设计图的另一半给你,要还是不要?”
这是一张自鸣钟的简易设计图,绝对是在这个世界没有的,或许这样一张复杂的图纸在旁人看来不过是一张看不懂的废纸,但在喜好各种机关巧件的寒江眼里,这不啻于一个无价之宝。
只一眼,他便能够极快的拼凑出这些简易零件组合在一起之后会产生怎样奇妙的变化,他想了一瞬,莫名的觉得这东西精妙,但
“这东西做出来之后,有什么用?”
“计时呗,一天二十四个时辰,一个时辰短的这根针走一格,中长这根走两圈,最长的这根走一百二十圈。”
“短的半格是中长一圈,长的走六十圈为什么要这么计算?”寒江不明白。
“我喜欢这么计算,你喜欢你也可以用别的计量方式呗。”甄玉卿挑眉,显然不想跟他就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对于甄玉卿这种颇为不负责任的说法,寒江几度想要转身就走,但看着甄玉卿手上晃来晃去的图纸后,他又莫名的没法子挪步了。
“你别告诉我这玩意儿需要手动来计量?”如果做好这东西还需要有人时刻伺候,那还不如看日晷得了。
日晷这东西不就跟日晷很像吗??
“另一半的设计图,就是它的能量来源,要不要?”甄玉卿挥了挥手手上的图纸,模样像极了个引诱小红帽的大灰狼。
“没错,我这腿就是在焦国帮他们做完那个弦杀机簧的时候,被灭口所留下的,你满意了吧?!”抛开被追杀的担忧,寒江变得毫无心理负担。
身手迅捷躲开寒江来夺图纸的动作,甄玉卿笑眯眯道,“当然不满意,你知道我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第175章 乌孙()
“乌孙”寒江一直不知道甄玉卿到底是什么身份,虽然到现在为止他对于甄玉卿能够给出弦杀机关和这计时物什的设计图,他觉得这人的来头,定然没那么简单,而且她从头到尾的目标都是针对焦国,这就让他更加好奇了。
“乌孙?”甄玉卿在脑子里飞速的搜索着这个叫乌孙的人,“焦国皇帝身边的那个姓孙的太监?”
甄玉卿的话让寒江很吃惊,焦国皇帝身边确实有一个太监姓孙,而这个太监也确实是他口中的乌孙,但饶是他当年在焦国待了那么多年,与焦国权贵接触了那么多年,也没见过哪个人能够在听到乌孙名字的一瞬间猜到孙大年头上,可面前这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
“原来是他。”甄玉卿把设计图交给寒江,拍拍手站起来,“放心吧,你这仇,我迟早帮你一起报了!”
甄玉卿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寒江看了看手上的图纸,顿了顿忽地抬头看向她,这人不会是
只是没等寒江猜测到位,那边沈佑宁就提着个食盒走进了院子来。
“一大早去了哪里?什么好吃的?”甄玉卿迎着沈佑宁走了过去,扬眉笑问。
“早饭”
“米线?”
沈佑宁但笑不语,昨日路过集市,甄玉卿在一家做米线的摊点前驻足看了片刻,他猜想她大体是想要尝一尝的,所以早上就去给她买了一份。
理所当然,甄玉卿挽上了沈佑宁的胳膊,两人相偎往屋内而去,说话之间路过寒江身边,沈佑宁伸手将甄玉卿脸颊边的头发拨到而后,举止亲昵。
寒江瞧着俩男人这般,莫名的生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转头目送他二人进屋,沈佑宁将米线菜肴一一摆上桌,并周到的递了一副碗筷给甄玉卿,甄玉卿才忽然想起了门口的寒江那般,笑眯眯朝他唤道:
“大兄弟,你要来一点不?”
寒江闻声,再一瞧沈佑宁那一双黑沉黑沉的眸子,莫名的打了一个哆嗦,长啸一声冲了出去,这都是什么鬼??!!
“你怎么会在我家?!”寒江长啸刚出院子,就遇上昨日被他所坑的那个谢家青年。
“我”
“抓住他!”
“且慢”
“王、表、表兄有所不知,这是个骗子,昨日”
院外谢家青年揪着寒江就给谢耀泽讲起了寒江的斑斑劣迹,院内甄玉卿与沈佑宁自顾自吃吃喝喝,等到早饭解决了之后谢耀泽才带着一班人进了他二人的院子。
“怎么是你们?!”那谢家青年叫谢耀成,待看到屋子里淡定的甄、沈二人时,又是禁不住嚎了一句。
“是啊,真巧。”甄玉卿笑眯眯朝他打了个招呼。
“莫非沈兄二人就是耀成口中那两个”谢耀泽说昨日他在寒江那处买了一柄袖箭,原以为那是个特别的暗器,谁晓得找唐门朋友确认后,发现自己根本就是被骗了,因此带人去找寒江说理,可对方竟然还带着两个武艺高强的打手
“昨日多有得罪谢家兄弟,若是你们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