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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也有所疑惑的皱了皱眉头,怒瞪着小厮吼道:“大胆贱奴,还不快从实招来,你这香囊到底是从何而来!”
“老夫人,冤枉啊,这香囊的确不是小的偷的!”小厮赶紧磕头喊冤。
“既不是偷的,那你说,是从哪里得来的?”老夫人再度怒斥问道。
小厮身子一抖,便转头看向苏珞,这举动,分明也饱含了许多的含义。
苏芜见状,紧追不舍的道:“你这贱奴,若是将实话实说了,那老夫人便说不定会看在你从实招来的份上,原谅你这一次!快说,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
苏芜一吼,小厮似乎是吓得一抖,猛地对着老夫人一个磕头叫道:“是三小姐赠与奴才的!”
“你胡说,我家小姐怎么会将香囊赠于你这么一个低等的下人!”纤儿听不过去的大叫道。
“就是啊,贱奴,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三姐姐可是长房嫡女,高高在上,平时可能连看你一眼的机会都不会有,她做什么平白无故的送你香囊啊!”苏芜明是同样质疑,但话语间的意思,却是在诱导小厮开口。
景韶倒是有些担心的看看除了皱着小眉头,其余并没有多大反应的苏珞,又看看眸色阴沉的即墨夜,不由小声的在即墨夜耳边说了一句:“你方才不是斩金截铁的说那香囊不是珞表妹的吗?怎么这会儿没话说了?”
即墨夜冷冷的回了个眼神给他,没接话,只是皱眉看向苏珞,等着看她怎么接招。
——
“就是说啊,狗奴才,我家小姐连你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平白送你香囊!再说了,香囊是在上午比试的时候便丢失的,这一点织罗姑姑和其余几位小姐都能作证!你别妄想诋毁我家小姐!”
“小的不敢胡说!”小厮连连磕头道,“小的名叫东儿,与三小姐在两年前便认识了!那时候,三小姐便时常偷偷拿些点心给奴才吃。奴才感激,但凡是三小姐要让奴才做的事情,奴才也义无反顾。”
此话一出,老夫人看向苏珞的眼神就充满了质疑。
苏夫人更是捂着心口,不可置信。
苏珞眨眨眼睛,倒是没在意老夫人和苏夫人的眼神。
因为,即墨夜那仿佛要杀人的视线比她们质疑的视线要凌厉凶狠得多。
“你个混蛋,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小姐什么时候给你拿吃的了,我怎么不知道!”纤儿愤怒的踢了东儿两脚,又焦急的转而对苏珞道,“小姐,您倒是说句话为自己辩解一下啊!奴婢从小就跟着您身边,可从来就没见您与府中小厮说过话,打过交道。”
苏珞闻言,不由微笑道:“你都帮我说了,我还解释什么!”
“三小姐!”东儿顿时悲哀的又转头看她,眼神中流露出受伤的表情,“您”
“你叫东儿是吧!”苏珞并未被他的表情所惑,而是很平静的问道,“那我来问你,既然你说你与我两年前就过从甚密,那你能当着王爷,老夫人与夫人的面发誓,这两年你看到的人就是我吗?”
东儿一愣,撑在地上的手指蜷曲了一下。
这个小动作,苏珞看在了眼里。
“三小姐,咱们相会虽然时常是晚上,但是三小姐的声音,奴才还是听得出来的!”东儿道。
“原来,你与那个‘我’见面都是晚上的呀!”苏珞意会到了什么,点了点头,继续道,“那你必定不曾清晰的见过我的脸了?”
东儿迟疑了一下,点头,又再度重复一遍道:“可奴才记得三小姐的声音,也是这样的清甜软糯!”
东儿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啪”的一声,即墨夜所坐的椅子扶手,竟然硬生生被他掰断了一角。
众人皆都吓了一跳。
肇事之人倒是神情自若的道:“老夫人,这别庄中的椅子大约是不经保养,有些腐旧了!”
“是,老身这就便叫人更换新的!”老夫人也是心头跳得厉害,赶紧叫还在地上罚跪的织罗去给即墨夜换把新的椅子来。
紧张的场面被稍稍的打断了一番之后,苏珞依旧平静的问道:“声音可以模仿,只要肖似也就足够了!那我且问你,给你送吃食的时候,我会陪同你一起吃吗?”
“有时是会的!”
“嗯!那我再问你,既然有两年的接近,相处,除了夜晚看不太清脸之外,我寻常的一些习惯性动作,你应该还是可以看到的吧!”
“这个”
“我便只问你一个问题,我平时拿吃食的时候,一般会用哪只手?”
——
这个问题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东儿更是紧张得额头冒汗。
要知道,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是以右手吃饭做事拿东西,但却偏生就是有那么少数几个人,却是天生运用左手的。
只是,有时候,若是观察不够仔细,或者理所当然的服从大多数,因此,就算极其亲近的人,也未必能注意到左右手使用的细节。
“你、你这问题也是好笑,”苏芜略不安的一边想着苏珞平时习惯性的动作,一边道,“咱们出生刺绣之家,自然是左右手都很灵活的!”
苏芜的话就像是提醒,东儿立即道:“我记得三小姐时而是用右手拿东西,时而是左手!”
苏珞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你脑子倒是灵活,懂得随时变通!只是,终究是被苏芜误导了!我呢,可是个名副其实的右撇子,除了刺绣之外,从来不习惯拿左手做事的!”
说完这句话,苏珞便对着老夫人与付苏夫人屈膝施礼道:“祖母,母亲,有关于东儿所说,这两年之内,频繁在夜间与他私会之人,珞儿可以对天发誓,绝对不是珞儿,至于,这香囊么”
“关于这香囊之事,本王可以给三小姐担保,也绝对不是三小姐之物!”即墨夜抢先道。
“这怎么可能?香囊里面的名字明明是你的!”苏芜不服。
“四小姐,您能不能别这么不讲道理,我家小姐都已经经过东儿的证词证明与他私会的不是我家小姐了,那我家小姐怎么还会送他香囊啊!这不是明摆着是早有预谋的陷害吗!”
纤儿作出总结。
早有预谋四个字一出,老夫人的面色一沉,吩咐苏夫人道:“内院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今日回府之后,你定然要彻查一番,给珞儿一个交代!”
“是,老夫人!”苏夫人自然是求之不得,毕竟差点被毁了名声的可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对那早有预谋的人的怨恨说不定比苏珞还要更多一些,“来人啊,先将这贱奴押下去,容我回府后严审!”
“祖母,母亲,你们难道就不再追究香囊的出处吗?我看这针法和绣样,可都是三姐姐平时惯用的!”没有扳倒苏珞,苏芜还是不肯甘休。
“四妹妹,一个人连声音都可以模仿我了,更别说咱们从小一起学习的针法,相近相似,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苏珞冷颜道。
这苏芜,究竟是有多怨恨和妒忌原主,才总是挑事啊。
“可是”
“你给我闭嘴!”老夫人发威了,“还嫌自己的脸丢的不够大是不是?还想要继续在王爷面前丢人现眼吗?还不快给我滚出去,回府之后,自觉抄一百遍经文交给你母亲!”
“祖母”
“滚下去!”
——
事情告一段落,老夫人说了声乏了,想要稍事休息片刻,即墨夜却道:“老夫人,夜还有话要说!”
苏珞不由一愣,看向即墨夜
第43章 王爷手中()
秉退了所有下人,即墨夜便从腰间取下了香囊。
苏珞只觉得额头猛抽了几下。
这混蛋臭小子,当着老夫人和苏夫人的面,这是要干什么?
“这是”
老夫人与苏夫人交换了一下视线,一个眼神中似有惊喜,一个却略略沉眸看向苏珞。
苏芜无语问苍天,她也很无奈好么。
还以为给自己澄清了之后,一切就此结束了,哪里知道这臭小子居然还把香囊给拿出来了。
苏夫人眼中的意思,她当然也是明白的,毕竟,在第一次无意与即墨夜接近之后,苏夫人便已经明示过她了,不要和即墨夜走得太近。
唉!就是一个普通的香囊而已,也不知道古人心思怎么那么重,想法那么多。
“我说王爷,这不会才是我珞表妹的那只香囊吧?”偏生,还有个生怕事情不够热闹的景韶在,一语点穿香囊来历。
“正是三小姐的香囊!”即墨夜既然拿出来了,自然是不准备隐瞒的了。
“原来”老夫人展颜一笑,意味深长的在即墨夜和苏珞之间来回看了一眼。
苏珞无奈的别过视线,就当没看到老夫人这么明白的意思。
苏夫人的面色则有些不好看的问道:“王爷,这是怎么回事?珞儿的香囊不是说丢了吗?怎么会在王爷手中?”
苏夫人的态度,让老夫人震惊了一下,疑惑的看向苏夫人问道:“你语气这么硬板是怎么了?”
“我”苏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失仪了,立即施礼赔罪道,“抱歉,王爷,民妇因为方才之事心有余悸,因此失仪了,还请王爷恕罪。”
“苏夫人务须歉疚,也是夜有所唐突了!”即墨夜却是一语道破苏夫人的心思。
苏夫人不由面露尴尬,也不好再辩解,只能垂头不语。
“我说王爷,你倒是快点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吧?”玩笑了一句之后的景韶,见气氛居然有些凝重,便赶紧催促一下,缓和气氛。
即墨夜眼角余光瞥了眼苏珞,清晰的看到苏珞给他甩了个没好气的白眼珠子。
他不怒反倒笑了,莞尔之后意思意思的说了谎言道:“说起来,这香囊是本王无意间在花园中捡拾到的!”
“捡的?”老夫人明显的失望口气。
苏夫人则相反,松了一口气。
“其实,本王在捡到之后,理应立即交还给三小姐的!只不过”即墨夜语气一顿,正眼看向苏珞,“本王因为惭愧,才没好意思将这香囊还给三小姐!”
惭愧?还真是说得出口,分明就想私藏而已!
苏珞白他一眼,很是鄙夷他。
“怎么说?”老夫人不明就里的问道。
即墨夜伸手递过香囊道:“老夫人,夫人,你们请仔细的查看一下!”
——
老夫人与苏夫人虽然是外嫁进苏府的儿媳。
但是,她们的女红绣技自然也是要得到苏府的认可,方能成为当代的主母。
更是因为身居重责,进府之后,除了为苏家生儿育女,开枝散叶,也在当季之年精进技艺,一刻都不敢松懈。
因此,香囊一到她们手中,自然就看出了端倪。
“这内外的图案花样,居然是一模一样的,而且,珞儿的名字镶嵌在其中,两边的绣线竟然没有一丝的杂乱!这、这、这才是珞儿你所绣的香囊吗?珞儿,你是怎么做到的?”
老夫人与苏夫人惊喜的几乎同时问道。
苏珞照着之前跟即墨夜说的跟她们再解释了一番,想着竟然要将双面绣的技艺在这个时空扩展起来,便顺势道:“珞儿觉得这双面绣的观赏性很不错,因此,想要让姐妹们一起学习技艺,祖母和母亲意下如何?”
“你的意思是要让大家跟着你一起学习技艺?”老夫人惊讶又欣喜的问道,“珞儿,要知道,这可是你自己研究出来的独家技艺,就这么分享出去,不会觉得惋惜吗?”
“刺绣女红,也是前人留下的技艺,经过后世子孙不停发展才有今日这样的辉煌,珞儿觉得有好的技艺,就该大家一起学习,如果占为己有,便反而没有了乐趣了!”苏珞道。
“好孩子,不枉祖母对你寄予厚望!好,那自明日开始,你便抽两个时辰出来,教导姐妹们一起练习这双面绣的技艺!”
“是!祖母!”苏珞应道,视线在香囊上一扫而过时,计上心来,伸手道,“祖母,且将香囊给珞儿吧!”
她就是笃定即墨夜不会当着老夫人与苏夫人的面抢,才赶紧将香囊要了回来。
如她所料,即墨夜也果然识趣,没有在长辈们面前失态,任她将香囊拿了回去。
只是,转头原本想要对他展露一个胜利的微笑时,却被他似笑非笑的模样给闹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
故意让即墨夜先走一步,苏珞这才慢吞吞的告辞。
出了院子,还特意观察了一下,生怕即墨夜半路堵她。
但幸好他看起来是因为事情不得不穿帮而知趣得早已经走人了,苏珞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走在路上,她却又满怀的狐疑。
“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