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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爸之前就认识程驿?不过想起上次的见面,顾云清又推翻了这个念头。那一看就是第一次见面,所以说,应该是铲屎官单方面认识她爸。
好吧,其实这件事似乎也没有那么稀奇,好歹他们也是算是邻居,知道也正常。顾云清这么一想,顿时觉得合理多了。
铲屎官的人脉真广。
保安想了想,然后道:“好的。”
既然是相互认识的,那这件事就好解决多了。
留下了自己的身份信息之后,程驿就带着顾云清往回走了。
凌晨时刻,万籁俱寂,只有星光与路灯为伴。它们投落下来的光亮,直把顾云清和程驿的影子拉的老长。
看,地面上的一人一狗多和谐。
顾云清看着又突然沉默下来的铲屎官,原本是想叫两声询问一下的,但她想起自己现在正叼着一个塑料袋,没法张嘴,只能甩两下尾巴,蹭一蹭他的腿弯。
感觉到腿部那里微微的力道,程驿低头。没有什么犹豫,他伸出手,“累了?给我,我帮你提着。”
顾云清看着他的动作,接着往前跑了两步,躲了过去。
看着拒绝自己的德牧犬,程驿失笑,“我又不抢你的。”
他之前看了一眼,里面好像是蛋糕之类的甜点。因为之前在剧组里的事,对于自己的狗子仿佛随时随地都能弄到吃的,程驿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这回应该又是哪个好心的店员,或者别墅区里哪个买完东西的人,随手送给她的吧。
至于用钱买,程驿知道自己的狗子聪明,但他还是想不到她能聪明到那个样子。
见这只德牧犬坚决不让自己提那个小塑料袋,程驿也没有勉强,只是笑着拍了拍她的头。
很不对劲顾云清总觉得铲屎官现在的状态有些沉闷,也只有她看他,或者磨蹭他的时候,他才会回应一二。
随着距离的拉进,到了别墅区最前排的时候,顾云清心中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看着眼前灯火通明的别墅,程驿眼中有幽光闪过。
“走吧,我带你回去睡觉。”捏了捏眼前德牧犬的耳朵,他面色如常道。
难道是自己感觉错了?
顾云清有些摸不着头脑。
推门走了进去,等看到坐在轮椅上,肩膀上缠着白色绷带的程延的时候,顾云清心中的怒气忽然又被挑了起来,口中的牙齿也隐隐发痒。
要不,再来一口?反正现在铲屎官已经回来了,她有人撑腰。
就在顾云清准备把口中的塑料袋放下的时候,程驿忽然蹲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德牧犬,他用极其温和的语气说:“我让赵伯带你上楼好不好?”
坦白讲,让顾云清就这么放过程延,她是不甘心的。想到下午惊险的场面,她现在还是气愤难平,总觉得自己咬程延的那一口实在是太轻了。
不过,既然铲屎官开口,那今天就算了呗,反正明天也一样。
甩了甩尾巴,顾云清老老实实的跟着赵伯上楼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另一边。
程驿在看到自己的狗子的背影彻底消失之后,他接着转头,面色淡淡的走到了客厅里。
程怀宗、温玉雯、程延、姜溪,四个人都在。
程驿连坐都没有坐,只一一往他们脸上看了过去。
原本程怀宗在看到程驿进来的时候,还想问一句“狗找回来了?”的,然而等看到他的眼神之后,程怀宗接着就不悦的开口了,“你那是什么眼神?!”
如此冷漠,简直把他们当仇人!
温玉雯不想让事态再扩大,于是轻声道:“阿驿啊,你哥说他不会计较这件事了,所以你也不要再”
不等温玉雯说完,程驿转身就走了。
就差一点,他就要失去那只德牧了。
一想起这种可能,程驿连手都是抖的。
程延看到程驿如此沉默的表现,不由得有些失望。他最想看到的他这个弟弟同父母之间争执的画面没有出现,这让程延有种算计落空的不悦感。
然而过了十多秒,看着提着一根高尔夫球杆渐渐走过来人,他心中顿时弥漫上了不妙的预感。
一把抽出自己脖子上一丝不苟打着的领带,程驿将它狠狠地掼到地上,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多关注一眼,只死死的盯着轮椅上的程延。
这个时候,程怀宗和温玉雯也察觉出来不对劲的地方了。
“你要干什么?!”
自动忽略略带质问的女声,看着见势不妙想要往后躲的程延,程驿蓦然勾了勾唇。
接着,一脚踹翻了他的轮椅。
程延没有任何防备,就这么被踢出去老远。翻滚之间,他的后背撞上了客厅的墙壁,瞬间一片火辣辣的疼。
等反应过来之后,程延眼中瞬间爆发出了怨恨,“程驿!”
程驿充耳不闻,手中的高尔夫球杆从高处挥下,目标直指程延尚且活动自如的手。
“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在空空荡荡的客厅里响起,直让人觉得牙酸。
“啊!”程延惨叫出声。
温玉雯从三岁之后就没有怎么接触过自己这个小儿子了,一直到他二十一岁那年,丈夫和大儿子同坐一辆汽车,然后出了车祸。
在他们昏迷治疗期间,程氏风雨飘摇,被好几个对头企业联手排挤,这个时候,程驿横空出世,用非常手段,漂亮的挽回了程氏的颓势,保住了程家在国内的地位。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自己这个儿子。
一直到现在,在温玉雯眼中,程驿一直都是沉默不语的形象,无论她怎么讨好他,他都是那副冷冷淡淡样子,到了后来,她也放弃了。
只是,温玉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狠厉。顾不得一向维持的形象,她尖声道:“程驿!快点住手!”
一旁的程怀宗气急,“逆子!逆子!”
程驿面无表情,看着不断挣扎着后退的程延,他手背上的青筋一跳,接着手中的高尔夫球杆再次甩了出去。
这次是落在了程延的腿上。
虽然下身毫无知觉,但看到自己左腿怪异的扭曲起来,程延心中的惊恐瞬间达到了顶点,脱口而出的话语也越发的惨烈,“爸,快叫保镖来啊!”
不用程延提醒,程怀宗就已经打过电话了。然而那些保镖的回复竟然统一都是被人给拦下了,现在根本进不来别墅区这里。
看着一旁安静站立的郭博远,还有他时不时推眼镜的举动,程怀宗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程延的惨叫渐渐变得虚弱,程怀宗心中一紧。
程驿,是真的下死手了。
再顾不得那么许多,程怀宗怀揣着万丈怒火,在程驿背后,高高的扬起了手中的黄花梨木拐杖,狠狠地落了下去。
这个时候,程怀宗也有些失去了理智,手上的力道也越发失了分寸。
这一下要是打在上司的头上,后果不堪设想
原本还淡定看着眼前这一幕的郭博远顿时大惊失色。
甜饼()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棕黑色的身影忽然冲了过来;然后不管不顾的把程怀宗扑倒在地。程怀宗倒地;他手中的拐杖不可避免的偏移了方向;只险险的擦着程驿的肩头飞了出去。
顾云清呲着白晃晃的牙;凑近程怀宗;死死的盯着他;毛茸茸的狗脸上满是愤怒和凶悍,让人毫不怀疑她会在下一秒狠狠咬下去。
这一连串的变故让一旁的温玉雯和姜溪吓的脸都白了,尤其是温玉雯;看到同自己丈夫距离不超过半米的德牧犬,她的膝盖不由得有些发软。
这个时候,温玉雯已经顾不得生气了;她转头望着自己的小儿子;恳求道:“阿驿,你停手好不好?”
“就当妈求你了。”
程驿知道像温玉雯这样要脸面的人;能说出求这个字;是有多么不容易。接着;他的理智稍稍回笼。
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宛若一摊烂泥的程延;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半晌后才渐渐地恢复了平静,眼中的红色的血丝也缓缓消失。
此时,程驿西装里面穿着的白色衬衫已经因为刚刚动作幅度过大的缘故;上面的两颗纽扣已经全部崩掉了;整个衣服皱的不成样子,再也看不出原来平整笔挺的模样。
他不愿意,让这只德牧犬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将手中的高尔夫球杆丢在地毯上,程驿的语气毫无起伏:“我让郭博远叫了司机来,司机会送程延和你们去医院的。这是我爷爷留给我的别墅,你们以后也不要来了。”
这么明晃晃的驱逐的话,温玉雯还是头一回听到。
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温玉雯发现,自己从来都不曾了解过他。明明上一秒还是盛怒,一副恨不得杀人的模样,下一秒就恢复了平静,面上再也看不出一丝情绪。
这样的收放自如,怪不得他执意要去演艺圈。
“陆露,过来。”程驿拍了拍沙发,示意自己的狗子上来。
顾云清犹豫了一下,然后就选择了听从铲屎官的话。不过想到刚刚的画面,她飞快的叼起了程怀宗的拐杖。
这样就不用担心他再从背后打人了。
看着把拐杖往沙发角落里一甩,就跳上沙发的德牧犬,程驿虽然知道这个场面实在是不适合笑,但他还是没忍住勾了勾唇。
程怀宗舒了一口气,在温玉雯的搀扶下,缓缓的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冷静了下来。
程怀宗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程延,心中不由得产生了淡淡的疼惜。虽然这个时候程怀宗已经看穿了自己大儿子这种拙劣的手段,但不得不说,他还是得逞了。
他们与程驿的关系,终于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
一个自幼就养在身边,现在已经将近四十岁的儿子,终究要更重要一些。
司机很快就来了,程怀宗联合温玉雯沉默着将大儿子扶进车里,临走的时候程怀宗开口问:“如果以后程氏出了什么问题”
之前在程怀宗眼里,大儿子是个很好的继承人,虽然手腕不够高杆,但守成是绝对够了。自从出车祸废掉双腿之后,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证明自己,费尽心机的结果就是连出昏招,直让他忍不住动了更换继承人的念头。
今晚小儿子的行为,无异于与他们彻底决裂,再没有和平相处的可能。然而想起程驿之前展现出来力挽狂澜,让程氏顺利渡过被对头企业联手打压时的手腕,程怀宗难免有些不甘心。
然而不等他把剩下的话说完,程驿就淡淡的开口了:“与我无关。”
“那是你爷爷一手创建的商业帝国,你就忍心看着它倒下?”程怀宗忍不住皱起了眉。
大儿子再这么下去,程氏早晚会毁于一旦。
程驿看了看汽车里望过来的一双带着怨愤的眼睛,他平静道:“如果程氏真的要倒”
“那就让它倒了吧。”
程怀宗闻言,一口气没上来,忍不住冷嘲一句,“你爷爷要是听到你这句话,怕是要气活过来。”
“该失去的东西终究要失去的,我爷爷可没你那么想不开。”程驿扯了扯嘴角,冷淡的说。
他爷爷去世之前,遗嘱里留给他的只有这一套房子,还有在银行金库里放着的十几亿现金,旁的股票、股份还有人脉都给了他这个父亲,想来就是预料到了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程氏没有他的股份,也就没法牵绊住他。
“你!”程怀宗气急,不由得用手指着程驿的脸。
半晌后,程怀宗见程驿丝毫不为所动,而程延的伤势又不能再多耽搁,他只能选择愤然离去。
车子缓缓启动,直到再也看不到踪影。
程驿眯着眼睛,望了望天上高高悬挂的月亮。
他三岁之前,程延知道自己现在的已有的东西全部都要分他一半之后,就开始看他不顺眼了。由冷眼相对到动手打骂,也不过只有短短半年的过度时间。
夜里,身上磕碰到的伤口疼痛难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躲在房间里哭。一直到后来,程延以高考为由,说他整夜哭嚎也不睡觉,打扰到了他复习,导致他毫无反抗之力的时候的就被送到了他爷爷这里。
小的时候,程驿一直想问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事程怀宗和温玉雯他们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后来他能够自己想明白了,也就不想知道了。
程延是他们精心培养出来的继承人,而他,只不过是途中一个小小的意外。十五岁的年龄差,足够说明这一点了。
他爸妈的心太小,装了一个程氏,又装了一个程延,到他这里,实在是分不出多余精力和爱了。
没了这些东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