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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真的很担心那个反常规的女子,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她是否还好?有没有出事?
当电梯到了7楼之后,我刚一走出来,立刻就浑身一震,只见两个陌生男子,并没有乘坐电梯,刚好从楼梯转角走了下去,我故意朝这一排出租房的反方向走,回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这两人腰杆笔直,西装革履,穿着黑色尖头皮鞋,脸蛋冷酷如冰块。
这一刻,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的,我就会顺着杆子去想,这两人是否是阎鬼雄的人?
难道,他们已经盯上陈玉环这里了吗?
“咚咚咚!”
敲门敲了三声,里面无应答也无过来开门的脚步声,这让我的心情无比忐忑。
现在差不多已经是早上十点多钟了,我耐心的敲了很多下门,因为我知道,如果没有类似于会见重要客户之类的事情,陈玉环兴许在睡觉,因为这个追求怎么舒适怎么来的女子,从来就没有啥设置闹钟闹铃的习惯,都是睡觉睡到自然醒。
只是,我这都将近一个月没有回来了,不知道她瘦了没?
是否还是以前那个脾气火爆,一言不合就扣三百工作狂魔?
还有那被我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家里头,是否又回到了当初那种乱得一塌糊涂难以下脚的恶劣环境?
我一遍又一遍的敲着门,在我自己都数不清楚敲了多少遍以后,我的脸上乌云渐浓阴霾密布。
难道说,陈玉环已经被抓走了?
我心急如焚,无论如何,陈玉环是无辜的,真要为那个该死的u盘遭遇到什么不测,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此刻,我除了不死心的继续敲门之外,压根就六神无主了,我打心里就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思维混乱至极的我,突然想到陈玉环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我直接从七楼一路狂奔到了天台之上,转了几圈终于看到角落处的几盆仙人掌,在一一将花盆搬开了之后,一把明晃晃的梅花头钥匙果然被压在靠最左边的花盆之下,我当即抓起钥匙跑了下去,那扇房门终于是打开了。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标准的两室一厅。
环境还是那个环境,标准的脏乱差。
茶几和桌子上,依旧有泡面吃过以后的残羹剩汤,一个青苹果被咬了几口,香蕉皮和橘子皮躺在垃圾篓的旁边,袜子和鞋子则跑到了沙发上去,而阳台上面,依旧是挂着一溜的灰色内裤,但是出租屋内却空无一人,我现在连自嘲的心情都没有了,直奔陈玉环的房间,可惜门上了锁,而天台之上只留了一把大门的钥匙。
“砰砰砰!”
我不死心,奋力的拍打着房门。
然而,依旧是一次一次的无人回应,而我的心也随着手头的敲门声,渐渐的沉到了谷底。
在足足敲了一刻钟之后,我有点无力的接受了这个让根本就无法接受的事情,甚至浑身颤栗着沿房门跌坐在地上,此刻我的心中有如丝瓜藤南瓜藤乱搭似的,混乱至极,而胸腔之中燃起的怒火,很显然也无济于事,哪怕是现在我真的很想冲到阎鬼雄这畜生面前
我都已经想好了,只要阎鬼雄放了陈玉环,我宁愿将u盘交出来。
伤心到极致之人,哭,是没有眼泪的。
“扑通!”
突然,一个重心不稳,我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因为我是靠着房门的,有人从里面打开结果就这样了,我躺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双熟悉的洁白长腿,那灰色的睡衣,以及睡衣之下的那条灰色的内裤。
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柳永的这句诗,我上学的时候很喜欢,但那不过是为赋新词强说愁而已,压根就不懂,但是现在,我一看到眼前的这个女子和这张脸,我就立刻懂了这句话的全部含义,一瞬间,我的心剧烈的疼痛起来。
我还记当时决定去泰兴找雷蒙报仇时,我答应过她,即便是爬我也会爬回去见她的
我也记得临行前一晚,她先是霸气的说“老娘要上你”,后来又担心我的伤口,最后说“今晚不要走了,抱着我睡吧,当作我们也曾洞房花烛”
我记得她威胁我,让我第二天走的时候不要吵醒她,否则就要我托举一千斤。
我记得她睡着了,还紧紧的抓着我的那件蓝色西装。
就在刚才,我敲了两扇门,每一扇门足足敲了两十分钟,听不到任何回应的时候,我真的以为她要么已经香消玉殒,要么已经被阎鬼雄给捉去了,我是真的感觉到了沉沉的伤心之意,现在,看到消瘦而憔悴的她,我差点没大悲之中骤生大喜,大喜之后落大泪。
只是,还没等我落下泪来。
摔倒在地的我,就突然感觉到脸蛋一阵冰凉,好似一场瓢泼大雨,打了下来。
泪水似雨水,落在我的嘴里,流进了喉咙,再顺着之前在我心中打开的那道缺口,渗透进了心中更深处
186、再见陈玉环()
我连忙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挺了起来,兴许是牵动了伤口,这一下疼得我咬牙咧嘴,本来我已经准备好了大段大段的说辞,但是当真的站与她近在咫尺的相对而望时,却发现组织好的语言显得如此苍白。
是啊,我总是以正常思维去面对她,却时常忽略了,这本来就是一个反常规的女子。
我这头还没开口呢,陈玉环就狠狠的推了我一把,一边淌眼泪一边凶巴巴的恶道道:“你不是走了吗,还吃饱了撑着跑回来干什么啊?”
“你看看这房间,他娘的好容易我忍住了十天半个月没收拾,让它恢复以往的那种随意,他妈的,你知道你这一回来,老娘可又得过那种刻意扫一屋的生活!”
“我靠!”
“你那时候呆头呆老的经常被我骂得狗血淋头,还没被我骂够吗?”
“不够。”我笑着轻轻说出这两个字。
“我操,我说你这傻逼,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陈玉环咬牙切齿。
“玉环姐我”
“给老娘闭嘴,我什么我!”
“玉环姐你”
“给老娘闭嘴,你什么你!”
然后,我无论想开口说些什么,都被陈玉环粗暴的打断了,又是骂又是吼的,眼眶虽然不时的合上,但却关闭不住那簌簌落下的眼泪。
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了,想要她安静下来听我说话,似乎有点难啊!
我索性恶向胆边生,直接两步走上去,想要抱住她,电视剧和书上不都有这样的情节吗,女人生气再大,也没什么是霸道总裁一个强势的壁咚搞不定,如果有,那就再加一个霸道的吻!可是,陈玉环实在是太反常规了,我还没将手搭到墙上呢,她竟然就直接踢出了一脚,这一脚生生的将我踢得几个趔跄,最后以一个十分难看的卖相摔了下去,还撞倒了一把竹腾编织的摇椅。
我还想来一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呢,哪知道刚爬起来,陈玉环就冲了过来。
泪水更加汹涌了。
我这才意识到,这一脚和一撞,已经让我后背上的伤口再度裂开,鲜血渗了出来,染红了我的灰色病号服,陈玉环泪眼婆娑的看着我,嘴里还骂骂咧咧道:“我靠,你这傻逼,你怎么不知道躲呢?都受伤了还逞强!”
我倒是想躲啊,以大姐您这身手,我都躲开么?
心中故意这么小小的吐槽,但嘴上却一本正经的说道:“陈总根据青藤会所的赏罚条例,骂人扣得扣三百,你自己数数,这才见面几分钟,说了几句话,句句不离脏字,虽然你是陈家大小姐,有钱,但也不能这么任性吧。”
陈玉环柳眉一竖:“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再说先不谈你想不想管,就算你勉强想管,但你跟我非亲非故,拿什么资格来管啊?我就骂你怎么着了?”
“你不讲道理!”
“谢谢夸奖。”陈玉环无耻道。
“我靠陈玉环,你脸皮能不能薄一点?不要这么无敌,成吗?”
“要你管!”
“我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要你管!”
“我就纳了闷,一个月不见,好好的一枚女子,怎么就转性呢,不,精确来说应该是变种了,你这是复读机吃多了吗?”
“要你管!”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走了!”
“别!”陈玉环不假思索,立刻吐了这一个字。
我心中并无半点奸计得逞的成就感,反而有些心酸和心疼,我轻轻的将陈玉环揽了过来,陈玉环不再说话也不骂我了,双手抱住我的脖子,抱得很紧很紧,就像一松手,我就会再次离去一样。
我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默默的抱在一起。
我主动跟陈玉环讲了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发生的种种事情,从那天悍然杀向泰兴开始,一直讲到北大荒,最后便是这次从医院之中跑了过来。
为了不让她担心我越狱了,我甚至告诉了她我已经跟警方合作,这次能跑就是警方刻意安排的。
其实,我现在心里很纠结,现在我出来了,那么我一定不会让陈玉环继续住在这里了,因为有可能这里已经被阎鬼雄盯上了,我刚刚还看见那两个不走电梯走楼梯的男子虽然只是我的猜测,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现在的身份已经是一个逃狱犯,亡命天涯的人,不能亲自在外头晃悠帮陈玉环找房子,也只能让她自己亲自出马了。
想到那个u盘,我连忙道:“玉环姐,我那件蓝色的西装呢?”
“那时候丁小勾回来之后跟我一描述,说你强行将他们赶下了车,一个人开着考斯特跑了,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可能想到了要被警察抓捕了,第三天的时候,我去了南部郊区分局,可是里头的人直接告诉我杀了人已经被处以极刑了,当时,我”
“第七天的时候,我差点丢了你留在出租屋里头的全部东西,因为我虽然表面凶悍,但是也很害怕睹物思人。”
“但是又有点打心里的不舍得,就折中全部塞进去了阳台的储物柜里头。”
“可是,到了第十五天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万一那些人是骗我的,万一晚上我去上班了你回来了,看不到自己的东西,万一万一跟电视上演的那样起了误会跑出去了,到时候不就得巴拉巴拉的绕一个大圈所以,你的东西,我全部拿了出来,收好放在你的房间了。”
我很感动,虽然陈玉环语气不惊人,但是我几乎能想象到当时她的心理斗争,这番话陈玉环顿了好几顿,中间之事,远远没有她的语言来得轻松。
同时,我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现在如果u盘真的就是我的那件蓝色西装里头。
拿了之后,然后我再将让那些大人物打破头都想抢过去的内容,复制几个,我就有机会和一些大人物谈判了,这样我也不会被动,他们也不敢随随便便就对我喊打喊杀的。尤其是阎鬼雄和韩雪豹这两个混蛋,一个拿我在乎的人威胁我,一个安排人进监狱几乎杀了我,有朝一日我真的翻身了,一定十倍,百倍的偿还给他们!
我跟坐在沙发上聊着天,差不多一个钟头后,我开口道:“玉环姐,把你手机给我打个电话,现在我出来了,需要马上联系警方,制订下一步计划。”
陈玉环拿出电话递给我之后,钟阳曾经给了我一个私人号码,我当然记得,只不过在北大荒那种地方,我也没什么办法打电话,当我在陈玉环的手机上面输入数字之后,让我惊讶的是上面竟然显示了备注的名字“钟警官。”
我问道道:“玉环姐,你也认识这个人?”
“认识啊,上次在青藤会所处理u盘的时候,不是见过一面吗,虽然没有交谈,但是这个敢和阎鬼雄和赵墨生叫板的交警,还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还有前段时间,青藤会所出了些事情,是他明里或暗里帮我解决问题的,并且给了我私人号码,让我有事情可以随时给他打电话。”
我笑了笑,看来这个钟警官办事情还真的靠谱。
陈玉环问道:“是不是你在里面的时候,让他刻意接近我,顺便保护我的?”
我点了点头之后,陈玉环便笑了,好久不见的一笑百媚生啊,我拨通了电话,没几秒钟,钟阳就接了起来,跟着便有些焦急的说道;“陈小姐,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告诉我你现在的位置,我马上就过去!”
我心中一暖,然后笑着开口道:“钟警官,看不出来,你可真是一口唾沫一口钉,挺负责任啊,果然是条汉子。”
愣了一下,电话那头的钟阳说道:“王陆,你已经来到陈玉环那了?不错,你这次做的很好,借助这个刺杀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