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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帅很帅。
嗯,比我帅多了。
第二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保姆吩咐我去后厨吃,我心里立刻生出疑惑,这几天我都是跟雀姨还有小青落一起吃的,为何突然反常的不让我上餐桌?纵然如此,我也不敢挑三拣四,毕竟雀姨肯救我收留我,可能已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的奇事,已经够我很感激的了。
再说雀姨这人规矩挺多,很多时候我都不太习惯,在餐桌上也是一样,比如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之类的,在后厨吃,反而还自得其乐。
吃完早餐我才通过对我不错的保姆口中得知,今天,这座雀山庄,来了一个中年男子。
听保姆讲,那是雀姨的老公,也就是小青落的父亲。
我不知道,也没打听他的真实姓名,大家都叫他渊哥。
在我经过客厅的时候,渊哥看了我一眼,随后就微微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了,不疏远不清近,不冷不热。
这是一个看上去很斯文的男人,四十岁不到的年纪,成熟儒雅,一看就是成功人士,也是,能征服雀姨的男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呢?
我也不妄自菲薄,正常而礼貌性的回应了,就准备去山庄里头活动一下,这样,轻微骨折的左腿,好起来也快些,就在我刚走到门口时,青落这小丫头连忙扒了两口青瓷碗里头的白粥,快步走到我身边,突然指了指挂在客厅那面墙壁上的一幅画,问道:“王陆哥哥,你知道这幅画吗?”
“原作是希阿岛的屠杀,出自人称浪漫主义狮子的伟大画家德拉克洛瓦之手,但是这副画,形是够了,神韵方面,虽然少了浪漫狮子的独有气质,不过也算是一等一的好手笔了。”
“耶,真是厉害。”小青落欢呼,又问道;“那这两个呢?”
“西晋顾恺之的女史箴图卷和唐朝韩太冲的五牛图卷,虽然是仿真品,但是能临摹成这个水准,这两幅画的作者,功力只怕是放在中国现代,除了徐悲鸿和齐白石那种大神,只怕也没几个人能稳压一头了。”
然后,小丫头蹦蹦跳跳的跑到了渊哥跟前,跟得了小红花似的骄傲的问道:“老渊啊,我这位新的家教老师如何?”
我有点懵了,这小丫头叫雀姨是正儿八经的妈,但是他不叫老爸,而是直接叫老渊?
关键是,中年男子也没跟个没事人一样,有些溺爱意味的刮了刮丫头那不挺拔的鼻子:“呦,这半个月没见,还学会了一箭双雕的把戏了?一是让这不错的小伙子好在我面前展示一下胸中所学,二是通过小伙子的口来夸我作画功力了得,给我灌迷魂汤来了,不错嘛,咱们家宝贝女儿长进了,可惜啊,这一套对我老渊没啥用,落丫头,你打的什么鬼主意,咱可是一清二楚,你能不能出去野一天,我说了又不算,这个家,你妈才是司令官,得她点头才行。”
小青落撅起嘴,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雀姨,见她八风不动,也很见机的放弃了,然后又跑到我面前:“王陆哥哥,我十点半还要练钢琴,现在已经八点半了,你给我讲课吧。”
我连忙看向雀姨,因为她昨天已经跟我下了通牒,多次见识她的行事手段的我,任何事情,在没有取得她颔首点头的前提下,我可不敢擅自做主。
雀姨朝我点了点头。
而后,我便有些不自然的跟着青落这小丫头来到她的闺房,小女生的闺房,收拾得干干净净,与外面的以青色为主色调的装饰风格不通,青落的房间是一片挺符合她年龄的以粉红色,但是并没有一般女生喜欢的抱抱熊,绒娃娃等等东西。
我压根就没有想通过这丫头的嘴来旁敲侧击,得出我一直很好奇的某些问题的答案。
这是件特愚蠢的事,这一家子,无论是雀姨,还是刚才匆匆一瞥的渊哥,可都是一个个深不见底的绝顶高手级别人物,而且还是那种特别危险的那种。
不玩笑的说,他们吃的盐真的比我吃的饭还多。
这种情况下,我可不敢自作聪明的耍些小把戏,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
小丫头一开始很听话的拿出了高三的课本,我轻轻地翻开,感觉是那么的熟悉而且又陌生。
就在半年以前,我还每天翻着同样的书本,没想到短短时间,我就已经跟经历了一场惨烈惨痛的漫长战争似的,我不由有些恍惚和唏嘘,但是,我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所以马上回过神来询问道:“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然而,小丫头却没有说文科一些生涩难懂的文言文,而是吐了吐舌头,满脸好奇宝宝的样子问我:“王陆哥哥,你以后就叫我落落吧。”
落落
这会不会有些太过亲昵和亲近了?
我连忙拒绝。
但是小丫头却是俏皮的朝我眨了眨眼睛:“你不用担心我妈会吃了你,只是私底下的而已啦。”
一语中地。
我心中不由一惊。
这丫头只是一个15岁的未成年少女,竟然通过短暂的接触,就推测出了正确的结论,并从我轻微的表情和情绪变化中将我的心理活动给摸准了,这份洞察力,不简单啊,有如此的头脑,学习怎么可会不好呢?
这种想法在我口头上对她的学习进行摸底测试了半个钟头后,彻底坐实了。
以她的能力,成绩压根就不至于沦落到全班副班长的境地啊。
青春叛逆期!
我只能这么想了。
“能跟我说一说你们泰兴里面是做什么的吗?一个正常人为什么会被洗脑啊?我听说一些人明明已经知道被骗进了传销,但最后还是被洗脑了,有那么可怕么?还有他们会打你们,骂你们吗?是不是会经常不给你们饭吃?”
我苦笑,无奈道:“就知道你这小丫头根本不想学习,你一口气问这么多个问题,我该回答哪个呢?”
我早就有预感,这小丫头压根就不是表面表现出来的那种淑女样,相反还是个鬼灵精怪大胆奔放型的,你要让她一板一眼的去好好学习,或者按规矩办事,根本就不可能。
“王陆哥哥,你喜欢我如何称呼你啊,哥哥还是老师?”
我顿时有些头大,几天前她就左一个哥哥,右一个哥哥,那个亲热劲叫得我特不自然,再加上雀姨敲打过我,总觉得这样叫下去,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祸水,于是就说道:“叫老师吧。”
小青落闻言,故作羞涩的看了看我,表情里隐隐有一种我是不道德控的戏谄意味。
我突然就想起在玛莎拉蒂上面发生的那一幕,不由心中咯噔一跳。
这个丫头,似乎在某些方面,有些早熟啊
62、老师,老师……()
“老师,你说,如果我被骗进了泰兴里头,会被他们洗脑么?”青落接着又来了一个问题,一脸紧张的看着我,好似下一刻就真要被抓着扔进泰兴一样。
我如实的答道:“你肯定不会被洗脑。”
小青落脸色一喜,得意的道:“为什么,我有那么聪明吗?”
我无奈,只好仔细的跟她解释道:“因为你有钱,像泰兴那样的地方,针对的都是一些社会最底层,想要发大财赚大钱的穷人,以你的家境,百万富翁对你的吸引力,就起不到相应的作用。”
“哦,这样啊。”小丫头又接着问道:“那些穷人是怎么被洗脑的呀?”
我也挺无奈,但是毕竟人家是主人,我的身份说好听一点吧,家教。不好听一点,就是一个别人收留的可怜人,所以,我耐心的解释道:“每一个公司,都会有一套很完善的洗脑流程,从你被骗进去的第一天,他们就会跟你讲一些大道理,而且是让你找不到任何破绽的大道理,再加上旁边所有人天天的念叨,一开始你或许不信,也很不屑,但是有一天,你真的看到别人赚到钱了,你脑子里就会开始去反思和推敲那些话,因为你也想拥有那么多钱,那时候,你基本就已经被洗脑了。”
小青落狡黠的笑了笑,虽然很快就隐秘下去,但被我捕捉在眼里,接着她又问道:“老师,这是不是大先知大贤者孟子说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
“算是吧。”
“老师,那些人好傻,他们要是想着别的事情,不听的话,那就不会被洗脑了吧?”
我无奈道:“不听是可以,但是你总不能时时刻刻,分分秒秒的捂住耳朵吧?而且他们会组织各种游戏,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转移你的注意力,让你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东西。另一个就是让你融入公司的大集体大环境当中,逐渐的放下的戒心,变得团结一心,甚至思维一体化,一天两天,或许你能忍住,但是时间一久,等你习惯了,你大概就会发现,你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渐渐的变得跟身边的人一样了。”
小青落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吐了吐舌头道:“这世道太险恶,太可怕了,难怪我妈,总不让我出门,果然天下没有不往下疼的父母,用心良苦呐。”
“不过,想起来我就觉得命运可真是不可思议呢,今年,我唯一一次没有别人跟着的自由出门,就是和弟弟一起去南部郊区的二乔公园,那时候,我的那一个孔雀风筝给挂在樟树上了,求助了好多路人,可是竟然没有一个愿意帮忙。”
“”
原来是她啊!
难怪我没有什么印象呢,毕竟当时她灰头土脸的,又是个单论长相只有4分左右的黄毛丫头,当时我也一门心思想逃跑,自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小青落一提,我倒是想了起来,这也就难怪当时她那个虎头虎脑的弟弟,一过来就劈头盖脸的问我,有没有百万以上的车,在麓山温泉小镇或者政府旁边的中央城有没有房,银行存款有没有八位数
“老师,那你为什么没有被洗脑啊?”
“老师,我们班的班草跟个多年的老船长一样,脚踏五条船,你这么帅,比班草帅多了,那你巅峰的时候,一脚踏几船呢?”
“老师,你说你在泰兴里头当讲师,那手底下肯定有不少女学生咯,你们有没有发生什么轰轰烈烈可歌可泣刻骨铭心的师生恋的?”
“老师”
这一句一句的老师,跟有魔力似的,在我脑海中层层叠叠交交织织,弄得我都有魔怔了,这些问题早就已经超出了教学范围,我也懒得回答了,否则这一个钟头的时间估计还不够,于是就认真道:“小青落,我是来给你补课的。”
她拍了拍额头,狡黠的一笑,道:“哎呀,你看我都忘了。”
随后,小丫头翻开课本中一些相对来说较难的文言文,问我一些不懂的地方,对我而言,这些东西就算不看课本,也能说出来个十之八九了,所以耐心仔细的跟她解释起来,当中一些比较生涩难记的,我会举个例子,说个有趣的典故或者小故事,这样她也喜欢听,也容易记。
时间匆匆,到了晚上八点五十雀姨到书房来的时候。
她看见小青落难得的以一个教科书般的坐姿,在书桌前埋头认真做笔记,奋笔疾书的同时还频频点头,一副跟庙里年轻的小和尚被老和尚醍醐灌顶的样子,恍然大悟,茅塞顿开。
雀姨很满意。
“王陆,马上到点了,青落要上床睡觉,今天就到此为止,你也早些去休息吧。不早了。”雀姨直接说道。
我连忙点头,然后如释重负的走出少女的闺房。
“妈,才九点呢,今天我才像刚刚打开了一座崭新的知识之门,刚刚我做的那一题文言文信陵君窃符救赵还没完呢,还有很多问题想请教王老师,今天晚半个小时,九点半上床,十点钟睡觉,好不好?”
后面传来小青落的撒娇声音,不出我所料的被雀姨不容置疑的否决了。
我能听出来,雀姨的语气里头,似乎带着一丝揾意。
女儿的学习兴趣正浓,为人母的,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而且只是区区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实在是搞不懂这有什么好生气的?难道说仅仅是因为超出了半个小时不符合她定下的规矩?超脱了她的掌控?
老实讲,我对雀姨,实在是有些怕了。
同时,我的心中也立刻就有了决定,我知道我以后要远离小青落了,且不说她表现出来的苗头有些不对路,让我产生了一种玩火的感觉,要知道,女儿单单只是提出再学习半个小时的要求,雀姨就动怒了,要是我再在无意中搞出一些其他事情来,雀姨还不得立刻就翻脸,这一翻脸一不高兴了,我真不知道会落到一个怎样的悲惨下场了,那时候再悔不当初就已经迟了。
就在我要走进夹层时候,渊哥刚好走来,看见我以后,微微点头,然后给了我一根烟。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