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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娘娘出事了。”绿如眼泪滴答滴答的落着:“娘娘方才醒了,直喊肚子疼,我看见落红了”
绿如的身体颤抖着。
“呀!”小春子张大嘴:“你等着,我去叫陛下,这事先不要惊动太后。”
“我知道,你你快些。”
“好。”
小春子急急忙忙的入了寝殿,不稍片刻就见齐思远连外袍都没来得及穿,便跑了出来,快的让小春子和绿如根本追不上。
刚跑到椒房殿就听到齐思远暴躁的声音。
“到底怎么回事!”
椒房殿的宫娥与宫人瑟缩的跪在地上。
寝殿里面是忙乱的太医。
绿如上前,跪在地上:“陛下,是奴婢有罪,奴婢没有照顾好娘娘,奴婢该死。”
额角有青筋跳动:“一五一十的给朕说清楚!”
头一次,绿如见陛下发这样大的火,就连小春子也都吓了一跳。陛下向来温和,也只有面对娘娘才会如此。
“娘娘入睡前用来平日惯用的安胎药,结果结果后半夜娘娘就喊着肚子疼。是婢女有罪。”
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齐思远不语,脸色阴沉的可怕。
一个时辰后,几个年迈的太医走了出来,跪在地上:“陛下老臣无能,没能保住皇嗣。”
“阿姝如何了?”
“娘娘已无大碍,就是身子亏损了些,将养些时日便可调理过来。”
这才松了一口气,阴沉的脸色也缓和了几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眼眶却渐渐发红,那孩子也是他最为期待的啊
“老臣无能。”
“此事朕会彻查到底。”齐思远的冷声道:“方才可有查看皇后的药?”
“回陛下,娘娘的药并无问题。”胡须发白的老太医慢慢说道,他是这里最年长,医术也是最好的。
皱眉说道:“娘娘平日用的香料亦有安胎作用只是与安胎药里的一味药材相合,两者一旦相合,常人用并无问题,孕妇短时间没有问题长期便会致使孕妇流产。”
“呵!”齐思远冷笑:“绿如,你说。”
绿如浑身发凉:“陛下这香料是宁良人送的。娘娘觉得不错,便用了”
没想到,宁良人竟存了这种心思。
“阿姝近日的事你都与朕一一说清楚!”
第95章 活罪难逃()
绿如哭噎着,将齐思远不在时萧静姝的事都告诉他。
偌大的院子里只有绿如啜泣的声音。
良久,他道:“绿如念及皇后还需你照顾,朕不杀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罚你一百板子。”
一百板子!
小春子看着绿如瘦小的身板,只怕会被活活打死吧。
“奴婢领旨。”
“至于其他人。”齐思远顿了顿,目光冰冷,缓缓吐出两个字:“杖毙!”
一时间求饶声不绝。
“小春子,你来监刑。”
“是。”
陛下这是让他给绿如放水?也是,绿如打小就侍候皇后,又跟皇后进宫这么多年,若她不在了,皇后心里头只怕更难过。
“来人,都给朕拖下去,吵到了阿姝,朕诛你们九族!”
齐思远的话起到了很好的威慑作用,没有人再敢吵闹了,有人走进椒房殿,将一群宫娥宫人拖走。
扫了一眼被小春子拽起来的绿如,只身进了寝宫。
寝殿里的烛火已经燃尽,黑暗将他吞没。
他坐到床榻边缘,借着月光看到萧静姝。
她已经晕死过去了,脸色苍白,发丝贴在脸上。齐思远一只手手拨弄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扣住她的手,放在唇边:“是我不好。”
昏暗的角落里,隐约能看出一人的轮廓。
他目光扫去,哑着嗓音道:“去查。”
竟是哭了!
“是。”有清风略过,角落里模糊的轮廓也消失了。
“阿姝,你放心,伤你之人,我定不放过。”
“就用他们的命来勉强一抵我们孩儿的命罢。”
黑暗里,他眸色温柔,眼角有泪滑落。
床上的是他的妻子啊,死去的是他的孩儿啊,怎能不恨啊。
这样的动静终究是惊动了萧太后,惊动了整个皇宫。
萧太后简单的披了件外袍就去了椒房殿。
偌大一个椒房殿里,此刻空落落的,连人影都没有。寝殿里更是死一般的寂。
萧太后命人点上一盏宫灯,这才只身慢慢走进寝宫,将宫灯抬高勉强看清坐在床榻边的齐思远。
她叫道:“远儿。”
他抬起头道,哑声道:“母后,儿臣没能照顾好阿姝”
萧太后喉咙一哽,许久白道:“不怨你,哀家会为姝儿做主的。”
“母后此事就让儿臣,自行解决。不管如何,您都不要插手。”
萧太后默了,心知这件事不简单,叹了口气道:“好。”
罢了,孩子们受了委屈,也是要讨回来的,既然他不想她插手,那么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帮他善后。
趁着她还有时间,趁着她还有命在,她只想尽可能满足她的儿子。
一想到,不到三年她的远儿就要独自面对这些,她就想多为他做些什么,只要他开心。
“母后早些回寿宁宫歇着吧。”
“明日一切都会解决的。”
萧太后深深看了他一眼:“远儿,你也快些休息吧。”
转身离开椒房殿。
齐思远没有动,他现在如何睡得着啊。
天蒙亮,小春子这才壮了胆子,对着寝殿里面道:“陛下,该洗漱上朝了。”
“告诉太后,朕身子不适,今日便不去早朝了。”
小春子张了张口,本想问他这样行么?跺跺脚,话到嘴边又成了:“是,奴才这就去。”
第96章 我心慌了()
齐思远抬起眼,看向角落。那里不喜欢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影子一般的人,将身体都融到了角落的昏暗里。
身体慢慢从暗处移出来,是个模样平凡的男人。他跪到地上,捧上一个盒子,道:“在宁良人处找到的。”
齐思远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药材的残渣和还有一个巫蛊娃娃,娃娃上写着萧静姝的名字与生辰,每一针都刺在了娃娃的肚子上。
齐思远蹙眉,道:“真丑。”
他的阿姝是个美人,那个宁良人是个眼瞎的么?
“药材还有阿姝寝宫里的香料送去太医署,至于这个娃娃”齐思远眯起眼睛:“从哪里找到的就放回哪里。”
只有亲自找到才算证据啊。
“让小春子带人守在她宫殿附近,你放好就让小春子进去搜。”齐思远将娃娃放回盒子里:“再派人将平日给阿姝诊脉的,熬药的人都抓起来。朕亲自审。”
“是。”男人又隐匿在黑暗里,消失不见。
萧静姝醒来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了。
脸色依旧是苍白的。她在昏迷前恍惚听见有太医说孩子没有了,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小腹。
身子很虚,稍一动就觉得无力,很疼。
“孩子呢?”
她的眼睛看着他,她嘴唇在颤抖着,问出这句话用了她很大的力气。
齐思远手握住她的手希望能给她一些力量。嗓音因哭过,也未曾进水有些嘶哑。他声音很轻可依旧很难听:“阿姝,孩子日后还会有的”
眼泪顺着眼角沾湿枕头,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紧紧的攥着他的手,整个身体因为悲伤在颤抖。
指甲插在他手的肉里,他恍若未闻,慌乱的抱住她:“阿姝,别哭了,你一哭我心都慌了”
他最怕她哭了。
眼泪没有止住,萧静姝哭的越发大声了。
齐思远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沉默不语,这时候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身体本就虚弱,又哭了许久,萧静姝晕过去。
齐思远将她的身体摆平,盖好被子,抬脚走了出去。
小春子看到齐思远,就迎了上去:“陛下,宁良人已经关进地牢。还有娘娘有身孕时,换了年长的太医,现下与煎药的药徒不在太医署,应该是逃了,影已经去抓人了。”
“嗯。”齐思远脸色未变,只是一双眼睛冷的心惊:“找个信得过的宫娥守在阿姝身边。之后把宁良人还有各宫的都叫到御书房。此事朕亲审!”
“是。”
小春子低着头,这事还有其他宫的人参与,陛下这是想揪出同伙啊。
齐思远回了养心殿换了一身玄色绣龙衣衫,这才去了御书房。
素来安静的御书房站了许多莺莺燕燕。齐思远沉着脸坐在龙椅上,垂眼看着下方的一群女人,目光扫过慕雪。
这里面他最怀疑的便是慕雪。
慕雪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对上他的眼睛,坦然一笑。
“臣妾见过陛下。”
“起来罢。”
看了一眼小春子,小春子会意,冲着御书房的门大喊道:“带罪妃宁良人。”
第97章 一时情急()
有侍卫押解着宁良人走了进来,用力的将她摔跪在地上。
宁良人满身狼狈,头发散乱,她本就身子纤弱,被人这样一推险些趴在地上。
小春子看了宁良人一眼,道:“宁良人用药害了皇后流产其罪当诛,又在后宫使了巫蛊之术最加一等。宁良人你可认罪。”
宁良人哭喊:“臣妾冤枉。”
站在一旁的萧淑芸此刻兴奋的抓住自己的一角克制住自己想要大笑的冲动,昨夜她就听闻了皇后流产,今日便验证了,怎能不令人兴激动。
“宁良人,朕且问你。”齐思远的目光扫过一众后妃的脸,抖抖眉峰:“皇后所用香料可是出自你手。”
宁良人抖了抖身子垂下头道:“是,是出自臣妾之手。”
“可是臣妾绝无祸心,臣妾素来与皇后亲近,怎会害皇后,请陛下明鉴。”
齐思远冷声道:“多说无益,传太医。”
小春子喊道:“传太医。”
“老臣见过陛下。”
来的正是那位德高望重的太医。
“你且说说看,在宁良人的香料里查到了什么?”
“是。”
太医将自己所得的结论一一说与齐思远听。
“陛下,这便是老臣所析解出来的香料成分,确实是与安胎药中药材有相合。”
齐思远冷声道:“你可听见太医说了什么?”
“臣妾没有做过。”宁良人垂着头,依旧坚持:“陛下明鉴,臣妾没有做过此事。”
“做没做过,不是你说了算。”齐思远对着小春子点头。
小春子会意,很快将送去太医院鉴定好的药渣端上来,摆在了宁良人面前,他笑道:“宁良人你可见过这个?”
宁良人再看到药渣的那一刻,眸中闪过慌乱,她不是已经让人处理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稳住心神,宁良人道:“皇上明鉴,这不是臣妾的宫中之物。有人在构陷臣妾。”
“构陷?朕还什么都未说呢。”
宁良人垂下眼皮:“臣妾一时情急”
齐思远轻笑一声,这笑里带了些许不屑:“好一个一时情急。宁良人这些药渣是从你宫里搜出来的。经太医查证,与香料所用药材无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不,这不是臣妾的。”
只要她死咬不放,就一定会没事。
“到现在你还死不承认!”齐思远拍桌而起,肃杀的冷意,让原本看热闹的妃子们都僵住了。
“来人,带粟荷!”
宁良人整个人如同置身于冰窖之中,粟荷她怎么会背叛自己?
侍卫带着宫娥走了进来。
粟荷跪在地上,抖着身子:“奴婢奴婢见过陛下。”
“粟荷,朕且问你,这药渣可是出自宁良人之手。”
“是是宁良人做的。”粟荷颤颤巍巍道:“娘良人做好香料,让奴婢去处理药渣,奴婢以为不是什么重要东西就随便扔在寝宫的角落了”
粟荷看了一眼宁良人,哭道:“娘娘你别怪奴婢,奴婢也是也是实属无奈。”
“宁良人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臣妾无话可说。”
宁良人瘫坐在地上,看着粟荷,她明明都知道她都知道真是好演技
第98章 她配不上()
齐思远面前的案台上还静静躺着一个木盒,里面是巫蛊娃娃。
齐思远抓起一丢,砸在了宁良人身上,盒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肚子上还扎着针的娃娃就这样暴露在众人眼前。
“用药还不够,还要用巫蛊之术!宁良人你好大的胆子!”
宁良人晦暗的神色终于有了动容,头重重的磕在地上:“陛下,香料一事,臣妾认了,可这个娃娃不是臣妾的,臣妾没有用巫蛊之术,没有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