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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良人晦暗的神色终于有了动容,头重重的磕在地上:“陛下,香料一事,臣妾认了,可这个娃娃不是臣妾的,臣妾没有用巫蛊之术,没有啊。陛下,您明鉴”
齐思远被她吵的心烦:“暗害皇嗣,又伤了皇后,按律当斩!在后宫对皇后使用巫蛊之术,株连九族!”
宁良人瞪大了眼睛,惊声道:“陛下,冤枉!这不是臣妾做的,不是啊”
原来她早就知道也是她早就设计好的她不过就是一个替死鬼罢了。
她可以一人死但不能祸及家族啊。
她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既如此,也别怪她此时反咬一口了:“臣妾招,此事是淑芳仪引诱臣妾做的,是她,她引诱臣妾,臣妾用香料,而她买通了太医和药徒,配合香料暗害皇后小产。这巫蛊娃娃,一定是她,是她怕事情败露牵连于她,故而以比暗害我。”
宁良人指着萧淑画,脸上尽是阴狠。
突然被指认的萧淑芸心头一跳,暗叫糟糕,面上却一片风轻云淡。
宁良人继续道:“臣妾是一时鬼迷了心窍,陛下臣妾一人做事一人当,求陛下饶了宁家上下。”
萧淑芸面色冷静:“宁良人,一切因果皆指向你,想要指证我可是要讲证据啊。”
“陛下,粟荷可以作证,当日淑芳仪见臣妾时,她在场。”
她现在只能靠粟荷了。
粟荷重重的磕着头:“陛下,娘娘所言奴婢并不知情。娘娘您为何如此固执啊”
“你”
宁良人眼角有泪滑落:“粟荷我素来待你极好,你竟罢了,只怪我识人不清。”
看够了这出戏,齐思远终于开口:“宁良人你还有何话要说。”
“罪妃,无话可说。”
她还能如何?
“宁良人包藏祸心,构陷皇后小产念及悔过之心,祸不及家人带下去。明日午时宫门赐毒酒一杯。”齐思远淡淡说道:“至于淑芳仪,有待搜查,关入地牢。待查清楚一切,再做定夺。”
宁良人哭道:“臣妾谢陛下恩典。”
萧淑芸恶狠狠的瞪了宁良人一眼,安心去死不好吗?还要拉着她受苦。
反正太医和药徒已经被处理了死无对证,巫蛊娃娃也没人看到是她做的,她也不怕查不出什么。
就算查到了,又能怎样,她是萧家人,是陛下母族中人,再如何陛下也不会对她做什么。况且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等到陛下有别的子嗣,自然就不会记得这件事了。
齐思远眸中有冷芒闪过,这萧淑芸很能耐啊,竟有如此心计,若是再任其成长几年,只怕也会是个狠角色。
看来这一次是他看走眼了。
现在只待影找到证据,才好光明正大的惩治这女人。
萧之姓,她配不上。
第99章 我想见她()
萧静姝醒来时太阳已经开始西落,哑着嗓音叫道:“绿如”
候在一旁的宫娥走上前,温声道:“娘娘您醒了。”
“绿如呢?”没有听到熟悉的声音,萧静姝转头去看。
是个陌生的宫娥,看起来是个伶俐的,模样也十分讨巧。
“娘娘小产,陛下发怒,罚了绿如姐姐一百板子。”宫娥轻声细语的:“眼下还在昏迷。”
“一百板子”眼皮耷拉下来:“会要了她的命啊。”
“娘娘放心,陛下是让小春子公公监刑的。”
萧静姝这才安心,想来齐思远也是想让小春子放水,不然这一百个板子打下去,绿如可就是真的没命了。
“其他人呢”从她一醒来,整个寝殿里空荡荡的,就连守在床边的宫娥也是她未曾见过的。
“已经处死了。”
宫娥有问必答,脸上完全没有惊恐的表情。
这样啊萧静姝默了,她早就直到该是这个结果,心里还是一阵难以言喻的悲切。
萧静姝问道:“陛下呢?”
宫娥恭敬道:“陛下去处理一些事情。看时辰应该也快回来了。”
“娘娘可要吃些米粥?”
“不必了。”
她现在没有丝毫吃东西的心情。
“不吃东西可不行啊。”齐思远端着一碗米粥走了进来。
宫娥对着他福了福身,转身出了寝殿。
“刚刚小产,身子虚,总是要吃点东西的。”他将萧静姝扶起来靠在枕头上。
舀了勺米粥,吹了吹,这才放在萧静姝的唇边:“乖,张嘴。”
萧静姝抿了抿唇,摇头道:“不想吃。”
“阿姝这是在嫌弃朕的手艺吗?”收回手,颇有些丧气:“朕可是一处理完正事,眼巴巴的跑去小厨房给你熬了粥。”
萧静姝这才清浅的笑了:“君子远庖厨,若被母后知道了,陛下要挨骂了。”
“看在朕要挨骂的份上,阿姝就吃一点。”他委屈垂下眼帘,温声道:“若你再拒绝,朕不仅要挨骂心里头也难过。”
她最怕他这副模样了。
“好。”
齐思远喂她吃了一碗米粥,这才满意的让她在床上躺好。
他就坐在她的床边,握着她的手,轻声说着话。
“阿远”
“嗯?”
她嫌少着么叫他。
“我为何会小产?”她起初都沉浸在孩子小产的悲伤里,现在细细想来,很多地方都有疑点,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小产。
齐思远没有瞒她,明日宁良人受刑她总归是会知道的。
将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说给她听。
良久才听得萧静姝道:“阿远,明早我可以见见她吗?”
齐思远知道萧静姝说的她是谁:“你身子还需要将养着”
萧静姝打断他的话:“不会耽误太久的。”
轻轻叹了口气,只好答应她:“好。”
第二日一大早,萧静姝就醒了,宫娥帮她梳洗好后,着了一身素衣,头上也只戴了青色的绢花。
“你叫什么名字?”萧静姝知道,她是齐思远送来的人。
“奴婢唤吟霜。”
“绿如这些日子养伤,你就在我身边候着吧。”
“是。”
第100章 阳光真暖()
宁良人被关在一座偏僻的小房子里,屋里头很黑,一走进空气里都是潮湿的霉味。
很难想象这样华丽的皇宫还有这样的地方。
宁良人就这样将自己蜷缩在角落里。门被打开,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她抬起头,看着逆光走进来的女人。嘴角浮现一抹嘲讽:“皇后娘娘这里可不是您这样金贵的身体可以来的。”
萧静姝愣了一下,很快回神道:“我只是来看看你。”
“看我。”宁良人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痕。
萧静姝轻声道:“我来看你,你过得不好,我就好了。可一看到你,又觉得悲切。”
“呵呵”宁良人笑着,本就狼狈的面容,更加扭曲:“悲切的何止我一人。”
“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我知道。”
“所以你现在并不好,等到太阳正值头顶,也是你命绝的时候。”
宁良人道:“我知道。”
“我明明应该笑的。可看到你我就笑不出来。”
明明大好年华,不该如此。她继续道:“值得吗?”
“娘娘,我真羡慕你,甚至是嫉妒你。”宁良人没有回答她的话,抬着头看着萧静姝的眼睛,一如初时相见,温婉动人:“只要娘娘一出现,陛下的目光从来不会落在旁人身上。陛下待娘娘真好啊真好,好到旁人妒忌。
初时,我羡慕娘娘,只觉得像娘娘一样,便会得到陛下青睐。可我错了,错一步,步步错。”
“所以你就信了萧淑芸。”
“是。”
“我的孩子没了,就让你这样解恨吗?”
宁良人不语。
萧静姝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快要午时了。”
“是呀。”宁良人轻笑,像这样的温暖的午后,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有侍卫走进来,对着萧静姝行礼,押着宁良人慢慢走出屋子。
她经过萧静姝的身边,声音很轻:“娘娘,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谁来把她的孩子还给她。
“我不会原谅你的。”
“我知道。”
宁良人被押走了,日头很大。真暖啊。
小春子身后跟着端着托盘的宫人,托盘上是酒杯。
小春子看看天,说道:“午时已到,娘娘,该上路了。”
“臣妾谢陛下赏赐。”她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头。
她满身狼狈,举止却温婉大方。
宁良人从托盘里将酒杯拿了下来。
嘴角慢慢上扬,喃喃着:“值得吗值得吗?”
抬手,毒酒一饮而尽。
酒入喉,真苦。
杯子从她手中跌落在地滚了一圈,血自她口中溢出,身体向后倾倒,接触到地面发出“咚”的响声。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记忆好像回到幼时,父亲和母亲抱着还是小姑娘的她,轻轻唤着她的乳名,笑的可真好看。
泪珠从眼角慢慢跌落在地,她的嘴一张一合,小春子看到,她在说:“阳光真暖啊”
她的眼睛无力的合上,嘴角还含着笑,长发散漫在地上,明明狼狈如斯,却美得像一副江南美人图。
小春子微微叹息,这女子当真是可惜了。
“带下去吧。”
一卷席子,葬了一位美人。怎叫人不凄切。
“娘娘回宫吧。”吟霜轻声道:“陛下若知道娘娘来了这里,又该恼了。”
萧静姝垂下眼,道:“走吧。”
第101章 懦弱无能()
白色的信鸽扑朔着翅膀落在窗柩上,鸟喙不停地顺着羽毛,一双白玉般修长的手摸了摸它额顶的羽毛。
信鸽偏过头看他。手上多了鸟事,鸟喙一下又一下的啄着食物。
手从信鸽的腿上解下装信的小桶,打开,展开被卷成一团的纸条。
手用力的握紧,隐约可见凸起的血管。那双手的主人脸色阴沉的可怕。
转动着轮椅到桌前拿起未干的笔,蘸了墨,在纸上写着什么。吹干墨迹,又将写好的纸条卷起来装在小桶里放回信鸽的腿上。
拍拍信鸽的头,轻声道:“去吧。”
门咯吱一声被人打开,有脚步声走进,关上门。
“萧大公子,这都两天了,你还没有要上山劝降的打算,那些兵将可都有怨言了。”
他可记得路过时那一群人哀声怨道的模样,好似一个瘸子真就有办法是的,都到了澜山驿站两天整日整日躲在驿站里,都不曾露面。许是怕了。
漠九黎咬咬牙,这群不知死活的人,萧若水的厉害那是他们还不曾体会过。不过想来也是窝囊,不能上去撕了那些人的嘴,真是憋屈。
“不着急。”
萧若水淡淡道:“再等等,也就是时候了。”
“你”漠九黎这才注意到他阴沉的脸色。莫不是他也听见那群人的窝囊话,生气了?
想想又觉得不像,萧若水不是那种在意旁人想法的人:“出了何事?”
“姝儿流产了!”萧若水声音冰冷,他才不在几日,上京城就出了这等大事!
漠九黎眼皮一跳,要说萧若水最在乎谁,那就非他那个妹妹莫属了。有人不怕死的动了他妹妹还有他未来的侄子,他怎么能不生气。
试探的问道:“谁做的?”
萧若水不语,漠九黎便知道了,他已经做出了行动。也就不再多问了。
房间里陷入死寂。
良久漠九黎才叹了一口气:“我认识你许久,到现在都没能看透你。”
寡淡的人!
萧若水的手放在腿上,轻轻的摩挲,垂着眼道:“有些事情,你不必知道。”
“又是这句。”漠九黎撇嘴。
突然就想到他当年与萧若水熟悉后,问他的腿是如何瘸的。
他也是这般表情,然后用寡淡的语气道:“被别人打断了腿。我就用木棒用石头,自己打瘸了自己。”
那一刻漠九黎的表情很怪异,又很心疼,这样一个人,到底是遭到了什么变故,才会狠下心打断自己腿。
漠九黎只知从他认得萧若水那时,萧若水便已经是个寡淡的人。
萧若水似乎看出他的思绪,轻笑道:“漠公子何时还会多愁善感了。”
漠九黎挑眉:“本公子只觉得,你明明待你父亲寡淡,待你母亲尊敬,待你弟弟包容,独独待你妹妹才有个人的模样气,实在是想不通。”
为何这样呢?
萧若水的目光落在窗外,突然就想到那年小小的姑娘挡在他身前,很坚定道:“你们不能打我哥哥,不能打他,他会疼的。”
护住他被打断的腿,险些被落下的板子打死,那时她才四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