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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可以。”
推着萧若水去了厢房,又拿了笔墨回想起昨夜见到那人的模样。
一笔一笔画了下来。
吹吹未干的墨迹,萧静姝将整幅画摆在萧若水的面前:“我画工一般,可能会有偏差,哥哥将就看看。”
萧若水瞳孔微缩,很快又恢复如常。
藏在袖下的手轻轻摩挲。
布耶罗他来做什么?
萧若水道:“这画我先收着,昨夜的事你莫要跟任何人提起。”
在还没有弄清楚布耶罗的目的前,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虽然疑惑,萧静姝还是点头应道:“好。”
萧若水与她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一回到厢房,萧若水便将画铺在桌子上,眉头紧蹙。
许久才展开一张纸条,拿笔写着字。
放下笔,卷好纸条,食指微屈放在唇下吹了口哨。
信鸽扑朔着翅膀落在窗柩,将纸条放进信鸽腿上的小桶。拍拍信鸽的头,信鸽扑朔着翅膀飞走了。
又在善国寺小住了两日,一行人这才浩浩荡荡的离开。
一到皇宫,萧静姝便先去了寿宁宫请安。
“主持可还好?”
萧静姝道:“甚好。”
“那便好。”萧太后笑道。
在寿宁宫待了一个时辰,萧静姝才离开。
“你听说了吗?”
“什么?”
“其实皇后没了的孩子是个假宫人的,后来又被皇后的妹妹撞破。”
“有这事?”
“可不是吗,陛下为了保住皇后的名声这才下旨斩了皇后的妹妹。”
“还有啊,皇后的孩子其实是怕被陛下发现才陷害了她妹妹。”
“没想到啊”
萧静姝驻足,听到从角落里传来的窃窃私语。
看来她没在皇宫的这几日,这些人过得当真是精彩!
吟霜走过去,冷声道:“大胆!敢在皇宫内乱嚼舌根!”
“啊!”
“娘娘饶命。”
三个宫娥看到走来的萧静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饶命?”萧静姝轻笑:“你们做了什么,要让本宫饶了你们。”
宫娥慌神道:“奴婢奴婢奴婢不该乱讲娘娘您”
“不该乱讲。”萧静姝冷笑:“不该乱讲,又为何要乱讲?”
“吟霜,皇宫内乱议皇族贵胄是何罪?”
吟霜冷声道:“拔舌示众,逐出皇宫!”
“你们可听到?”
第117章 她可信吗()
三个宫娥惊恐的睁大眼睛,哭喊着:“奴婢知错,求娘娘饶过奴婢。”
“饶?”萧静姝手握成拳头:“本宫饶过你们,谁饶过本宫已故的孩儿!来由你们空口凭白污蔑!”
萧静姝怒极,本以为这些日子都安分下来,看来还是有人不安于室。
竟然敢拿她的孩子说事!
她沉声道:“吟霜!”
“奴婢在。”
萧静姝冷声道:“将这三人送到御书房,刚才所言之事一一转告陛下。”
这件事萧静姝不会参与,既然有人想拉自己下水,自己偏偏不如她的愿!就让她好好尝一尝因为她自己做的因果。
“是。”
吟霜领了人去了御书房。
齐思远看着跪在下方的三个宫娥,听着吟霜的话,脸色越发冰冷。
“就是这样。”吟霜道:“娘娘让奴婢转告陛下的已尽数讲完。”
“朕知道了。”齐思远摆摆手:“你先退下吧。”
吟霜福了福身,转身离开。
“扣扣扣”
齐思远的手在桌上一下一下的敲打着。
突然案台上的砚台从桌上飞落,砸在离他宫娥的身上,墨汁溅了满身。
咚一声砚台落在地上,墨汁撒在地上,慢慢晕开。
“陛下饶命。”
三个宫娥将头垂在地上,丝毫不敢抬起来。
“朕几日入后宫,便不得消停是吗?”
他冷声道:“胆子不小啊!敢在背后嚼皇后的舌根,还要什么舌头!”
小春子走进,端了凉茶放在桌上:“陛下息怒。”
“息怒,朕怎么息怒!”齐思远怒视着跪着的宫娥:“朕的孩儿,朕的妻子被人这样诬陷。好,真是好!”
“小春子!”他冷声道:“给朕查,到底是谁造谣,查出来拔了剜了她的眼睛,拔了她的舌头,丢出皇宫!”
小春子应声:“是。”
这可比杀了她还要狠毒啊,没了眼睛没了舌头,活的定是生不如死。
齐思远道:“这几个人,就按规矩惩治了。”
“是。”
很快陛下因有人在背后造谣皇后之事大怒传开了。
就连将此事传出之人要严惩一事也一同传了出来。
李婉玉在慕雪面前急得开始转圈:“该怎么办?”
慕雪坐在椅子上,拿着扇子轻轻扇着:“本宫都说了,此时不宜生事,你又偏生不听。”
李婉玉紧紧攥着丝娟:“我本以为传出去能让她沦为人人厌恶的荡*妇。
就算被她听到了,惩治了几个人,也会被人传成恼羞成怒欲盖弥彰,谁知她竟将此事交给陛下处理。”
慕雪轻笑:“她是个聪明人。”
她又道:“聪明人又怎么会轻易上了你的当。
就你这点小伎俩,她啊,怎么会看不明白。”
“那您说怎么办?”
李婉玉也未曾经历过这种事,焦心感越发凝重:“若被陛下知晓”
李婉玉惊起一身冷汗。
萧淑画是陛下母族中人,陛下都已经问斩了,又怎么会在乎她?
慕雪笑道:“知道怕了?”
李婉玉实在是没心情说笑:“您就别打趣我了”
慕雪道:“此事也不是不好解决。”
李婉玉眼前一亮:“您有办法了?”
“当时宁良人被惩治有谁还在。”
“您是说粟荷?”
慕雪低笑:“是她啊。”
李婉玉犹豫道:“可她已经背叛宁良人萧淑画也已经死了可信吗?”
第118章 蠢货一个()
慕雪道:“不可信也要试一试呀。”
她起身,走到李婉玉身边,手落在李婉玉的眼睛上,声音轻柔:“莫非你想被人剜了眼睛,拔了舌头,再被家人抛弃沦为贱民?”
“不不可以!”李婉玉捂住自己的脸:“不能这样!”
慕雪收回手,用丝娟擦了擦:“陛下的动作很快,你可要抓紧了。”
她吃吃笑着:“女人嘛最在意的,可不就是家人”
李婉玉放下手,目光有了狠色:“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去吧。”
李婉玉很快离开了。
“娘娘何至于帮她。”花容鄙夷的说道:“蠢货一个罢了。”
慕雪道:“有她们在本宫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花容点头道:“娘娘说的对。”
“看来蠢货也是有好处的。”
浣衣坊
“粟荷,有人叫你。”
管事的嬷嬷堆起笑脸对前来找人的宫娥笑道:“姑姑在这里稍等片刻。”
宫娥将鼓鼓囊囊的荷包塞进嬷嬷怀里:“这是昭仪的小小心意,嬷嬷您可别推辞。”
掂掂分量,着实不轻。
嬷嬷笑道:“自然不会。”
粟荷一身粗布衣衫急急忙忙跑来:“嬷嬷叫奴婢来可是有事?”
“你去收拾收拾,跟这位姑姑走吧。”管事嬷嬷上下打量着粟荷,心道也不知这丫头走了什么运,竟然被贵人瞧上了:“以后可要好好伺候贵人。”
宫娥颇为嫌弃的打量着粟荷,说道:“好了好了,东西就不必收拾了,直接跟我走就是。”
粟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管事嬷嬷推了一把:“快跟上。”
萧静姝回了椒房殿先去看了绿如,这才回寝殿休息。
躺下不多时,就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来人坐在了床边。
萧静姝翻身睁眼,便看到坐在床边的人。
握住他的手道:“不忙吗?”
“不忙。”
侧过身,露出一半的位置:“要躺会吗?”
“好。”
齐思远脱鞋躺下,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他将头窝在她的脖颈中:“阿姝受委屈了。”
萧静姝轻声道:“不委屈,只是有些恼。”
她在恼,她的孩子已经没有了,那些人为什么还要给孩子泼脏水。
“有朕在。”齐思远轻声道:“朕替你出气。”
“好。”
皇宫很大,宫娥与宫人更有上千有余,要查到是从谁口中传出来的更是人多口杂。
直到两天后,才有了结果。
齐思远正在与萧静姝用午膳,小春子匆匆而来:“陛下,事情有了结果,是宁良人的婢女所传。”
齐思远皱眉,他对那个婢女印象并不深刻,一个卖主求荣之人不值得他记忆。
齐思远道:“现在人在何处?”
小春子答:“地牢。”
“朕知道了。”看向萧静姝:“可要随朕去看看?”
萧静姝顿了顿,道:“好啊。”
她也好看看一个婢子,是如何做到这些的。
还真是让人好奇呢。
用过膳,两人去了地牢。
地牢的光线很暗,却也不妨碍看清脚下的路。
粟荷一身囚服,瑟缩在角落。
“起来!”牢头打开门,走进去踢了她一脚:“陛下和娘娘要见你。”
粟荷抬起头,站起身锁链因为她走路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在死气沉沉的地牢里很是突兀。
见她没有反应,牢头一脚踢翻她:“见了陛下和娘娘,还不快跪下!”
第119章 你不愿说()
萧静姝静静看着跪在地上的粟荷。
她道:“是你在讹传本宫的谣言?”
粟荷咬牙说道:“是。”
萧静姝上下打量着她,这样一个木讷的宫娥,怎么会想到这些。
“为何?”
粟荷抬起头道:“奴婢为宁良人不平。”
“鸣不平。”原本沉默的齐思远嗤笑一声:“当初你在御书房信誓坦坦出卖了宁良人,如今又是为她鸣不平,你当朕与皇后都是傻子吗!”
粟荷垂下眼:“当初是淑芳仪找到我家中,以家中老小性命为要挟,奴婢无法,只能替淑芳仪做事。”
“如今宁良人去了,淑芳仪也得到惩罚。奴婢不敢苟活,只想替宁良人再做点什么。”
齐思远冷笑:“好个忠心耿耿的奴婢。”
言辞滴水不漏,怕是早就对稿了说辞。
齐思远冷声问道:“朕问你,是谁让你这样做的?”
粟荷道:“没有人,是奴婢自己要这样做的。”
“既然你喜欢送死,朕便成全你。”齐思远道:“朕查出来到底是谁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可你偏偏要做这个替死鬼。”
粟荷跪拜:“奴婢一人做事一人当。”
“好”他眸色微冷:“牢头。”
牢头上前跪在地上:“奴才在。”
“就按朕说过的做。”
“是。”
齐思远握住萧静姝的手:“出去吧,污眼。”
萧静姝摇头道:“陛下先出去吧,臣妾有事要问她。”
“好。”
言毕,齐思远起身离开。
萧静姝站起身走向粟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是谁要你这么做的?”
粟荷依旧如此回答:“是奴婢自己!”
“你方才说萧淑画是用你一家老小的性命来威胁你。
本宫想,让你亲口承认罪名的人,应当也是如此。”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粟荷,不带一丝怜悯。
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
“你以为你担了这个罪名,她们就会放过你一家老小么?
你还是这么天真,和你的主子一样天真。”
粟荷颤抖着身体,她被萧静姝说动了。在萧静姝转身离开的时候,她喊道:“娘娘我招,我都招!”
“晚了。”萧静姝没有回头,依旧向前走着:“本宫给过你机会,可你不愿说。
就像陛下说的,那人到底是谁迟早都查的出来,何必多此一举。”
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地牢,只有声音还在回荡。
“啊”
地牢里传来尖锐的呐喊声,萧静姝知道,那是牢头动手了。
她的指尖泛白,手慢慢蜷缩成一团。
明明她从未对不起任何人,为什么都要凑上来找她的麻烦?
“阿姝。”齐思远拉过她的手,很凉。
明明这样热的天气,她的手却凉的让人打颤。
他张了张口,却被她打断。
“阿远我们回去吧。”
“好。”
齐思远牵着她的手慢慢离开地牢。
“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