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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重。”
宋知晓点点头看向另一辆马车外的齐瑾瑜。
走了过去。
“齐公子。”
“宋姑娘。”
“公子,此去路途遥远,保重身体。
在我没有到上京城之前公子一定要好好的。”
“多谢姑娘关怀。”
终于,马车在宋知晓的视线里,慢慢消失。
齐思远靠在马车上:“再经过三座城池,过了江就是江南了。”
萧静姝问道:“到了江南,要先去哪里?”
“当然是江城。”
萧静姝挑眉:“江城。那里是可是沈将军的管辖地界。”
齐思远眯起眼睛:“对啊。去看看嘛,看看我们的这个沈将军是如何治理城池的。阿姝难道就不好奇吗?”
萧静姝摇摇头:“不好奇。”
“可我很好奇啊。”手握住萧静姝的手:“早就听闻沈将军治兵严厉,如今做了城主,更是将江城治理的井井有序,我可早就想会会这个鼎鼎大名的沈将军了。”
萧静姝狐疑的看着他:“怎么不见你去见其他城主,非要见沈将军,其中恐怕是有我不知晓的内情吧。”
他轻笑:“怎么会呢。”
马车在静谧的小路行驶,步伐越来越慢,直到停下。
“怎么了?”
小春子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九爷有杀手。”
萧静姝看向齐思远。
齐思远拍拍她的手背。
小春子撩起帘子,露出坐在马车里的人。
萧静姝很清楚的看到马车外手握寒冰利刃的黑衣人:“果然是杀手啊。”
这满身的杀气,只是坐在马车里否感受到了。
齐思远咂舌:“一次请了五个杀手,还真是大手笔。是瞧不起我还是瞧不起我的暗卫呢?”
这还真是个问题啊。
齐思远的话音刚落,十几个暗卫落在马车周身,呈保护状态。
“阿姝你猜谁会赢呢?”
萧静姝摇摇头:“未见分晓,暂且不知。”
不过直觉告诉她,这几个杀手不堪一击。
齐思远笑笑:“小春子,把帘子放下,阿姝眼里可看不得这些脏东西。”
“是。”
小春子又放下帘子,看向坐在身边的两个婢女:“若是怕了,就捂上眼睛。”
吟霜冷哼一声。
绿如则听了他话捂住眼睛。
可耳边的厮杀声,依旧让她脸色发白。
没多久,血腥味就窜进鼻子里,这味道让人忍不住作呕。
萧静姝掀开帘子,走下马车。
看着地上的五具尸体,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怎么可能会有人会送来这么弱的杀手来送死?”
暗卫将从杀手身上搜到的东西递给萧静姝。
萧静姝细细看着面前的令牌,只有食指大小,上面的花纹很奇怪,还有晦涩难懂的文字。
“这是什么?”
第144章 你是谁?()
她将令牌递给走来的齐思远:“阿远,你看看这是什么?”
齐思远接过,细细看着。
嘴角渐渐浮起一抹冷笑:“原来是他啊。”
萧静姝好奇道:“谁?”
“阿姝,这令牌上面的花纹,雕是北蛮独有的一种花,蛮人将它看为天赐,只有贵族或者王族可以用此花。而这令牌上的字是北蛮王令。
我当年见过,是个模样没错,可总觉得有哪里有问题。
但有能力来我大齐还能派杀手来的,应当是布耶罗没错了。”
不知怎么,萧静姝就想起了在善国寺遇见的那个北蛮男人。可她答应了哥哥不会跟任何人提起那件事。
齐思远将令牌收在怀里:“这个布耶罗,还真是贼心不死啊。”
“待我回去再找他算账。”
萧静姝点点头,看到了眼地上的尸体:“把这里收拾收拾吧,总不能就这样横在这里,万一吓到过路人。”
“好。”
待离开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杏花树下,坐着轮椅的男子右手边放着黑棋,左手边放着白棋。他垂眸看着棋盘,落子声不绝。
“你在耍我!”
这一声怒喊并没有让他抬起头。
“阁下何出此言。”他落下一子,方才抬起头看向暴怒的男人:“是阁下自己跑到我这凌云小筑要与我做笔交易,我答应了,又说我在耍你,阁下可真会开玩笑”
“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男人一把将棋盘掀翻,黑白分明的棋子滚的满地都是:“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若是阁下认为自己有这个本事。”
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浇灭了男人满身怒火:“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萧若水看着该捏在手中的唯一棋子,然后丢开,弹落满身花瓣:“我啊可是大齐人呢。”
“你应该恨他们的。”
萧若水目光平静,明明是坐在轮椅上矮了男人一截,可偏偏又让人觉得落下风的不是他而是那个男人:“那又如何?”
“你不可理喻!”
是他错了,这人根本就不可控制。
“你将我暴露了!”
“你为什么要在杀手身上放着假造的令牌?”
萧若水推动着轮椅将棋盘捡起来放在石桌上:“为什么啊”
“那日善国寺的人,是你吧。善国寺当夜你闯入我妹妹的厢房,是威胁她了吧。”
男人一滞,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你想找什么,我比你要清楚的多。告诉你这些的应该是玉华吧。
你们这些人啊,明明互相不信任,又想要互相谋利,到底是聪明呢,还是笨呢。”
萧若水一字一句口齿清晰,嘴角含笑:“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我又如何不知,我怎么能如了你们的愿呢。
布耶罗你常瞧不起玉华,可你和玉华还真是一丘之貉。”
布耶罗显然被萧若水气的不轻,指着他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话:“你”
“我?我可没说错。”萧若水的脸上依旧是清浅的笑意,手轻轻拂落腿上的落花:“布耶罗你自认为的了解我,不过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他的眸色幽深冰冷:“我恨与不恨他们与你何干,终归是我自己的事情,岂是你一个异国人就可以指手画脚的。”
布耶罗笑了:“你还真是清高。”
“清高这个词可不能乱用。”萧若水轻笑一声:“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们齐人啊。”
“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也是个可怜虫而已,收起你这副悲悯的嘴脸。”布耶罗被他毫不在意的模样气到了:“你和躲在阴暗角落里的蛇虫没有区别,有什么资格来评论我。”
“啊,你这是在瞧不起蛇虫吗?”萧若水眯起眼睛,嘴角是愉悦的弧度:“可反咬你一口的,不就是蛇虫,呐,可是带毒的。”
“奉劝阁下一句,我啊,是不会为你们所利用,所以麻烦阁下带着你这满腹计囊找别人吧。”
布耶罗目光冰冷,手不经意放在腰间的匕首上:“你这是要和我们做对吗?”
萧若水扬眉:“做对?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
布耶罗捏着匕首的手越发紧了:“若水公子果真是无情人。
我还是看不透你。”
“你也知道,我不会留任何威胁给我的。所以你还是去死好了。”
匕首被他从腰间抽出,在阳光下泛着森森寒光。
“阁下还真是有趣。”
萧若水像是看到有趣的事情,笑的欢愉:“我从未听说过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会当着院子主人的面杀人,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话音刚落,布耶罗就已经冲向萧若水。
萧若水平静的看着他。
一柄长剑挡在了他与布耶罗面前。
萧若水看着执剑人轻笑:“回来了。”
漠九黎挡在萧若水身前:“你是真不怕死。”
“我不过一段时间不在,你又招惹了什么玩意。”
他一脚踢向布耶罗:“你是哪里来的喽啰,敢当着我的面刺杀谦允!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话音刚落,手下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长剑直冲着布耶罗的门面而去。
萧若水对着漠九黎喊道:“小心些。”
“知道了。”
萧若水摇摇头,可以很明显的看到布耶罗在漠九黎面前落了下风。
果然不多久,布耶罗吐出一口血,被漠九黎扔出凌云小筑。
萧若水拍拍额头:“啊,突然想起来忘了提醒他,在我凌云小筑杀人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漠九黎飞身到他身边坐下:“你就看着他对你下手,你是不是傻!”
萧若水轻笑:“这不是你来了。”
漠九黎有气也撒不出来了,叹了口气:“我真的是好不容易解了婚约这才赶过来,我被赶出家门了,你可要收留我。”
“好。”
漠九黎有些意外:“这次怎么不赶我走了。”
萧若水轻声道:“只是突然觉得你还是有用的。
不过若你想走,我也不会拦着。”
“你这人怎生如此狠心!”漠九黎瞪眼:“真是白瞎了我不眠不休赶了几天路,累死三匹马才赶回来的,你就是这样对我!”
萧若水突然觉得留下他就是个错误决定,揉揉眉心:“那九黎公子,可要去休息?毕竟赶路也应当累了。”
“休息是一定要休息的。”漠九黎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休息之前,我要问你一件事情。”
“你要问何事?”
“善国寺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为什么布耶罗会来找你”
萧若水看着他:“都听到了?”
漠九黎没有遮掩:“是,我全都听到了。”
“善国寺里根本什么都没有,至于他来找我,可能是他太过自信吧。”
“那你心里到底恨了谁,你到底是谁?”
第145章 卖身葬父()
行驶了大半个月的路程,一行人终于抵达江城。
城门外,萧静姝挑起车帘看着城门口排着长队的人群,马车已经被挤到了后面:“看来江城戒备很严啊。”
所有要进城的人,都需要经过检查才能通过。
齐思远也看向外面,沉声道:“看来这个沈将军把江城治理得当。”
萧静姝轻笑:“我怎么听你这话话中有话。”
“此言差矣。”他道:“不过是说些心里话罢了。”
队伍很长,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等到他们。
小春子将手书递给守门的卫兵:“官爷,我们家大人是从上京城来的,往禹都城上任,可否给个方便”
他将鼓鼓囊囊的荷包塞进卫兵的手里:“这些是给几位爷吃酒的。”
手书是提前准备好的,自前任禹都城城主卸任后城主一位一直空置,由六王爷代理城主一位。
而禹都城也正好在江南一带,齐思远为了方便,就利用了这个空子。
“原来是新任的禹都城主啊。”卫兵掂了掂荷包,这份量并不轻:“快请进。”
卫兵守城十来年,也是极懂规矩的人,虽说这些日子城主突然下令戒严,可这也是一次捞油水的好机会。
总有些大户人家觉得麻烦,想要图个方便,出手阔绰,而他们也就此得到一笔极为丰厚的钱财。
“还不快谢谢官爷。”
小春子对着后一辆赶车的小厮喊着:“一天傻愣愣的。”
赶车的小厮道:“谢谢官爷。”
卫兵让开道路,小春子又坐回车辕,扬起马鞭,进了城。
一进城,小春子就听到了齐思远的声音:“小春子,先找客栈。”
“是。”
找了间客栈,一行人要了房间,这才坐在大堂准备用膳。
萧静姝发现这一路走来,江城里热闹非凡:“江城看起来很热闹啊,而且街上的小商贩完全不亚于凉城。”
齐瑾瑜看着街上来往的人群:“江城是仅次于凉城,一向是繁华如斯。不过我江城有一点不似凉城,一到亥时便会宵禁。”
“宵禁。”萧静姝恍然:“之前经过的城池都未曾有过宵禁,就连上京城也不曾有过这个规矩,为何江城会有?”
齐瑾瑜道:“沈穆在做城主之前便是将军,想来是打仗时留下的铁律,现在用在治理城池上了吧。”
萧静姝听完,恍然的点头:“看来这沈将军很重规矩啊。”
在一旁听着的齐思远冷笑一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此话怎讲?”
“若真是重规矩,就不会被从一个将军到这里做城主。”齐思远缓声道:“与其做个城主还不如做个将军更有实权,毕竟兵马可是国家根本。”
萧静姝不赞成的摇摇头:“阿远,这话可就不对了。国之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