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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习武不就是为了建功立业保家卫国，想你这些年吃的苦头，若是轻易放弃岂不可惜。再者你若有了功勋你姐姐便也跟着你地位更为稳固。”
“那又如何，即便我有了功勋，你若真心负我姐姐，你为君我为臣我又能将你如何。”萧若胜心中越发闷地慌。
“不会，若我负了你姐姐，那便”齐思远笑着看向他：“让那长剑穿心如何？”
萧若胜撇过头，这话他才不会真的全信了去，他今日来可是为姐姐讨说法的。
“对，我今日是来替姐姐讨说法的，不是同你闲聊的。”
“急什么。”齐思远拍拍他的肩头，却被他甩开手：“我给你个机会允你对朕出手。”
“我若对你下了手，那可是要挨板子吃牢饭的，我可没那般胆大妄为。”
“眼下这般不是胆大妄为？朕不会罚你挨板子，吃牢饭，君无戏言更何况是朕是一国之君。”
“此话当真？”
“自然。”
“娘娘，娘娘。”
顺着声音看去，绿如与吟霜慌慌张张跑进凉亭：“何事如此慌张？”
“是是少爷。”绿如的头几乎垂到了地上：“少爷打伤了陛下，此刻陛下正在御书房发难。”
萧夫人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打伤陛下！”
萧若水眉头拧作一团：“这小子还真是越发无法无天了！姝儿你先带母亲去寝殿休息，我去看看。”
“我同哥哥一起去吧，想来我劝劝也是有用的。”萧静姝摇摇头：“绿如，吟霜，你们服侍母亲回寝宫休息，我同哥哥去御书房看看。”
御书房内，齐思远淡淡的看向被侍卫擒住的萧若胜。
萧若胜脸上尽是暴躁之色：“你敢骗我！你明明说过”
齐思远笑道：“朕是说过不打你板子，不让你吃牢饭，可曾言过不罚你？”
“你卑鄙无耻！”
“住口！一国之君岂是你能随意叫骂的！”
“姐姐！”萧若胜顺着声音回头看去，目光落在萧若水冷冰冰的脸上，身体一颤：“大大哥。”
萧静姝瞪了他一眼，跪在地上：“臣妾见过陛下。”
“皇后来的正好，瞧瞧这便是萧家的好儿郎。”齐思远一把将案台上的奏折丢到地上：“这奏折里的皇后可要好好看清楚了，这小子目无王法不仅打了朝廷命官，眼下可是还出手打了朕！”
萧静姝捡起地上的奏折，慢慢打开。
“姐姐，我没错。”
萧若水呵斥道：“闭嘴，还不跪下！”
萧若胜从侍卫手中挣脱出来跪在地上：“朝廷命官便可夺人妻，还扬言杀人全家吗？若是如此，这朝廷也不过如此。”
“你闭嘴！朝廷命官自有陛下来惩治何须你来仗义相救。”萧静姝拿着奏折的手紧紧捏在一起：“陛下，胜儿确实有错，还请陛下责罚。”
萧若水悠悠道：“陛下，臣这个弟弟确实太过无法无天，略施惩治也好让他收敛些。”
“略施惩治？出手伤了一国之君，岂是如此简单便可了事？”
第172章 发配边疆（）
萧若水面色不改：“那陛下以为如何？”
齐思远指指自己脸上明显的淤青：“他这一出手，朕堂堂国君的颜面何存？若不严惩岂不要遭天下耻笑！”
“明明是你说的”
“胜儿！”萧静姝看向萧若胜，神情严肃：“你莫要再顶撞陛下了！”
“常听闻萧家这个儿子习武最是出色，既然这般喜欢打打杀杀，那便去我大齐与西仓交界之地参军，若是立了功朕便不作追究依旧会论功行赏，可若是尚未立功便违了军法，朕也不会救你。”
萧静姝瞪大眼睛看向齐思远：“陛下若是要罚可以罚些旁的，胜儿他”
“好，去便去！”萧若胜昂起下巴，这可是他巴不得的好事，现下也算是有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萧若水看看高台上的齐思远，再看看满脸喜色的萧若胜，还能有什么不明白：“如此，多谢陛下宽宏大量。”
萧若胜再傻也懂了这本就是齐思远的圈套，可这圈套之中却是他最想得的。
事已成定局，萧静姝只得道：“臣妾多谢陛下开恩。”
齐思远罢罢手：“你们都退下吧，皇后留下。”
“是”
整个御书房只余下齐思远与萧静姝两人，他走下来，伸手欲拉起萧静姝：“阿姝起来吧，地上凉。”
避开他的手，萧静姝慢慢起身：“陛下明知臣妾不愿胜儿去边疆，又为何要顺他而为？陛下今日这出戏，能瞒得过他人又岂会瞒得过臣妾。胜儿在上京城中碍着身份自然无旁人敢忤逆他，他要喊打喊杀也无人敢责怪于他，陛下罚他打他臣妾无话可说，可他不是出兵打仗的料。”
齐思远轻叹口气，早就料到阿姝会因为此时与他着急：“是与不是，同阿姝所言朕所言都不过是妄论，是与否还需他自己去证明。”
“只是”
突然齐思远捂住胸口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顾不得再与齐思远追究萧若胜的问题，萧静姝赶忙上前扶住他，担忧道：“阿远你怎么了？”
摇摇头缓声道：“方才胜儿下手的力气当真是不小。”
“这孩子，下手怎这般不知轻重，你也是的，平日只是习了强身健体的法子，尤其能与他比，竟还要逞能。”扶着齐思远坐在椅子上：“可好些了？”
人被突然伸出的手揽在了怀里，想推开却又怕伤到他。
“我就知道阿姝便是再与我置气，心里也总是担心我的。”他声音甚是轻柔：“自阿姝踏入御书房起，这脸上身上的伤便都不觉得疼了。”
垂下眼帘，只听得她声音尚浅：“陛下，臣妾该回寝宫了，母亲还在等臣妾。”
“阿姝还是不肯原谅朕吗？”齐思远悠悠叹气，松开手臂：“罢了，今日之事是朕欠缺考虑，也让萧夫人与阿姝受惊了，回去好生休息。”
“臣妾告退。”
待萧静姝离开后小春子才进了御书房，添了茶犹豫一阵方道：“陛下方才为何不告知娘娘陛下今日所为都是为了娘娘日后能在宫中地位更为稳固？”
“区区小事，何必挂在嘴边惹来祸端岂不麻烦。”品了口茶水，润了嗓子：“我那个舅舅太不靠谱，还不如我这小舅子懂事。母后那边可有传出消息？”
“太后今日与往日无二，想来不会反对陛下所为。”
轻笑一声：“这下边疆他不想去也得去了。”
第173章 顶天立地（）
“你给我跪下！”
屏去一众宫娥宫人，萧夫人几乎是喊出来的，着实被萧若胜气的不轻：“你这个不肖子，平日里在外头骄横跋扈先不提，如今欺到圣上那里，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纵使太后是你嫡亲的姑姑你这般蛮横也是替你伤透了心。”
萧若胜跪在地上，垂头丧气的：“母亲，儿子知错了。”
“知错你若真知错又怎会犯下这般糊涂账。”萧夫人胸口上下起伏着，脸色苍白：“也是我不好将你养成了这等心性。”
“母亲。”萧若水慢慢推着轮子移到萧夫人身旁：“陛下已经下了旨送他去边疆谢罪，也算是历练一番磨磨他这性子。”
“若水你是个好孩子，母亲知道你是安慰我，可到底若不是因得他犯了事怎会去边疆这等地方，母亲舍不得他吃苦头”萧夫人握住萧若水的手：“你们都是母亲的孩子，哪一个遭了罪吃了苦都是在母亲心头剜肉啊。”
萧若水看着那只握着手背的手，先是一愣随后又笑起来，是啊，这才是他的母亲：“母亲要宽心才是，胜儿此去未必是祸，若是能赢得功勋也不必整日由得父亲叨他不思进取。”
齐思远能想到的，萧若水未必不会想到：“母亲莫不是想待他日后毫无建树承了父亲的业，被人戳脊梁骨吗？”
“大哥说的没错，我堂堂顶天立地七尺男儿，尚且手能提肩能抗，又何惧那些蛮人。”顺着萧若水的话萧若胜仿佛打开了话闸：“母亲儿子不如哥哥似母亲这般好读书，以智取匪贼，儿子唯有这身学了许多年的拳脚功夫，祖父在世时不也说男儿当保家卫国，且祖父当年驰骋疆场，杀敌无数，我是祖父的孙儿，自然是不差的。”
“你岂是能与祖父想较的。”
萧静姝走进殿内，从他身旁越过径直走到萧夫人身边：“祖父不仅武艺高强更是熟读兵书，你且看看你不学无术的模样再下比较。”
萧静姝安慰道：“母亲且放心陛下说了，只是想让他吃些苦头，何况他这等公子哥，也不过是顶着个由头去的，忌讳着他的身份那些人哪敢真让他上阵杀敌。母亲宽心就是。”
横了眼萧若胜，萧静姝板起脸：“方才在御书房真是好威风，陛下说话也敢顶撞，当真是吃定了母亲心疼你知道了也不会给你板子吃。”
“来人将他给我带下去罚三十板子，绿如你来监刑。”
“喏。”
萧夫人看着被拉下去的萧若胜，开始焦急起来：“姝儿你这是做什么？三十板子照你弟弟这般可是要了他半条命啊。”
萧静姝道：“母亲莫急，这小子须得吃些教训方能长进，何况他皮厚着，任凭这些年学的拳脚功夫他也耐得住。”
萧若水笑道：“母亲宽心，姝儿这般不过是做个样子好让太后消气前朝闭嘴罢了，不若然怎会让绿如监刑，若是真的狠心又何必如此”
萧夫人这才放心：“这便好，日后这小子再不敛着性子，怕是更有的苦头吃，真真是叫人头疼。”
“这次他有了教训，下次便不会如此，母亲宽心胜儿是个聪明孩子，懂得厉害。”
这殿外的哀嚎声不断。
不大会，萧家小舅爷竖着来皇宫横着出皇宫的事传遍了整个后宫就连前朝也都知晓了此事，纷纷道皇后这心下的着实够狠。
即便是再恼火这小舅爷的性子也都消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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