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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更令她好奇的是，沈小念，为什么也会在里面？
“我没醉！”
“你醉了！”
“我说了，我没有醉！”
李昊阳说完这句，沈小念没有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李昊阳的声音又传来：“安娜，你别动了……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李总，我不是安娜。”
安娜？
黄玉伶站在休息室的门外，继续无声地听了一会儿之后，就悄无声息地推门出去了。
走到门外之后，黄玉伶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走到了丁宇办公室的门外，抬手，敲起了门。
每次在沈小念快要挣脱掉李昊阳的时候，那双环在腰上的手臂，就会更加紧密地回抱住她。
正当沈小念快要欲哭无泪的时候，李昊阳就开始在她的耳边“告白”。
有时候用的是英语，有的时候又是用的中文，夹杂在一起，沈小念听得也不是很仔细。但是，看在李昊阳说得真情的份上，沈小念就没有再挣扎。
后来，说到入情，李昊阳的手臂，就已经彻底放松开来，抓住时机，沈小念赶紧跑出了休息室。
刚一推开外面的大门，沈小念便和丁宇，黄玉伶撞了个正着。
“沈秘书，你怎么在这儿？”
“丁秘书，你怎么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出了口。最后，还是沈小念先反应过来，开口解释道：“丁秘书，李总喝醉了，在说胡话呢，你快去看看吧！”
丁宇疑惑，边往里走，边反问沈小念说道：“李总怎么喝醉了？”
“据我推测，李总应该是受了情伤。”
然后，丁宇就露出一副“我懂了”的表情，往里间休息室走去。
剩下来沈小念和黄玉伶两人面面相觑。
许久之后，许是受不了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沈小念开口，说道：“中午……玉伶，你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过了一会儿之后，黄玉伶才点头，答道：“好！”
说完之后，她就转身，往自己办公室的方向走去了。
看着黄玉伶的背影在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之后，沈小念也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窗台边的绿色植物，长势十分健康。沈小念呆坐在椅子上，看着绿油油的它们，一动不动，就这样过了好半晌。
或许是今日有亲戚来访的缘故，所以，尽管现在才早上，沈小念就已经觉得身体有点儿无力，想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会不会是体内缺糖了呢？沈小念想起早晨时，她那半个没吃完的三明治……说到三明治，沈小念又记起她给冷墨寒的带的早餐，他，吃完了吗？
首都袁晓明从周天应那儿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
何左益见袁晓明回来，边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朝着袁晓明的方向走了过去。还未开口，便看见了袁晓明那略带失落的面孔。
不用说，答案肯定是不好的了。
“晓明哥，周天应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袁晓明点头，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之后，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这都已经第三天了，他还是不肯说，晓明哥，你说，咱们要不要换另一种方法试试？”何左益知道，周天应若是有心再这么耗下去，对他们根本一点儿好处也没有。
“什么方法？”袁晓明终于有点儿兴趣，抬起头，反问何左益。
“找周天应的把柄。”
“这个方法行不通的。”何左益说完，袁晓明一听，就摇头否决。
找周天应的把柄？这个方法，只是说来简单，要正式实施起来，确实是难上加难。
“不会难的，晓明哥。你难道忘了，高思白顶替了周天应的市长一职，以周天应的性格，他有那么容易就让他上位吗？所以，从高思白身上下手，不可能找不到把柄！”
袁晓明把何左益的话仔细地思量了一会儿，之后，才出声道：“左益，周天应被罢免在前，高思白被升任在后。他们两个人之间，说有关系可以，说没有关系也不矛盾。再说了，不说高思白的市长身份，光凭借他家的背景，我们想要去找他的资料就很难。”
袁晓明说完，何左益低头，也陷入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袁晓明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他看向对面的何左益问道：“左益，元少凌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元少凌那边没有，但是，陈爱华那边却有动静……”
何左益开始将这些天调查到的情况，都一一汇报给了袁晓明。
“等等，左益，你刚刚说陈爱华派人监视沈念之和……冷墨寒？为什么还有冷墨寒？”袁晓明不解，陈爱华为什么派人监视冷墨寒。
“晓明哥，冷墨寒那边情况我不太了解……不过，我记得张亮好像说过，冷墨寒和念之姐俩人，最近走得挺近的。”何左益边说，边抬头打量袁晓明的脸色。
要知道，他，还有杨可壹，黄希尧三个人，可一直以为，沈念之和袁晓明才是一对儿。
何左益以为面前的男人会伤心一会儿，没想到，袁晓明很快就接着说道：“然后呢，找到安插在我身边的内线了没有？”
“……还没。最近杨可壹和黄希尧两个人都挺安分，看不出来什么。”何左益犹犹豫豫开口，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又开口说道：“晓明哥，我觉得……元少凌应该不会那么傻，把眼线安排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吧？”
袁晓明看着何左益微微一笑，然后说道：“左益，这不叫傻，这叫大智若愚。”
“怎么说？”
第244章 不公平待遇（）
“刚开始，他从三个不同的部门，把你们三人调来我身边，本来就存着相互制衡的心思。你想想，当时我们四个人，尽管是在为同一个人办事，但互相都摸不清根底，所以，不管是在你们三个人之间，还是我在们四个人之间，都不可能做到完全信任。不完全信任，就是元少凌要的结果。”
“他是个老狐狸，最喜欢的就是离间。他当时的想法，可能很简单，安插眼线，就只是为了互相制衡，没有想过要用。可发生了沈念之的事情之后，他开始怀疑我。于是，那个眼线就派上了用场……”
袁晓明一说完，何左益就接道：“晓明哥，你觉得，谁最有可能是元少凌派来的眼线？”
深深叹了口气之后，袁晓明才回答：“我不知道。甚至，连他派来的眼线有几个人，我都不知道。”
或许有一个，或许有两个，或许……三个全部都是。
何左益也不说话，只是，面色开始有些说不出的凝重。
更象公司内关于黄玉伶和沈小念“不公平待遇”的讨论，还没有停止，甚至在众口相传中，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时间还不到中午，就连办公室在十四楼的丁宇，都从上来送文件的姜美好的口中，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大概。
“你说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传闻？”丁宇听完姜美好的话后，惊讶地，将视线都从文件中转移到了姜美好的身上。
“就是有啊，而且，念之姐姐顶替黄玉伶的消息，都不知道被谁传出去了呢？”姜美好一脸愁容地对着丁宇，边叹气边说道，“而且啊，我还真没想到，黄玉伶的来头这么大！”
丁宇皱眉，相比起黄玉伶的身世，他更关心的是沈小念和黄玉伶职位调换之事。
要知道，消息泄漏这种事情，在他们公司，可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而且，据他所知，黄玉伶和沈念之还是交情颇深的好姐妹。好姐妹之间发生这种事情，真是想不尴尬都难。
不过，现在也管不了她们见面时候，尴尬不尴尬的事情了。
一说到顶替入职的事情，丁宇又在脑海中翻出一件事情来。
犹记得，上班第一天，在黄玉伶办公室的门外，他好像曾经因为职业的事情，对她有暗示过一些东西。
当时黄玉伶的反应，让他好好想想——他记起来了，黄玉伶当时好像是说：“……我和念之是很好的朋友。我不会因为工作，就放弃一段真挚的感情。所以，请您放心……”
态度诚恳，眼神中也没有一些反逆的表情。听她的话，和看她真挚的样子，像是毫不知情。
所以，这次的事情，真的会是偶然吗？
丁宇虽然不相信阴谋论，但是，他喜欢将事情全面化地考虑一遍。所以，任何有可能的怀疑，他都尽量会考虑到。
“嘿，丁宇，你想什么呢？”姜美好坐在椅子上，不耐烦地朝着对面出神的人大声叫道。
被姜美好这一喊，丁宇立刻就从走神中醒了过来。
看着面前的女人，丁宇的心里，有一种想说却不敢说的痛苦。这小祖宗，仗着有自己顶头老板，李昊阳的撑腰，在他面前，哦不是，几乎是在全公司员工的面前，真的可以说得上是肆无忌惮……关于这一点，总是被直接骚扰的丁宇，真的是切身体会。
“美好啊，这件事情呢，性质比较恶劣，我一时也想不到办法去解决……这样吧，我和李总商量完之后，就立马告诉你！我保证，这次，绝对让你知道第一手消息！”
因为有丁宇在上头“通风报信”的原因，所以，姜家两姐妹或多或少都会知道上头的一些，算是“机密”的消息。
丁宇说完后，就见对面的姜美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边笑还说道：“丁宇，我就觉得，你只做一个小小的秘书，真的是屈才。”说完，话锋一转，语气阴恻恻地说道：“要是你这次再敢像上次那样骗我，哼哼，我告诉你，接下来的日子，你就别想好过！”
丁宇望着姜美好只笑笑，并不接话。
在姜美好走出办公室后，丁宇就拿起电脑旁边的手机，打给了李昊阳。
因为李昊阳宿醉的原因，丁宇也不确定他是清醒着，还是沉睡在梦里，所以，拨打移动电话最为保险。
果然，响了很久之后，手机那头的人才接起了电话。
“喂？”李昊阳有气无力的声音，在电话对面传来。
“李总，黄玉伶的身份，您知道是什么吗？”丁宇想了想，还是决定从简单地说起，由简入深。
电话对面的李昊阳在懒洋洋地打完了一个哈欠之后，才说道：“她是什么身份啊？富二代？军二代？”
“……黄氏千金。”应该算是富二代吧。丁宇在电话这头想着。
李昊阳听完，似乎是愣了一下，好半天之后才开始接话：“黄氏千金来我们这儿干嘛？”
更象公司虽然最近势头很猛，但是，李昊阳还是有自知之明，他的公司和黄氏公司之间，是真的还有一定的差距。
尽管两家公司主营业不同，但是，在商场上，没有永久的朋友，也没有永久的敌人。
“李总，这个消息我也是刚知道，所以，还没查出来……”说完这句话，顿了一会儿之后，丁宇又继续开口，说道：“李总，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您。”
“什么事……等等，你不会要告诉我，沈念之也是个富二代吧？”李昊阳在对面玩笑着说道。
“李总，沈念之是不是富二代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沈念之和黄玉伶换职位的事情，背泄露了。”
丁宇说完，以为李昊阳会大吃一惊，结果，李昊阳听到这个消息的反应，比他听到黄玉伶是富二代消息时候的反应，要平静得多。
“就是这个啊，丁宇，泄漏很正常啊。”
第245章 听一句劝（）
“老板，你说什么呢？”丁宇不敢相信，反问道。要知道，李昊阳是个什么性子，跟在他身边很多年的丁宇，不敢说全部摸清，但他有自信，相信自己至少已经摸清个七八成了。
所以，要问李昊阳平生最讨厌什么？丁宇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内讧”二字。
可是今天，李昊阳的表现，刷新了他的认知。
泄漏很正常？这是个什么道理？
没过多久，李昊阳的解释，就在之后接着来了。
“丁宇啊，当时决定让沈小念接替黄玉伶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后果。尽管这样，我也没有想过去阻止，这流言吧，就像是手中的沙子，你捂得越紧，它反而流得更快。”
“所以，让它传吧，传得越广越好，无所谓！而且，关于这个，本来就是我为沈念之出的考题之一。”
为沈念之出的考题之一？丁宇突然觉得，现在的李昊阳与几年之前，初出茅庐的李昊阳相比，自己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不过，丁宇在感怀的同时，也带有着些许的欣慰。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算是李昊阳成功路上的见证人。
上午的时间，在匆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