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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武器向守军正面江桥的大兴方向扑来。
天上,仅剩的十几架作战飞机川流不息地在江桥南岸阵地上空轮流轰炸;地上,炮兵以最强烈的态势,每隔三分钟发一弹,如连珠排比般向守军阵地轰击;江面上,50多只渡船满载日军,从两翼钳形抢渡,浮桥也在日军刺刀下搭好了。
这是自4日以来最激烈的一次轰击。
战斗进行一个小时,日军从四洮路调来的援军10000多人已经赶到江桥北岸,汇合刚凑起来的张海鹏的乌合之众3000多人作为后续部队向中国守军连续发起强攻,虽守军誓死奋战,仍未能阻止日军搭设浮桥,敌军从浮桥上向我守军阵地猛扑。空中的飞机到处狂轰滥炸,地上的大炮疯狂倾进守军阵地,形势异常危急。赵晓峰闻讯后,立即派人分头传达他的命令:
一、炮兵营立即将敌机全部歼灭!所有部队无命令不准退却,违则处以军法;
二、派副官长唐凤甲为左翼督战,参谋处长金奎壁为右翼督战;
三、敢死队一定要将浮桥炸毁!
“打!”随着黄阅海的一声令下,剩余的三十五门迫击炮、六十多门火炮立即发出了振奋人心的怒吼。
不一会,原本狂妄至极的六架日本飞机就完全消失在阵地的上空,当守军得知敌人剩余的飞机已经逃跑,部队士气立即大振。虽然全线阵地几乎被炮火摧毁,但官兵们半步不退,与敌军展开肉搏,拼命冲杀,战况异常惨烈。
不断有战场消息报来。赵晓峰问徐宝珍:“我军正面战场还能坚持多久?”
徐宝珍看着赵晓峰道:“大兴站三面受敌,守军阵地不断被敌人攻破,几经肉搏,才又回到守军手中。但日军明显处于优势,守军伤亡惨重。”
形势异常危急,在硝烟弥漫的火线上,已增加了步兵二旅吴德林团长与原来江桥之战开始的骑兵一旅萨力布团、卫队团和步兵三旅二团的两个营,在赵晓峰的督战下,官兵士气大振,拼死与日军搏斗。
多门今天也发疯了:“不拿下大兴站,绝不收兵。”他已经把他的全部作战部队投在了一线上,他不相信中国士兵阵地是一块铜墙铁壁。
日军大炮排山倒海般地投向大兴站阵地。
“炮火太猛烈了!”赵晓峰被萨力布团长强行推进战壕避弹洞里。震耳欲聋的轰炸声使人近在咫尺也听不清对方说话,萨力布大声喊道:“敌人炮火太猛了,步兵可能正向我们阵地摸来,我带骑兵收拾他们!”
这时已近上午10时,日军已略占上风,赵晓峰立即审时度势,心里盘算怎样对敌军弱部突然袭击,以缓解主阵地的压力。
“好!”赵晓峰略想一下,命令骑兵为先锋,迂回包围江桥日军。
萨力布团长带领部队飞速绕过正面敌人,见敌兵蜂拥到大兴阵地前面,钻进了口袋,悄悄从侧翼把敌人截断,并命令骑兵随时准备出击。
而此时,几百名敢死队员冲了出去,许多人提前拉响了炸药包,与来犯的日本人同归于尽,终于,他们在机枪阵地的掩护下杀开了一道口子,将日本人刚刚建起来的浮桥炸毁了。
“好!”听到这个消息后,赵晓峰使劲地拍了一下桌子道:“叫他们有去无回!”
萨力布走后,赵晓峰立即命令步兵和炮兵掩护配合萨力布的骑兵团。刚布置完,吴德林团就把抓到的“舌头”交给卫队侦察排长带到赵晓峰的面前。
“咕咚,”卫队侦察排长把背着发报机的日本兵摔到赵晓峰的面前。赵晓峰立即用日语审问他。
站在一旁的谢珂大为吃惊,他想不到这个年轻的司令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为什么他好像什么都会似的!但,日本兵一句话也不答。
突然,他转身在别人还没明白时,把脑袋猛撞在一块大石头上,顿时头颅粉碎,红的白的东西涌出来。赵晓峰不无遗憾地朝谢珂一摊手道:“好不容易找个会喘气的,又让他成仁了。”
谢珂问侦察排长:“怎么抓到的?”
侦察排长说:“是吴德林团长让送来的。他们说这小于正蹲在烟地里发报,被逮住了,吴团长让送来请司令亲自审问。”
赵晓峰恍然大悟:“怪不得敌人炮弹打得这么准!听说自己的炮兵阵地也已经受到了损失。”
赵晓峰随即命令侦察排长向吴德林、徐宝珍团长通报,敌人炮兵有特务引导,他们的引导小组带着电台潜在我军阵地,立即派侦察兵搜查。
这时,桥北守军阵地突然喊杀声惊天动地。守军又一次发起冲锋,炮兵封锁江面,压抑对岸敌人火力,步兵在两翼掩护下,很快把过江的伪军包抄过来。张海鹏手下的伪军哪里值得打?交手没几分钟,3000多日军就败退到江桥边,但浮桥现在已被炸毁,他们已经无路可逃。
萨力布带数百名骑兵,突然出现在日军后部和侧翼,一下子就让敌人乱了阵脚,回过头来,慌忙对付洪水般涌来的战马战刀。这时,守军正面部队也从抛落下来的尘土里一跃而起,一时整个战场杀声四起。
第一卷:阴霾下的一缕阳光 第五十二章:保存实力
多门师团长只能隔江跺脚,大批部队也因为浮桥和渡船被吴松林部的炮兵砸个稀巴烂,无法增援。
萨力布骑在马上,和士兵一起冲锋陷阵,他举着大刀吼叫着在敌阵里冲来冲去,手起刀落,众骑兵见团长舍生忘死,冲在前面,一个个也早把生死置之度外,用刀去削日军萝卜一般的脑袋。
三旅步兵也在团长徐景德指挥下冲人敌阵。刀光剑影,喊杀声此起彼伏。
多门师团长自从来到中国,从没有见过如此英勇、如此悲烈、如此义无返顾地与日军拼杀的中**人。这哪里是“支那”人?此时他实在无法把软弱、无能与江对岸中**人联系在一起。
望远镜里,多门师团长看见他的部队溃不成军,叽哩哇啦遍野四散,而中国守军像狗追兔子似地紧迫不舍。一个头上裹着被血浸透了纱布的中国士兵,突然从草丛中跳出,向后逃的日军射出仇恨的子弹,两个日军扑通摔倒在地,他也一头栽倒再也没爬起来。
这一仗一直打到午后6时,几百名日本人想要投降,赵晓峰却立即命令道:“一个俘虏也不要!杀光他们!就在江边!”
谢珂立即阻止道:“不行!日内瓦公约讲明不能杀俘虏!”
“屁!”赵晓峰对着正在发愣的萨力布道:“杀!一个不留!”
顿时,已经投降了的日军终未活命,二百多名日本兵全部被砍头!
这次,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赵晓峰愤怒无比,因为他刚刚得知自己的迫击炮阵地竟然损失了二十多人。
这也是自“九一八”事变以来,日军遭受的最惨重的伤亡,比在奉天的损失还要严重。从4日以来,已有10000多名日军把自己的坟墓设在江桥两岸的嫩江大平原上。滨本联队被全歼,援军的高波骑兵联队也是死伤大半,中国守军损失3000多人,仅尉官就阵亡了57人。
于数日激战,守卫军阵地除了赵晓峰提前建好的那几座坚固的碉堡,现在所有的地面工事都已夷为平地,根本就无险可守。
而日军则依据南岸高崖,利用优势武器不断轰击,又不断得到补充,如不采取断然措施,就有全军被歼灭的危险,鉴于这种情况,赵晓峰与马占山决定变换阵地,撤至三间房一带建立新防线,原因是那里的石里、山猫、草上飞已经布置好了阵地,并且训练了一大批新兵。
马占山在战壕里召集各路将领商量对策。他沙哑着嗓音说:“弟兄们,从11月4日到现在,我们浴血奋战,打垮了日军上百次冲锋,没有丢失我们一寸土地,打出了中**队的士气。张副司令来电嘉奖我们,全国公众都在为我们呐喊助威,说明我们这一仗没白打。连日来的激战,各路军队无援军替换,异常疲困。而日军则不断得到物资上的、兵力上的补充,如不采取断然措施,就有全军被歼的危险,怎么办?听听大家的意见。”
此役打得最惨壮最英勇的卫队团长徐宝珍说:“将军,我们这一仗给父老兄弟争了气,达到了我们的目的,小日本也知道了中**人并不都是熊包软蛋。现在怎么办,我听赵司令的指挥。”
吴德林团长、萨力布团长齐声说:“将军、司令怎么指挥,我们就怎么干。”闻听自己以前的铁杆追随者现在都将目光留在了赵晓峰身上,马占山感到无比自豪,因为自己没有看错人!赵晓峰是自己的兄弟,手下们听弟弟的话比听自己的话还让马占山高兴。
“我们从战场回到现实吧!”赵晓峰见大家都让他拿主意,就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们这样拖下去肯定不行,坚持不住三两天就会全军覆灭。全军今晚撤出一线,退兵至三间房红旗营子整休再战。”这是与马占山商量的结果,最起码在三间房附近还有东北抗日军、黑龙江驻军的支援。
但是,马占山、赵晓峰的这个命令受到打红眼的士兵抵触。
一个满头包裹白纱布的机枪手听说后撤,调过枪口破口大骂:“妈那个×,谁敢假传马将军的命令叫我撤,我先崩了他!是不是那个姓赵的?”
马占山正好走过来,听到吵嚷声停住了脚步,他拍拍机枪手的肩膀:“你是好样的,你爱国的精神是值得颂扬的。可是你想啊,打鬼子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儿,我们都拼死在这里,还用什么把鬼子赶回老家?暂时的撤退,是为了整休,整休好了,我们还要和他们干!再说了,你们现在是赵司令的手下,他可是我的兄弟!你们听他的话就等于是遵从我的命令!知道吗?”
枪手见是马将军亲自来做说服工作,没什么说的,他们这些当兵的最信服马将军这样铮铮铁骨的长官,为他去打仗去流血去死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马将军发话撤离江桥大兴站那一定是对的,可机枪手却还有些想不通:“将军,你说得对,可就这样撤退不是便宜小鬼子了吗?”
马占山严肃地说道:“在敌我兵力、装备相当悬殊的情况下,如果我们死守大兴车站,正中敌人的计谋,源源涌来的日军会把我们吃掉。老弟,撤退吧,留下吃饭的家伙,日后好多打死些小鬼子!”
这后一句话把在场的人都说笑了,那个机枪手也不好意思地笑了:“将军,我一定保住自己的脑袋,多打鬼子。”
各部队下达赵晓峰撤退的命令后,赵晓峰想起了奉天之战,决定最后再敲日军一下。
赵晓峰看着对岸的日本人正在忙忙碌碌地搭建浮桥,再看看身后的疲惫之师,心中一阵落寞,这该怎么反攻啊!
“报告!第一旅少将旅长张殿九向赵司令报到!”
此时,恰逢第一旅张殿九赶来,赵晓峰高兴地说道:“来得太好了,咱们来个协力夹击!”
于是,中国守军和援军发起又一次大规模反攻,1000多日伪军被包了饺子,余下的承受不了激烈攻击从刚刚搭建的浮桥上逃回北岸。
彻底炸毁了浮桥以后,赵晓峰再度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各部队悄然离开正在燃烧的战场,放弃江桥阵地撤向大兴站以北,但疯狂的赵晓峰还是没有忘记在前沿阵地一直到大路上都埋上地雷。
许多士兵回过头来,看到大兴站的房屋还在燃烧,脸上不由都显腾处一丝不甘心的表情。
天气渐渐地黑暗下来,空气中饱和着血腥味和硫磺燃烧的硝烟。夜雾笼罩嫩江平原。敌军的野炮也不再宣泄了。夜的平静,又给新的血腥战斗蒙上神秘色彩。
天黑透了,远处和近处的村庄都没有一丝灯火。
江桥南岸的日军不时向大兴站无目的的射出几发炮弹.几条野狗在战壕不远处转悠,它们嗅到了血腥气味,在这空旷的寒冷的冬日里,这血腥有着最大的诱惑,虽然它们也害怕炮弹的轰鸣,也害怕机枪的清脆,但那诱人的血腥味实在是太美妙了,就像是日本人正在虎视中国一样。
方求雨背着满身血迹的兄弟跟在部队后面撤退。方求雨的兄弟是一名重机枪手,在6日清晨争夺大兴火车站主阵地时,被敌军的一颗子弹打断了腿,连长几次强令他下去,他死活不干。他打红了眼,死也要死在阵地上。
时至午时,当日军在飞机和大炮的支援下向守军发出最猛烈攻击时,他让其他人进入掩体,而自己留在表面工事里监视敌军行动。突然,他眼前出现十几个猫腰偷袭的日军。他立即顺过机枪,一顿猛扫,偷袭的日军还没有来得及回击,就齐刷刷倒在烟草地里。
方求雨兄弟俩老家在辽西的一个大山沟里,祖辈都是种地的,后来父母双亡,无依无靠,无奈之下就上山当了土匪,土匪头见这兄弟俩聪明又有胆识,就委以重任。后来马占山收编绿林好汉,他们又投人马占山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