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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乱想了一路,到家的时候,唐秀懿正坐在客厅看电视,见他们回来,唐秀懿关了电视,埋怨道:“家里好饭好菜的,干嘛总在外面吃,又贵又不卫生。”
江知宴说:“我最喜欢吃秀姨做的饭了,可修哥说下雨天想吃火锅,我只好陪他去,一个人吃火锅很可怜的。”
楚修没有否认,甘愿背锅。
唐秀懿说:“鹤西,热水烧好了,你先去洗澡吧,我有话要和楚修说。”
江知宴回卧室拿上换洗衣服,进了卧室对面的浴室。
楚修坐在唐秀懿对面的沙发上,他知道接下来这段谈话的主题是什么,但他默默地等着,等他妈先开口。
“我要说什么你心里应该也有数,”唐秀懿的语气是一贯的温和柔软,“经过这些天的深思熟虑,楚珩的那个提议,我已经有了决定。”
楚修不吱声,耐心地等着下文。
唐秀懿微微一顿,轻柔却坚定地说:“我决定和楚珩结婚。”
楚修没有像之前那样大发雷霆,他冷静地问:“为什么?”
唐秀懿眉目低垂:“两个原因,一个为你,一个为我。”
“我已经了解清楚,楚珩的妻子三年前因病去世,他们只有一个女儿,今年21岁,在国外留学。我嫁给楚珩,成为他的合法妻子,你就是他的合法继承人,而且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这个社会很现实,如果没有实力和人脉,想要冲破那道隐形的壁垒几乎是不可能的。我是个母亲,我也庸俗地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展翅高飞,成龙成凤。现在有条捷径摆在我面前,只要抓住这个机会,我的儿子就能获得可能努力奋斗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得到的东西,我为什么要放弃呢?”
唐秀懿停顿几秒,接着说:“不只是为你,我也有为我自己考虑。当年,我和楚珩被他的父母拆散,我瞒着所有人偷偷生下你,独自抚养你长大成人,虽然很辛苦,但你带给我更多的是幸福。可是,我心里始终有遗憾。”
“一个女人,不管多要强,都希望能有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我也一样。我从来没有拥有过婚姻,不是没遇到过合适的人,但是我总怕你受委屈,虽然动摇过,最后还是孤家寡人地过来了。现在你长大了,楚珩又是你的亲生父亲,那天他提出想和我结婚的时候,我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那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三口了。”
“父亲,母亲,子女,这样的家庭才完整。我想有一个完整的家,我想有丈夫,我想让我的儿子有父亲,我想像别人一样过正常的生活。所以,我要和楚珩结婚,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这么做。楚修,你能理解我吗?”
楚修抬眼看向他的母亲。
他不知道其它家庭的母子关系是怎么样,但他和他的母亲,极少像现在这样,面对面地坐下来倾诉心声,他们之间好像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并不能毫无保留地面对彼此,虽然这并不影响他们血浓于水的亲情。
这是一个母亲为了儿子未来前程的筹谋,也是一个芳华已逝的女人为了自己人生的最后一搏,第一点楚修可以反对,可是第二点,楚修没有资格也不忍心反对,楚珩能给唐秀懿的,他作为儿子,永远也给不了。
沉默许久,楚修低声问:“你对楚珩……还有感情吗?”
唐秀懿微微笑起来:“都二十多年了,就算有感情也早消磨干净了。对你们年轻人来说,结婚必须得有感情才行,可我都是半截身子埋进黄土的人了,结婚就是搭伴过日子,有感情当然好,没有也不用强求。”
她顿了顿,说:“我和楚珩,更多的应该是弥补年轻时的遗憾吧。当年没能在一起的人,兜兜转转过了半辈子,终于又凑到了一起,说起来还挺感人的,是不是?”
楚修笑了下,说:“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楚珩有句话说得挺对的。结不结婚是你的事,我有知情权,但没有决策权。只要你觉得好,我没有意见,我尊重你的任何决定。”
唐秀懿眼里闪起泪光,她微笑着说:“既然这样的话,我明天就给楚珩打电话,把这件事定下来。”
楚修笑着点头:“好。”
江知宴洗完澡出来,客厅已经没人了。
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到卧室,见楚修正站在阳台上抽烟,推拉门关着,烟味飘不到屋里来。
江知宴不抽烟,闻鹤西的身体也受不了二手烟的味道,所以楚修从不在他跟前抽烟,要抽就去阳台或者卫生间。
江知宴把毛巾挂在脖子上,拉开门走出去。
“修哥,”江知宴说,“热水还很多,你去洗澡吧。”
楚修没回头:“不是说不叫我哥了吗?”
“这不是叫顺口了么。”江知宴讪讪的,“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
楚修沉默了下,低声说:“知宴,以后就叫我哥吧,我喜欢听你叫我哥,让我觉得……我不是一个人。”
江知宴听出了他话音里的落寞,他站到楚修身边,偏头看着他刀削般的侧脸,问:“修哥,你怎么了?”
楚修吐出一口烟,说:“我妈要结婚了。”
“啊?”江知宴惊讶,“跟谁结啊?”
“楚珩,我的生物学父亲,”楚修说,“一个抛弃了我和我妈二十四年,又突然出现的男人。”
江知宴讷讷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抬手揽住楚修的肩,轻轻地拍了拍。
“你干嘛?”楚修问。
“安慰你啊。”不知怎么的,江知宴有点不好意思。
楚修勾起唇角:“那……谢谢你啊。”
江知宴差点喷了:“傻不傻呀你,这有什么好谢的。”
楚修看着他:“我能得寸进尺地要求一个安慰的拥抱吗?”
江知宴瞪着他看了十几秒,楚修正想说算了,江知宴突然抬手抱住了他,面对面的、胸膛贴着胸膛的拥抱。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江知宴在他耳边说,“……你也不是一个人。”
楚修抬手搂住他不堪一握的细腰,低低地“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
明天可能休息。
感谢支持,么啾。
第14章 第 14 章()
楚珩和唐秀懿的婚礼定在了半个月后。
婚礼低调地筹备着,唐秀懿什么都不用做,照常上班,只等结婚那天作为新娘出席就好。
楚修的生活也没有任何变化。
九点上班,五点下班,下班后先带江知宴去健身房运动一小时,然后回家吃晚饭,饭后还得出去遛弯,遛个半小时回家洗澡,洗完澡进行睡前娱乐——看电影或者打游戏,十点准时上床睡觉。
一边是唐秀懿好菜好汤地喂食,一边在楚修的监督下合理运动、健康作息,江知宴的身体迅速地好起来,虽然依旧很瘦,但好歹有点肌肉,比之前瘦骨嶙峋的强多了。
转眼之间,到了四月中旬。
春花谢得差不多了,绿叶抽芽,夏天跟着冒出头来,白天的太阳已经有了灼人的温度。
江知宴午睡时被热醒了。
迷瞪片刻,他突然发现,鸡儿梆硬。
大概是前段时间身体太虚的缘故,他连晨勃都没有过,比出家的和尚还要清心寡欲。
现在身体养好了,沉睡了许久的小怪兽也跟着苏醒了,精神昂扬求安慰,江知宴当然要满足它,他把手伸进去,抓住发热的小怪兽,温柔地抚摸。
摸着摸着,突然感觉怪怪的。
不算植物人那十个月,他住进闻鹤西的身体也快一个月了,适应得很不错,差不多已经到了灵肉合一的程度,可现在,他却忽地生出一种在撸别人的鸟的诡异感,这可太他妈奇怪了。
这种怪异感刚冒出来,小怪兽就迅速地萎靡下去,精神不振了。
“操……”江知宴趴着,颓丧地把脸埋进枕头里,像刚打了一场败仗。
这该不会变成心理障碍吧?
以后他都硬不起来了怎么办?
突然响起的铃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喂,修哥,”江知宴微哑着嗓子,有气无力的,“有事吗?”
“吵到你午睡了?”楚修问。
“没有,”江知宴坐起来揉眼睛,“我醒一会儿了,躺着发癔症呢。”
“晚上楚珩请吃饭,”楚修说,“你也来。”
“我去合适吗?”江知宴问。
“合适,”楚修简单粗暴地回答,“我把时间地点发你微信上,到时候你直接过来就行。”
“那好吧。”江知宴说。
顿了顿,楚修说:“怎么了?听起来似乎心情不太好。”
“没有,”江知宴低声否认,“就是还没醒透呢。”那么羞耻的事,他可不好意思跟楚修说。
“别赖床上了,起来洗把脸就清醒了。”楚修说,“我得去忙了,挂了啊。”
结束通话,江知宴怔怔地想,楚珩和唐秀懿再过两天就要结婚了,今晚这顿饭应该算是婚宴之前的家宴吧,他一个外人去算怎么回事啊?但既然楚修让他去,那他就去呗,想那么多干嘛。
手机响了声,楚修发来微信:'19点,兰亭雅筑,别迟到了。'
江知宴回了个“嗯”。
起床冲个澡,清醒了。
换上短袖短裤,去厨房打开冰箱,拿一盒冰淇淋,再拿把勺子,去到客厅,把冰淇淋往茶几上一放,然后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打开电视,响着声音让家里热闹些。
江知宴一边吃冰激凌,一边看手机。
他在浏览招聘网站。在楚修家无所事事地窝了半个月,他都快无聊疯了,现在身体好了,当然要赶紧找份工作,挣钱还债,他都欠楚修好几万了。
刷了半天招聘信息,却一封简历都没投出去。工作岗位是很多,可人家要求的那些技能,比如熟练使用办公软件、英语四六级、相关工作经验等等,他都不具备。
愁得他吃冰激凌都不甜了,心情有点郁闷,想出去遛遛。
把没吃几口的冰激凌盖好放回冰箱,勺子洗干净,拿上手机,戴上帽子,换鞋出门。
楚修家的小区虽然老旧,但地理位置很好,紧挨着商圈,商场、超市、餐厅、医院都有,生活特别方便。
江知宴戴着耳机听歌,漫无目的地乱走。
他又高又瘦,细胳膊长腿都白得发光,自带引人注目Buff,走到哪都惹得路人频频看他,幸亏他戴了帽子,若是把脸露出来,大概要被当成明星围观了,所以说长得太好看也挺让人烦恼的。
有点渴,正好路过KFC,就进去买了杯雪顶咖啡。
为了长肉,他最近狂吃高糖高热量的东西,可没什么效果,体重增长极其缓慢。
吸着咖啡从KFC出来,往前走了一小段,江知宴被一个立牌吸引了目光。
立牌上写的是招聘启事,西餐厅招服务员,不需要工作经验,形象气质佳即可。
看完,江知宴毫不犹豫就朝餐厅走去,对什么都不会的他来说,这份工作简直再适合不过了。
进了门,服务员热情地欢迎他,江知宴礼貌地摘下帽子,微笑着对服务员说:“你好,我要应聘服务员。”
女服务员呆呆地看着他的脸,半晌,意味不明地“啊”了一声,江知宴以为她没听清,就重复了一遍,女服务员又“啊”了一声,说:“你、你跟我来。”
江知宴被领到了经理跟前。
经理是个大姐,一听他是来应聘服务员的,顿时笑了:“你长这么好看,当服务员可屈才了。”
江知宴说:“长得好看也不能当饭吃。”
经理点点头,笑着说:“行,你被录取了,明天来上班吧。”
江知宴有点懵。
这就被录取了?So easy!
经理简单地给他讲了讲工资和工休制度,又嘱咐他去办健康证,就让他走了。
出了餐厅,江知宴戴上帽子,掏出手机给楚修发微信:'修哥,办健康证应该去哪?'
楚修直接打过来,问他:“办健康证干嘛?”
江知宴美滋滋地说:“我刚找了一份工作,在小区附近的一家西餐厅做服务员,一个月工资四千五呢,是不是挺棒的?”
楚修在那边笑,江知宴问:“你是不是在嘲笑我?你瞧不起服务员啊?”
“不敢不敢,”楚修急忙否认,“你要是去做服务员的话,那家餐厅的营业额一定会飙升的。”
“什么意思?”江知宴没懂。
“秀色可餐啊,”楚修笑着说,“你这么好看,一定能给餐厅招揽很多顾客。”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视觉动物。”江知宴怼他一句,催促:“快告诉我,去哪儿办健康证。”
“知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