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雪妃祥装轻叹惋惜:“皇后娘娘还不知道吗?皇上亲口指明昭蒂公主位如嫡出,无出其右,恐怕连皇后娘娘的昭阳公主也比不上昭蒂公主啊。”
罗煞与皇后皆微愕,怎么她没有听过这句话?天阑帝不杀她都已经是感恩戴德了,竟然还能获此殊荣?是雪妃故意在皇后面前捏造此事,还是她早就打定主意要破坏自己与昭瑰公主的情谊?
“难怪架子如此大,是爬上枝头当凤凰了吗?”皇后倏然而起,冷凛的目光直逼向罗煞,:“罗煞,本宫就把话摆在这儿了,只要有本宫在,你就不要妄想爬上那个位置。”
直到所有人都散去,罗煞依旧跪在地上,任北风无情地拍打在身上,卷起暗尘。雪妃,你这一招确实挺高明。原本骤然获此殊荣就已经惹得许多人心中不满,现在更是挑拨离间让自己依附于她。呵……还真是好算计啊。
昭瑰公主见罗煞依旧跪在地上,快步走上前搀扶起她:“人都已经走了,怎的还跪在这里?你本来就身体不好,仔细着雪上加霜。”
见昭瑰公主关切的神情,罗煞眼眶微微发热:“公主,我并不知道此事。”
“本公主又不傻,雪妃那话本就是挑拨离间,本公主才不会上她的当。再说,位分这东西只有皇后娘娘在乎,本公主一出阁,跑到大燕去谁还会在乎在天阑皇朝是什么地位。”昭瑰公主说得俏皮极了,那副样子仿佛一个民间姑娘一样。
罗煞‘噗嗤’一声笑出来:“公主真是与众不同,就算是嫁到大燕之后,名分也是十分重要的啊,庶出和嫡出终究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昭瑰公主一脸的不屑:“那又怎样?我萧清宁的母亲只是个昭仪,本公主也是庶出,但是父皇喜欢我啊,不也照样赐号‘昭瑰’同嫡出。还有姐姐你,不也是赐号‘昭蒂’。”
那不一样啊。
罗煞在心里暗叹一声,自己会成为‘昭蒂公主’估计多半的原因是自己的母亲凤帝的缘故,看来天阑帝是看在自己母亲的面子上放过自己。
对于天阑帝,罗煞不懂。说爱凤帝,却将她留在不属于她的天阑,为她铸栖凤宫,却只有一座坟冢。说不爱凤帝,此生一爱,又独属凤帝……
时光如梭,转眼已经进入冬季,可却一场雪都没有下。都说瑞雪兆丰年,这雪一直不降,急坏了天阑皇朝的百姓和天阑帝。
御书房中,天阑帝一脸不悦地坐在龙椅上,下面站着太子和四个王爷。
“你们都说说看吧,到底是何故,天不降雪。民间纷传灾星作怪,谣言四起,你们告诉朕,你们几个怎么想的!”天阑帝将奏折扔到五人面前。
萧廉作为太子,此刻首先站了出来道:“儿臣认为,灾星之言纯属虚妄。今天下太平,何来的灾星。”
太子的话刚一落下,宁王萧熙却是嗤笑出声:“太子这话说的可就片面了。谁说没有灾星,咱们身边不就有一个灾星么。”
被萧熙这么一插嘴,其他三王和太子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好看起来,其中就属萧珏嘴最快:“不知三哥说的那人是谁?在咱们身边?怎么臣弟没有察觉到。”
“不就是露晞殿那位昭蒂公主,除了她命中含煞,被誉为天煞孤女,谁又能够称得上‘灾星’两个字。”一说到罗煞,萧熙整个人的脸都变得扭曲起来。
“三哥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当初在宫外臣弟可是要杀了她的,可是三哥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臣弟放了她。若说昭蒂公主是灾星,那纵了这灾星的岂不是三哥你?”萧彻慵懒地睇了萧熙一眼,语气中尽是玩味。
萧彻的话音刚落,萧熙立即上前说道:“我那时是被她蒙蔽,且当时大燕太子瑾一直护着她,我也是为了天阑的名声考虑。”
“你是为了天阑的名声考虑,还是为了讨好大燕的太子皇甫瑾?”萧桡嗤笑一声,冷眼看着萧熙出言讽刺道。
“你……”萧熙没有想到一向寡言少语的萧桡会出言讽刺,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其他人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落到了萧熙身上,太子更是不屑一顾地道:“我以前竟没看出来,三弟还有这份心思。”
萧熙刚想出言再说些什么,却被天阑帝打断:“够了,都别说了。”
天阑帝一开口,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动静,一个个都乖乖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静静地等待着天阑帝的下文。
“皇上,典司大人在殿外求见。”御前太监回禀道。
第112章 献祭祈雪()
“传!”天阑帝蹙了蹙眉,淡淡地开口说道。
典司大人在公公的带领下缓缓走进大殿,走进大殿中央的时候双膝一弯跪在地上,叩首:“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天阑帝淡淡地开口,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到典司身上:“典司大人,所来何事啊?”
典司低垂着头,拱手说道:“微臣昨夜夜观星象,发现金鬼羊、井木犴二星隐隐发黑,恐有大凶之兆,且今年冬天至今未曾降雪,正好印证天象,大是不详啊。”
“典司有什么好办法能够解决么?”天阑帝扶额,脸上流露出倦怠的表情。
“臣有一法,现在星象有变,天不降雪,百姓怨声载道,这是天怒,恐怕只有内心纯净的人才能够平复天怒。”典司躬身对着天阑帝缓缓开口说道。
听了典司的话之后,太子萧廉变了变脸色:“典司大人说的是献祭?”
太子说出‘献祭’之后,包括天阑帝在内的几个人都变了脸色。献祭是用纯净人的身体来祭祀神灵,来平息天怒。
典司看了看变了脸色的天阑帝自然知道天阑帝心中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解释道:“皇上,献祭其实不单单意义上指的是用身体献祭,也有别的方法。不知皇上可曾听过‘应律烟云改,来仪鸟兽同。’”
“你指的是……音律?”天阑帝饶有兴趣地看着典司,他以前也听说过音律能够影响人的感情,悦耳者怡情,伤感者动情。
典司点了点头,“的确,这是微臣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天阑帝将目光从典司身上移到诸位皇子身上,“你们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其实天阑帝是抱着希望看着自己的诸位皇子,却发现大殿之中一片安静。太子以及几位王爷都保持缄默。
就在天阑帝发飙的时候,萧桡突然站了出来,道:“父皇,儿臣认为这件事可行,但其中还有很多点需要推敲过后才能实施。”
“哦?”天阑帝没有想到自己最不愿意谈论政事的儿子,今天竟然能够站出来说出一二,道:“你想到什么尽管说就是。”
萧桡点了点头,道:“其一,内心纯净之人如何界定?且万一人数众多该怎么办?其二,若是一个人一个人地来恐怕这个冬天已经过去。若是一起奏乐,若真下雪了该褒奖谁呢?”
天阑帝赞许地点了点头:“桡儿说得有理。那便这样,明日贴出皇榜,七日为期,凡是音律精湛者,都可以到京郊外梅林中演奏,每人一柱香为期限。若是谁引得大雪降落,朕重重有赏。”
自从皇榜贴出,这消息像是涨了翅膀一样传开了。凡是擅长音律的人以及各家的千金都动身前往京郊,她们可不光是为了天阑帝皇榜中的奖赏,而是冲着几位王爷、皇子去的。万一承蒙王爷的垂青,飞上枝头变凤凰,便可光耀门楣。
天阑帝特意让人在梅林旁边搭了几个帐篷,供前来看热闹的皇子和公主们落脚。原本这种凑热闹的事罗煞是不愿意掺和的,可奈何昭瑰公主和安柔公主在旁边一个劲儿的碎碎念。罗煞架不住她们这样的折腾和墨迹,最终还是点了头跟着她们来了。
罗煞一身淡橙色的长袭纱裙纬地,外套玫红锦缎狐皮大氅,边角缝制雪白色的兔子绒毛,一条橙红色段带围在腰间,中间有着镶嵌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在段带左侧佩带有一块上等琉璃佩玉佩挂在腰间。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坠月髻,在发箕下插着一排挂坠琉璃帘,更显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妆,原本殊璃清丽略带稚嫩的青涩的脸蛋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
若是原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现却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令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又也许是冬天的缘故,殊璃清丽的脸蛋又显得有些苍白。
昭瑰公主一身粉梅色雪狐棉衣,芙蓉祥云百花褶裙,身披淡兰色的梅花衫,站立于梅林之中,仿佛与梅花融为了一体。肩若纤细腰若不足一握,肌若凝脂我见忧怜,轻扭纤腰小迈莲花步,玉臂挽束轻纱,眸含幽幽碧水无波。头上倭堕髻斜插宝簪而无俗,缀着紫玉而幽雅,流丝苏挽在三千青丝上。红唇秀靥、人比花娇,纤指如玉口点嫣红,一颦一笑优雅无比、动人心魄,寐目小栖脸如凝脂。粉色玫瑰祥云软纱,逶迤淡蓝色拖地百水裙。
安柔公主一袭淡蓝色束腰宫装,用上好的丝线勾勒出兰花的形态和其的清雅,腰间系着天蓝色锦带,宽袖长袍,雪白的长裙托在身后。披着一个狐绒披肩,纤细的剪裁刚好衬托出女子姣好丰满的身材。一向素白的脸上今日也涂抹一些淡淡的粉彩,添得更加光彩照人。用玉簪倌起墨色的青丝,插上两枝碎珠发簪,一支金崐点珠木兰花簪斜斜插在光滑扁平的低髻上,长长珠玉璎珞更添娇柔丽色。余一点点银子的流苏,臻首轻摆间带出一抹雨后新荷的天然之美。额前刘海稍斜,又多几分成熟的韵味。细长的柳眉衬托着宛如一池春水的眼睛,红润的嘴唇微启抹上朱红倒也不妩媚。只有那一种宁静的美,嘴角流露出淡淡的微笑。
三个公主一出现,顿时变得热闹起来,原本只是抱着观望的态度的一些乐师,立即变得积极踊跃,估计也是想要得到三位公主的垂青吧。
“狐媚!”看着罗煞三人如此受到追捧,原本想要一鸣惊人的安瑞公主眼中含妒,声音中充满了愤恨的情绪。
安瑞公主的表情并没有逃过三个人的眼睛,昭瑰公主凑到罗煞耳边轻言细语:“罗煞姐姐,早就料到她想出风头。现在咱们抢了她的风头,她肯定恨死了。”
“可不是呢,平日里就属她最能摆谱。这回看她还嚣张!”安柔公主丝毫没有掩饰语气中的厌恶情绪,显然是平日里受了安瑞公主不少气。
罗煞浅浅一笑,安瑞公主的嚣张气焰早在那日就已经见识过了。昭瑰公主那样得天阑帝喜欢,一个出身不高的莲昭仪所生的公主竟然能够和嫡长女享有一样的封号,就可见昭瑰公主有多受天阑帝喜爱。
第113章 她竟然也来了()
而安瑞公主竟然还敢出言讽刺,丝毫没有敬畏之心,罗煞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如今更是在公开场合失态,真是让皇家脸面尽失。
“连自己喜怒都掩藏不住的人,何必用咱们来费心思。一条疯狗,咬了你难不成你要咬回来?”罗煞整理了一下大氅上的风毛,对安瑞公主丝毫不在意。
听了罗煞的话昭瑰公主和安柔公主都吃吃地笑起来,将目光再次投向源源不绝来祈雪的人,原本应该静谧的香雪海中顿时嘈杂声一片。
“来的人可真多,也不知谁能够让天降大雪。”昭瑰公主美目流转,看梅林间涌动的人潮。
“总会有人的。”罗煞裹紧外套缓缓地朝大帐走去。
到了祈雪的时刻,天阑帝以及各位王爷皇子也都来了。与此同时,也开始有人上台演奏。一时间人影如织,琴声若流水,只是弹奏者一个一个人上去,又一个一个人黯然离开,天始终没有下雪。
这些来的人里面有单纯是为祈雪来的,也有借此机会想要吸引注意的,形形色色的人也是让罗煞大开眼界。当然其中也不乏通善音律者,让人听了耳目为之一新,可也有弹得叫人不敢恭维的,但无论好坏均未引得天降大雪。
见此景,不少人都已经开始萌生放弃登台演奏的想法。明知无用还去做,那不是有病么!
就在这时,一个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登台了。只见那女子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若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朱唇语笑若嫣然。一头青丝用流苏浅浅绾起,有仙子般脱俗的气质。一袭白衣委地,上锈海棠暗纹,虽未施粉黛,却难掩倾世容颜,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迷失,神情淡然,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颦一笑皆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这女子刚一上台,在场的人立即沸腾起来,许多人在看那女子的眼神中净是崇拜。罗煞不由得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