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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他拿起毛巾擦干湿漉漉的头发。
这时,他听见皮鞋踩踏积水的声音,他转过头,看见一群人高马大的男人走向自己,为首的男人脸上有一道新鲜深刻的长条疤痕,扔掉毛巾,孟绍谦从容的将挂在架子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套在身上。
“孟绍谦,到了这个时候,你他妈还能这么镇定!”刀疤脸扔掉嘴里的牙签,脸上尽是狞笑。
孟绍谦甩了甩头发,俊美的脸庞冷笑两声,“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这次还来讨打么?”
刀疤脸用手指摸了摸脸上的疤痕,“孟绍谦,上次你在老子的脸上留了个印记,今天,老子也要在你这张好看的脸上留下记号!”
孟绍谦向刀疤脸的后头看了两眼,发现并没有看守人员,他知道,这是有人故意安排,从进入看守所的第一天,就不断的受到威胁和为难,这里没人为他说句话,更没人制止,他也是在这圈子里混出来的,自然知道今日的事没那么简单!
“想怎么样尽管来,二爷从出来混的那天就从没怕过!”
“好!兄弟们,给我上!今天把这兔崽子给我废了!”
话音刚落,几个男人蜂拥而上,孟绍谦双眸一眯,阴鹜的眸底划过一抹冷笑,“兔崽子,今天不是你灭了老子,就是老子灭了你!”
医院外
司漫,孟明严,李云玲都等待在手术室外。
三个小时的等待几乎让所有人崩溃。
几个人在冰冷的走廊里来回走动着,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们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接到的通知只是孟绍谦在看守所与人斗殴大失血,生命垂危,待他们到达时,孟绍谦已经被推进手术室,生死不明。
手术结束,孟绍谦被推入病房,待麻药劲散去,他才缓缓的张开眼睛。
他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三张焦急的脸,司漫紧张无助的握住他的手,抽泣着,“绍谦,绍谦,你怎么样了,绍谦……”
男人半张的眼睛没有丝毫反应,把三个人吓得手足无措,李云玲伏在床边,紧张的声音颤抖,“绍谦,你别吓妈妈呀,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孟绍谦的眼睛盯着雪白的天花板,虽然目光不算清明,可是他的思维却很清晰。
当刀疤脸的那把水果刀刺进自己胸口的那瞬间,他什么都没想,只想到了江雨桐!
昏迷的那段时间,他一直在做梦,梦里只有江雨桐一个人。
她挺着肚子站在窗前看书,他走过去环住她的腰,大手在她的腹部轻轻抚摸着……可是这样温馨的画面没有持续多久,她便甩手离去……如同第一次,走的决绝,走的干脆,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桐,桐桐……”他喉间低低的声音。
李云玲终于松了口气,能说话就证明情况不算太差。
“你还想着那个绝情的女人做什么,你还不知道吧,她已经要和庭轩结婚了!”
孟绍谦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李云玲继续说道,“我早就看着老大和她来往很密,过去只觉得时大伯和弟媳之间的正常交往,现在看来,两个人早就有了奸情!绍谦,江雨桐当你时瞎子,你还在乎她做什么!”
孟绍谦的胸口像被碾过一样,他忽然闭上眼睛,司漫吓得脸色煞白,以为又有突发状况,转身想跑出去找医生,可男人却将她的手腕拉住,“司漫!”
司漫转身看着他,眼底都是恐惧,“绍谦,你别有事,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孟明严哼了一声,“绍谦,你现在该看清谁是你应该付出的女人了吧!你生命垂危,江雨桐的电话根本打不通,漫漫却比谁都着急,想想你过去时怎么对待人家的,可人家却没半点埋怨!”
“老孟,别说了,绍谦才刚醒,好了,我们出去吧,这里交给漫漫咱们也该放心了。”
待两个人走出去,司漫才忍不住哭出声来,“绍谦,你知道么,听说你出了事,我怕的要命,真怕你……就这样把我丢下……”
孟绍谦清冷一笑,“有什么可怕的,我若是死了,你不也解恨么!”
“恨也是我嘴上说说而已,对你,我哪里恨的起来呢?”司漫咬着嘴唇,至今仍心有余悸。
孟绍谦咳了两声,司漫立刻为他掖好被子,“绍谦,你先别说话了,医生说那一刀再差几寸就插进你的心口窝了,幸好你命大,躲过了这一劫。”
说话时,司漫全身冰凉,双手还忍不住的颤抖。
孟绍谦只觉得有些喘不上来,可能是那一刀伤了元气的缘故。
他闭上眼睛,慢慢的昏睡过去,司漫待他睡着了才出去给他打水。
病房的门被慢慢推开一条小疯,江雨桐顺着狭窄的缝隙看向里头憔悴苍白的男子,她紧紧的咬着嘴唇,硬是将泪水咽回去。
她从新闻上看到了孟绍谦受伤的消息,几经打听才知道了他住的医院,她来的时候,刚好他被推出手术室,她看到陷入深度昏迷的男人,心都碎成了一瓣一瓣的,她忘了自己是如何控制住冲过去的冲动,只躲在角落里看着他。
或许,在这之前她一直怀疑着自己做的决定,可是在看到孟绍谦与死神擦肩而过之时,她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看守所那种鱼目混杂的地方,绝对不可再去!
而这生杀大权,全然掌握在孟庭轩手里。
这时,身后传来了说话声,江雨桐赶紧关上门,迅速跑到隔壁的空病房里。
“诶,这个病房里躺着的男人可帅了。”
“土鳖,这躺着的是孟绍谦,能不帅么,a市第一美男子,只可惜呀,红颜命薄啊,连着两次被同一个女人甩了,啧啧啧,可怜可怜。”
“什么?暴殄天物啊,这么帅的男人竟会折在女人手上。”
“人家会做女人呗,孟二爷现在正内伤呢,再不你去上床给他治治,说不定伺候好了,人家能把你收了做偏房呢。”
两个小护士你一言我一语的逗笑,司漫死死的攥着水壶,脸上阴厉冰冷,“难道没人告诉你们如何管好自己的舌头么?”
小护士被吓了一跳,抬头一见司漫堵在病房门口,还是以为是护工,其中一个护士梗着脖子扬声道,“嘴巴长在我自己脸上,我爱说什么就说什么,还用得着你管么!”
司漫双眼一眯,腾出一只手来狠狠扇了过去,“再说一句我撕了你的嘴!”
小护士挨了打自然不肯罢休,她刚想还手却被护士长拉住,“不长眼的东西,也不看看是谁,司小姐也是你能招惹的起的,赶紧去干活,别在这儿惹事!”
小护士看着护士长不断朝着自己使眼色,也知道这事不简单,只能自认倒霉的扭头离去。
护士长点头哈腰的给司漫赔不是,司漫一脸不屑,“刚才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不过你得管好你的人,别让他们在这儿胡说八道!”
“是是是,刚才那两个丫头是新来的,不会办事,以后绝不会再出这种事了。”
护士长保证完,司漫才转身进了病房,护士长在背后瞪了她好几眼才走。
江雨桐从病房里出来,低着头快步下楼,跑到一楼的楼梯口,正和一个上楼的人装了个满怀,那人手里的果篮掉在地上,里头的水果滚的满地都是。
“你走路不长眼哪。”男人恼火的骂起来,江雨桐赶紧蹲下去帮忙捡水果,“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嫂子?”
江雨桐浑身一僵,起身就要离开,可却被男人当在楼梯口。
“嫂子,碰到熟人怎么低头要走呢?怎么说咱们也是老相识啊!”冷易冷笑着看着江雨桐的头顶,口气鄙夷至极。
江雨桐沉了两口气,“我不是你嫂子!”
“呵,嫂子,你这脸翻的简直比翻书还快呢,一个多月之前还和二爷你侬我侬的,眨眼功夫,你就快要成别人媳妇了,呵,嫂子,你这心到底是不是人心哪?”
冷易的话越说越狠,一旁的秦沛将他拉住,“冷易,别说了,也许她是有苦衷的。”
“能有什么苦衷,二哥今天这下场都他妈是她害的,现在她害完了人拍拍屁股走了,二哥倒是差点丧命!嘿,你今天来这儿做什么,莫不是假惺惺的来看二哥?”
“不是……我只是碰巧来这个办事,原来,他住这个医院哪……”江雨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冷易的话却犹如利剑,扎的她鲜血直流。
秦沛点点头,“雨桐,你要不要去看看他,这个时候,绍谦最想见的人恐怕就是你了。”
“恐怕二爷看了她不死也会被她气的半死,秦沛,我们走!”
冷易瞪了江雨桐一眼,捡起地上的果篮快步上楼,秦沛拍了拍江雨桐的肩膀,安慰道,“你也知道,冷易就是这个脾气,别怪他。”
江雨桐苦笑一声,“我哪里有资格怪他……”
秦沛不由得轻叹一声,只觉得无奈,“雨桐,难道你和绍谦……”
“你们不是来看绍谦的么,快点上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江雨桐说完,快步离开,秦沛看着她纤瘦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跑到医院外,江雨桐靠在粗粝的墙面上恸哭起来,她一点一点的咬住牙关,冰凉的手紧紧抓住胸口的衣服,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
江雨桐,你做得对!
江雨桐,你做得对!
绍谦为你付出了太多太多,你为他所做的这一点点,承受的这一点点委屈,又算的了什么?
果然,这样一说,她的心情比方才好了许多。
第九十七章()
秦沛和冷易进了病房,看见孟绍谦在睡着,司漫正在为他擦手,她知道男人爱干净,忍受不了一点点脏污。
看见两人进来,司漫用食指压住嘴唇,“嘘,小点声,绍谦刚刚睡下。”
冷易放下果篮,跟秦沛坐在椅子上。
秦沛轻声问,“绍谦情况怎么样?”
“还好,医生说差点美没命,不过绍谦命大,硬是从阎王那里跑回来了。”
“那是自然,二爷什么阵仗没见过,还会倒在那几个小喽啰手上?”冷易冷嗤。
司漫为他擦完手,将水盆放在床下,随后坐到冷易身边,轻声问,“那几个人是什么来路,按理说,绍谦的身份,不该有人敢动他,可是他们却屡次挑衅,还在看守所里差点要了绍谦的命。”
冷易摇了摇头,“那几个人被二爷打的就剩半条命了,现在还在昏迷中,问警察,也只是颓搪敷衍,不过我看,这次是有人故意针对二哥!”
司漫点点头,“这个人必须揪出来,要不然,没准日后会成为绍谦最大的敌人!”
冷易嗯了一声,随后冷冷一哼,“司漫,到底是你重情重义,在二哥落魄之时还不离不弃,哪像那个江雨桐,一见二哥落魄就转头去攀高枝,刚才还假惺惺的来看望,妈的,做出这幅样子给谁看呢?”
“冷易,小心说话!”秦沛低声斥了一声,冷易立刻收声。
司漫眉心微蹙,江雨桐来过?
她低声叹息,“我不离不弃又能怎么样呢?绍谦心里只有江雨桐,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不放在眼里……”
“司漫,你放心,二哥总会有一天被你感动的。”冷易安慰道。
孟绍谦心中微动,其实,在冷易和秦沛进来的时候他便醒了,只是一直假装睡着。
冷易说的没错,每一次自己落魄,江雨桐总是第一个远离自己的……
在他生命垂危之时,只有司漫陪他度过的生死攸关的时刻。
江雨桐!
江雨桐!
你真好……真好啊!
***
江雨桐来到父亲所住的医院,前段日子父亲一直由秦沛派来的护工照顾着,现在这个局面,她也没颜面再继续用了。
把刚买好的鸡汤放在桌上,江雨桐把病床上的父亲扶坐起来,将鸡汤一点一点喂进父亲嘴里。
江颂中风之后面目麻木,鸡汤顺着嘴角流在外头,江雨桐用手绢轻轻拭去。
“爸,过些日子咱们可能要搬走了。”江雨桐轻轻道,江颂眼神疑惑。
“有些事现在和你说不清楚,等我们到了新家安顿下来,我再慢慢解释给你听。”
江颂颤抖着抓住女儿的手,他虽然嘴上说不出,但心里却明白女儿的苦。
这时,江雨桐听见门口传来敲门声,她说了声进来,颜清推门走了进来。
“雨桐,现在方便么?”
江雨桐放下汤碗,简单跟父亲交代了几句便跟颜清走了出去。
站在走廊上,颜清从从包里掏出两张机票。
“雨桐,实在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