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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沉地叹了口气,云雀也知她心思不快,知趣地没有做声,只顾低头走路。
消息又急又快,不曾传出去,各宫各殿眼下不知,明日便会热闹不已,高兴的有,幸灾乐祸地也有,只是辨不清到底谁才是喷着毒液的那条毒蛇了。
到了春熏院,云雀扶着她下轿,她脚下一软,险些跌倒,云雀惊叫了一声,她撑起身体,低声道:“无妨,不要声张,进去就是。”
云雀点了点头,担忧地看着她,扶了她大半个身子,连抱带扶的将她扶回了正殿里。
刚刚坐下,白莲花低声道:“我着实乏累,你备好东西,也下去吧。”
云雀点了点头,匆忙唤人拿了寝衣和盥洗的东西,白莲花简单洗漱过后,便躺在了榻上,云雀看了她一眼,担忧不已,想说什么却见她已合上了眼睛,终究是忍了下来,放下了帐帷退了出去。
第452章 命格相助()
听着那门关合上的声音,已经累极闭上眼睛的白莲花眼睛又睁了开来,侧耳细听,听见云雀吩咐彩月和另一个小丫鬟的声音,说完了话,声音远去才坐起身来。
双腿一盘,靠在墙上,凝息打坐,手上结了仙印,屈指如莲,闭目调息,头顶和身周缓缓升起清浅的雾气,模糊得看不清楚,不知道的却以为是夜里雾气迷蒙罢了。
她嘴唇微动,默念仙诀,暗暗催动仙力,调伏气息与心跳,不知过了过久,蓦然地,屋中凭空出现一道浑厚紫光来,转瞬一闪,化作人形,落在地上,成了命格的模样。
他刚一落地,双眼冒火,瞧着紧闭的帐帷,三步并作两步抢上前去,伸手大力拉开,定睛看见里面端坐的女子时,神色间更见恼怒。
但见她脸色虚白,额头浮汗,仙泽也是微微弱弱,来不及生气,跃**榻,二话不说,手掌结印,往她身上打去。
浑厚的紫光自他掌心隐入她身体之中,缓缓而行,又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见白莲花神色渐愈,微弱的仙泽也缓缓流动起来,若说适才是薄弱似烟缕,此刻倒是如流云淡蔼,温和柔软。
见她终于好些,命格才收回手来,凝息打坐调神,等恢复得差不多了,才睁开眼睛,怒目看着白莲花,过不一会儿,白莲花才缓缓睁开眼睛来。
笑容还是疲乏得紧,唇色浮出一抹淡红,微微一笑,“你来了?”
命格瞧她有力气说话,便变了脸色,忍不住出口斥责道:“你是疯了不成?竟用自己的仙泽去护养凡人的躯体,凡人躯体如石,怎可勉力注入仙泽?你是要把自己搭进去不成?”
原来,温慧然的不适已是中毒些许,但于她凡体孕胎,这些许也是大碍,若非白莲花用自己仙力为她护养心神胎儿,这毒素自然要浸润,母体和胎儿都是要遭殃。
只是凡胎如石,不开灵窍,这仙力虽庞大,也是用了她不少的力气,才能够保她安然无虞,只是于白莲花自己,是大大的折损,仙泽丧失许多,身体自然虚乏,不能承受。
若非命格为她送养仙泽,怕是她今夜和往后数月都要难挨得紧。
白莲花获得了命格的仙泽,也是需要调养护息,毕竟人人不同,更何况神仙,虽然都是正统天道一脉,也是难以消化,不过比她自己重新调养要好很多。
她靠在墙上,笑容更浅,道:“许久不见,倒是一上来就要训斥我么?”
命格动了动唇,还想说什么,看她的虚弱的模样,到底是不忍下嘴,转口道:“若非是看你不适,你以为我就只说说吗?”
白莲花笑了开来,扬起嘴角,哼唧地道:“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自己究竟写得什么剧情,我身负重担,若非如此,怎能护人帝之子?你以为我自己愿意么?”
“人人自有命数,我虽主掌命格,但写得了命,写不了人心,命数既定,殊途同归,这殊途如何去走,非我能够掌控。只是,你身负重担,自然明白用这样的方法也护不得什么,不过保她一时平安罢了,又何必自损仙力?”命格翻了个白眼,看着她。
第453章 来路为何()
白莲花摇头低笑,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微微地咳嗽了两声,刚要说话,殿外彩月听到了动静,以为她醒了,低声轻轻叫了一声,“小主?”
命格转过头去,轻轻扬手,身形顿化乌有,白莲花倒是不动声色,沉默不语,彩月侧耳细听了一下,终究是没什么动静,便退了回去。
白莲花笑着不吭声,身旁命格又显出身形来,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还笑?你若是丢了这条小命,看谁能保得了你!”
“我知道了,我心中有数,倒是你,一走这么许久,连声招呼也不打,害我如盲人摸象,怎么应付?”白莲花嘴上可利索得很,反嘴咬了他一口。
命格被她气得两眼发白,索性再给了她一个大白眼,白莲花暗暗嗟叹,也不知道命格这是同谁学的毛病,惯会使白眼了。
“你是下凡来历劫,完成使命的,若是我处处都与你指点,他日大帝知道,少不得也有我这一份苦吃,再说,你一介神女,连这小小后宫都应付不了,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命格虽然也知道自己最近确实疏漏了她,但来之前翻看了簿子,她这最近安然无忧,没什么大变故,这才敢拿话堂而皇之地堵她。
白莲花嗤之以鼻,还能不知道他这话里有几分真假?
见她不信,命格才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低声道:“前两日,玄清真人宴请各路神仙,说是庆功烧了几颗上好的仙丹,邀了太白真人一同去,但凡去的都能得颗‘凝神丸’,我去凑了一日热闹,贪酒多喝了几杯,睡得有些沉了。”
白莲花撇了撇嘴,“怪不得,你这浑身仙泽又有至纯阳气,还有些许酒味呢。”
命格讪笑了两把,立马又道:“我可是一醒过来,觉出你有些不对,就立马赶过来了,你可想一想,这天上凡间数千万里的路途,可是一刻也不曾停歇。”
白莲花瞧着他表忠心的模样,嫌弃地撇嘴,道:“行了行了,我承你这份情还不行么?”命格讪笑别过头,低声道:“你此次这般凶险,以后可莫要再犯,我知道那温慧然与你有些情分,但你记着,你们终究不是一路,她有她自己的命途要走,你完成大业回归天庭,日后还记不记得还不一定。”
白莲花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劳你提点。此次你来,我还有事要问你。”
命格见她郑重,也自以为是要紧的大事,沉声应了,“你说就是。”
“这白莲花凡身来路为何?”她低声问道,神色间颇为倦怠。
命格星君面上愣了一瞬,尴尬地道:“这刚下凡之时,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么?”白莲花垂头,并不曾看见,是以也没有在意。
“我总觉得这女子来路颇为蹊跷,若非官家女子,也定有不同。”她低头默默地说着,身体里仙泽渐渐升腾起来,凡体肉胎得了这养护,身上无一不舒展,毛孔也逐渐地打开来,通体通透,便愈加倦怠。
命格瞧着她的神色,知道她困意已来,低声道:“现在倒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早些睡吧,回头我再来瞧你。”说话间,手中微微一动。
第454章 独她能进()
淡紫色的萤火一般的流光飞窜出去,在帐帷间动了两下,化作细小的微尘散了开来,白莲花毫无察觉,只觉得自己愈发倦怠,身体也有些沉重了。
听见命格说话,虽然鼓鼓囊囊地不同意,想知道个彻底,到底是身体困意来袭,没来由的神识更加松散,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得服从凡胎的反应,沉沉睡去了。
命格瞧着她睡着,身子歪歪欲倒,伸手撑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扶躺在枕上,见她果真睡熟,坐在榻边沉思片刻,终究是指尖一动,捏了个决化作一道紫光消失不见了。
沉沉一夜过去,白莲花睡得安稳,晨起醒时,与命格相见的场景也如梦一般,若非身上的筋骨已经松快,和内里已然轻松,她倒真以为自己思念命格得紧,竟让他入梦了。
身体好了,才有战斗力,既然身子骨已经松活,她必然是要好好查一查到底是谁下的毒手?起来洗漱,着了衣衫,刚刚用过早膳,静怡殿里就传人来回话,说贵妃娘娘醒了。
她闻言,就往静怡殿赶去,待转过街角时,瞧见林美人站在殿前望着,手帕搭着胸口,看样子倒是担心,身边的侍女不见踪影,看模样倒是进去传话了。
过不一会儿,蕊珠从屋子里头出来,噘着嘴状似不满和失望地向她说着什么,林美人边听边点头,说完了话,两人转身并肩往来路去了。看林美人的神情,有些失落,是探病不得见的失落,不像是假的。
她顿住脚步,云雀低声询问,她摇了摇头,只看着林美人两人走远了,才带着人又上前去,到了殿门前,门口的小太监见是她,倒是没说什么,行礼问安让进去了,她跨过门槛的时候,低声问道:“适才那可是林美人?”
守门太监回答道:“回婕妤小主,正是。林美人知道贵妃娘娘不好,要来探望,只是奴才遵了圣上的旨意,贵妃娘娘没有大好之前,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便是各宫小主的请安问礼,也可免了,除了小主您。”
白莲花点点头,没说什么,进去了。皇帝此举不是不好,确实,静怡殿内外如今人人皆有可疑,更不必让那有心之人钻了空子,再来加害;再来,温慧然身体不好是真的,若是时时有人来探望,扰了安宁,于病体无益。
她进了门,四周的宫女太监见了她,与见了贵妃是一个样子,俱行礼见安,请的也都是常礼。
她脚步不停,往屋子内走去,早时的阳光倒好,窗户开了半扇,虽然有些清凉,见着太阳也是暖洋洋的,让人心情好,只是这事情摆在眼前,谁也没有大好的心情来赏玩这秋日之光了。
榻上,温慧然还没起,虽然身体已无大碍,只是昨日的折腾也让她容色憔悴不少,眼周都是疲乏,双目无甚神采,懒怠地靠在靠枕上。
身旁银雪已拿了东西给她漱了口净了面,正在替她挽发,身边的宫女拿了东西正鱼贯而出,见了她进来,低声道:“见过婕妤小主。”
第455章 我知道是她()
温慧然听见有人说话,抬起头来,见着是她,脸上微微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来,就如秋日的残花一般绽在嘴角,低声道:“你来了?”
白莲花见着她虚弱的微笑,心中一紧,却仿佛感觉是她顷刻间就没了力气一般,顿时慌乱一痛,急急走上前去,道:“姐姐,你可好些了么?”
温慧然已然拾掇的差不多了,伸出手拉着她倚着床边坐下,道:“我好了大多了。”
白莲花搭上她脉搏,确实是平静安然了许多,这才放宽了心,低声道:“姐姐受苦了?”
温慧然微微一笑,没有答话,抬了抬下巴,命令侍女们都出去,众人意会,矮身行礼,鱼贯而出。
待人都走得干净了,才听见温慧然低声说话,声音轻的像是怕惊着谁一般,语调却是沉沉如铁,“她还要害我!”
白莲花心中一个机灵,猛然抬起头来,“姐姐说什么?”
温慧然此刻眼中却仿佛盛满了毒火一样,熠熠闪光,闪耀得却是亮的骇人的目光,“她还要害我!在冷宫,她都还不死心!非要置我于死地!”
白莲花当下便明了她说的是谁,想了又想,见着她神情和心绪激动,又不好当下便逆她的意,沉吟着道:“姐姐可是气急了?”
温慧然伸手抚上肚子,眼神中才变化了又惊又怕,心存畏惧又有些莫名的疯狂,那是为人母的决然,任何要伤害她孩子的事情,她都绝对不容许出现!
“我没有气急!她好毒的心计!她就是恨我,将她从皇后之位上拉下来,才恨不得我和我的孩子一同死,这么阴险的主意,除了她那等蛇蝎心肠,还会有谁能够想出这样的办法来害人!”温慧然咬牙切齿地道,她身体本就虚弱,此刻这般一动怒,更是有些气喘吁吁,胸口不住地起伏,气息愈发紊乱。
白莲花怕她气急伤了身体,忙道:“姐姐不要伤了自己的身子,既然已经拿到了人,仔细审问,看到底是何人毒手,也不迟。”
“我知道你心善,可是她那般作恶多端的人,有什么值得怜惜。昔日里她身为皇后,身居高位却不做善事,可曾怜惜过我们?你倒是忘了她昔日是怎么处处为难,处处下死手的吗?”温慧然待她说完,急不可耐地道,看她模样,心底里是恨毒了王淑慎。
白莲花却并不觉得是王淑慎,她始终觉得这重重深宫之中还有一只黑暗的手在搅动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