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莲花摇了摇头,“那都与本宫无干,本宫来不是为了**她们做人的,只要能保全皇上血脉,什么都不要紧。”
云雀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甚明白她说的意思,怎么能什么都不要紧呢?最要紧的应该是小主怀上皇嗣才对啊,小主对这个怎么一点都不上心,反而让别人去做这样的事情?
白莲花心中微微一忖,忽而发觉自己失言,低下头说道:“没什么,早些回去歇息吧,过几日还要祈福呢。”
云雀见她不愿多谈,也不好勉强,当下也点了点头,扶着她一道回了春熏院去了。
昨个儿在琼华殿里商议出来的祈福法会,递交皇帝一瞧,皇帝立时便同意了,姚妃便开始让礼部和内务局着手准备其中事宜,忙活了两日,第三日才开启了祈福大典。
姚妃身着湘红色宫装朝服,发上赤金凤钗步摇累珠摇摇晃晃,折射出一片气派来,除却纯贵人身怀有孕未来,其余宫嫔一一道场,按着位份高低排了位次,只见一片烛光鬓影,十分耀眼。
白莲花在云雀的搀扶之下走进了大殿里头,次于姚妃站在一旁,法师手中握着净瓶在她二人头上洒了净水,一派准备工作过后,这才拖开凤尾裙摆跪在了前头,迤逦裙摆煞是气派。
白莲花嘴唇动了动,实在没说什么,姚妃惯常喜欢奢华气派,祈福华装也是以示尊敬之礼,只是……
她转了转眼珠,等过会儿真个儿要跪上许多的时候,想来也是要吃不少罪的。
反观她自己,倒是聪明得紧,未曾用什么赤金凤钗、簪花步摇,反而就简单地簪了白玉凤羽簪,清丽素雅,也不失端庄,她心里头念叨了两句,最主要是不沉……
一应事情准备完毕,在法师的引领下便在大殿中跪下,双手合十,法华殿众尼手持木鱼,念经有声,众嫔妃就跪在一旁,阖目合十,念念有词祈福天帝。
第867章 强自支撑()
只一个时辰,白莲花就觉得有些受不住了,偷眼看去,姚妃比她更好不了多少,身形微微摇晃,却强自支撑着。
她摇头感叹了一番,可法事进行中,谁也中断不得,只又熬了半个时辰,才有歇息,姚妃早已是累得面色发白,额上细汗涔涔,身边宝霜见中场休息,急忙扶了姚妃到一边去,为她捧上参茶,一口气灌下去,这才勉强有了些人气。
姚妃清醒过来,便懂得了其中道理,急忙叫宝霜把自己头上的赤金凤尾钗赶紧取下,好在其他头面首饰也都奢华灿烂,取下一个也并未减少她多少风采光华。
这样一连三天下来,众嫔妃个个消瘦了不少,曾经丰腴的如今也不丰腴了,曾经弱柳之姿的更加孱弱,让人望之生怜。
白莲花因了在天上的时候,盘腿一座听天帝开会和法事上连坐七天都是有的,这不过三天而已,实在不怎么打紧。可到底白莲花是肉身,比不得她仙体灵巧,如此三天下来也是疲累不堪。
待撑到法事大典完结,回到春熏院里头就是倒头大睡,胳膊腿的都似不是自己的,虚虚地浮在锦衾上。
云雀连着守了三天,也是面有菜色,捧来参茶喂她喝下时,发现人已经昏昏睡去,不由得低声失笑,将参茶又端了回去。
足足睡到了次日晌午,白莲花才悠悠醒来,一醒来就觉得饿,云雀急忙叫人做了膳食来,倒是胃口大开,吃得多了些。
宫中三天法事刚散,还有一股檀香气息宫宇间缭绕,白莲花闻着着实有些头疼,便提议去水边走一走。
云雀自然应承,嘱咐了殿里人,扶着她一起出去了。
只转过了千鲤池和菡萏塘,不知不觉就走出了颇远,待回过神来的时候,鼻尖的檀香缭绕已经淡了不少,而入目的地方似有熟悉却又不相熟,白莲花皱着眉头一时想不起来。
云雀见她疑惑,急忙低声解答道:“前头就是赵太妃的居处了。”
赵太妃?白莲花脑中灵光乍现,忽而就想起了禹嫣儿说的话,心中暗自盘算半晌后,有了计较,低声道:“听闻赵太妃身上一直不适,既然都到了门前了,云雀去叩门,本宫去拜见一下太妃。”
云雀有些迟疑,低声道:“赵太妃不见生人,小主可是忘了,去年冬天的时候,在外头遇见了也未曾见到面呢。”
白莲花心中存疑,自然不肯轻易罢休,摇头道:“往日是往日,今日是今日,你且有礼些,再来叩门试试了。”
云雀一听也是,便踱步向前,亲自去叩门,笃笃两声轻响之后,门内一丝动静也无,云雀回头和她疑惑地交换了一下眼神,抬手又敲。
这样敲了四五声之后,门内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不过多时露出一张脸庞来,是去年见到的那个容长脸的年长宫女,满脸疑惑地看着云雀,似乎未曾认出来,低声道:“不知姑娘哪个宫的?来太妃居处何事?”
第868章 求见太妃()
云雀扬起笑脸,甜甜回道:“姑姑好,我是春熏院白充媛身边的云雀,娘娘闲来走步到此,想着太妃娘娘独居,也一直听闻十王爷说太妃身上不好,特意来瞧一瞧娘娘。”
那宫女转过头来,看见了她侧身后几步远的白莲花,急忙从门内脱身出来,低声惶恐道:“原来是充媛娘娘到此,奴婢未曾察觉,有失远迎,还请娘娘恕罪。”
白莲花踱步走近,察觉到她身上缭绕的淡淡香气,眉头一顿,转而换了笑脸道:“姑姑客气,本宫只不过是走到此处罢了,一直未曾得见太妃娘娘,想来求见,不知姑姑能否通传?”
那女子抬起脸来,脸上笑意和善亲切,虽是笑着话也说的滴水不漏,笑道:“奴婢代太妃娘娘谢过充媛娘娘,只是不巧,太妃娘娘这两日入秋,膝盖酸疼,昨夜里折腾半夜才将将入睡,今日精神也不大好,用了午膳之后便又歇下了,实在不好叫娘娘多等,还是改日再来吧。”
白莲花本就心中有数她多会拒绝,当下也不以为意,“既然如此,本宫自然不能叨扰太妃安歇,还烦请姑姑代为禀报,说来日再来拜访。”
那宫女福身揖了揖,笑道:“那是自然的。”
只待这话说完,本以为两下就散了,白莲花却站着未动,只睇着那宫女身上的衣裳笑着道:“姑姑这是熏了什么香料?身上的味道怪是好闻的。”
那宫女愣了片刻,抬起胳膊细细地闻了闻,转眼笑了起来,道:“娘娘折煞奴婢了。奴婢侍奉太妃娘娘,太妃娘娘不喜熏香,奴婢又哪里敢熏什么香料?只不过屋子里药味太重,奴婢拿了‘别荆子’洗衣,这味道淡淡,依附在衣裳上,经日光一晒,倒还有些香气,也能冲和房中的药味,太妃娘娘也觉得还好,这才留了这么一股香气。”
她说了一半,抬眼看了一眼白莲花,接着又笑道:“奴婢不比娘娘和贵人们,这‘别荆子’是我等身份低微之人所用,娘娘自然可用宫中的名贵香料熏衣,这一些末流残香,倒教娘娘见笑了。”
白莲花不动声色,抬眼在她面上转了一圈,微微笑着点头道:“原来如此,太妃娘娘避世不出,却也清雅如此,倒让本宫不得不心生向往了。”
宫女含蓄地一笑,并未接口,白莲花抬起头来,见时候差不多了,便点头告辞,那宫女礼数倒足,见她们走出几丈远,这才回身合上了宫门。
听见宫门关合的声音,白莲花嘴角又露出了一丝笑意,脚步不停往前走去,云雀见她笑意浅淡,诧异地低声问道:“小主,您可是瞧出什么来了?这般高兴?”
白莲花摇了摇头,道:“她礼数做的全,话也滴水不漏,本宫着实不曾发现有什么不对。”
云雀疑惑地想了想,偏头道:“或许这些事情真的与太妃娘娘无关呢?”
白莲花顿了顿没说什么,事情看着都十分正常,与赵太妃一处也处处都是巧合,可是她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第869章 拒绝在外()
一定是哪里她还没有想到?白莲花低头思忖,举步往回走去,一边低声道:“明日我们还来。”
云雀惊诧地“啊”了一声,拖长了音调,白莲花目不斜视,脚下生风,步伐也快了起来,还没等她挠完脑袋,白莲花已走出了几步远,来不及多想,哀叹一声急忙跟上了。
到了第二日第三日,白莲花果然锲而不舍地前去叩门,只可惜每一次都以不同的理由被拒绝在外。
“太妃睡下了”“太妃刚喝完药静养着”“太妃不愿见人”……
如此种种,云雀都有些泄气了,拉了拉白莲花的袖子,劝她回去。
到了第四日,起了床来还要再去,云雀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天,心中喜上眉梢,外头淅沥沥的落着雨,一股凉气陡然窜入,青石板的地上都被雨水洗刷个干净。捧了衣裳到里屋去,白莲花也刚刚醒来,不待她说话,云雀急忙道:“小主今儿个天气不好,想来太妃娘娘身体不好,还是别去了吧。”
白莲花混沌中看了一眼窗外,果然见外头雨幕茫茫,不适宜出门,这才勉强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也好。”
见她终于松口,云雀欢喜地喜上眉梢,服侍着她穿好了衣裳,这才消停了一日。
白莲花的心思倒没断,预备着雨停了接着要去,可不知怎地,这天上的雨倒似下个没完似的,落一刻停一刻,存心跟她闹着玩儿似的。
白莲花泄气不已,可说来也巧,天上雨足足下了五日,到了第六日上头才缓缓停了,也不见艳阳高照,只四下都阴沉沉雾霾霾的,叫人身上心里都难受。
连云雀都焉巴了起来,春熏院里许多人都眼巴巴地看着天色,本来往日秋高气爽的天气里,小主还能大发慈悲,让大家做个乐儿来玩儿。
可现在雨下成这样,人都快发霉了,谁还有心思玩儿?
白莲花披着披风立在廊下,不知道谁多嘴哀叹了一句,“连京里都下这般的雨,可不知道家乡该如何了,可是又要涝了?”
这哀怨的气氛,让白莲花心里头一动,想起了什么却转瞬即逝,有好事的捉了发话的来问,“海哥儿,你说什么涝不涝的……”
海哥儿是小厨房里打杂的下手,听见人问话,低声说道:“我家里是江南之地,这梅雨季节是常下雨的时候,往年里也不见京中下这么多的雨的,可每年家里头都是要下个不停,足足得有半个月才好,可今年瞧着京中都下成这样,还不知道家里如何,家里父母兄长可还好,若是涝了起来,只盼他们不要顾及牛羊牲畜,自己保全才是要紧。”
似乎见他说的格外上心和念家,其余人都有些不忍,低声安慰道:“兴许不会呢,兴许是江南之地的梅雨被风一吹,吹到咱京中这常年不下雨的地方,来换一换了呢。”
其余人被他的话逗笑,连海哥儿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白莲花眉头一动,终于想到其中关窍了,禁不住都要大叫一声。
第870章 坏了事了()
一声尖叫之余,众人都吓了一跳,云雀更是急忙上前,连声追问,“小主怎么了?怎么了?可是蛾子飞到眼睛里去了?”
白莲花咬唇不语,眸中凛然闪过光芒来,口中急道:“坏了事了!”
众人见她神神叨叨却又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心里头也很是焦急,扒着上前问怎么了?白莲花抬眼看天色,只见天边乌云滚滚,只皇城头上这一圈压着青白色的云边,还略微亮堂些,可其他地方都是四周乌云浓墨覆盖,齐齐地环着这一处地界。
她心头只道不好,这雨下了七八天还没个消停的意思,雨势并不弱,估摸着还有三两天才能下去,可越州呢?越州近水之地,一旁的澜江经地界而过,流入大海,往年风调雨顺,此地还算富饶,可若是一旦发了水,必然是危及良田,祸及百姓!那澜江史上可说的有发大水的事情,说的是周边土地被淹了的就有几万顷,百姓淹死的不下万人,更不用提流离失所,孤苦无依的孩童妇孺,更有甚者,天性淹没,易子而食,卖儿卖女的种种有之。
思及至此,她顿觉得心口发寒,转身声色疾厉的提了海哥儿上前文化,海哥儿不明所以,但见她少有的神色郑重,也心中惴惴不安,缩着肩膀站在下首。
白莲花早回了屋子,心里头有这想法不好叫许多人都知道,只见海哥儿进来,才隐下了担忧之色,只问道:“海哥儿,你在家中的日子,澜江可发过水么?”
海哥儿不知道她问这话是啥意思,想了想之后,结结巴巴地道:“小时候发过一次,只那一次是小的,奴才因为家中离水边近,冲坏了房子屋舍,连小妹看护不及都被冲走了。我家本是村中还算过得去的人家,可这么一回,家里什么都没有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