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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吓了一跳,挣扎着欲要往后退,腰间却被一双手臂牢牢禁锢住,动弹不得,皇帝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气涌入鼻端,让她有些头脑发昏,脸红心跳,又能感受到他炽热的目光落在脸上,不禁别过了头去,羞赧道:“臣……臣妾冲撞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是朕故意,怎么是你冲撞朕了?”皇帝话中带笑,促狭道。
白莲花心口悔恨,自己这一趟来得着实不好,眼下这种境况,可没人教过她该怎么应对啊,云雀这丫头,只说来了就好,她怎么不来试试,这样尴尬难言的滋味呢?
她心里嘀咕个不休,眼神却自始至终不曾往皇帝脸上去看,皇帝垂头看她眼珠子滴溜乱转,就知道她心里头一定在想些什么,微微笑道:“你素日里不是很平稳自持,锐气自生么,怎么这会儿害羞成这个模样了?”
白莲花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抬起头来,道:“臣妾以前不知道皇上是这个模样,臣妾有些、有些不大习惯。”
皇帝闻言,乐开了花,大笑出声,手臂却没松开半分,白莲花试着动弹了一下,却仍是没什么用处,只得放弃挣扎,撇了撇嘴,站着不动,由他去笑。
殿外,容德祥蓦然听见皇帝爽朗的笑声,诧异地回头看了看,扬了扬眉,转回头来,这白小主果真是和旁人不同,这才进殿多大一会儿,皇上就开心成这个模样,看来这以后,得多请白小主过来才是了。
第388章 美色当前()
皇帝笑够了,看她娇俏可人的模样,忍不住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才放开了手臂,转身回了御案,笑道:“朕还有折子要看,你就坐这儿陪着朕吧。”
白莲花被他蓦然一吻,顿时愣怔住了,只觉得额前微凉的温软湿意似是一枚烧得通红的烙铁一般,烙在头上久久不散,心神都要炸开了。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却看着皇帝又坐回了书案前,正襟危坐,神色庄重,又认真地看起折子来,她再跟个二傻子似的站在殿中倒是有些显眼,只好一步一步地挪到了一旁的软榻上,半边屁股挨着坐了,亦不敢多说话。
云雀来时,已是千叮咛万嘱咐过她,御前不可无状,亦不可失态,皇上虽然待她不同,但是规矩和礼仪还是要守的,不然即便皇上不怪,让旁人看见了也是不好。
是以,她无比小心,坐的也很是端庄,只是皇帝在批阅折子,她就这么干坐着,也是无聊,不过一会儿就累得很了,腰肢酸软,两瓣屁股都麻了,抬眼偷觑皇帝看得认真,无暇他顾,便大着胆子又挪了挪,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伸出手来轻轻捶打着腰部酸麻的肌肉。
她锤得小心,身体也松快不少,冷不丁地却听见皇帝说道:“这里没有旁人,无需拘礼,你便当在春熏院一样,没有人敢说你不是。”
白莲花愣愣地“啊”了一声,抬头看他,他倒是头也没抬,眼神也没给她半分,仍自顾低头看着折子,她回了回味,才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脸上一红,道:“谢皇上。”
皇帝闻言,轻轻笑了一声,却不再理会她。白莲花坐了一会儿,终究是不舒服得很,左右见殿中也是每人,便也放开了手脚,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坐在了榻上。
她午间睡得不多,又是梦魇,这会儿又没有个什么东西可消遣,瞧着案上也不过是茶壶、茶杯等寻常器皿,也是无聊得很,只好支了下巴,四下里看,魂游天外起来。
这御书房中,皇帝书案上累累奏折,堆积成了小山,笔架、镇纸等文房四宝俱全,身后两个龟座仙鹤铜灯,口中衔着莲花灯座,栩栩如生,后头则是一满墙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亦放着些珍宝器具,光可鉴人。
这等东西,她在天庭、在这皇宫见得多了,着实是无趣得紧,看了一会儿便觉得乏味,渐渐地,这赏玩的目光便落在了皇帝的脸上。
皇帝端坐在书案后,脊背微弯,想来应是长时间的案牍劳形,让他批折子时,不由自主便是这般的形态,即便如此,亦可见他寻常之时的身如修竹,迎风自立的逸然,墨色长发尽数拢在脑后,在头顶结了发髻,束了玉冠,一根赤金发簪从中而过,固定着发髻,一缕短短地额发不经意地垂了下来,搭在他的眉峰上。
他的眉毛生的好,浓淡相宜,剑眉星目,长睫微垂,鼻梁亦是高挺,在一侧投下微微的弧影,薄唇紧抿,显出他此刻认真的模样来,唇色不比女子的嫣红娇俏,却泛着微白的浅红色,同样引人垂涎。
第389章 引人垂涎()
引人垂涎???白莲花蓦然一惊,慌忙收回目光回过神来,这才发觉自己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不由得恼恨起了自己。
你、你、你……你笑什么?当真是个花痴么?竟然掉入了皇帝的美色陷阱里?皇帝生的好看,你又不是第一次才知道,怎么就今日这般没出息,差些入了心魔,竟被他的美色所惑了?
天界中长得好看的男仙还少么?个个不也曾从你眼前过,你也没将谁放在眼中吗?只晓得和女仙厮混,连半分绮丽欲念都不曾出?亏得律音还曾说你是天界第一痴仙,你就这般对不起这个称号吗?
她兀自腹诽着自己,却是半分也没发觉皇帝已批阅了奏折,放下了笔,看着她纠结自语的模样,心中好奇,已经走到她身前了。
白莲花仍沉浸在自己的意想当中,久久不能自拔,皇帝的声音此刻却又如天外之音一般飞入耳际,“你在嘀咕什么呢?”
白莲花猛然受惊,猛地往后一仰身子,用力一不小心猛了些,眼看着她这后脑勺就要磕在那雕花花梨实木的栏上,皇帝眼疾手快,往前一扑,伸手护住了她的脑袋,不巧的是,身子也失了平稳,跌在了她身上,两人滚做了一团。
白莲花低声惊叫了一声,听见微微地一声闷哼,脑后却并没有什么痛感传来,反而是温软的厚实之感,皇帝跌在她身上,两人目瞪口呆,两两相忘,一时无言。
门外,容德祥却是听见了这声短促地惊呼,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连声道:“皇上……皇上……”却在瞧见殿中的一幕时,戛然而止,嘴长成了个椭圆,不可思议地看着两人。
皇帝撇过头去,眼神冷淡,只那么一眼,便让容德祥浑身似冰水从头浇到了底,又是那么淡淡地一句“退下”,更让他这水结成了冰,裹住了五脏六腑。
他回过神来,慌忙告罪退出,连步往后退的时候,恰巧撞上了侍立在门口的宫人,两厢碰在一块,惊叫了几声,容德祥连声轻骂,顺带着也将一屋子的人都带了出去,体贴地关上了殿门。
时夏的风从窗户里头飘进来,也是带着温热的气息,白莲花心跳如擂鼓,此刻也没了悔不当初的心思,只是紧张地瞧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皇帝。
皇帝不言不语,只是眼神在她脸上默默流连勾勒,白莲花屏息凝神,直愣愣地看着他,眼睛也不晓得眨一下,皇帝低低地笑了出来,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
她咽了咽口水,低声道:“皇上不热么?还是起、起来说话吧。”
皇帝的笑意益发扩大,白莲花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被那股淡然的龙涎浅香裹住了,脑子都不晓得转动一下,皇帝不动,她亦是不敢动,只看着皇帝的笑意越发的深,也越发的热,他的脸似乎也慢慢慢慢变大了,朝着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大气也不敢出,缩着脑袋往后退,可不巧,她的后脑勺全在皇帝的掌握之中,固定着她,无处可逃,眼瞧着皇帝的脸欺了下来,温热的气息即将贴上她的,却在离她不到两厘米的地方顿住,微微张口道:“闭眼。”
第390章 落荒而逃()
她不知所措,只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依言闭上了眼睛,那股温热的气息越扑越近,最终化作温软的湿意贴在她的唇上。
白莲花如五雷轰顶,遽然睁开双眼,满含震惊的瞪着眼睛。皇帝微微闭着眼睛,长睫上闪烁着细碎的微光,神色安逸,在她唇上辗转,看那样子极是陶醉、享受。
她心中急切,一时也顾不得什么,浑身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大力,猛然一推,竟将皇帝掀了开来,皇帝险些跌倒在地,好在身手不错,这才没被她推翻在地,勉强支住了手臂,稳住了身子,讶然不已地看着她。
白莲花猛吸了一口气,此刻脑子里也没有犯上不犯上的念想,慌乱地起身,矮身草草地福了一福,“皇、皇上歇息,臣妾侍奉不周,臣妾先告退!”
说罢,也不待皇帝反应,逃也似的跑出了殿外,留下皇帝一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风也似的身影,抛下这一室旖旎和半途而废的尴尬,她……就这么出去了?自己才刚刚贴上一点吧,她怎么就这么大反应?
他懊丧地想着,叹了口气,顺势坐到了地上,胳膊担在软榻上,皱眉苦思,那她这心里头,到底是有朕没有?如果没有,她那模样分明是含情万千,若是有,又怎么会这般抗拒?
他百思不得其解,苦叹了一声,揉了揉额心。
容德祥进殿之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自家高高在上的万岁小爷委顿在地上,面色愁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想一想,适才他站在廊下,觉得这好日子即将要来临,若不是因为在御前,只差要哼上小曲了,说实话,他确实也哼了,极小声极低地靠着廊上的大红柱子,望着天边的浮云,脸上带乐,连小徒弟都在旁边,多嘴问他为什么开心,他摇头只做不答,仅仅说了一句,你们都等着领赏吧。
这话音落了没多久,小徒弟们都还在后头跟着高兴地傻乐,却听见殿门霍然开启的声音,白莲花的身影却跟身后有鬼撵着一般,逃命一般地出了御书房,连云雀也顾不上喊,一路往宫外头跑了。
容德祥愣在当场,片刻后,才猛然反应过来,一拍大腿,叫了小徒弟去喊云雀去跟上她自家主子,自己匆匆忙忙进屋,这瞧见的也就是这一幕。
皇帝见他进来,微咳了一声,扶着榻边站起身来,抚了抚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握拳抵在唇边,清了清嗓子,道:“白婕妤身体不舒服,朕让她先回去了。”
容德祥面上堆笑,应了声是,眼角微微抽搐了两下,瞧这刚才白小主那脚底生风的模样,可不像是什么身体不适的样子。
皇帝转身回到案前,不再作声,脸上的微红却是掩饰不住,故作镇定地拿了笔,翻开已经批过的一本折子,翻来覆去又看,看了一会儿,状若深思的点了点头,此事或许还有这么个解法。
他沾了墨,提笔写下一行字来,却听殿外头的小太监跑了进来,行礼打千道:“启禀皇上,太史卿陆大人求见。”
皇帝动了动眉,却是头也没抬,道:“叫他进来。”
第391章 事已至此()
传话的小太监出去,片刻后进来了一个人,正是陆之闲,手中捧着一摞书,低头走了进来。
皇帝没吱声,陆之闲走上前,道:“启禀皇上,您要臣找的书,臣已经找来了。”
闻言,皇帝抬起头来,看了看眼前的人,点了点头道:“容德祥。”
容德祥赶上前来,从陆之闲手中接过那书,一入手,却是沉甸甸的,少不得要往封面上看一看,只可惜那书本被明黄缎子包着,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皇帝埋头正在批折子,拿了御笔挠了挠眉毛,淡淡地道:“放到朕的寝宫里去。”
容德祥应了,躬身退出去了,陆之闲站在原地,见皇帝倒是旁的话说,自觉行礼,“微臣告退。”
皇帝淡淡地应了一声,道:“陆卿辛苦了。”陆之闲受宠若惊,慌忙叩谢圣恩,辞不敢受,见皇帝又埋头批写,这才行礼退出去了。
却说白莲花匆匆忙忙出了御书房,一路疾奔,浑然忘了自己还有个侍婢拉在御书房外了,跑了一会儿,这才觉得气喘吁吁,上不来气,放缓了步子慢行。
皇帝唇上的湿热还停留着,她恍然抚住唇瓣,皱紧了眉头,脸上苦恼一片,这好好地,不过就是求宠,让皇帝不至于伤了心,冷了她,耽搁她的大计,怎么不由分说就亲上来?什么素质?
她咬紧了银牙,却是已经忘了,自己还是皇帝嫔妃之事了。正在她纠结郁闷之时,身后传来云雀上气不接下气的喊声来,“小主……小主,等等我啊。”
白莲花回头一看,却看着云雀的淡蓝衫子在不远处跳动着,云雀脸上都是汗,提着裙摆气喘吁吁地向她跑过来。
她脸上一红,哎呀,怎么将她给忘了?看样子,是受的冲击太大了些,但见云雀脸上愠怒,撅着嘴跑到她近前,道歉还没说出口,就被她连珠炮似的追问起来,“小主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