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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锦儿他大大的出了一口气,几步抢过来才看到柳捕头,心头虽然生出疑问来,但是他还是先确认了锦儿无恙:“锦儿,你没有事情吧?”
看上去锦儿没有大碍,可是锦儿身上有些脏乱这让他再次把心提起来,牵起锦儿的手来又仔细看看锦儿的头。
锦儿这次没有抽回自己手,任由金敬一握着轻轻的道:“我没有事儿。”
“金大人。”柳捕头容他们夫妻说过话后,便向金敬一施礼。
金敬一点点头,然后又看看锦儿:“你怎么”这个你他指得是柳捕头,可是话没有说完,他就看到不远处还躺着两个男人。
再仔细看看四周,有杂乱不堪的脚印,石头和地上还有些血迹,以及一堆灰烬。
就算他脑子再好用也猜不出事情的本来面目,以他的想像当然是锦儿遇到了危险,很有可能是地上躺着的两个人动的手:不知道是骗还是用了什么手段,把锦儿弄到了后山上。
应该是柳捕头把人收拾了救下锦儿,但是柳捕头如何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地上灰烬又是怎么回事呢?
如果他再走近些,还会生出更多的疑问来,因为地上的两个人没有受伤,而锦儿和柳捕头也好好的,石上和地上的血会是谁的?
“他们是谁?!”话到最后,金敬一问得不再是柳捕头而是高个儿和矮个儿了。
锦儿的心微微提了起来,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金敬一还会问更多:真实的事情不能告诉金敬一,要说假的却根本圆不起来。
凭她一个官宦之家的夫人,大半夜孤身出现在后山就是一桩大错:你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掩去此错的。
何况,她还没有理由可讲呢?
柳捕头咳了两声,目光在锦儿的身上掠过对着金敬一欠了欠身子:“两个匪人。”他答得极为简单。
金敬一的脸上出现怒色:“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想要做什么?”
锦儿合了合眼睛:“他们”总不说话是不成的,要想把事情编的圆一些,就要自根上开始,不然的话就会漏洞百出。
所以她认为此时应该她开口了,再者她也怕柳捕头会说出不应该说的话来:虽然如此柳捕头还是有可能揭穿她,但她总要努力一番。
听天由命的事情,她是向来不做得——她在开口的时候,看了一眼柳捕头。
如果可以的话,锦儿真得很想恳求柳捕头几句话,要知道她从来没有存心要害谁啊。
可是她刚开口,柳捕头却咳了两声打断锦儿的话,抬头看向了金敬一:显然他要对金敬一说点什么。
锦儿的脸色大变!
第147章 秘密与把柄()
金敬一会怒,是因为还有人要对锦儿下手,就在他的眼皮下谋害他的妻:岂能不怒?还有,他还有一层怒意就是对自己的,为什么自己再一次让锦儿独自面对这些?
他对归来的锦儿信誓旦旦的说过,有他在不会再让人伤害锦儿。可是在金府之中就有母亲等一干人等与锦儿为难,而离开金府却还有匪人想害锦儿的性命!
他感觉自己对不起锦儿,也因为锦儿再遇到危险,和五年前的事情有点仿佛——如果没有柳捕头的话,他赶到这里会看到什么?
是锦儿冰冷的尸身还是锦儿再次消失在他的生活里,从此后再落到匪人手里受尽苦难?他真得不敢去想,只是一个念头就让他遍体生寒。
也因此他更想知道倒底发生了什么,更想知道那两个匪人是谁,又是谁支使得他们,今天晚上他们对锦儿做了什么。
看到柳捕头的目光,他便不由自主的盯紧了他的脸;手却不忘牢牢的握住锦儿,他嘴里却不是追问柳捕头而是对锦儿道:“你没有事就好,没有事就好。”
柳捕头咳了一声,目光移开没有再看着金敬一,更没有去看锦儿,嘴里要说的却没有因为金敬一的话而有迟疑:“大人,两个匪人跟了金家的车马一整天。”
“我得到底下人的回报便跟过来看看,没有捉拿他们就是想知道他们意欲何为,幕后之人又是谁;却不想他们大胆妄为,和寺中的某些人有勾结,居然对金夫人下手”
他的头微微低下,一双胳膊垂下看上去就很有力量的样子:“因为事关夫人的名节,一是来不及请同僚二来也不便让太多人知道此事。”
说到此处他的头动了动,转到了锦儿的方向,微微抬起头来却又没有看锦儿:“在下的身手还过得去便自己收拾了两个匪人。但还是让夫人迫不得已被人所胁离开寺,是在下办事不力请大人责罚。”
柳捕头随即欠身抱拳,真得摆出请罪的样子来。
金敬一长长的吸口气,上前一步扶起柳捕头:“你救下了拙荆,此情此恩我记下了,他日定当厚报。”
锦儿本来高高悬起来的心放了回去,但是脸色却有些发白,转过头不再看柳捕头。
她原本认为柳捕头开口后,等着她的就是金家的怒火;可是,这样的结果却并没有让她轻松:原本应该是轻松的,但是她的心更加的沉,仿佛那上面压上了整整一座山般。
沉重的让她呼吸都有些乱。
柳捕头后退一步再次抱拳:“金大人言重,本就是在下的份内事。累到金夫人受惊是在下失职,大人不怪罪已经是极为开恩。”
金敬一闻言看看他点头:“大恩不言谢,我便不多说了。”他看向两个匪人——定要好好的问个清楚不可,找到那个心心念念要害锦儿的人,定要把其剥皮抽筋,以偿锦儿五年来的苦楚。
他是个读书人,向来不喜血腥手段,但是这次不同,他是真得很难以放过那个人;就算是给那人一个痛快的死法,他都感觉是太过便宜了那人。
因为,那人贼心不死五年之后还是不放过锦儿。
柳捕头再次抱拳:“在下就告退了。两个匪人归案,在下还要把他们拿回去好好的审问。”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有什么消息在下会及时禀于大人知道。”
他说到这里欠身后退,看样子马上就要离开。
锦儿没有转身,看着那沉沉的夜色就好像已经化成了一尊石像般;在此时,她也真得恨不能化成一尊石像,可以无知无识。
现在她还有什么能说呢?柳捕头把话说得极为圆满,不但解释了他出现在这的原因,还把今天晚上所有的疑点都抹去了,使一切听上去是那么的合情又合理。
她原本的担心全都不用担心了,可是柳捕头是知道内情的,他瞒了金敬一真得就是好事吗?真得就是吗?锦儿问了自己无数无数遍,却只得到一阵又一阵的心烦意乱。
就有她有一肚子的疑问,就算她对柳捕头的用心极为不安,却不能开口问上一个字。
秘密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时候是秘密,多一个人知道那便不是秘密而是把柄。
“可否容我问他们几句话?”金敬一说的极为客气,但是用意却很是坚决。
“居然有许多人,如此热闹!”镇南王自黑暗中一步步走出来,听他的口气极为不满后山有锦儿等人。
他身后自然跟着抱剑。
抱剑对金敬一和锦儿点了点头,仔细的打量一番柳捕头:“王爷,原本后山是真得很清静,婢子哪里知道会有许多人也生出王爷的雅兴来?”
“你们,大半夜不睡跑到后山来做什么?”她很不客气的质问,就好像她和镇南王大半夜不睡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不等金敬一开口,她就看到了两个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咦,还睡着了两个?”
锦儿当然知道抱剑不会是认为那两个人睡着了,眼下她的心是实实在在的提到了嗓子眼儿,下一刻很有可能就会跳出来。
镇南王居然也在?!
他和抱剑是什么时候到后山的,又看到或是听到了多少?镇南王府的人对她好像没有恶意,但是今天晚上的一些事情真得越少人知道越好。
她是真得不想让镇南王知道神婆的事情。
锦儿在心里苦笑起来,今天晚上还有秘密可言吗?至少对于她来说,真得不能算是有秘密了吧,只能说又多了两个可能握有她把柄的人。
金敬一施礼见过王爷,不管抱剑说了什么他应该做的一丝不苟:“王爷好雅兴。”
“臣与拙荆打扰了王爷,请王爷恕罪。”他说完弯下腰去,心里思量着接下来要如何说话。
柳捕头没有开口就是在等金敬一,因为他和金敬一都是有官身的人,在王爷面前金敬一不见礼就轮不到他开口。
“拿匪人才会追到后山,臣下这便带匪人下山去审问。”他说完抱拳行礼,然后又对抱剑欠了欠身,后退两步就转过了身去。
镇南王冷着一张脸没有开口,看来他对后山上有许多人是真得很不爽,恨不得马上这些人都能消失。
在王爷面前金敬一不好再叫住柳捕头,想到明日可以再去找柳捕头,也就任由他离开了。
镇南王负手转过身去,看也不看金敬一和锦儿;那样子简直就是在说:你们还不走?!
抱剑真真就是镇南王的嘴巴:“金大人和金夫人还有事儿?没有事儿还不走,真是没有一点眼色筋儿,比一个捕头都不如。”
金敬一咳了两声,对着镇南王行一礼:“那臣就告退了。”遇上镇南王你还能说什么?
锦儿也施了一礼却没有说话,凡事都由金敬一来做就可以了,因为他可是她的丈夫。
抱剑却偏不放过她:“金夫人你等一下。”
锦儿抬头有些惊愕却还是没有开口。今天晚上真得有些诡异,多说多错不如一言不发,看这些人倒底想要做些什么更好一些。
她可不想因为一两句话而让金敬一生出什么疑心来。
“金夫人借一步说话。”抱剑说完就向一旁走了几步,她是跟着镇南王向不远处走的。
锦儿的心一紧,下意识的看向金敬一:她怕金敬一会多想。
金敬一却轻轻的一握锦儿的手:“还不快去。”却又飞快的用极小的声音道:“我就在这里,不要紧的。”
他认为是锦儿心慌害怕所以才会看向自己拿个主意:如果不是今天晚上被匪人吓到了,锦儿怎么也不可能连这么一点小事都没有主意的。
霎间金敬一心中涌出来的是对锦儿的怜惜,与对两个恶人及背后主使之人的无比痛恨。
锦儿长吸一口气,稍稍整理一下裙子才向抱剑和镇南王走了过去:应该不会有什么的才对,不然的话镇南王和抱剑可以直说,又何必叫她到一旁去呢?
到了镇南王三步外她立定,却被抱剑又拉过去了两步,还没有行礼耳边就听到一缕细细的声音:“你今天晚上有点奇怪啊,明明那个神婆是不应该放过的,为什么不杀了她?”
锦儿闻言身子一震。
只一句话她便明白,镇南王是早早就到了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曾现身,偏在柳捕头要走的时候出来吓人。
“民妇不懂。”锦儿只能装傻。
镇南王还是负手背着锦儿立在那里,头也没有回可是传到锦儿耳边的话却带上三分的笑意:“可是佛门清净地的原因?那小王就让抱剑代你出手除去那个祸患吧。”
抱剑当真欠了欠身子,转身快步就奔了出去。
“不要!”锦儿再也顾不上什么小心,急急的出声大叫一声。
金敬一也是一惊,连忙奔过来跪倒在地上:“王爷,拙荆有什么得罪之处尽请责罚于臣,只求王爷饶过拙荆。”
“拙荆?”镇南王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来,每一个字都冷冰冰的砸在金敬一和锦儿的心头。
第148章 不会累()
金敬一没有来得及想明白镇南王为什么要重复拙荆两个字,便又听到镇南王道:“不知道,你府里那位娘家姓谈的妇人,如果也在此处也要如何称呼她?不会也是拙荆吧?”
冰冷少言的镇南王,居然会说出这么一长串的话,尤其还和他自身无关的闲事,真真是让金敬一有些惊异。
就算王爷的话里带着三分的嘲讽,也比不上听到他会说出嘲讽话来的惊讶。金敬一差点抬头想好好看看镇南王。
“小王不过是想让你们的女儿过府去坐客几天,有什么不可以的?”镇南王背着身子跺了跺脚:“过府便是客。”
言外之意就是,我堂堂王爷怎么可能会对孩子下手呢?他的不快很明显的挂在了脸上,原本就冷冰冰的人如今更加的寒意逼人。
抱剑听到王爷开口已经回转,立到王爷身后并没有说话,但是一双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锦儿一眨也不眨。
金敬一听到刚刚锦儿的大叫不过是因为女儿,心中微微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