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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到这里咳了几声,也不用锦儿问就说了下去:“二爷看上了百花阁的……,昨天晚上和人大打出手,他吃了亏。”
“争斗的时候免不了打翻东西,百花阁的人不知道是不敢还是故意的,没有拦那打了二爷的人,反而只管让二爷赔银子。”
“二爷没有银子,百花阁便报了官……”她说到这里也忍不住叹口气,还有什么比娘家人不争气更让人窝火的吗?
原本沐坚应该是锦儿最大的依靠,锦儿在金家受半点委屈,他就应该登门来问罪的人:可是他做了些什么?全是给锦儿丢脸的事情。
锦儿合了合眼压下火气:“他身边也不会有什么人,就算有争斗也不会损坏多少东西,能有多少银子?”
瞒不过太夫人的银子绝不是小数儿,锦儿想不通。
高氏又咳几声才开口:“他,他昨天晚上夸下海口,还立下文书要把他看上的那人赎身;同时,还把那人的几个丫头也买了下来,再加上那些坏掉的东西……”
锦儿咬咬牙才能再开口:“几个丫头?倒底是几个?”她相信那些损坏的家什就算被人恶意加价也不至于让金敬一动用大笔的银子,很有可能是那个青楼女子及她身边的人才会被人恶意加价让金敬一不得不大出血。
她不想欠金敬一的,不想欠金家的,她只是回来想看顾好两个孩子,只是想安静的生活;可是,她现在还能说不欠金敬一的吗?
沐坚花用出去的每一分银子,那都是金家的,都是金敬一因她才会花用出去的!
沐坚让沐锦儿三个字蒙羞,有那么霎间锦儿生出让沐坚永远消失在世间的想法,但是理智很快回归告诉她,沐坚那个不成器的东西是沐家唯一的独苗,是她沐锦儿唯一的手兄。
高氏闻言低下了头,这次她也不咳了却也没有看锦儿:“总共加一起有九个之多,每一个都是按那个地方什么红牌的身价算银子。”
锦儿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摆明就是坑人……”她最气的当然是沐坚,但是金敬一为什么会如此老老实实的让人算计银子呢?这也不像是金敬一的为人。
高氏叹气:“契书,我们老爷到了官府的时候,人家手上有沐二爷的亲笔契书,上面清清楚楚的写明了银子。。”
“当然,老爷可以不按契书给银子,但是会被人指责以势压人的,多年来金家的好名声也就会……;相比那点银子,老爷当然不能让人指点金家。”
“最为主要的是,那个百花阁是有来头的地方,和我们金家有些不对付,因此老爷不想被人捉到把柄,左右不过是一些银子罢了。”
听完高氏的话,锦儿感觉嗓子里甜了甜——真就差点喷出一口血来!该死的沐坚是被人利用来算计金敬一的。
如果沐坚不是那么的不成器,就算金敬一的对头要谋算什么也不会找到沐坚的头上;锦儿很清楚这一点,因此她清楚她欠了金敬一很多的银子。
真得不知道太夫人那里要如何交待了。她自踏入金府之后,和金家的任何人都是据理力争、半点也不相让,就是因为她不欠她们什么。
今后,她要如何面对太夫人?!她紧紧的握住拳头才压下转身就去找沐坚的念头:恨不得把沐坚活活的打杀。
高氏知道锦儿的心里不好过:“夫人,老爷在书房里。”
锦儿站下合了合眼,虽然她很想知道谈家在谋算她什么,但此时她也不能先赶去瞧谈秋音,只能先去见金敬一。
就因为沐坚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
“七儿,你先回房去看看吧,我这里有高嫂子在。”她是想让七儿去打探一下,看看谈秋音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异动。
聊胜于无吧,至少比只顾着沐坚的事情要强上一点点:谈夫人的算计真得让她无法心安,除非是能知道谈夫人想要算计她什么。
七儿很机灵当下答应一声,便转身离开;她当然知道眼下最为要紧的是什么,因此并没有回房。
高氏当然看出来七儿并不是回锦儿的院子,但是她没有多说一个字;锦儿的为人她是清楚的,不会无缘无故的做事。
锦儿转身:“去书房吧。”她和高氏主仆二人刚向书房走了没有两步,就看到有小厮跑了过来,是金有文打发来送信的。
官府来了人,还是两拨,几乎是前后脚。
最先来的就是天元城的衙门官差,而踩着他们脚后跟到的却算是老熟人:柳一鸣。
锦儿闻言想起了金有文刚刚提起的九歌之事,心中微微的一颤:八成是金敬一让人去打探柳一鸣的底细。
只是,此时官府的人和柳一鸣齐来金府又是为了什么,沐坚的事情不是已经了结;或者说两者的用意不同,柳一鸣是另外有事。
官府的人并没有让锦儿放在心上,因为自有人应对他们,和她也没有什么干系,倒是柳一鸣三个字牵得她有点头痛。
一百五四 小捕头天大的胆()
高氏看一眼报信的小厮:“只这些?”她也奇怪此事,因为不管是官府的官差还是柳大捕头,只要禀于金敬一就可以,为什么要特意打发人来给锦儿说一声呢?
锦儿就算是金家的唯一主母,金敬一就在府中的时候,也用不着她去招呼官府的来人;其实金敬一不在府中,锦儿不见官差也在情理之中,谁也不能怪罪锦儿。
小厮点点头:“管家正忙,没有说几句话;嗯,除了小的管家也打发人去给老爷送信了。”
去书房的路非一条,另外有人给金敬一送信不经过锦儿和高氏的身边并不奇怪;奇怪的就是,金有文为什么要打发两个人分别送信?
锦儿点点头:“我知道了。”自有高氏掏出钱来打发小厮离开——她们主仆二人都明白金有文如此做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现在来府的人和锦儿有些关系。
也不算意外,那个柳一鸣本就不是盏省油的灯;只是没有想到他这次开门见山,对管家都直言要找她这个金家夫人问话。
锦儿在心中叹一句:屋漏偏逢连阴雨啊,今儿被谈夫人骗了一遭不算,接二连三的事情就不断。
眼下还是去见金敬一为上,就算柳一鸣要见她也要金敬一点头应允方可:锦儿担心的是柳大捕头今儿是来说真话的,那才真真得要命。
柳一鸣,她还真得不能不见,也不敢不见。
推开书房的门,金敬一在书桌后转过身来,看到锦儿他揉揉额头:“你回来了?不回去歇一歇过来做什么,可以打发人来说一声,我自会去看你的。”
说着话他走过来,让锦儿坐下又吩咐高氏准备茶水之类的东西,然后才坐到锦儿的身边:“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不过你先答应我不要生气着恼才好。”
锦儿看到他的样子,便知道他累得不轻,劳神尤为重,心中更是过意不去:“敬一,我……”
金有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老爷,开元府的捕头和京城来的柳捕头求见。”
金敬一闻言忍不住又揉头:“我今天实在是累了,有什么事情你和他们说就是,非要见我就请他们明天……”
“老爷,秀儿的夫婿麻子死了,开元府的捕头和柳捕头都是为此而来,小的拦不下。”金有文也知道主子累坏了,可是事情不同他真得不敢打发捕头们离开。
锦儿和金敬一齐齐的“咦”了一声:“麻子死了?”他们怎么能够相信呢,昨天赶回来虽然没有见到人,但是金敬一还因此事和谈秋音生过气。
倒底谈秋音和金敬一是如何说得,锦儿是不得而知,但是相信金敬一已经让谈秋音知道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再做得了。
本来事情就和麻子无关,就连锦儿都没有把此人放在心上,因为他不是秀儿,且也不认识她这位金家的夫人。
却没有想到今天会听到他的死讯。
金敬一皱皱眉头,示意高氏打开书房的门让金有文进来:“可是他们疑心秀儿夫婿的死和我们金家有关?前天晚上他的确是在我们府上,但是府中只有秋音在,她一个妇道人家连见他都不曾见,他死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真是胡闹,可是看我们金家好欺?”他说到后来声音里带上了怒气,显然沐坚的事情真得让他心头窝了火,不然不会三两句话就如此的烦燥。
刚刚和锦儿还打算好好的说沐坚的事情,不过也是他压下火气,生怕锦儿再生气伤到身子罢了。
锦儿看他一眼:“老爷不要动怒,身子要紧。”她把茶递了过去,当然是心有愧疚之故。
不过她一样认为官差来的太没有道理:“这样的事情何必非要见老爷,打发他们离开有什么不可?”
金有文看看锦儿又看看金敬一,最后他低下头:“他们要来问夫人几句话。”、
金敬一闻言手一抖,茶水泼出一些湿了衣服,当下心头的火气再也压不住,把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到桌上:“他们说什么?!”
他当然听清楚了,再问一次不过是气恼的原因:“让他们都滚进来,都给我滚进来!我要看看他们把我们金家当做了什么了地方,把我金某人当成了什么。”
锦儿叹口气接过高氏手中的棉巾,给金敬一擦擦衣服:“老爷,黑的白不了,白的也黑不了,您何必生气呢?他们是没有规矩,那何不让他们问个清楚,然后您再去开元府问罪不迟。”
金敬一握了握锦儿的手:“我只是不想……,看来我定要为你挣一身的命服,看这些人是不是还敢如此的放肆。”
锦儿对着他微微一笑:“没有什么的。倒是那秀儿的夫婿死了,官差就登我们府的门,还真得足够快呢;这里面的怕是有些什么,正好让他们进来也问个清楚不好吗?”
金敬一嘴角动了动:“倒是我一时气糊涂了。麻子便不是个正经人,在外面有的冤家,就算他死了官府为什么就要找到我们金府头上?还真得透着一股子诡异,嘿,我要看看如今又是哪个在算计我。”
他说的是又,锦儿听得脸上有些发热:因为沐坚的事情。
金有文躬身出去请捕头们,而锦儿扶起金敬一来去更衣,然后再去大厅:让捕头们多等一时有什么了不起。
金敬一只是换了家常的衣服,沉着一张脸转到屏风到厅上坐下;而锦儿留在屏风后,并没有和金敬一出去见捕头们。
按金敬一的意思,锦儿不必过来的,但是锦儿心里有她不放心的事情,自然是不肯回房。
坐下后,柳一鸣先站起来施礼,开元府的两个捕头才起身见礼。
略黑的一个姓朱,略胖的一个姓赵。
赵捕头欠身施礼道罪,但是金敬一并没有领情:“你们真得把我们金家放到了眼中,便不会在我们金家的大厅之中。有什么事情直说吧,你们说完正好我也有几句话要请教三位。”
柳一鸣欠欠身子:“大人只管吩咐。”
赵捕头两人便有些尴尬,他们对视一眼还是开了口:“府上原本一个丫头的……”
按他们的话来说,他们会出现在金府之中,只因为麻子昨天刚去官府做了一份笔录,言明金家刚刚归府的沐夫人是假的。
昨天下午刚画完押,今天午时前就被人发现死在家中!所以他们才会到金府来问一问。
朱捕头咳了一声:“不知道府上的那位沐氏夫人何在,可容……”
金敬一重重的哼道:“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当我金某人是何人?”他没有想到那个麻子真得去了官府做什么笔录。
此事让他额头的青筋都跳了起来,并不是因为麻子做了什么,而是因为麻子为什么要如此做。
那个麻子就是个混混,无利不起早的人,如果真要去官府揭发什么的话,又何必等到现在?他妻秀儿死了便可去了,现如今去官府当然是有人给了他好处。
朱捕头躬身施礼:“小的们也只是按律行事,如果大人真得不让沐氏夫人说几句话,小的们只能回去禀于大人,到时候可能要请沐氏夫人到衙门走一趟了。”
金敬一大怒:“来人,给我叉出去!”敢于威胁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金有文等人冲进来架住朱捕头,金敬一忽然摆了摆手让人放开了朱捕头:“你的胆子很大,但是你的胆子原来不是这样大吧?”
“好,我就如了你的意;但我也记下了你们两个。”他盯着朱捕头:“我不用你们大老爷相请便会前去拜会一番。”
朱捕头的脸色变了变却没有跪倒请罪,看得出来他还真是豁了出去。
锦儿缓缓自屏风后踏出:“我便是你们口中的沐氏夫人,只是不知道你们要问我何事?”
朱捕头知道已经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