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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要。
所以她不想理亏,也不想授人以柄,最好的法子当然就是把银子还给金家,她半分不欠金家的才能在金家理直气壮的活下去。
不等金敬一再开口,锦儿便离开了:她也实在不想看金敬一的为难,那种为难让她心里很别扭。
门外的七儿迎上来,一言不发扶住锦儿的胳膊;春燕看起来刚刚睡醒,应该是等得久了刚刚睡过。
锦儿淡淡的吩咐:“让人备车,嗯,叫上高嫂子,我们现在就去沐府一趟。”她没有多说只是回房又换了一身衣裙,然后出门的时候看到扫帚,让七儿把其头去掉,把剩下的两臂长的棍子带上。
七儿的脸色变了变:“夫人,那倒底是您的娘家。”
锦儿叹口气:“我知道。”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比任何人都明白,更比任何人都希望沐府可以是个给她温暖的地方。
哪怕是沐家的人一分忙都帮不上,哪怕沐家人还是给她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只要沐家是她的家就可以。
七儿虽然知道锦儿的心是无比的苦涩却不得不劝,因为夫人在金府已经很艰难,无论沐府如何还是有娘家比没有对锦儿眼下来说要强一点。
如果锦儿在金家站稳了脚跟,那沐家就当作不存在好了,眼下却不可以,更何况是打上门去。
锦儿看向七儿,在她的眼中看到真真切切的关心,轻轻的叹气:“我有分寸,只是个防备罢了;再说,任由沐坚这样下去,早晚会被他害死大家;我,也是为了沐坚好,更是为了爹娘好。”
七儿明白但是她更清楚一件事情:“但是您做这个恶人是要担恶名的,怕是对您……”
“无妨了。不做恶人的话,就任由沐坚胡闹下去吗?”锦儿不再多说,带着七儿上了车闭上了眼睛。
她累了,想在到沐府之前歇一歇,哪怕是睡上一小会儿也是好的;但是她如何睡得着,因为她并不是要回去看爹娘的。
想到爹娘对沐坚的偏宠就让锦儿一阵头疼与无奈,不要说是睡了就是合上眼睛眼前就晃爹和娘的脸,那脸上全是泪:锦儿还是睁开了眼睛。
七儿看到她的主子眼睛里全是血丝,想要再劝几句的终究还是放弃了;无人能比锦儿的心更苦——道理就摆在那里,不用旁人说锦儿就懂,但是懂了又如何?
到了沐府的时候,沐府的大门当然是紧闭,人都睡下了。
锦儿看到高氏询问的眼神,淡淡的吩咐:“叫门吧。”
高氏比七儿知道的更多,因此并没有多说一个字,亲自上前拍起门来:沐家二爷实在是太该死了,今天沐家的人再偏听偏信她头一个就不会答应。
门里好一阵子才有动静,有人娇声娇气的骂道:“半夜三更的叫什么叫,你们家死了人吗?”
高氏听的就有气:“开门开门,你们家才死了人。是府上的姑奶奶回来了,还不快开门。”
门里的人终于闭上了嘴巴,大门也缓缓的打开,高氏一把推开门就着身后的灯笼之光才看清楚门里的人。
穿着中衣的一个小丫头,大约也就有十一二岁的样子,但是自骨子里就散发着一股狐媚;使得高氏不自觉的皱起眉头来,沐家也是书香门第怎么会把这样的人留在府里听用?
小丫头看看高氏:“金府的人?哟,看我这张该死的嘴巴,请,快请,我这就去禀我们的老太爷和二爷知道。”
她说完急急的转身去了,高氏只能让人把门推开,以便锦儿的马车能进去:这种天色了,今天晚上是回不去金家了,大晚上不能让马车停在沐府大门外啊。
锦儿也没有等人出来迎自己,带着高氏等人直奔沐坚的房间:银子是为他花用出去的,当然就要找他了。
到了门外也不敲门,对高氏吩咐道:“叫几个婆子把门撞开。”之所以叫婆子,是因为她防着沐坚房里有不三不四的人。
虽然说沐坚受了伤,可是他刚刚弄回来几个青楼的女子,天知道他会不会把人留在房里;换作旁人不会,但是沐坚却真得难说了。
婆子们三两下就把门撞开了,灯笼挑起照进屋里。
锦儿带着人就进去,婆子们把里间的帘子挑起来;她并没有看进去,也没有马上踏进去——免得看到一些让人脸红的场面,她只是喝道:“都给我滚出来,不要让我叫人进去把你拖出来。”
对沐坚真得不用客气半分,如此说话锦儿都认为自己实在是太斯文了些。
原本她如今是没有心思处置沐坚的,知道他闯下祸事后,还想着把谈夫人的算计应对完,再来找沐坚算帐的。
可是金太夫人知道了,她便不得不连夜赶过来:三天只是她想多点时间以防万一,其实她哪里有三天的时间耗在沐坚的身上?
房里的人已经乱成一团,一声怒吼传出来:“沐锦儿,你想要做什么,真是反了你!”
锦儿吃惊之下忍不住看向里屋:这里不是沐坚的房间吗?
屋里的人却不是沐坚,而是沐家老太爷,锦儿的生身之父沐老爷!他正慌乱的披外衣,而床上有两个女子也正慌乱的穿衣。
就算是中衣勉强穿在了身上,但是谁都可以看出来房里的三个人是如何的衣衫不整,如何的狼狈与惊慌。
不要说是锦儿惊呆了,就连高氏和七儿等一干仆妇人没有人不是张开了嘴巴忘了合上:她们只是随夫人来找沐家二爷算帐的,却怎么会把沐家老太爷堵在房里呢?
锦儿的脑子有点乱,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的她呆呆的瞧着父亲。
沐老爷真是又羞又恼,想不到他的女儿会有这样的胆子,居然带着人直接闯进来房里来坏掉他的好事儿。
想当年他们沐家也是婢女成群,虽然没有收什么正经的通房或是姨娘,但是他也不是没有尝过一次两次“鲜”;但,他知道那是不好的,所以通常都马上把人打发了。
后来这几年他哪里还能尝鲜,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日日都要算计着过日子;本来也没有什么,看着妻儿都平安他心里也没有什么不满。
可是,女儿回来了,他的日子有了变化;不,应该是说沐坚的日子有了变化,而他也就自看到可人的抹胸,嗯,最主要的是那一片白嫩开始心里有了异样的变化。
一百六一 母亲()
沐老爷对自己的变化并没有感到吃惊,更没有感到愧疚之类,反而自心中生出一种热情来,每天都拱的他心尖痒痒的;尤其是可人水汪汪的眼睛瞟过来的时候,他更感觉自己霎间年少十个寒暑。
当然,他并不是认为自己偌大的年纪再纳妾,或是找两个漂亮年少的丫头相陪,是多么光彩的事情;要知道,他怎么也是天元城有功名在身的老秀才。
所谓人要脸树要皮,他当然不想让别人知道晚节不保;但是对家人来说,他认为倒不必遮掩什么,甚至认为家中的人都应该理解,都应该体谅他才对:多年来,他苦苦的支撑着沐家,今天就算是稍稍的享乐、稍稍的放纵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他的老妻是个老实的人,在他对其说了不会纳妾后,就让其知趣的躲在房里不要出来碍眼。
有了如花似玉的丫头后,他再看老妻,头发也干枯了,手背手心都粗糙且硬的硌人,更不用说脸上那些能夹住蚊子的皱纹;再看身材,老妻没有腰身的身子怎么能和杨柳细腰可比?
就不用说丫头们那一身如水洗凝脂般的皮肤了,想想老妻的皮肤,他只有厌恶之感。
虽然老妻不敢在他面前有什么不满,顶多也就是小声的抱怨两句,但是他很清楚老妻对他的所为并不赞成;不过,男人做什么事情还需要女人家来指手划脚吗?
他当然不会把老妻的不满放在眼中,却想不到今天女儿会打上门来,让他感到要多丢脸就有多丢脸;尤其是在两个丫头面前,让他感觉自己少了最重要的那点男人的威风,一家之主的尊严。
沐老爷并没有细想锦儿怎么会大半夜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直觉的认为是老妻对女儿说了什么,才会让这个百般不听话的女儿如此做。
对于现在的女儿来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半点也不奇怪,但是他很生气。
沐老爷生气了那后果当然要很严重,最为主要的是,他怎么能在他喜欢的两个女子面前被女儿羞辱呢?所以,又羞又恼之下他想也不想喝问完就冲过来,扬手就给了锦儿两个耳光。
他打得的确是快,但是年岁摆在那里,和迅雷不及掩耳相比当然是要慢上许多;之所以会得手,全因为锦儿和金家仆妇正处在震惊与不知所措中。
两记耳光火辣辣的痛,也让锦儿完全的清醒过来;拂了一下脸,锦儿便放下手来,瞪了一眼父亲看向屋里的两个丫头:她的脸真得红了。
不是被打的红,羞的,替自己的父亲:偌大的年纪如此做已经让人看笑话了,还要一下子弄两个丫头上床!她真得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至于那两记耳光,锦儿此时反倒并没有生出太过激烈的情绪,因为沐老爷所为实在是太让她震惊了。
在锦儿脑中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母亲,不知道这些日子她是怎样的心情。
“你们,给我滚出来。”锦儿不能打还父亲那两记耳光去,但是事情已经遇上,今天晚上反正也不会再在沐家留下什么好印像,倒不如一并处置了。
弟弟不能错下去,父亲更不能错下去。
高氏闻言挥挥手,自有婆子进屋去捉人:婆子们对屋里的两个丫头没有半点的怜惜,下手都很重,不过是拉扯就让丫头吃了不少的苦头——胳膊上已经出现了青色的指印。
沐老爷顾不得教训女儿,回头去护两个他心尖上的肉,可是他一个老书生哪里是婆子们的对手?最终他的心头肉还是被拖出了里间,被丢在厅上。
锦儿盯了丫头们一眼:两个人也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但是混身上下那种风尘味儿就是你掩上鼻子殾有嗅得到。
不用问她也知道这两个丫头是什么出身,再想到开门的那个小丫头,她在心中又骂了一句沐坚。
这种女子岂能带回来?倒不是锦儿不知道青楼女子的可怜,但是她看到三个丫头并不能让人生出半分的同情来——她们举止间的那层意思,完完全全就没有半点的被迫和不情愿。
反倒对锦儿冲进来打扰了她们和沐老爷,生出很大的反感来;嗯,她们看锦儿的目光里带着憎恶,一种几乎是出自她们本能的憎恶。
就好像锦儿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和她们天生就是敌人、就是对头的人。
两个丫头并没有惊呼也没有求饶,也不整理衣服,任由自己衣衫里露出一片又一片的肌肤来,只是不时拿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向沐老爷。
对于她们来说很清楚,有什么是最大的倚仗,什么是她们最好的武器:让沐老爷去对付眼前这个讨厌的、可恶的女人是最好的。
沐老爷已经冲到了锦儿的面前,他的心都疼成一团了:前有可人,现在又有两个丫头,他生养这个女儿是做什么的,专门和自己过不去吗?
“沐锦儿,你给我滚出沐府。”他指着锦儿的鼻子大叫:“我有生之年你不要再踏进一步,进左脚我就打断你左腿,进右脚我就打断你右腿。”
锦儿面对如同疯子般的老爹眼皮都没有眨一眨,转身就往外走:“把人绑起来带上,嘴巴堵上。”她懒得和父亲说什么道理,说了也不管用,今天晚上她也不是来讲道理的。
因为前前后后几次事情,她太清楚和沐家的人讲道理是什么下场了;而她是沐家女儿,讲破天她在沐家也翻不过身来。
沐老爷一面系衣服带子一面紧紧的跟上:“你给我滚出去,听到没有,滚出去!”
“这是怎么了?”沐夫人扶着开门小丫头的手立在不远处的石子路上,听着丈夫的怒吼,她很不解;最为不解的就是,大半夜的女儿带着人回来想要做什么:“锦儿,你这个时辰回来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儿?”
她还记得女儿在金家的难为之处:“是不是金家的人又欺负了你?”
终究还能听到一句人话,锦儿心头就是一暖:“没有什么事儿。母亲你还好吧,腰可大好了?这么晚了你去歇着吧,这里有父亲就足够了。”
她没有提沐坚,就是怕母亲听到后不肯回房;说实话,母亲真得就是偏心了些,对她这个女儿还是记挂的。
沐夫人还想说话,沐老爷已经冲过来,二话不说对着沐夫人就是两记耳光!
锦儿大惊随即就是大怒:打自己便打了,谁让她是沐锦儿呢?可是母亲又做了什么,她不过是听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