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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泪水落在地上一颗两颗,然后泪水不知为何化成血色,在锦儿的脚下一点一点扩大,渐渐的漫过了她的脚,那些血还有着微微的热气。
锦儿受惊的抬头,忘了刚刚的呓语,也不记有雷鸣的般声音,她身边还是那口锅:只是现在那锅里翻翻滚滚的全是血水,血红色的水。
她看着有点恶心,想后退几步却发现抬不起脚来,低下头发现在脚边有一把刀子,而刀子那边躺着的人是秀儿。
锦儿心头一惊,心中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再看向左右已经是秀儿的家,锦儿所想就是要快点离开这里。
她刚抬脚就听到有人唤她,回头看到的是弄琴含笑的脸:“夫人,你就这样走了吗?”
“弄琴,你、你怎么在这里?”锦儿很吃惊,也不记得弄琴已经死了:“你是谈秋音的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弄琴不笑了:“我是谈秋音的人?不,谁说我是谈秋音的人,我是谈府的人;生是谈府的人,死也是谈府的鬼。”
锦儿听得不明所以,但是一个死字却提醒了她:“你,你不是死了吗?”
弄琴再次笑起来:“夫人说什么,我好端端的在这里怎么会死了呢;唉,弄琴实在是有话要对夫人说的,可是要说什么来着,瞧我这脑子居然都给忘掉了,你让我想想,让我好好的想一想。”
锦儿看着她却是心中直冒凉气,因为她很清楚弄琴已经死了;而金府之中知道的人并不多,就连太夫人也不知道:但是柳一鸣证实了,弄琴已经死了。
“你来了。”刚想到柳一鸣,锦儿身后就传来柳一鸣的声音,还带着三分的笑意。
锦儿猛得回头,却发现自己已经在山上了,柳一鸣身上穿得只是平常的衣物,并不是一身的捕头装束;而他手中拿着一串烤熟的鱼:“刚烤好。”
那串金黄散发着香气的鱼串递到了锦儿面前,看着那串鱼锦儿忽然脸色大变:“不,不,我不要吃,不要吃!”
她一推却推了一个空,身子一晃就向地面跌去,心当然就紧了紧。
然后她耳边传来了金敬一的声音:“锦儿,我们不吃,我们不吃。”有什么湿热的东西落在她的脸上。
锦儿挣扎着睁开眼睛,眼中流出一串泪水,出现在她眼中的金敬一是模糊的;她不知道现在是在梦中还是已经醒了过来,所以轻轻的唤了一声:“七儿。”
她现在当然知道自己又做恶梦了,在梦中挣扎了良久,此时她真得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离开梦境。
七儿闻声过来:“夫人,你醒过来了,你终于醒过来了,可吓坏婢子了。”
看到七儿的脸,锦儿还有些不相信伸手去抚摸七儿的脸,感觉到七儿温热的脸她终于吁出一口气来:“我,醒了,醒了。”
话说完,却不知道为何又是一串泪水滚了出来。
七儿看锦儿没有吩咐,也不敢看金敬一便又退了出去:因为她清楚的看到她们老爷好像落泪了。
再次感觉脸上又有湿热的东西,锦儿伸出手抹去眼中的泪水看向金敬一:“我……”她的话没有说完,因为看到金敬一微红的眼,还有他眼中的泪水。
锦儿有些震惊,完全没料到这种情形的她盯着金敬一,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金敬一却把她紧紧的拥进怀里:“锦儿,锦儿。”
锦儿不知所措,一双手也不知道要放在何处只能僵直的半举着,那样子很有点古怪;可是她不敢挣扎也不敢开口,因为金敬一抱着她在落泪。
怎么办?她刚在梦中醒过来,就又陷入一个好像更糟糕的境地,因为她没有想到一个法子。
金敬一没有用锦儿想法子,很快就把锦儿放开,用帕子给锦儿擦了擦脸:“你快吓死我了,你也快心疼死我了。锦儿,有什么苦你可以告诉我,就算你说不出来,想起来的时候你哪怕咬我一口,也比你憋在心里强。”
锦儿呆呆的看着他,然后过了一会儿才道:“我昏过去后——”她顿了顿才道:“说了些什么?”
她有点小心翼翼。
金敬一心痛的道:“你开始一直不说话,还是大夫给你用了金针才能你开口说话——你一直在说不要吃。”
他握住锦儿的手:“都过去了,都过去了,锦儿,都已经过去了。”
锦儿合了眼睛如轻叹般喃喃的道:“真得都能过去吗?”她没有过多解释。此时她才想起自己昏过去时正在和金敬一说要去瞧屠户的法事。
她的眼角又有泪水滚出来,悄悄的流进她的头发里,消失在浓密的头发间:“我,想睡一会儿。”
金敬一拉着她的手不放:“吃完药才睡好不好?我就在这里陪你,哪里也不去,你不用怕,吃完药你好好睡。”
锦儿其实是想让金敬一离开的,因为他在这里自己怎么可能睡得着?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药力的关系,她居然睡了过去,且睡得很熟,直到午时才醒了过来。
而金敬一还真得就在,一直就坐在床头,一直握着她的手没有放开;让锦儿脸上发红的是,她在睡梦中居然也反握住了金敬一的手!
金敬一看到锦儿醒过来:“饿了吧?你坐起来就成,不用起床,我让人给你准备好了饭菜,都是好克化的东西,你喜欢吃的又对身子骨有好处。”
他唤了一声,七儿带着丫头们进来把饭菜放到了桌子上就离开了,屋里还是只有金敬一和锦儿。
锦儿如今精神恢复不少,看到金敬一取饭碗好像要喂自己的模样,就吓得连忙推开被子起身:“我自己来,自己来。”她真得享受不起,嗯,她就是贱命一条,真得无福消受。
她不由分说下床,自己洗了把手,看到金敬一递过来的棉巾,在他的眼中发现那一点小心翼翼,她在心中唯有苦笑。
坐到桌旁她听到金敬一肚子叫了起来,咳了两声:“你也没有吃吧,一起吃吧。”
金敬一坐下后没有拿筷子:“你还生我气吗,锦儿?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那么问你的……”他真得很愧疚:“不知怎么回事,那句话就冲口而出了。”
锦儿低下头:“吃饭吧。”
金敬一非常乖的应:“好。”他自小到大就没有这么乖过。
锦儿沉默的吃完饭,推开饭碗迎上金敬一的目光:“明天,我们一起过去吧;嗯,是不是还要准备些其它的东西?我也不懂这些。”
金敬一要扶锦儿站起来,却被锦儿推开了:“不用,我又不是纸糊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弱。我的力气,不小呢。”
不过这样的话不能说服金敬一,因为锦儿可是晕过去一次了,这让金敬一很担心。
“你不用操心,我会让管家去准备的。”他看着锦儿站起来:“嗯,你早上是要出去?”
锦儿点点头,就听到门外传来放重的脚步声,便道:“七儿,有什么事儿?”
“高嫂子说柳捕头来了,要见老爷和夫人。”七儿推开了门进来,看到桌上的饭菜都用得差不多了,脸上终于显出一丝喜色来:“夫人,你可感觉好些了?”
锦儿点点头,示意七儿不用担心她的身子,看向金敬一:“这次只怕是和那案子有关了。”
金敬一的心也沉了下去,因为他的想法和锦儿不谋而合;只希望会是好消息吧,他只是担心锦儿的身子,不想让她前去:万一是坏消息的话,再让锦儿劳心会伤神的。
锦儿却已经向外走:“去听听吧,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总有法子解决的,对吧?”
金敬一连忙急走几步到锦儿的身边,嘴里问的却是门外的高氏:“来了几个人?”如果只有柳一鸣那事情便坏不到哪里去,如果来的人很多的话,只怕就要麻烦了。
高氏伏下身子:“进府的只有柳捕头一人。”她的言外之意,来的人并不是只有柳一鸣,听得金敬一心沉了下去。
“柳捕头问了奴婢们几句话,提到了谈夫人。”她的声音并不小,没有要隐瞒锦儿的意思。
锦儿没有想到柳一鸣还真能干,已经查到谈秋音这边,是不是接下来就会查到谈夫人呢?她想着扫一眼金敬一,果然看到他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来。
一百八一 隐下的事()
金敬一当然是心烦的,本来府中正室妻房就有着两个人,可是现如今两个人都被官府的人盯上了。
到了厅上看到柳一鸣的时候,他点点头这次倒是很客气:“柳捕头这次有什么要事?”他没有先坐下来,反而先扶锦儿坐下,又吩咐人撤下锦儿面前的茶,给其换上了参汤。
柳一鸣看到这里轻轻的咳几声:“可是金夫人身子欠安?”
金敬一叹气:“有些。谢谢柳捕头关心。”
锦儿对柳一鸣微微欠了欠身子算是感谢他的关心,坐好后就端起参汤来有一口无一口的喝着,没有开口的意思。
柳一鸣看看锦儿没有再追问下去,再开口便提到了正题:“弄琴姨娘的死,在下今儿问了她的丫头,在她死前的头一天,她想弄几样小菜想请沐氏夫人,不过后来只弄了两样,却都送去谈氏夫人处。”
他看向锦儿:“弄琴可是……”
锦儿点点头,把弄琴说邀自己去园子的事情说了,不过她并没有提谈夫人,只说在园子里没有看到弄琴,亭子里的确是摆上了酒菜,但是她没有看到人也就回房了。
柳一鸣闻言皱皱眉头:“金夫人,您是不是还知道其它一些事情?可否告知在下,以便能早些找到真凶,能为夫人永久的免去麻烦。”
锦儿闻言看了一眼金敬一,最终她轻轻的摇头:“没有了。我也不知道弄琴为何邀我后没有来,后来我没有打发人去找她,是因为她是谈氏夫人的人。”她微微把谈咬的有点点重,希望柳一鸣能听出来。
柳一鸣的眉毛动了动,没有再追问。
金敬一皱着眉头:“弄琴邀你的那一天,秋音的母亲在我们府上吧?嗯,我想一想,那天晚上到了极晚谈夫人才告辞离开。”他说到这里想了想摇头:“和谈家不可能相干,更不可能和秋音有关。”
柳一鸣淡淡的道:“在下没有说和谈家有关,只是都要问一问;嗯,不知道金大人可否让在下见见谈氏夫人?”
金敬一摇头:“柳捕头要见晾了,有孕之人实在是不方便。”
柳一鸣闻言没有因此就放弃:“那可否容在下问一问谈氏夫人的身边的人?”此事并不过份,倒底弄琴是谈秋音的人,因此问问谈秋音的丫头也在情理之中。
金敬一当即便同意了:“柳捕头现在要问几个丫头还是想改日?”
“现在吧。在下不能辜负了大人的嘱托。”柳一鸣话的说得并不响,但是话中的意思金敬一当然明白——他给柳一鸣的那一纸证词有没有问题,他和柳一鸣都很清楚。
“好。那就请柳捕头到书房稍候,我马上让人叫几个丫头过来。”金敬一满口答应下来,同时他站起来扶起锦儿:“我先送你回房。”
柳一鸣目送锦儿和金敬一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开口道:“不知道金夫人说弄琴请夫人去园子里,却发现弄琴不在一事,可有人为证?”
金敬一猛的转身:“柳捕头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一鸣并不为金敬一的怒气所动:“金大人,就算在下不问这一句,也难保日后不会有其它人来问贵夫人这一句。”其它人来问的话,怕是不会像他这般客气了——此话不说,金敬一也能听得出来。
锦儿缓缓的道:“有,我的丫头七儿。”
柳一鸣看着锦儿:“可还有其它人可以为证?”
锦儿想想摇头:“没有了。”
金敬一瞪着柳一鸣:“柳捕头不会又认为弄琴的命案是内人所为吧?如果是如此的话请柳捕头离开,没有真凭实据的话,你再登门如此说话,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柳一鸣欠欠身子:“金大人误会了,在下只是问一问而已;在下始终认为凶手另有其人,只是布局很巧妙,事事处处都指向金夫人。有些事情,总不能不防的,金大人认为呢?”
金敬一哼了哼转身便走,柳一鸣自有人带他去书房。
锦儿回到房里,金敬一叮嘱七儿好好的照顾锦儿,又安抚锦儿两句话,便赶去谈秋音那边:出于尊重他总要对谈秋音交待两句的。
把七儿打发出去,锦儿坐下来发呆:弄琴的死还真得有点麻烦,只是谈夫人为什么要杀掉弄琴呢?只为了要陷害她?不太可能吧,还是说弄琴的死另有内情呢。
她想的有些烦燥,便到窗边想喘口气,转过头却看到柳一鸣立在屋内的窗边,实实把她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