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伯爷顾不得儿子眼巴巴的瞅着锦儿,就是想知道锦儿是不是真得有法子:真的能让金家大姑娘名声不受损,他就是去受三十军棍也成啊——害了人家孩子一辈子,他怕是以后都睡不安生了。
锦儿看着七儿把茶换过,见谈家二爷的眼睛差点长在七儿的身上,她的心头生出几分恼意来,很干脆的瞪过去:“谈二爷的眼睛是不是长在我这丫头的身上了?您可是读圣贤书的人。”
谈家二爷脸上一红收回目光,谈家大爷有些恼怒的瞪一眼二弟,开口道:“只是听闻沐氏你身边很是养了两个张牙舞爪的丫头,惯会以下犯上,我们兄弟当然要好好的开开眼。”
锦儿点点头:“谈家大爷夸奖了,我几年来吃的苦太多,所以身边的丫头都教出了几分野性子,倒不如你们谈家出来的丫头能让人一见忘俗,不知道还以为是谁家的正经姑娘。”
她没有和谈家的人针锋相对,太夫人和敏儿都没有太过奇怪,因为两个人都知道她肯定有后手。
只有谈家兄弟和白家父子不清楚锦儿的性子,只当她是不想太过开罪谈家人,在小事上不予计较罢了。
谈家大爷也不想再多说,因为倒底是自己弟弟丢人在前。
锦儿转头看向太夫人:“一路上可有人看到敏儿的脸?”
“没有。”太夫人摇头,她怎么可能让人看到敏儿的脸,在白三少纠缠的时候她更不可能敏儿抛头露面了;再怎么说她也是敏儿的祖母,绝不会害敏儿的,因此她对锦儿的话生出三分的闷气来。
锦儿点点头:“那白三少可曾喊出金家大姑娘几个字来?”敏儿的闺名绝不是白三可以知道的。
白三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还不至于……”他调戏归调戏,但也知道分寸,并没有想过要逼出人命来,是以一路上没有指名道姓的宣扬他调戏之人是金家大姑娘。
但是众人识得金太夫人的马车,对于他们的一路上的纠缠自有有会猜测,更何况敏儿还在庵中出现,并在布施的薄子上留下了名号呢。
“嗯,我的法子很简单,今儿白三少你没有见过我们家大姑娘,我们家大姑娘也在太夫人的马车上——布施的事情嘛,只是我们大姑娘一番诚心,让人把财物带了过去。”
锦儿开口就化繁为简:“大姑娘不在马车上,白三少你调戏的只是我们府上的一个丫头;但是丫头也是女子也有清白,你也说过要提亲的,那丫头便让你带回去吧。”
“伯爷不会不同意吧?”她看向白伯爷:“今天的事情,如果再有其它的闲言碎语传出去……”她掏出帕子拍了拍衣裙并没有往下说。
白伯爷果然很明白事理,把刀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恶狠狠的道:“如果再有什么闲言碎语我就把谈府一把火烧掉。”
谈秋音兄妹三人本来正在听,对于锦儿的话各种的不屑,忽然听到白伯爷提到谈府他们齐齐一愕:“关我们谈家什么事情?”
“小畜生做了错事,我们白家也脸上无光当然不会再提,就是回去也不会对家人言及;至于金府的人当然不用说了,在厅上这些人当中如果有人会多说几句的话,除了你们谈家还能有谁?”
白伯爷又把刀拿起拍了几下子:“再说我白伯爷的话没有听清楚嘛,我说找你们就是找你们,只要有闲言碎语我就去找你们谈家麻烦;你们兄弟二人谁也不要想跑,老夫到时候非要揭下你们一层皮才痛快。”
“瞪什么眼睛,是不是认为我们白家人都没有长脑子,可以任你们耍着玩儿?你们想细细的说老夫奉陪,老夫也正想和你们好好的、细细的说一说。”
白伯爷的刀再次拍在桌子上,瞪着谈家兄弟的眼中全是怒火——他儿子傻但他不傻,在朝中这么多年历练下来,再实心眼的人也会多长出九十九个心眼来,他岂会看不穿今天的事情?
只是无凭无据,不然他的刀就不会只是拍在桌子上:谁让谈家如今如日中天呢。
谈家兄弟心中当然有鬼,原本他们就没有认真的布置,所以被白伯爷大眼珠子一瞪他们也就不作声了。
白伯爷转过头来对锦儿点点头:“行。这个法子可以,就依了金夫人;我们白家不会亏待了那丫头——嗯,哪个丫头?”
他的眼睛看向了七儿:个子不高就算了还有点太瘦了,长相也平平,只是一对眼睛长得不错;好吧,金夫人身边的人也差不到那里去,长相这种东西吹了灯就什么人都一样了。
想到这里白伯爷也就没有什么不情愿了:“金夫人你说一说聘礼多少吧。”纳妾当然不用聘礼,那只是一句客气话,说白了就是我们要纳你家丫头为妾你要多少银子。
???转载请注明出处:
一百九四 实话说不得()
太夫人也没有想到锦儿说出来的法子半点新奇也没有,只是从根子上否认此事,且李代桃僵:但是这法子真得不错,只要厅上的人不会乱说话,金家仆从们知道此事也只有管家几个人罢了。
事情就这样解决了?那开始和白家翻脸相向,又是吓又是打的是为了什么?她有点头晕了,但锦儿能保住金敏儿的名声她还是极高兴的。
至于是让哪个丫头去顶替,她的心思也转起来:当然不能随便用个丫头,因为如果这个丫头胡乱说几句话,那锦儿的就平白费了心思。
嗯,她倒是有两个可以信得过的人,虽然说把丫头配给白三少有点啥,但倒底是去伯爷府中做姨娘,也算是一步登天从此不再为奴为婢:多给些陪嫁,相信白家也不会亏待了这丫头。
太夫人如此想着转转眼珠看向身侧,在她身边伺候的丫头当然是她的心腹之人,都是她认为极为妥当和可以信得过的人。
她想也没有想锦儿身边的人,因为锦儿重回金府身边有什么人?又都是些什么人她比谁都清楚,那些人可是指望不上的。
不过她并没有直接开口,因为听起来沐锦儿还有话要说,再说此事如今是金府说了算,她有了主意自不必急于一时。
她也不想半途把事情接过来,就由着沐锦儿处置吧,在敏儿的事情上她信得过沐锦儿。
锦儿听到白伯爷提到聘礼一笑:“伯爷何必如此急呢,事情要坐下来慢慢商量嘛;来,伯爷请坐,上茶。”
她笑的很自然可是白伯爷却被笑得心头发紧,认为锦儿还有后手还要为难他们白家;想也知道,他们白家人做出这等事情来,沐锦儿有那样的手腕岂会就这样放过他们?
白伯爷感觉自己就像那案板上的小鱼儿,还是老实点吧:谁让他养出一个“好”儿子:“倒是我太过着急了,让金夫人见笑;金夫人说吧,只要白家能做到的老夫绝无二话。”
锦儿又是一笑,知道白伯爷在想什么,她的目光向谈秋音那边一瞟:“伯爷吃茶。既然法子伯爷也认为可行,那我们就要商量一下人选,不能随便个丫头就可以的,对吧?”
“如我身边的粗鄙的丫头,根本不知道如何伺候人,就算是给了白三少也是给伯爷府添乱;我的本意可不是想害白三少,再说要让人信服,那人选自然要是上上之选才成。”
她的一番话倒让白三少忍不住抬起头来:他原以为锦儿会塞给他个粗使丫头,只是现在他并不是暗喜而是心里生惧——金夫人会有这样的好心,打死他也不会相信。
白伯爷闻言看向锦儿身后立着的七儿,见这个丫头沉稳如故,并没有生出过半点的波动:他忽然认为自己儿子如果能得此丫头为妾是儿子的福气,可惜的是人家金夫人不舍得。
“金夫人拿主意吧,府上的人金夫人当然是知之甚详的;不管是什么人,只要到了我们白家绝不会让其受半点委屈,金夫人放心就是。”他开口表示人选的事情由锦儿拿主意就可以了。
哪怕锦儿给他们家一个丑八怪,他也只能咬着牙让儿子收了房。
锦儿微笑点头:“嗯,刚刚其实已经说过了,白伯爷难道不记得了?在我们金家最好的丫头,知书又达礼、长相又俏又知冷知热贴心贴肺的,当然是谈夫人身边的人。”
“哪一个不是怜俐百倍,哪一个不是心灵手巧?我瞧着谈夫人身后的舞笛就很好——人多周正?白伯爷你看着如何?”
锦儿没有卖关子,直接开口就把谈秋音的丫头推到了白伯爷的面前:刚刚她可是给谈家了一顶高帽子,岂会平白向谈家示好?
再说今日之事谈家安了什么心思那是不言自明的,无凭无据就不能拿谈家人如何?她是沐锦儿不是大丈夫,才不会理会什么光明正大呢。
因为谈家的手段就不光明,那她更不能就此放过谈家。
白伯爷闻言看过去,对舞笛的模样当然满意,但是看到她脸上的震惊与不甘,还有看向锦儿的那带着轻视与恼怒的目光,却让他对其生出不出好感来。
相比起七儿的沉稳,舞笛一看就不会是个贤内助;但是今天他并不是要给儿子挑妾,而是要给儿子赎罪,因此锦儿给他什么人他也只能收着。
再说他心思转念间就明白过来,如此做的好处可不止一处:谈家的人今天弄鬼,出了这个门你不让他们乱说话,可是谁能管住他们的嘴巴?
把谈家的人拖下水,如此才能让谈家的人真正的闭上嘴巴。
谈秋音没有想到锦儿会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怒而起身:“沐夫人,你要给你女儿洗去污名,为何要打算到我头上?要丫头金家有的是,凭什么要拿我身边的人?”
太夫人的眉头挑了起来,但是看着谈秋音没有说话:只几句话就让她明白在谈秋音的眼中,敏儿只是别人的女儿,且她谈秋音的人与东西都和金家是分开算的。
在谈秋音的眼中,她的人与东西是谈家和金家无关,那她这个金家儿媳妇会十打十的为金家着想打算——谈秋音就算如此说太夫人也不会相信了。
锦儿迎着谈秋音的目光却没有说话,因为她原本就没有打算和谈秋音对上;此时要应对谈秋音的人是白伯爷。
白伯爷是极为明白的人,也很恼恨谈家人的算计,当即看过去:“谈家还真不把我们白家看在眼里啊,谈氏你身边的丫头我们白家都配不上?这丫头我看着就极好,就是她了。”
谈秋音长吸一口气:“白伯爷,亲事就是你情我愿,我这个做主子不允你身为伯爷还能强抢不成?”
谈家大爷淡淡的道:“伯爷,你自认聪明却不知是被人利用了吧?沐氏是巴不得我们两府有什么过节呢。”
锦儿闻言挑起眉头来:“哦?我还认为做为我们金府的亲家,谈府和白府原本就是冤家呢,原来你们两府是朋友啊。”
太夫人更是长长的吐出口气,对谈家人更加的不满了;她对谈家巴结三分也是为了儿子,如果谈家不能成为儿子的助力,她岂会对谈家人一再的容让?
所以听到谈家大爷的话,她忍不住看向谈秋音:你们谈家是什么意思啊,白伯爷可是同你们老爷一直不和呢。
谈秋音看到婆母责难的眼神,再瞧瞧气定神闲的沐锦儿,她一时间却不知道如何为兄长的话开脱:丫头当然不能给白家,因为这事儿本就和她及谈家没有关啊。
可是这话却不能再说一遍,否则被婆母记到心里,应景之时倒霉的人就是她:她相信应景之时不会太远的。
白伯爷不理会金家婆媳之间的暗流直接开口:“谈夫人真得不允吗?唉,说起来这事儿原本是我们白家要承担的,但是谈夫人不想那就怪不得我们白家了。”
“伯爷这是什么意思?!”谈家二爷马上变了脸。
白伯爷斜瞄他一眼:“什么意思?犬子不懂事调戏了令妹的贴身丫头,好在他还知道此事不对,跟到府上向府上提亲;一来是赎罪二来也是为了令妹的名声嘛,不过令妹如今不领情,那我们父子当然不会相强的。”
“只是以后坊间有什么闲言闲语,不管是金家还是谈家可不要来找我们麻烦;不是我们不想弥补,而是令妹不给我们父子这个机会嘛。”
谈家兄妹三人齐齐变脸——和他们姓谈的有什么关系,今天白三少调戏的人就在金太夫人身边坐着呢,怎么就扯到了谈秋音身上呢?
名节一事可真得可大可小,如果白伯爷父子就此咬定,那以后谈秋音如何做人?谈秋音生下儿女来又如何抬头做人?
“伯爷你莫要胡乱说话,白家三爷调戏的人明明就是金……”谈家兄妹几乎是异口同声;如果不是看白家是伯爷,谈家哥俩才不会如此客气呢。
太夫人、锦儿和白伯爷异口同声喝道:“你们说什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