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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爷你莫要胡乱说话,白家三爷调戏的人明明就是金……”谈家兄妹几乎是异口同声;如果不是看白家是伯爷,谈家哥俩才不会如此客气呢。
太夫人、锦儿和白伯爷异口同声喝道:“你们说什么?!”三个人六只眼狠狠的瞪着谈家兄妹,倒真得很有气势。
谈家兄妹三人闭上了嘴巴,因为不只是六只眼睛瞪着他们,还有白伯爷手里的刀呢;他们此时想起刚刚沐锦儿的法子:就是不承认白三少调戏了金敏儿,自她开口后那事儿便不存在了,再有人敢提及便是存心污金家大姑娘的名节,还是有意和白家过不去往白家人身上泼脏水。
真真是有苦说不出了:黑的变成了白的,一句实话都说不得,这是什么世道!谈氏兄妹三人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儿。
太夫人尤其着恼,因为她一直把谈秋音当成金家人,事关敏儿的名节谈秋音居然没有站到金家人的立场上:“伯爷也教训了儿子,不过是他调戏了你一个丫头——白伯爷罚也要罚,秋音你还是消消气的好;舞笛给了白家三爷也不是坏事,我自会给她备一份妆奁,让她风风光光的离开金家。”
一百九五 敬酒不吃()
太夫人开口就同意了锦儿的话,不但要把舞笛给了白三少为妾,还认定白三少今天调戏的人就是舞笛。
几句话却把谈秋音震得口瞪目呆,更让谈家兄弟二人大为恼怒:“太夫人,你们金家就是如此待小妹的?!”
太夫人闻言心中更是生恼,谈家还真认为金家好欺了不成?今天的事情谈家的人做了什么他们心中最清楚,沐锦儿如此做没有半点不妥。
今天谈家人能算计到敏儿的头上,那明天就会算计到她的孙儿头上,再以后呢?有一天谈秋音看自己不顺眼了,是不是也会算计到她这个婆母头上,甚至是她的儿子如果让谈家不痛快了,是不是谈家也会算计她的儿子?
她绝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她可以向谈家赔笑脸,但那是谈家可以助她儿子一臂之力。
太夫人认为自己可以在谈家人面前受点委屈,但是她儿子却不能变成任谈家拿捏的人。因此听到谈家大爷的话后,她的脸也拉长了:“贤侄如果有什么不满,大可改日前来兴师问罪。”
“如果认为我们金家庙小养不得你们小妹这尊大菩萨,那我们也全凭你们父母为你们小妹做主。”言外之意就是,你们谈家认为我们待谈秋音不好就把人接回去吧。
她这是第一次开口说出让谈秋音离开的话。
谈秋音的神色大变,没有想到事情会到这一步:怎么就让太夫人恨上她了呢,居然生出让她离开金家的心来。
她马上福下去:“母亲不要和我们小辈动气,大哥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认为白家如此做会让儿媳名声受损,才会有点激动。儿媳的名声倒没有什么,但是儿媳不能因自己而连累到老爷。”
说到此处她抬头哀哀的道:“请母亲三思啊,儿媳绝不是为了自己一人。”
也是今天太过大意了,只是个简单的事情却被沐锦儿闹到如此大,弄到几乎不可收拾的地步。
同时也是她认为父兄回来了,自己可以大大的松口气,以后在金家不会再有人给她脸子看,就连金敬一也要多敬重她三分:如果不是她一时想左,岂会所言所为如同一个傻子般。
此时谈秋音惊觉自己今天根本不像自己,做的事情说的话都笨到一塌糊涂;而观她的两位兄长,也完全不见了平日里的机敏:被高升之事冲昏了头脑,得意忘形说的就是他们这个样子吧。
谈秋音被逼到角落,被太夫人几句话就惊醒过来:娘家再如何强大,她在婆家过得如何还要看她如何行事,娘家只是助力而不是全部。
此时明白还不晚,她急急的给两位兄长递个眼色让他们不要再开口,她要的是留在金家而不是要和谁斗气。
太夫人闻言脸色缓和了不少,想起谈秋音肚子里的孩子道:“快起来,你是有身子的人凡事要沉的住气,不顾自己还能不顾孩子吗?”她的这句话也让谈家兄弟两个听得不顺耳,可是有妹妹递过来的眼色,他们只能把这口气忍下了。
“你想得多了,事情怎么可能牵扯到你身上,伯爷的话不过是气话——谁让你们刚刚那样说话呢?到时候就说你无法陪我一同去还愿,所以让身边的丫头陪侍同时也为了代你上柱香给孩子求个平安。”
“如此便不会牵涉到你,更不会影响到你们老爷了。”她说完看一眼谈家兄弟却没有和他们说话,直接对白伯爷道:“当时的情形就是舞笛陪我在马车里。”
白伯爷点头:“对,就是如此。”
谎话连篇啊。白伯爷根本不在现场哪里知道事情是如何的,可是他和太夫人一人一句就把事情商定了,谁再多说一个字,尤其是实话铁定就是和金白两家过不去。
谈秋音心里有苦说不出,听到太夫人的话知道她是铁了心要把自己的丫头给白家,知道再多说话只能招惹太夫人的不快,便咬牙低头不再说话。
她自然知道此事予她极为不利,如果有人再提及白三少今天调戏之事,因为舞笛是她的贴身丫头,她的名声岂能无损?
为了她的名声,她的兄长也要闭紧嘴巴;如今不是他们拿捏住了沐锦儿的短处,反倒是她要惧沐锦儿三分了。
好在舞笛是在白家,又事关金敏儿的名节,沐锦儿不会丧心病狂的对她下手,不然的话她只怕无法睡个好觉了。
锦儿吃着茶不紧不慢的等着,此时她是半点也不着急,由着谈家人和太夫人打擂台;如果太夫人不敌的话还有白伯爷呢,她根本不用担心的。
谈家的人想算计敏儿,她便要让谈家的人知道什么叫做难受:你们要害敏儿的名声,那就要赔上你们家女儿的名声——敢胡乱说话,她就让谈秋音的名节一文不值。
她就是要让人知道,只要事关敏儿和礼儿她便会化成疯子,就是拼死也要咬对方一块肉下来:让所有和她敌对的人都不敢把念头打到两个孩子的头上去。
谈秋音不说话了,可是谈家兄弟二人却不甘心,今天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啊;如果任舞笛去给白三少做妾,那以后他们小妹的名节就握在了白家人的手上。
白家人稍稍不修口德,就足够他们谈家人喝一壶的:金敏儿的名节如何能和他们谈家的女儿相比?
“此事不妥,还需从长计议……”谈家大爷在谈秋音的眼色下不得不软和些。
太夫人的脸又拉长了,而白伯爷那里拍拍手站起来:“小畜生还不滚起来,回府去领你的军棍!人家不用你承担,明儿记得备份厚礼送到谈府相谢,我们白家人最是恩怨分明。”
“嗯,你明天送完礼回来再领打好了,不然打伤了就送不成礼,就很愧对谈家的宽宏大量。”他说着话带着儿子向太夫人和锦儿施礼:“那我们父子就告辞了,有得罪之处改日定会再来谢罪。”
他不再提及金家大姑娘,只认定了谈秋音的丫头。
说起来白伯爷也是横行在天元以及京城的人物,所依仗的就是占理之时的无赖行为,动不动就要舞一下他的刀;可是今天却因为儿子栽在锦儿手上,对上谈家哥俩他却雄风再起,没有让锦儿失望。
锦儿当然不会拦下白伯爷,因为她要的并不是给白三少纳妾,只是想让敏儿置身事外罢了;如果真如白伯爷所说明天给谈府送礼,比起让白三少纳了舞笛来,她更中意白家给谈家送礼赔罪。
嘿,那才真是打谈家的脸呢,到时候就算谈家人上下有万张嘴,也向世人说不清楚此事了:谈秋音的贴身丫头被调戏了,那世人如何看待谈秋音?相信白家人不会将太夫人刚刚对谈秋音解释的话向世人说明的。
太夫人也没有开口相留,她知道是白伯爷给谈家兄弟施压,她只是起身:“我儿不在府中便不留伯爷了,改日我儿定会打发人相请伯爷过府小聚。”
那意思就是今天的事情她儿子还不知道呢,你们白家人不要想就此过去算了,怎么也要正正经经的赔个不是:再说你要回去打儿子,谁知道你是真打还是假打?
白伯爷拱手:“留步,留步。”他当然知道还要过金敬一那关,所以今儿谈家的哥俩就是不肯让事情了结,也真得让他极为着恼——今天谈家真得不把那个丫头给他儿子为妾,明天他就亲自带着儿子去给谈家赔礼!
你们谈家算计完我们白家就想置身事外,我呸啊!也不打听一下我白伯爷是什么样的人:什么都肯吃就是亏不能吃。
他说完拉起儿子来就走,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他和锦儿的心思一样,就是了结今天这事的同时不能放过谈家。
谈家哥俩傻眼了,自他们连升两级后在京城中是人人奉承,谁不给他们三分面子?就连王爷见了他们也是连连夸奖且折节下交,和他们相谈甚欢啊。
在京城中的这些日子,他们已经被人奉承的找不北了;回来后又被人再次捧到天上去,差点就连他们的祖宗是谁都要忘了,今天却被锦儿和白伯爷狠狠的把他们摔到了地上。
能让白伯爷就这么离开吗?明天白伯爷真让儿子到谈家去赔礼,那谈家就真得丢了大脸,立时就会沦为天元城的笑柄。
到那个时候他们小妹的名节就真得危矣,想要自辩?就算他们说的全是实话,但是说破了嘴皮子,在白三少的赔礼之下世人会相信吗?只会当他们谈家是为了他们妹妹的名节而欲掩盖真相:事情只会越描越黑。
不辩解?那世人就会当谈家是默认了!
“伯爷请留步。”这句话吐出来后,谈家哥俩差点喷出血来,真没有这样窝囊过;明明沐锦儿和白伯爷说的全是假的,可是他们却不得不低头如了他们的意。
沐锦儿在算计他们谈家,他们很清楚——他们却开口请白伯爷留下来,那就相当于请人家来算计他们谈家、算计他们小妹。
锦儿冷冷一笑:“早些时候做什么去了,这世上就有那种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的人,唉——”
她这口气叹的绵绵不尽,听得谈秋音在心中恨恨的骂道:也不怕一口气换不过来活活憋死。
《嫡妻归来堂前春》来源:
一百九六 始知丢人?()
谈秋音因为一时警醒过来,因此听到锦儿那绵长的叹息,虽然心中暗恼却并没有喝骂出声;倒底不是她自己高升,也不曾在京中被人奉承过,她很快就能醒转过来,不至于再做出蠢事来。
但是谈家的哥俩却和她不同了,听到锦儿的话齐齐喝道:“你说什么?!”他们不得不向白家低头,但他们只是向伯爷府低头,却和沐锦儿没有半分关系;再说他们也不能容忍锦儿的嘲笑,原因只有一个——沐锦儿凭什么笑他们?!
锦儿听到哥俩的齐喝抬眼看过去:“我刚刚的话用俚语来说就是,你们宁吃一整砖不吃一半块啊。”
她说着话还指了指厅门外:“喏,那就是青砖了,两位谈大人不会不识得青砖是什么东西吧?”
谈秋音长长的吸口气:“沐夫人,我已经答应了,你又何必得风就要驶尽帆呢?”她不得不为兄长们说话,因为太夫人今天不回护她的娘家人,便只能由她开口了。
因为不想再招来太夫人的不快,她尽量把话说得软和些,避免话里话外再让太夫人有什么误会。
锦儿弹一下杯子,听到那清脆的响声才笑笑道:“我知道谈夫人的两位兄长是读书人又是官身,想着不能说话太过粗俗免得你们听不懂;想不到我说得如此文雅你们还是听不懂。”
“小女子我学识浅薄,实在是想不出更文雅的说辞来,只能用一句俚语来给两位大人解惑;谈夫人你却还要问罪,那我就真得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了?你们谈家官威再大,也不能不让人说话吧。”
谈家大爷脸色铁青,他开口一句喝问换来又一句骂,还连累妹妹为自己兄弟而让沐氏讥讽:“果然是小人与妇人难养,妹妹不必与她斗嘴,她这等妇人向来嘴利。”
锦儿笑着点头:“说的有道理,小人与妇人难养?听人说谈家大爷自幼就难养呢,又是请名医又是寄养到道观中,好不容易才养大成人——谈家大爷自不是妇人,如此难养按谈家大爷的话来讲就是小人喽?”
谈家二爷扯一把兄长:“我们自和白伯爷谈正经事要紧,还要赶回去呢,时辰可不早了。”他知道和锦儿斗嘴占不了便宜,眼下最好的法子就是不予理会,沐氏的嘴巴再厉害自己一个人也拿他们无计可施。
白伯爷闻言看一眼锦儿,向太夫人拱拱手:“小畜生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