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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岂会那么容易就中计,而且也没有什么正经的证据,也不过是两个捕头去捉人,夫人就会受到惊吓呢?”
“夫人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此时可有想起来?”他的眼中闪过怒气。
锦儿干咳了两声:“只不过是因为被人算计了去,所以离开时让人写了张收条罢了;只是后来那帐房几人都离开了,收条当然没有什么用不能证实什么,倒不如掌柜出具的证辞更有用。”
柳一鸣长吸一口气,七儿可以很肯定他是在强压下怒火:“你,倒底想要做什么?你知道不知道谈家的根基有多么深,就连镇南王对他们也要忌惮一两分的。”
七儿不得不咳了两声,提醒柳捕头不要你啊我啊的说话,要守礼。
柳一鸣看一眼七儿猛得扭过头去:“金夫人,人活一辈子并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你在哪里都会认识很多人,都会有几个知心的人;凡事,夫人你还是三思而行最好。”
“你已经查到什么了吗?”锦儿看着柳一鸣,并没有理会他的无礼以及其它的废话:“有凭有据了,还是……”
柳一鸣没有回过头来:“查是查到了一些,真凭实据却还要差一点,不过事情是谈家所为不假了;我现在还在查贵府死去的姨娘——谈府为什么定要杀了她来陷害人。”
“夫人还是早些回房的好,如果实在想走一走,不如往北走一走,金大人正和人在一起。”他说完后顿了顿:“茶楼的事情事关人命自有官府来处置。”
他纵身离开的时候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吧。为自己为身边的人多想想,世上就没有永远的秘密。”
锦儿叹口气转头看向七儿——柳一鸣当着七儿的面说这些,就如同提点金敬一是相同的目的。
“七儿,你有什么话要说吗?”她转身向塔林外走,柳一鸣都没有给她机会问他捉了僧人想做什么。
但是现在她要到哪里去找线索?她并不认为柳一鸣问过僧人后会把知道的告诉她。
锦儿认为就算有线索也要小心了,因为如果她要找的人每次不是死就是被人半路劫走的话,那她以后的麻烦就真得大了。
七儿跟在锦儿的身后沉默了一会儿道:“婢子不是多话的人。”如果锦儿不问的话,她可以装傻什么也听不到,更没有听到什么话外之音。
但她是跟在锦儿身边的人,是眼下知道锦儿所为最多的人,自然比起他人对锦儿会有更多的了解。面对锦儿的开门见山她能答的也只有这么一句。
做丫头的就要知道什么是应该说的,又有什么是不应该说的。
锦儿叹口气:“嗯,那我们回房吧。”倒不是她不相信七儿,只是有太多的事情她只能放在心中不能对人言说。
就算说了又有谁会相信呢?说不定会当她是鬼话连篇。
主仆二人沉默下来,自七儿得到锦儿的信任后,第一次主仆二人都在心中生出一些戒备来。
在寺中的另外一边,金敬一和莲香的情形也很古怪。
一前一后两人谁也不说话的走着,已经走得莲香出了汗可是她却不敢先开口:倒底是有错的人,现在她连大气也不敢喘。
“嗯,你们夫人如今喜欢些什么?”金敬一猛丁的开口却并不是问罪。
莲香大大的松了口气:“夫人喜欢些什么?”她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摇摇头:“夫人没有什么喜欢的。”
金敬一转过身来看向莲香:“你说夫人没有喜欢的东西?比如她喜欢吃些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头面首饰等等,怎么可能没有呢?”
莲香看着金敬一:“真的没有。穿着打扮的话,我们夫人只要能御寒就可以,是绸是缎还是布她并不在意;而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不过是因为要裹腹所以需要而不是喜欢。”
“吃的东西,能充饥的东西就可以,夫人没有什么忌口的,也没有什么爱吃的菜式。”她说到这里顿了顿:“夫人和从前肯定是不同了,可能和老爷所想的不同还是不一样的。”
金敬一听得有点目瞪口呆,他听锦儿说过山上的事情,也清楚锦儿受过什么样的罪,但是他此时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完全体会到锦儿的曾经的苦。
没有喜好,完全的没有——只要东西有用就好,一切所需只是她要活下去;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能让一个人没有了喜好?他无法想像。
“那你就随便说说你们夫人的事情,随便什么都可以,我想听一听。”金敬一本来只是想好好的了解现在的锦儿,认为或者可以让他知道现在他心中放不下的那个人是从前的还是现在的。
可是他一开口就得到了完全预料不到的答案,接下来他不知道要问些什么,索性让莲香自己来说他只要听着就好了。
他对现在的锦儿了解真的不够。
莲香呆了呆看看金敬一:“要自哪里说起?”
金敬一再次迈步向前走:“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吧,无所谓是大事还是小事。”
“夫人是杀过人的,”莲香小心看看金敬一的脸:“婢子想和平常的女子就绝不相同了吧?但是婢子也不敢多问,但是夫人有时候一个眼神就能让婢子心里发颤,虽然我知道夫人并不会伤害我。”
莲香并没有说锦儿的坏话,她不敢,因为她怕金敬一会生恼;再说现在她唯一的靠山就是锦儿,自然不可能让金敬一对锦儿生出恶感来。
但是她有意无意的都把话题绕在锦儿杀人的事情,不说杀人的事情她又提到了杀鸡的事情。
金敬一没有作声只是静静的听着,看不出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莲香倒不是生出坏心来,反倒是一片好心,因为锦儿真正的不同只有她最清楚,如果不把锦儿的那一面说出来,万一让金敬一亲眼目睹时怕他会一时间接受不了。
现在的金家夫人就是这个样子,杀过人动过刀,几乎没有什么可畏惧的,有人敢欺到她头上去,逼的急了谁也不知道现在的金家夫人会不会再动刀子杀人。
金敬一听了半晌忽然轻轻的叹息道:“你们夫人的确是有了主见,凡事都喜欢自己拿主意,她的事情她都喜欢自己去解决。”
这和从前那个锦儿不同了,就算从前的锦儿是有主意的,但凡事都会和他有商有量的;如今的锦儿如果认定某事是对的,他就算是再反对也不会有用吧?
那他喜欢的是哪一个锦儿呢?
天边的晚霞映得天空红彤彤的,他的耳边响起一句话来:老爷,你看那红色多漂亮,如果有一种布料像晚霞般就太好了,肯定很漂亮。
是的,从前的锦儿喜欢能映满天空的晚霞红,从前的锦儿喜欢柔软的丝绸,从前的锦儿喜欢他经常相伴,从前的锦儿更喜欢问他——老爷你说此事如此做好不好?
莲香看他对着天空发呆了很久,不得不轻轻的唤道:“老爷,您在看什么?”
金敬一轻轻的道:“你们夫人是不是如一柄剑般,经过磨砺后开了锋才会那样凌冽逼人?”
二百一一 请县主接旨()
莲香被金敬一问傻了,睁着一双眼睛:“啊?”她没听懂金敬一在说什么。
“大家都认为没有开锋前的宝剑是它应有的样子,或者它本来的面目就是开锋后的模样。但是开锋的剑太过危险了,因此大家才不喜欢开过锋的宝剑,而只是喜欢那没有开锋的剑,从而也认为那才应该是宝剑应有的样子。”
金敬一的看着西边的夕阳:“但是剑,并不是玩赏之物,本就应该开锋的。”
莲香更不明白了:“啊?”这和她的夫人有什么关系吗?她迟疑了一会儿:“夫人并不是真的会用剑,只是粗浅的学过几招而已。”
金敬一闻言哑然一笑回过头来看向莲香:“你跟在锦儿身边多年,辛苦你了。我,也应该谢谢你的。嗯,有什么喜欢的或是想要的说出来吧。”
莲香听得心头大喜,知道自己没有说错话:“老爷,婢子只望您和夫人能够白头偕老,婢子能经常伺候在你们身边就是最大的心愿。”
她在心里大声喊着:金子,银子,铺子,田庄,宝石!这些哪一样都可以啊,如果金敬一肯给她的话,她就会更爱金敬一。
金敬一闻言点点头:“你和她们不同,你是好样的,我刚刚的话倒是侮辱了你。”他说到这里想起谈秋音及她身边的丫头:“锦儿其实还是很能识人的。”
莲香没有想到金敬一就这样放弃给她好处了,让她心中生出很大的失望;但同时她也知道她得了金敬一的青眼,好处在以后会有的,而且会有很多很多。
“走吧,我们回去应该能赶上用饭;你今天累了吧,回去我让人给你送些饭菜到房里,你不用过来伺候着了。”金敬一难得的体贴了一回,让莲香又生出一分的欢喜来,知道自己真的走进了金敬一的眼中。
只要再给她机会,绝对可以让金敬一对她另眼相看的;所以她要抱紧了锦儿,同时不要操之过急。
她谢过金敬一再三表示她伺候锦儿和金敬一是理所应当,在金敬一的坚持下她才答应在房里用饭:谁会喜欢在人家吃的时候站着看?
金敬一还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倒底欢喜的人是从前的还是现在的,但是他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答案:那就是他并不讨厌现在的锦儿,虽然她硬了些。
并不是怜悯也不是疼惜,单纯的就是欣赏;是的,他很欣赏现在的锦儿。
谈府之内也同样看到晚霞满天,父子三人还在园中摆了酒,不用人伺候父子三人小酌。
“没有想到沐家的人最终会站到沐锦儿那边,原以为沐坚那么混帐,会借此好好的修理一番沐锦儿呢。”沐家二爷抿了一口酒,摇头失笑:“虽然只是试探而已,不过此人还真得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好在没有影响什么,我们也并没有指望着金家凭沐坚的一人之辞就认定沐锦儿是假冒的。”沐家大爷看向父亲:“为什么非要试探一番呢,儿子感觉并不是父亲所说的尽全力那么简单。”
他说到这里给父亲布了菜:“让我们兄弟对小妹说的话,也是一种试探吧?”
谈老爷笑起来:“好,有长进。你啊,多和你大哥学一学。”他先教训次子一句才转头对长子道:“的确就是试探。因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能有半点错,嗯,我也想知道那个沐锦儿真正的底细。”
“粗糙的东西才能出人意料,接连下来沐锦儿肯定有些着恼,还有那么一个姓冷的在搅风搅雨,她会做什么?要知道她的底细,不用像那个神捕皇甫一样四处去查,只要逼一逼本主就可以了。”
“她自会带我们去找答案。”谈老爷剥开花生丢进嘴巴里:“好香,这花生不错,是谁炒的?”
“是母亲亲自下的厨。”谈家二爷伸手也拿起一颗花生来剥:“我就吃不出母亲和旁的姨娘们所炒出的花生有什么不同,偏父亲只要一颗就能辩出不同来。”
谈老爷只是一笑没有理会次子的话:“那个姓冷的可找到了吗?”
谈家大爷摇头:“没有。”他说到这里看一眼父亲,有些小心翼翼的道:“父亲,母亲之前不是安排过一个连环计嘛,如今好像……”
“怎么了?”谈老爷低下头饮酒,问的极为随意。
谈家大爷给父亲又满上酒:“姓柳的那个盯上了我们谈家。”他倒完酒后没有坐下,反而双手侍立站到父亲的身侧。
谈老爷闻言没有先开口,反而又剥开一颗花生吃下去点点头:“真的好香,除了你们母亲再无人能炒出这样的花生来。他盯上了何处或是何人?”
谈家大爷垂着头:“他查到了小妹身边那个丫头,就是死掉的那个,在临死前见过我们府上的人。”
“就这样?杀了就是。人死的法子多了,失足落水啊,不小吃坏了肚子之类的都会死人,这也用得着我来操心?还有什么一并说出来,不要一句一句的往外挤。”
谈家大爷的额头有些冒汗:“这点小事当然不敢惊动父亲,只是姓柳的弄了些人天天守在我们府外,我们兄弟进出一路上都有人远远缀着。都是官府的人,并没有小心去掩饰行藏……”
谈老爷的脸色却真得变了:“姓柳又没有真凭实据!”
谈家二爷也站了起来:“就是因为没有真凭实据,所以姓柳的才没有进府来问什么,只是让人盯着我们。如果我们去质问的话,儿子们想就正中那姓柳的下怀,他等的就是我们去问吧?”
谈老爷沉默了一会儿,拿起花生来继续吃,只是这次吃的很慢很慢,等到天色都黑了下来他才轻轻的道:“你们之中有一个人捉住跟你们的人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