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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柳一鸣的话,沐锦儿五年前失踪的事情已经上达天听。
锦儿心头有些发紧,就算是想问一详情,可是柳一鸣带着县主走了,而立在她面前的镇南王,就凭他那张冰块脸她认为还是不要问的好:就算她知道镇南王还有另外一面,也不敢认为镇南王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她一直想和镇南王保持距离,因为此人给她的感觉很不舒服,每一次单独相处时她总有种自己是只兔子,而对方是头猛虎的错觉。
因此她就算很想问个清楚也不敢向镇南王请教。锦儿低下头退后两步,想了想又横移一步躲到了金敬一的身后。
金敬一请镇南王上座:“臣谢……”
镇南王的声音冷冰冰的:“尽快说个清楚。”他话说完转身就走,还是抱剑补充了一句:“我们王爷难得为人说情,你如果还这样拖泥带水的,我们王爷可不想看皇上降罪下来,他到时候脸上不好看的很,懂不懂?”
“我们王爷会替金大人拿个主意的。”她对着金敬一瞪了瞪眼睛,跟上镇南王跑了出去。
金敬一躬身:“臣恭送王爷。”
锦儿忍不住翻个白眼:“镇南王早就走远了,你说什么他也听不到。”
金敬一回头:“那可说不准。”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是他和锦儿对视后都沉默下来——柳一鸣和镇南王来的有点太巧了些。
锦儿看看门外想说什么,张开嘴巴想到镇南王和柳一鸣,她又把嘴巴合上了:天知道她说点什么,会不会马上就传到某些人的耳中?
“就这样?”她看向金敬一:“这日子还有法过吗?我去找镇南王问个清楚。”
金敬一眨眨眼睛:“怎么问?”
“直接问。”锦儿挽了挽袖子,然后想起什么似的看看金敬一,不好意思的一笑又把袖子放下来:“凭什么监视我们啊,说不出个道理来,我就、我就不离开镇南王府了。”
金敬一低下头想想:“也是个法子,你去吧。不过也不必不回来了,如果一个时辰左右你不回来,我就去接你。”
锦儿叫着七儿往外走:“行,就这么说定了,一个时辰啊。”她心里还是没有底的,虽然认为镇南王不会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但是堂堂王爷就是不承认监视了金府,她又怎么样呢?
那可是王府不是市井,她就天大的胆儿也不敢在王府里撒泼打滚啊。
踏出厅门锦儿想想吩咐高氏备份厚礼,她认为还是打着去感谢镇南王的名义比较好;万一谈不拢她还可以全身而退嘛。
如果不是她有不少的事情不能让人知道,去做的事情有不少也不想让人看到的话,她还真得不想去镇南王府。
唉,说起来镇南王救了金家大夫人后,金家一直在说要谢谢人家王爷,可是连王府的门儿也没有登过。
其中的原因当然不是什么忙,太过复杂了:如今皇帝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镇南王做为皇子之一,他的家门对金家来说还真得是能不去就不去为好。
尤其是镇南王来金家的次数明显增多的今天,金家人更是不敢和镇南王府走的太近。
锦儿到王府门前让人通传,不多时便有人引了锦儿进府。
大厅之上的摆设很简单,倒是极为大气,还显得极为宽广:因为整个大厅之上只有镇南王一个人。
锦儿当然也是一个人进来的,七儿等人被抱剑等留在厅外;看到在椅子上端端正正坐着的镇南王,锦儿莫名心头一松。
“见过王爷。”她行礼如仪。
镇南王没有看锦儿:“我还认为金家和你都忘了本王的恩情,等啊等的,等到现在才看到你们来表示一点谢意。”
他抬起头来:“金夫人不会是另有来意吧,那本王可就太伤心了。”
锦儿看着镇南王:“就没有王爷不知道的事情——五年前的事情我想自己……”
“五年前的事情你以为我想让皇上知道吗?”镇南王打断了锦儿的话:“如果不是我在皇上面前多说几句话,此事不要说是让柳一鸣接手,怕是刑部会直接来人的。我想这不是金夫人你要的吧?”
锦儿闻言脸色微变:“不过是……”
镇南王看着她摇摇头:“你认为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已经让皇上知道——不止是我们不想惊动皇上,谈家也不想的,但是事情就是这样了,谁也没有办法阻止的了。”
“其实对你来说也不是坏事儿,现在最着急的人应该是姓谈的,金敬一的结发之妻,谈家在理字上站不住脚。”镇南王看着锦儿:“你怕什么?”
锦儿低下头:“当年的事情我想亲手了结。”
镇南王站起来:“你不是个笨人还用得着本王多说吗?不可能由你了结的,其实交给柳一鸣有什么不好,至少比落在皇甫的手上要好的多。”
“皇甫的老师是我二哥的门人,懂了吗?”他看一眼锦儿:“不懂也没有关系,反正你只要知道五年前的事情已经捂不住了,不管是你和金敬一想不惊动人的找到真相报仇,还是那害人的想遮掩此事都已经不可能。”
锦儿叹口气:“请王爷还金府一个安静日子总可以吧?总在人眼皮底下过活,想想怎么能睡得安生?”
镇南王没有否认,只是看着锦儿笑道:“不知道是你睡不安生,还是金敬一睡不安生?嗯,你一来我就让人远离金府,是不是也显得我这个王爷太好欺负了些?”
“怎么也要金敬一来了,本王才能考虑一下。”他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你身边那个丫头真得是柳一鸣的未婚妻?”
锦儿咬牙:“我哪里知道。”
镇南王笑起来:“果然是聪明,可是脾气不太好,如果城府能再深上三分,我看你去后宫混一混也很不错。至少日子不会那么无聊。平声静气才是最理直气壮的,这一点不用本王来提点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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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太夫人听到谈秋音来了,摆摆手:“就说我还在睡,今天精神不好谁也不见。”她当然知道谈秋音所为何来,就连她自己也在为难之中——让哪个来做妻?
原来她还是有主意的,认准谈秋音会成为儿子的贤内助;但是现在她还真得有点拿不准了:谈秋音比起锦儿来好像要差上那么一点儿,且谈家还真不一定能指望的上。
当然,如果不是谈府现在如日中天的话,她可能为了儿子的前程,想也不想就会让锦儿为妻:因为皇上知道了此事,沐锦儿自然是理所当然的妻室。
对于沐锦儿,不说近来她对锦儿改观,就凭事情上达天听,为了儿子的前程她也会让沐锦儿成为金府的主母。
她现在还能左右为难,就是凭她对儿子的了解,因为金敬一自知道金家两妻之事闹的京城人尽皆知后,还能沉稳的应对县主自如,当然心中是有着成算的。
她需要做的就是提醒儿子谈府的反应,如果有可能的话,嗯,想想将来,儿子入朝为官当然要有助力才可以:谈家要比起沐家好上太多了。
沐家,只会成为金家的拖累。
但是她却不想再答应谈秋音什么,更不想听谈秋音来说什么;太夫人认为现在应该晾一晾谈秋音,让她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不要总把她当成谈家的女儿,而忘了她早已经是金家的媳妇。
谈秋音看到舞笛出来说太夫人不见她,眼晴里闪过恼怒,现在皇上都知道了,事情已经不能再拖,顶多三天金敬一就要往京城送请罪的折子:太夫人见也不见她是什么意思?
她并不是没有想找金敬一好好的谈一谈,但是金敬一同样是不见她;她看一眼舞笛:“你,找机会在太夫人跟前说几话,尽快的让太夫人见我一次,懂吗?”
也只能指望着舞笛能说上两句话了。谈秋音交待两句带着一肚子的火气回到房里,难道就这样等下去吗?婆家的人指不上,看来只能回府一趟看看母亲那里是不是有主意。
她刚要离开,就看到金敬一走了进来,连忙迎上去绽开笑脸:“今儿天真是热呢。”看看金敬一的脸色,她没有直接开口提圣旨的事情。
“我本不欲来看你的,因为这几天想来你也糟心的很,可是我真得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或者是如何做才是对的。”金敬一叹口气坐下:“想来想去,只是避着你们的话,我岂不是更加的伤你们的心?”
谈秋间闻言放下一半的心,知道金敬一还没有决定就好,就怕他铁了心要让沐锦儿入主金府;想了想,她决定还是不要直接提为好:“老爷,你可想清楚放在心上的人谁了?”
金敬一低下头长长叹气:“我,应该喜欢的是从前的锦儿,这些年来夜夜都是她的影子。”
谈秋音闻言一喜:“老爷,沐夫人已经很苦了,不要再伤她的心;与其骗她不如实话实说……”
金敬一没有抬头:“秋音,上次我就说过了,不管我待她如何她要的就是名份。而这,也是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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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四 早知道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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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秋音听到金敬一的话后,并没有马上开口,无喜色也无忧色,先仔细看了看金敬一的神色,然后理理鬓发拿起了茶盏。
自沐锦儿入府来,她日思夜想的也不过是金敬一肯开口谈此事:倒底是个什么结果,早些说出来终强过现在七上八下的瞎猜。
但是盼来了金敬一的话,谈秋音的心却沉甸甸的,倒不是对沐锦儿又生出什么同情之心;对于这个夺了自己丈夫对自己所有疼爱的女子,她如今早已经是恨之入骨。
许多时日以来,金敬一的冷落与移情让她倍受煎熬,每天晚上只有她自己知道的自己心有多么的苦,也唯有她的枕头才清楚她落下了多少泪。
正是伤心与痛苦,还有害怕失去让她失了一贯的沉稳,让她移了心性,使她自己偶然间也会生出陌生的感觉来。此时得到金敬一的话,她却不急了。
因为急不得。
终于等到了,终于等回来,终于到了这一刻,终于是要看是鱼死还是网破了。
她不能急,她要沉下心来,她要好好的想一想。
谈秋音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后,再仔细的看向金敬一,想在他的脸上看出他已经在心中的那个答案;可是金敬一只是望着她,眼中闪现出来的同以往也没有什么不同。
她咳了一声:“老爷有个决断是好的,不要说皇上知道了此事,就算皇上不知道此事也不能拖而不决,能瞒得了多久呢?只是老爷刚刚话里的意思,妾是不是听错了——您好像没有拿定主意?”
金敬一叹口气:“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想还是和你们商量一下再决定比较好;我先过来和你说一说,听听你的想法。决断,不能算是有了吧,不过就是个想法罢了。”
谈秋音闻言看看丈夫,伸手拉住金敬一的手:“老爷你是知道我心的。”她暗骂了自己几句,如果不是因为金敬一的话醒过味来,刚刚岂不是又要做傻事?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现在柔当然要比硬要强太多了,因此她含情脉脉的看着金敬一:“老爷刚刚说知道自己欢喜的是从前的沐夫人,嗯,妾身听着老爷像是听进了妾身的话,不想害的沐夫人最后空欢喜,是不是?”
金敬一沉默半晌:“是吧?秋音,她要的从来不是我的心,而我想了又想认为你的话是有道理的;现在嘛,我想你才是那个……”他反握住了谈秋音的手,另外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越是如此反而越是忽视了吧,这些日子倒是让你受了些委屈。”
谈秋音惊喜至极,想不到今天会是她极为幸运的日子:“老爷,妾只愿能伴您生生世生便心满意足。除了金府我是哪里也不去的。”
金敬一点点头:“我知道。秋音,来,你听我说啊。锦儿五年来受了极多的苦,人也完全变了,是我没有照顾好她才让她受苦……”
谈秋音点头:“老爷你不用多说的,我明白;我们不能亏待了沐夫人,我懂的。”就算是金家财物去一半她也认了,只要沐锦儿从此后不会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从此后沐锦儿和金家再无半点干系。
“可是皇上那里,老爷您想好如何说了吗?”她知道自己并不占理,真得闹到金殿之上,不管金敬一是官是民沐锦儿都是其堂堂正正的发妻。
只因为沐锦儿比她早到金府几年。
金敬一再次点头:“我想过了,折子怎么写并不难,却要你和她都同意才成。”他看着谈秋音的眼睛:“秋音,我想我只是喜欢的一个影子,从前锦儿的影子,是应该醒过来了,不能再耽搁了我们三人。”
“锦儿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