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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的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认真的看了看天成:“他如此被你看重,等同你的师父?!虽然他有点小聪明,但怎么看也是个……”
柳一鸣没有说话,他的身形一闪就到了皇甫面前,大手紧紧的卡住皇甫的脖子:“你说话的时候要用用脑子,想好再说。”
皇甫的脸色有点发白:“我只是想说,怎么看他也只是个做粗活的,绝对没有其它意思。”他知道柳一鸣的底限。
查案子嘛,他也是捕头柳一鸣不会干涉他:柳一鸣有点死板,但却不是一根筋的死板;如果踏过柳一鸣的底线去,谁也不知道柳一鸣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比如,皇甫的师父是怎么死的?到如今在刑部依然是桩悬案,而刑部上下都知道最大的嫌疑人是柳一鸣,但是刑部多少人把柳一鸣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查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半点可疑之处。
皇甫知道他的师父是死在柳一鸣的手上,可是他没有证据。因为柳一鸣的师父就是死在他师父的手上:曾经柳一鸣就这样对他师父说过同样的话,然后他的师父就在柳一鸣师父百日的当天晚上死了。
现在,他又看到柳一鸣现出了同样的眼神,又听到了柳一鸣同样的话;按道理说他不应该害怕的,但是他是真的害怕。
直觉。他看着柳一鸣的眼睛,他很清楚如果他去纠缠那个天成的话,柳一鸣真得会对他做出点什么来。
柳一鸣缓缓的放开了他,看也不看皇甫身边那几个拔出刀子来的人:“那就走吧,时辰不早了呢。皇甫你有的是功夫,我手头还有未破的案子,没有那么多的功夫陪着你玩下去。”
皇甫看看他,不知道柳一鸣的话是不是警告,他咳了两声让他的人先退了出去:“其实,只要你答应王爷的话,自然不会再有任何的麻烦。”他所说的麻烦里当然包括了他师父死的事情。
柳一鸣看他一眼,目光里闪过一丝丝不易让人察觉的鄙夷,答都懒的答皇甫起身就往外走;他,本就不是愿意多说话的人,而今他说的话是越来越多了,可是废话他实在是没有兴趣回一个字的。
皇甫看着他的背影恨恨的一咬牙:“那我们就各凭手段,看这次谁能真正的赢。”
柳一鸣还是没有回他,就连天成都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两个人走的不急不徐却那么的旁若无人。
****
谈秋音隔着一道被丫头挑起的帘子看着锦儿,看了好一会儿她才移步踏进锦儿的房间。
没有人请她来,是她不请自来的,但这里是金府就没有哪一间房是她这个金家主母不能去的。
“沐夫人果真是好手段,也果真是好心计。”她径直走向主位。她在锦儿面前从来不肯落于下座,就为了时时刻刻提醒锦儿谁才是妻。
锦儿没有相让缓缓的坐下,抬头看着谈秋音:“谈夫人,请坐。”
谈秋音没有坐下,站在锦儿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锦儿:“沐锦儿,你就是个骗子,你还记得你在这屋里对我说过的话吗?你说你只要名份……”
锦儿看着她咆哮皱起眉头来:“谈夫人你的记性如果真的好,应该也记得你拒绝了。你没有答应我的条件,两条路你都没有选,今日你是来问罪的话,还请你怎么来就怎么回去。”
“正室妻房的位子,谈夫人你不必来问我,其实也不必问金家的任何人,你可以去听听天下人如何说。那,本就是我的。”刚回府时她不退让,此时她更不会退让。
谈秋音微微仰起下巴来:“你得意什么?你真把自己当成了金家的夫人了,也不自己去照照镜子——那个姓冷的书生一家人和你是什么关系,真得认为没有人知道吗?我母亲让人去查了……”
二百二六 送信()
《嫡妻归来堂前春》来源:
谈秋音的声音压的有点低,但是却尖尖的刺人耳朵,就算那张脸长得再柔美如今也不会让人生出好感来。
锦儿看着她的脸愣了一下才把她的话听进去:谈秋音的话当然让人惊心,但是谈秋音的那张脸带给锦儿的震动更大。
恍惚间,那个沐浴在阳光里的女子又出现在她的眼前,当初的谈秋音一见之下就让锦儿倾心,更为此叹息老天弄人。那个时候的谈秋音让锦儿认为可以相交,可以深交,就算迫不得已对立依然有份让人心折的东西在。
可是现在的谈秋音,却没有了那份动人之处,更无法再让人心折让人生出相交之心来。
一个动人的、可爱的女子变得如此让人厌恶。锦儿心中生出疼痛来,同时记住不要让自己有朝一日也变得如此。天底下没有任何事情,让她放弃原本的她而变的疯狂,因为不值。
“谈夫人,你坐下吧。”同为女子锦儿如何会不懂谈秋音的心痛,但是她不能退让,不过她能尽力表达一丝善意——并不是容忍谈秋音的疯狂,有点复杂,比较像是兔死狐悲。
“冷书生?有点熟悉呢,容我想一想。”锦儿歪头避开了谈秋音的脸,并不是心虚,只是不想再看到那张已经不能让她生出半点美好感觉的脸:“好像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谈夫人所说的谈府查此人不知是何意。”
她想谈秋音如果不气急,不是稳不住了,应该不会说出这番话来的。如今冷书生在柳一鸣的手上,谈家想查什么也不那么容易呢。
所以眼下她并没有心慌,此事要解决还有时间,虽然紧了些。
谈秋音恨的眼中喷火:“你和那个冷书生不认识,那个神婆为什么总是来找你,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自己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认为你能瞒得了谁,能瞒得了多久?”
锦儿反而心更定了,料定谈秋音及谈府的人并没有真正的知道些什么,她只要保证谈秋音等人以后永远不会知道冷书生一家人的事情就足够了。
“哦?我还真得不知道有什么见不得人,谈夫人如此说大可以把人请进府来,我们当着太夫人和老爷的面儿说个清楚好了。嗯,你说的倒底是哪一个人?”她指了指右边的椅子:“坐吧,站着说话不累吗?”
谈秋音知道母亲在查神婆一家人,也听母亲说神婆的丈夫姓冷,只是知道他们一家人和被杀掉的屠户多年前应该相识,还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罢了。
但是谈秋音的母亲认为,冷书生一家人肯定知道沐锦儿的什么秘密。今天不是她为了吓住沐锦儿也不会说出来,原本认为沐锦儿会怕的,可是见到沐锦儿气定神闲的模样她心中的火气更盛。
“你,滚出金家,今天。”她没有坐下。
锦儿摇摇头:“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谈夫人。”
谈秋音忽然扬手给了锦儿一记耳光:“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就打的你走,不要以为我好性子。你不给我和孩子一条生路,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们谈家可不是你们那种小门小户。”
锦儿没有料到谈秋音会动手,因为谈秋音是大家闺秀。一直以来谈秋音做出来的事情虽然有些越来越离谱,可是谈秋音在她面前一直还是个闺秀。
七儿被惊到了。
谈秋音带在身边的丫头也惊到了。
她们没有想到堂堂的谈家姑娘、金家夫人会直接动手打人;当然了,锦儿是不同的,因为锦儿出身不一样再加上五年之后吃苦回来,她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都不会有人太过吃惊。
谈秋音打完人自己也很吃惊,霎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说什么,可是看到锦儿脸上浮出来的掌印,她心中生出来的不是悔而是痛快。
沐锦儿害得她有多苦?这一掌才真正的让她出了一口恶气,她如今如果说后悔的话,就是刚刚那一掌没有再打的更重些。
不过让她打第二掌她还真得做不到了,倒底是大家大户里出来的人;她认为如此做会让自己越来越粗鄙,会变得和沐锦儿一样,成为她向来瞧不起的人。
锦儿缓缓的站了起来,谈秋音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在看到锦儿眼中的讥笑时她硬生生的顿住了脚步,因为她不想让沐锦儿认为她是怕了其。
她谈秋音岂会怕沐锦儿,她就是打了沐锦儿,那又如何?难不成沐锦儿还敢打还她不成?!
锦儿看着她的眼睛微微点一下头,然后扬起来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的把手掌甩在了谈秋音的脸上。
同是她的另一只手及时伸出,抓住了谈秋音的肩膀没有让她跌倒或是身子不稳倒退什么的;倒底是有身孕的人,锦儿可不想伤到谈秋音腹中的孩子,但是她被打了也不能因为谈秋音有孕就算了。
锦儿不吃亏。
“谈夫人,站稳些莫要跌倒了。”锦儿打完后还微笑着叮嘱了谈秋音一句,然后看向谈秋音的丫头们:“还不扶好你们夫人?”
谈秋音推开了丫头:“滚出去。今天这里有半个字被人知道,你们就等着被活活打杀吧。”她被打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她心中感到屈辱。
她是堂堂的金家夫人,她是高高在上的谈家姑娘,可是沐锦儿居然打了她,居然敢伸手打她,还当着丫头们的面儿。
至于她打了锦儿,也是当着丫头们的面儿一事,她自然不会认为有什么不妥。
丫头们不敢违拗谈秋音,只是有些担心看看她,怕她真得跌倒再伤到腹中的孩子:那不用谈秋音来发落她们,太夫人和老爷就不会饶过她们。
可是暴怒中的谈秋音不是她们能招惹的,当下只能乖乖的离开。七儿看看锦儿和谈秋音,得到锦儿的默许下她也离开了:接下来的事情实在不是她们这些为奴为仆之人能看能听的了。
刚刚七儿就认为她应该离开的,可是没有人给她机会。
谈秋音缓缓的转过身子来,铁青着一张脸眼中却要喷出火来:“你会后悔的,沐锦儿,你会后悔的。”她没有再打回去,因为她不是泼妇她是大家闺秀。
不可能和沐锦儿一样和人有争执就大打出手,还有她很清楚自己不是沐锦儿的对手。
锦儿没答话。她和谈秋音之间的恩怨已经说不清楚,也不是简单的对与错就能让两个人把过去的都放下。多说无益倒不如沉默好了。
谈秋音再次狠狠盯一眼锦儿:“你,今天给我滚出金家,永远消失在我们这些人的面前。”她命令完锦儿后不再说话,也没有再恶言相向转身就向外走去。
她也认为没有必要和沐锦儿多说了,如果沐锦儿肯听她的安排,那么从此之后她们不会再见到对方。否则那更不必多说了,因为她是绝不可能把金敬一拱手相让的。
金敬一就是她的一切,就是她活下去的唯一理由,谁要夺走金敬一就是要夺走她的一切,就是要谋害她和孩子的性命。生死之仇还用得着多说什么,说多少道理那都是废话。
发妻?发妻又如何,这个沐锦儿根本不爱金敬一了,为了钱财才会回来,想要凭发妻两个字就拿走金府的一切。她谈秋音不会答应的。
看着谈秋音离开,锦儿摇摇头叹口气,谈秋音不再是当初的那个人了,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成为另外一个人:谁之错?锦儿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她也真得不想看到谈秋音变成现在的样子。
谈秋音刚踏出厅门,喝斥了自己的丫头一句后,就传到锦儿耳中一句:“你到这里做什么,是给谁传信,又传什么话?说!”
锦儿闻言站起来向外走去,想知道是谁来了。
“是沐夫人的信,是管家让人送进来的,婢子只是……”小丫头吓得不轻;她没有想到一份简单的差事,会被谈夫人当面怒斥;她吓得几乎要跪倒在地上,话都难说得连贯。
“信?给我。”谈秋音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举步就向小丫头走去,目光也落到小丫头手中拿的信上,手便伸了出去。
锦儿皱起眉头来:“谈夫人,那是我的信。”可是她的话音还没有落,信已经到了谈秋音的手上。
谈秋音没有转身更没有回头:“什么样的人送来的信?”她知道沐锦儿现在没有什么亲朋故友,所以她对信很有些疑心——说不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小丫头看一眼锦儿,不安的动了动身子还是对着锦儿跪倒在地上:“是一个小孩子送进来的,他还等在府门那里,说是等沐夫人看完信后发话了他再走。”
谈秋音更断定信有毛病,当下就要拆信看一看有什么内容;可是锦儿哪里能让她如愿,已经走到她身侧的锦儿伸手就去夺那封信: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信,但是她的东西岂能落在谈秋音的手中?
“离远些。”谈秋音把手举起避开了锦儿的手:“看来信中的东西很重要,你急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