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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后不能再查沐锦儿的事情:越是如此他越是想,因为如果沐锦儿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为什么不让他查下去?虽然沐锦儿嘴上没有这样说,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沐锦儿要的就是他不会再查下去的承诺。
现在他只想离开了,要好好的去安抚自己受伤的心:被一个妇人欺负了,他直得很需要好好的喝两杯,而不是再留在金府里,不要再为了沐锦儿开罪一个又一个人。
谈家的人,在他的眼中当然不算好人,所有不是他主子的人都不是好人;可是眼下却不是和谈家真正翻脸的时候。
听到谈家兄弟大叫着要让沐锦儿死时,皇甫很清楚是因为什么:谈秋音跌倒了,有小产的迹像——做为兄长是谁能不发火?事情真相他可不想去查,虽然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可是他堂堂刑部的神捕为什么要查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溜的真不慢。
可惜的是,他忘了一件事情,他身后还跟着柳一鸣等人。皇甫听到谈家兄弟怒吼时,柳一鸣当然也听到。
“皇甫兄慢走。”柳一鸣一晃就拦在皇甫面前:“有件事情皇甫兄你还没有和我说个清楚明白呢?无缘无故的闯到我面前,你说的那些话不是忘了吧,如今就这样走了?”
他的用意并不是问罪,只不过就是为拖住皇甫。
皇甫当然知道柳一鸣的用意,怒道:“柳一鸣,人人都说你正直,这便是你的正直之处?金沐氏身上有多少疑点你真得不清楚,如今却要助纣为虐,你对得起你身上的那身差服吗?”
柳一鸣淡淡的答他:“疑点就是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再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不会像某只,不对,是某人一样胡乱咬人的;再说今天的事情摆在这里,皇甫兄你给我说道说道,我倒底哪里做错了?”
“难道我应该助你一臂之力吗?”他见皇甫向一旁走去,横跨过去再次拦下他:“人知错是好事,但也要改之才是为善。身为刑部之人,皇甫兄你认为此时你离开合适吗?”
锦儿的声音传了过来:“皇甫捕头,看来还要麻烦您。”
皇甫叹口气转身:“其实柳大捕头也一样……”
“皇甫捕头你还都不相信他,想要取信于人也怕不容易呢;”锦儿不为所动:“还是麻烦皇甫捕头吧。柳捕头——”她看一眼柳一鸣:“实在是不敢劳动。”
柳一鸣没有回头:“金夫人总算还不是事事糊涂。”
皇甫看看柳一鸣再看看锦儿:“柳一鸣,你倒底是在帮她还是……”他在查的过程中就很奇怪,柳一鸣并不是完全在帮沐锦儿。比如现在,柳一鸣和沐锦儿几乎可以算是针锋相对。
沐锦儿对柳一鸣的戒心极为明显,而柳一鸣对沐锦儿也带着些厌恶。
柳一鸣没有答他:“一场闹剧。没有其它事情在下便先走一步,还有许多的公事要做,我可不比皇甫兄你那样清闲。”话音一落他带着天成走了,没有和沐锦儿打招呼。
他好像在生气。
可是皇甫拿不准的就是,柳一鸣在生谁的气。
皇甫只能走了回来:“金夫人,你幸好是个女儿身。”他说完这一句便直接回厅上了。
锦儿并不在意皇甫的话,就算皇甫的话再难听几分又如何,只要他肯做事能帮到自己就行。
如果今天没有皇甫豪来的话,她还真的要多费很多手脚;眼下能省力之时她为什么要自己耗费心神呢?皇甫豪用来挡挡风还不错,尤其是挡谈家来的风。
金敬一在屋里又要安慰谈秋音又要安抚谈家兄弟,忙的不可开交;不过想让谈家兄弟明白此事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却真得有点太难了。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更让谈家兄弟暴跳如雷。
在谈家兄弟听来,金敬一的每句话都在回护沐锦儿:置他们妹妹母子的性命于何地?!他们如果不是文人而是武人的话,此时肯定会挽袖子打人了。
“你给我滚到一边去。”谈家二爷推开了金敬一:“此等恶妇岂能留得?你不舍得我们也不会饶过她,定要让她为她所做的事后悔不可。你不问罪于她,行,我们现在就去见官。”
锦儿立在门口,看一眼床上躺着的谈秋音:“大人,没有什么事儿吧?”孩子没有了还可以再生,只要大人现在没有大碍就好。
谈家兄弟指着锦儿:“滚出去,你给我们滚出去!你是巴不得我们小妹有个三长两短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们小妹身子好的很,只是小产而已休养几个月再生几个孩儿都可以的。”
金敬一看向锦儿:“你先回去吧……”
“她不能走。”谈家大爷打断了金敬一的话。让锦儿滚的人是他们兄弟,现在不让锦儿离开的人也是他们兄弟,真不知道他们哥俩想要做什么。
锦儿没有理会几个男人家,只是看着床上的谈秋音:“你真的没有一句话,真的要看着事情演变到无法收拾吗?事实你最为清楚,只要……”她先问谈秋音的身子如何并没有存坏心。
如果谈秋音的身子伤到了,她认为不便在这里说东说西的,大可以到厅上和谈家兄弟们说个清楚明白,让谈秋音好好的休息。
既然人家哥哥说没有大碍,不管不顾的在妹妹房里大叫大闹起来,她还用得着顾忌谈秋音的身体吗?
谈秋音听到锦儿的话后哭的更痛了:“我的儿,我的儿啊。”她是真的伤心,伤心到要死的地步;越是伤心她越是恨死了沐锦儿,就算她要死她也要拖着沐锦儿一起死,怎么可能会开口说出实情来?
她的孩子是没有了,沐锦儿凭什么还能好端端的?现在她要的不只是妻位,她还要沐锦儿给她的孩子偿命。
不是沐锦儿的话她是绝不会小产的,因为就不可能有这么多的烦心事,因为她根本不可能去心园,更不可能和沐锦儿生出误会来。
“你在我们面前还要逼迫我们小妹,真是无法无天了。”谈家大爷打断了锦儿的话:“金敬一,见官,我们现在就去见官;看今天也知道你们是如何待我们小妹的,真当我们谈家好欺负还是没有人?”
谈秋音微微抬起来用含着泪水的眼睛看着锦儿,用目光答了锦儿:今天,我就要你滚出金家。
金敬一没有办法能让谈家兄弟听进去道理,也只能看向谈秋音:“秋音,你说一说倒底是如何跌倒的……”
谈秋音闻言心中更痛泪水淌成了河:“老爷,是、是沐夫人。也怪我太过大意,没有想到才会有今日之祸;如果孩儿没有了,我、我便不活了。”她话说完便哭了起来。
她并没有指着锦儿怒喝,也没有直接骂锦儿心狠手辣,所说之话倒有多半在怪她自己,就越发显得可怜:但是话里话外还是在指责锦儿——我只是没有想到沐锦儿如此心狠,所以才会被她所害。
金敬一也只是听人说了当时的情形,太过详细的东西并不清楚:谈秋音的话他现在听来也没有什么大错;可是那话中的意思还是让他生出点意外来,按着他所知应该不是锦儿要害秋音,而且秋音跌倒也不是锦儿所为才对。
他相信一切都只是意外,锦儿绝对没有那个心思要害秋音及她腹中的孩子;但是他相信没有用,最为要紧的是要让谈家的人相信。
“秋音,锦儿不会存心害人,她没有害人的心思,你不要误会她;好好想一想当时的情形,慢慢的说……”最好的法子当然就是由谈秋音实话实说,如此才能让谈家人消去火气。
“真是好女婿!”谈夫人进来了:“我不过是想着过府来怎么也要见见亲家母,没有想到进来就听到你说出如此没有人性的话来。你说会好好的待我女儿,言犹在耳——你就是这样好好待我女儿的?”
《嫡妻归来堂前春》来源:
二百三六 说不清楚()
锦儿看到谈家只来谈家兄弟本就感到奇怪,按理说谈秋音有身子的人跌倒在地上可是大事,谈家来的人应该是谈秋音的母亲才对。
如今听到谈夫人的声音,她缓缓的回头看过去没有半点意外:如今才对嘛。只是谈夫人在知道女儿跌倒后,到了金府不先来看女儿先去见金太夫人,心还真的太宽了些。
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吧——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有什么事情能重过谈秋音跌倒,能重过谈秋音母子去呢?
锦儿的目光越过谈夫人看向其后,谈夫人的身后并没有人,金太夫人没有过来:好奇怪。谈秋音跌倒要小产了,做婆母的金太夫人理应过来的,为什么到现在不见人影儿呢?
她原本认为金敬一没有告诉太夫人呢,不想让太夫人担心着急嘛;可是现在太夫人没有道理不知道,那又为什么不出现呢。
谈夫人斥完金敬一,看着门口的锦儿:“麻烦你让一让。不管你是不是金家的夫人,总要让我见见我女儿吧?”
锦儿默默的退到一旁没有作声,任由谈夫人趾高气扬的踏进谈秋音的房间;她的心思又转到了谈夫人的话上——好像对太夫人有怨气,或者说对金家有怨气?
那句“不管你是不是金家夫人”的话,难不成她在太夫人那里受了什么气不成。
“我可怜的儿。”谈夫人进屋急行几步到床前,握住谈秋音的手就落下泪来:“你偏就不听我的话,认定他会好好的待你和孩子,如今可醒悟了吗?”
谈秋音伏在谈夫人的手上更是泣不成声:“母亲,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实在不应该去心园的,实在是应该小心些的。”她开口的话还是怪锦儿,暗指一切都是锦儿害的。
她并不怪金敬一,也不恨金敬一,她深深爱重着自己丈夫;她恼恨的只有夺了她夫、如今又害了她子的沐锦儿。
谈家二爷此时再次开口,比起刚刚更加的气势汹汹:“敬一,你说句话,此事你们金家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妹妹如果有个什么不好,就算是惩治了恶毒妇人又如何?我们要的是妹妹母子平安。”
锦儿抬起头来看着谈家的人,抢在金敬一前开口:“刚刚二爷不是说要见官吗?正好,我们就去见官吧。事,不说不明,到时候让人把事情查个清楚明白最好,我实在是担不起这么大的罪名儿。”
谈夫人却不理会锦儿,抬头怒瞪金敬一:“你还任由她在这里大呼小叫?你们金家是不是真的不把我女儿和外孙的命当作命了?是不是真的要让我去请了你们金氏一族的长辈来做主才可以?”
她并不要和锦儿辩什么,就用谈秋音已经小产的事情来说话:让金敬一开口打发沐锦儿离开。
金敬一低着头恭敬的道:“秋音及孩子的性命当然是天大的事情,尤其是秋音腹中是我金家的儿孙,我们金家绝不会容忍任何人伤害金家的子孙。不只是我,金家上下都不会容下那等人。”
“但,”他说到这里微一顿,声音加重了几分:“事情倒底如何总要问个仔细查个明白,不管是请家中的长辈或是族中长辈做主还是见官,总是要能把事情来龙去脉能说的清清楚楚。”
金敬一真的不是有意在回护锦儿,因为事情的确不怪锦儿,如果谈秋音小产就要怪到锦儿的头上,实在是说不过去的。
真的是锦儿在害秋音的话,他绝不会容下锦儿。他不会欢喜一个毒辣心肠的女子,更不会容下这样的人在金府之中。
谈家的人大怒大吵大闹他也能理解,换作床上是他的妹妹他也会怒不可遏;因此最好的法子就是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有错的责罚无错的放过,谁也没有话说。
经官也罢还是请族里的长辈,他相信谈家人的本意都不是真的要把事情闹那么大,不过是为了给他压力而已。
谈夫人气的眼珠子都快红了,指着床上苍白脸色的女儿厉声道:“这还不够明白吗,是不是要等到秋音躺在床没有了声气了,你才能真的明白过来?秋音已经被害的小产,就在心园出的事情,你还要护着那个恶毒妇人到几时?”
“你们金家的人都被她迷了心窍吗?我真不知道她有何手段,居然能让你们一个两个都拿她当个好人,眼看着她做出恶事来,居然成为瞎子什么也没有看到。”
锦儿淡淡的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既然你们认定是我所害,就让人们把事情经过说一说有什么打紧,正好让人们知道我的错,也让我们老爷知道我是什么人。”
“我这个做恶的都不怕,你们有什么怕的?难不成是你们也知道事情根本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那样,所以才会问也不问一句就要发落我——金府上下太多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又在我们老爷要上书的关键时候,说不定大家会认为是你们谈家人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