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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更爱重锦儿,可是他和谈秋音也是一场夫妻,且谈秋音的年岁要小他不少自是还要多一份宠爱。他对谈秋音也有一份感情在。
金敬一当然愿意自己的妻妾和睦,当然更愿意自己身边的女子都是德才兼备。谈秋音无疑是让金敬一失望了,这不同于前些日子谈秋音所为让他生的气。
谈秋音近来的所为很让他头痛与着恼,但是他也并不是不知道谈秋音是因何会那样;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谈秋音只是想让锦儿离开,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如果今天锦儿无法说个清楚,谈家人会放过锦儿吗?那可不是仅仅离开可以解决的。
什么时候谈秋音变得如此可怕,如此狠毒了呢?这和他脑中的谈秋音不是一个人。
皇甫听到谈家二爷的质问微笑,他的笑容在此时落在谈家人眼中是无比的讨厌:“谈大人所言嘛,也有那种可能。我记的不错的话,谈氏夫人刚刚说沐氏夫人是想要夺她手中的信才会对她下狠手,对不对?”
谈家兄弟厌恶的转头的转头,喝茶的喝茶,没有理会皇甫的话。
金敬一点头:“是。”
皇甫欠了欠身子:“也就是说,沐氏夫人极不愿意让人看到那信的内容,更不想让人因此对她生出什么误会对不对?”
“当然。”这次谈家兄弟答的倒是极快。
皇甫抱拳:“那信的确是有此事,金宝送来的嘛。我们再回到此事上,沐氏夫人不想让人知道那封信,她绝不想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吧?比如就像眼下这样,那封信就算是被毁掉了又如何,金府和谈府之人还有不知道那封信的吗?”
“沐氏夫人想要隐下那信,就算是谈氏夫人看到了那信,最好的法子也是把信夺过来就算了;因为谈氏夫人好好的离开,就算把信的事情告诉金大人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引起金大人的注意来,对吧?”
“因此,沐氏夫人如果真的不想让人知道知道那封信,就不能再闹出更大的事情来引人注意,那是自寻死路;反之,沐氏夫人如果不介意那封信的,根本就不会害谈氏夫人。”
“要害人的动机解释不通,不能成立。”他说完再次欠欠身子。
谈家兄弟满脸的怒容,可是一时间却没有开口;因为要驳皇甫的话就要言之有物才成,并不是开口斥一句胡说八道可以使人信服。
皇甫所言极有道理。
锦儿对着皇甫福了一福,她就知道此事交给捕头来应对是最好的法子,很难说清楚的事情在他们的手中,也不过是一碟小菜罢了。
“事情应该是这样,谈氏夫人来沐氏夫人离开时,见到小丫头送信来便把信接过来,而沐氏夫人相讨谈氏夫人不给两人有了争执;在争执中谈氏夫人不小心跌倒,却不想会跌倒在石头上。”
“两位谈大人,金大人,我们再去问问那几个丫头;相信她们的话可以印证卑职的猜测,事情只是一个意外,让人感到遗憾和伤心的意外。”
金敬一长长吐出一口气来,他认为皇甫的话合情合理,也因此他对谈秋音的失望更甚:“好,去问问丫头们。”他知道谈家兄弟并没有信服,再说只凭皇甫的猜测真得无法说服人。
谈家大爷忽然站起来:“完全的胡说八道,哪里有心思听这些!敬一,你自己想想看你的孩子,这个恶毒的妇人今天容不下秋音的孩子,他日能容下得谁的孩子?”
他说完话拂袖离开了,根本不去听丫头们说什么。
看到谈家兄弟离开,金敬一再次长叹:“有劳皇甫捕头了。嗯,容我日后相谢。内宅之事让皇甫捕头见笑了……”
皇甫欠身:“卑职不是多嘴之人。”他当然不会胡乱说话。倒不是怕沐锦儿,只是他一个大男人可没有嚼舌头的爱好,不可能对人说金府内宅的事情。
金敬一转身吩咐人相送皇甫,听到这话皇甫打心里高兴出来:终于可以离开了。至于沐锦儿,来日方长嘛,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他就不相信沐锦儿不会做错事情。沐锦儿不是真人,早晚总会落在他手上的。
皇甫马上告辞离开,没有多做停留。
锦儿不想再回荷园,也认为此时回去没有必要;要如何处置那是金敬一的事情,她能证实的都证实了,并不能代替金敬一做决定:“老爷慢走。”
她也不太惯和金敬一独自相对。
金敬一看着她:“和我一起过去吧。有今日之事是我的不对,如果不是一直没有决断也不会有今天之祸。锦儿,我是不是太优柔寡断了?”
锦儿叹口气:“仁者见仁吧。不是身处事中很难说的清其中的短与长,就算身在事中不是老爷又岂会知道老爷的难处?有些事情,知道是一回事儿做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金敬一沉默了一会儿:“谢谢你,锦儿。”他叹口气:“走吧。”
锦儿想不去的话,可是看到金敬一有些意气消沉的样子生出担心来,还是迈步跟了上去;想开口劝解几口,可是几次话到嘴边总感觉不太对劲,最终她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跟在金敬一身后。
金敬一步出院子后,回头看看锦儿伸手握住锦儿的手,拉她和自己并肩一齐走;他现在不需要锦儿说什么,只要锦儿能陪着他走一走就可以。
他并不是没有主意的人。
到了荷园外他停下脚步,低下头看看锦儿:“怕是又要面对狂风暴雨了,秋音的母亲,唉,真是……”他不喜说长辈的短长,所以最终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锦儿眨眨眼睛:“狂风暴雨总不能持久的。”
金敬一闻言笑了,然后微微用力握锦儿的手:“锦儿,只是委屈了你。”因为谈秋音及其母的所为,他感觉锦儿越发的可贵及可爱了。
“是做贼心虚了,居然到了门外也不进来?敬一,你心中倒底还有没有秋音,她刚刚小产如今最为伤心的时候,你就是如此待她?果然男儿多薄幸。”谈夫人带着人送大夫出来,远远见到金敬一和锦儿便紧走几步赶了过来。
金敬一先问了大夫谈秋音的身子如何,然后伸手相请谈夫人回屋:“有什么事情回屋再说吧。秋音没有大碍我也放心不少。”
二百四十 名份定()
谈夫人闻言看向金敬一:“有事情?你有什么事情,为什么还要带着这个恶毒的女人来秋音这里?你是不是想把秋音气死才高兴。不行,她不能进秋音的院子。”
她指着锦儿:“你,滚。”
金敬一看着谈夫人:“我刚刚就说过了,辱锦儿就是辱我就是辱金府;而秋音还是我金家的人,也就是辱秋音。”他本来放开了锦儿的手,并不是怕谈夫人看到,只是不想让谈家人误会他和锦儿。
倒底谈秋音现在小产了,他不想让谈家人认为他现在还有心思和锦儿亲热之类的。但是因为谈夫人的话,他又重新牵起了锦儿的手:“我是来看秋音,这里也是金家的地方,锦儿在金家没有不能去的地方。”
“如果您认为锦儿不能进去的话,那只能送她回去。”说完他弯下了腰。对谈夫人他还是执以晚辈礼,但是说出口的话却并不再中听。倒底今天错的人不是锦儿,谈家人现在应该是心知肚明的。
就算谈秋音如今是小产后的身子,金敬一也不能让谈家人如此待锦儿;今天他容忍了就等于是给了谈家口实:以后谈家看锦儿就是害秋音小产的凶手。他不能给谈家这样的机会,也绝不能再让谈家辱锦儿。
他说的还算客气,没有直接说“你不让锦儿进我也走”。
可是金敬一话中的意思谈夫人当然听得出来,伸手扶住丫头的肩膀,因为太过生气而用力,使的丫头都皱起了眉头来,只是不敢反抗只能硬生生的承受。
“你——!”谈夫人盯着金敬一:“好,好。”她缓缓的退开两步:“你们金家的地方我岂能做主?”她说完转身垂下泪来:“不管如何,秋音这次小产都是、都是被你们所累,我最疼爱的女儿。”
金敬一看到她落泪气便消掉几分,再听到她那句“都是被你们所累”——他无从辩驳,因为如果不是锦儿回来的话,秋音的确不会小产,至少不会像今天这样的小产。
此事锦儿没有错,金府就是她的家她自然应该回来;错的人只能是他,他就应该等着锦儿的,不应该在长辈们的催促之下答应再次迎娶一位妻子。
错已经铸成悔是无用的。他低下头:“都是我的错。”
谈夫人试泪:“我知道不能怪谁,要怪只能怪老天的捉弄;可是秋音现在这个样子,做母亲的心就像刀割一样。你们、你们能够体谅的是不是?”她说到这里看一眼锦儿,再次长叹一声:“我知道是我知道,可我是母亲自然一切要为女儿打算。”
听这话也算是赔礼了,虽然说的不清不楚,但对谈家人来说极为难得。
锦儿很意外,没有想到谈夫人刚刚还横眉冷目的,不过眨眼睛她就换上一副嘴脸面对自己。就算心中有着疑惑,几乎是认定谈夫人没有安什么好心,她还是屈了屈膝算是还礼。
她没有答话,因为她真心说不出原谅来。如果今天谈秋音得手的话,她如今身在何处?谈家人就算到时在她面前赔罪又如何,因为谈家人不会放过她。
金敬一欠身:“不得已三个字,唉。我们进屋说话吧,您先请。”
谈夫人把帕子交给身边的丫头:“敬一,你真得不再认我这个岳母了?今儿我可是没有听你唤一声呢。”她早就注意到了,只是当时顾不上这些,现在却不能不点明。
金敬一再次欠身,只是这次他就和锦儿一样都没有开口说话。
谈夫人的目光闪了闪,看看左右院中的丫头们叹口气:“好吧,我们进屋再说。不管如何,我和你岳父向来都把你当作是自己的儿子;就算是现在也是一样,生气是生气但是我们待你的心不会变。”
话说完她便转身不再看金敬一。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做为长辈来说她真得不能再等着金敬一开口:她为了女儿也不能一点脸面都不要的。
金敬一没有接谈夫人的话,松开锦儿的手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缓缓的跟在谈夫人身后进屋。
里屋里没有什么声息。金敬一还是先进屋去看谈秋音,不管她做了什么今儿都是她小产了,做为她的男人来说理应关心的。
厅上坐着谈家兄弟都阴沉着脸,齐刷刷的目光恶狠狠的盯在锦儿的脸上。锦儿没有半分不自在,也没有理会谈家兄弟的目光,以及谈夫人如刀子的眼神,自顾自的到主位上坐下来。
就如金敬一所说,她在金府之中没有什么地方不可去,自然也没有在金府之中没有座位的道理。谈夫人在她眼中不是长辈,只是对她满含恶意之人,因此没有什么好客气的。
谈家兄弟盯着锦儿:“你就没有半分愧疚,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锦儿抬眼看他们:“你们谈家人注重谈夫人的名份,甚于她腹中的孩子——还有脸来质问我?”不是她想害谈秋音,一切也不全是她一人的错,此时自然不肯担上全部的罪责。
她是真的不想谈秋音小产。
谈家兄弟还想开口时,金敬一自里屋出来轻轻的道:“秋音睡着了。”他很自然的走到锦儿身侧坐下:“大夫说她调养些日子就没有大碍,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好在秋音没有大事儿。”
他做为男人此时这样说不是不心疼孩子,只是要向谈家人表明,在他的眼中心中谈秋音比起孩子来要重的多。事实上其它人家出了这等事情,不管心中如何想都会对娘家人如是说。
谈家兄弟哼道:“小妹如果有个万一,哼。”
金敬一喝了口茶水,然后把杯子放下,又用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两下才缓缓的开口:“今天人挺全的,我便把话说清楚吧,免得以后再有什么误会。”
“锦儿是我的发妻,此事是不容改变的。古人有训在先,糟糠之妻不下堂,我金敬一虽然不才却也做不出抛弃发妻之事来。因此这次我上书请罪会把此事写清楚。”
他说完咳了两声:“我已经同秋音说过此事。以后……”
谈家二爷跳了起来:“金敬一,你……”
“秋音睡着了,轻声。”金敬一指了指屋里对谈家二爷轻轻的道:“事情就是如此,换作他人也只会如此做;对不住秋音的地方,我——”他站起来对着谈夫人跪倒在地连叩三个头:“是我对不住秋音。”
谈夫人合上了眼睛过了好久才睁开:“这就是你今天没有称我一声岳母的原因了?”她不是要金敬一回答,因为此事根本无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