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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郑氏,在谈府见多了妻妾争风的戏码,原来在府中她借着谈秋音在姨娘当中也有着小小的威风,却不想会遇到沐锦儿这样的主母:根本不和你斗,你想斗?那就送你出去,愿意和谁斗和谁斗去,她沐锦儿是绝不奉陪。
锦儿没有立时随金敬一进屋,因为还有一个人在呢:“白氏,你先回去吧。好好的想一想,明天一早来告诉我就可以了;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你明天一早没有决定的话,以后我也不会为你做主。”
她可以帮白氏一把,但那要是白氏自愿才成;她不想让帮人变成负担,更不喜欢做事拖泥带水,才会让白氏明天一早就给个答案。
金敬一这才看到白氏。进来之时,他被黄氏等人的吵闹吸引了目光,后来心神就全在锦儿的身上,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有他的一个妾侍。
他看一眼白氏:“回去吧。”对白氏没有什么的感觉,如果不是一年之中总能见到几次的话,他怕是自己都要把此人忘到了脑后。
白氏此时慢慢的跪倒在地上:“夫人,婢妾也想……”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哪怕离开金府后嫁给一个小贩呢,至少她不用天天担惊受怕,至少她可以有人说说知心话,至少有人可以让她疼爱也有人可以疼爱她。
生活终于在她的眼前露出了一点点的希望之光,她不能放过。和黄氏等人不想离开金府的想法不同,就算什么也不让她带走,只要能给她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一起过活,她就别无所求。
穷不怕,因为只要有手有脚不会穷一辈子。
锦儿闻言看看她,轻轻一叹后抬头看向金敬一:“我想给白氏找门亲事,老爷你认为——?”
金敬一闻言看向白氏,他记得自己有这么一个姨娘,但是却根本不了解这个女子;他自然很清楚自己对于白氏而言不算个好人,根本也不是托终身的好选择。
听到锦儿所问他想了想:“这事儿嘛,嗯,九歌曾说他的二叔死了妻子已有三年了,那是个本份老实且很知道疼人的,就是填房有点委屈;只是猛的让我找个极合适的,我还真的想不出来。”
锦儿白他一眼:“人,相看相看再说,也不紧在一时。”她其实是在问金敬一要不要放白氏离开,因为白氏没有过错;她想让白氏离开只是不想让白氏把青春和生命都虚掷在金府,想给白氏一个白氏想要的日子。
白氏跪下重重叩了三个头,泪水再也止不住的落下来:“谢老爷和夫人。”她想了想又道:“婢子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能不能不是金府之人?”
锦儿点点头:“可以。是我们没有考虑的那么多。你回去也收拾一下吧,亲事我会给你做主,嫁奁嘛,虽然不会很多但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就嫁过去。”她不是富人手里有的是银子,因此每一个铜板她都要计算再计算才能用出去。
依着她的性子能给白氏备份嫁奁真得很不错了。当然,她从来对那些予她有帮助的人都不吝啬。
白氏再次叩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起身退后几步转身走了;自打进金府后她的心就没有如此的轻快过,她,也终于有了将来;可以有夫有子可以有笑有泪的过活。
郑氏被拖走时还是大声道:“沐锦儿,你不会有好名声的。”
锦儿连头都没有回。名声当然重要,但也没有重要到可以让锦儿把精力和时间都浪费在姨娘们身上的地步;如果真的有人扣顶妒的帽子在她头上,她真得不介意。
沐锦儿从来都不介意。
金敬一微微皱眉:“文书我亲自来写。”他在意锦儿的名声,因为锦儿是他的妻,保护锦儿不只是他的承诺,更是一个男人的本份。
锦儿摇头:“老爷有很多事情要烦心,不必的。天下悠悠诸口,我们哪里能管得了这么许多。只要问心无愧就好。老爷你先坐吧,我去弄酒菜。”
金敬一有些为难,看着锦儿一时没有说话。
锦儿挑起眉头来:“又有了什么事儿?”她直觉认为可能有不好的事情,看金敬一的脸色也能看得出来。但是她已经习惯了,真得已经习惯了,并没有什么意外或是担心,反正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怕,是不会解决任何事情的,反而让自己先胆气怯了,就先输掉一半。
金敬一握住锦儿的手:“我想吃你弄的菜,但是我又不想你离开我,我就是想看着你。”顿了顿后他又道:“就算你一个字不说,让我看着你也是好的。”
锦儿的脸红了,心里满满的都是斗志,想着不管是谁来找她麻烦,今天一定打得那人满地找牙:谁今天敢来搅了她和金敬一的这顿饭,她都不会轻饶了那人。
“你、你真敢说出口。”她啐了一口,转过身去紧走两步后又回过头来,脸上的红晕还在;见金敬一果真眨也不眨的看着她,且那双眼睛和礼儿长的一模一样,就连里面盛满的委屈也一模一样,她的心便软了下来:“你如果不嫌脏就跟着、跟着过来。”
金敬一马上笑了,露出一颗又一颗的白牙:“好。”他说着话步子迈的又大又快,两步就到锦儿的身边伸出手拉住锦儿,一起向小厨房走去。
七儿在小厨房里探出头来,就是想知道她的夫人何时过来做菜,抬头看到金敬一和锦儿肩并肩的走出来,她连忙低下头叫了小厨房里忙活的丫头们:“走了,走了。”
“夫人不是要来了吗?”
“已经来了。菜,夫人要亲自弄,不用我们的。”七儿解释了一句又催促小丫头们。
夏蝉很听话的跟上七儿,但还是忍不住道:“夫人总要我们打下手……”然后她也看到了金敬一和锦儿,当下咽回半句话快步跟着七儿离开了;她很清楚给她们夫人打下手的人有了,实实在在是用不到她们。
丫头们离开锦儿看到了,她的脸也更红了三分,但是她没有唤住七儿等人,由着她们去“逃懒”了。
“来了,就不能只是看着。”锦儿俏皮的一笑,拿起自己的围裙给金敬一带上;而金敬一也很乖的由着锦儿,眉眼间全是笑意也全是情意:“为夫的听夫人吩咐。”
锦儿转身拿过围裙来,金敬一很自然的接过去给锦儿带上,还帮她理了理头发;见锦儿含羞的笑着,他心头一动忍不住吻上她的头发:“锦儿,其实没有酒菜也可以的,秀色可餐嘛。”
飞快的逃开后,锦儿并没有着恼也没有放下脸来,看到金敬一侧过身子挡住了门,她的脸更红了。
狠狠的啐了一口后,她背过身子去:“你不吃东西可以,我的肚子可会饿呢。”她这次不想再逃开:“还不洗菜?看一会儿让不让你吃。”她的恶狠狠真得没有半点凶狠的模样,倒是带着几分的娇嗔,让金敬一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金敬一很想把锦儿抱起带回房里,但是他没有如此做,因为他可以不吃东西锦儿却不可以,且还要让锦儿吃的很好才行;锦儿的身体需要长时间的调养,他没有忘了这一点。
“是,夫人。”他答的柔情似水:“还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小的,小的最喜欢为夫人尽心尽力。”
锦儿又啐他一口,见他没有平日的稳重反而嘻皮笑脸的,无奈的只能去忙活手头上的活计:小小的厨房里在夏天硬是溢满了春意。
然后锦儿发现她要做饭菜好难,因为金敬一总是大惊小怪的:她拿刀切菜吧,金敬一怕她切到手指;她要烧菜吧,金敬一又怕火又怕油烫到她!
天啊,她怎么从来不知道金敬一如此的婆妈呢;还有最让她无语的是,金敬一这也担心那也担心非要自己做,可是他真得不会啊——切的菜粗的都可以做桌子腿了!
但是她的这种埋怨却是极甜的,一直一直甜到了心窝里。
《嫡妻归来堂前春》来源:
二百四七 平常中的辛苦()
七儿等丫头都窝在厢房里吃茶磕瓜子,时不时的探探头,看她们的老爷夫人可曾把饭菜弄熟;本来吧,她们认为夫人弄几个菜还是不成问题的,只是有了老爷的帮忙这事儿就有点难说了。
几个丫头们都猜,老爷不会越帮越忙吧?七儿还真得没有底,不过她总是一等大丫头要给小丫头点信心:“我们老爷可能只是过去看看呢?”
夏蝉忽然回过头来:“七儿姐姐,你快看,厨房那边冒起烟来了,咱们要不要、要不要过去救,嗯,那个看看?”她想说救火来着,因为心园着过一次火嘛,还是她们夫人亲自吩咐点燃的。
七儿也赶到窗前去看,真的看到有烟雾飘荡,她想了想道:“还是等一等吧。老爷和夫人没有唤我们不是?再说,这点烟不像是失火……”
烧火的小丫头很有经验:“倒像是没有点着火。”几个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夏蝉嘀咕道:“今天晚上老爷和夫人不会吃不上饭吧?”
七儿接一句把小头们都佩服的不行:“谁说今天晚上老爷和夫人要吃饭了?这饭啊,有时候不吃也一样会饱。”
厨房里一阵又一阵的咳嗽传出来,锦儿在门外有些着急了:“还是我来吧,刚刚我明明点着了嘛;你放心吧,我多年来自己做饭什么的,生个火真得不会烫到。”
明明她把火点着了,锅里也放好了油,可是金敬一却非要接手;现如今火也不着了,那油嘛,锦儿想八成也不能炒菜了。
金敬一的声音传出来:“你不要进来,太呛了。我行的。嗯,锦儿,要不你告诉我怎么做吧。”他还真得不相信自己生不起火来。
锦儿无奈的翻个白眼,只得告诉金敬一要如何做,两人一个在屋里一个在屋外说了半天,才传来金敬一的欢呼:“着了,着了。”
想到刚刚金敬一说要看着她的话,锦儿撇嘴:现在把她赶出厨房来还能看得到?这个男人。
金敬一在屋里出来,是脸也黑了手也黑了,就算是那口白牙也黑了“门前”的几颗,一头的汗水还粘着几根稻草,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可是他却一脸的兴奋。
“我就说我可以的嘛。”他先对着锦儿表了一句功,然后他自己打水洗手洗脸,洗完脸还没有擦,他蹲在地上看到盆里黑黑的水闷声道:“锦儿,我这才知道你有多苦。”
他的声音里没有笑意也没有了欢快,取而代之的全是沉痛:“我坐在桌上吃饭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做顿饭是这样的辛苦;我知道你五年来是吃了很多苦,但是直到今天在家中的厨房生火,我才更真切的知道那苦是有多么的苦。”
“我原来想的苦还是太轻了。在野外生火是不是更难一些?要做熟一点吃的也更难一点吧,更不要说是不是好吃了。”他把盆端起来,见锦儿过来要接过去他避开了锦儿的手:“我自己来。”
他看着锦儿的眼睛:“有很多事情如果自己不亲手做一做,永远也不会知道那有多么的难与辛苦。男人家永远不下厨房,又如何知道妻子的劳累?我今天陪你一起来是对的。”
他把水倒掉又自己打上水,再次清洗后看着锦儿:“今天就让我做一顿饭给你吃吧。不会好吃,但是却会让我记住你的苦与你的累。”
锦儿的眼圈微微的泛红,她真得受不了金敬一这一点:“还是我来吧,你笨手笨脚的……”
“不做永远都会笨手笨脚的。一定要让我来,你说我动手。”金敬一不由分说的轻轻推开锦儿:“我来。”
等到七儿等人千盼万盼终于盼到锦儿唤她们的时候,她们看着厨房里摆着的饭菜有点晕:这就是她们夫人的手艺?虽然她们不曾看到夫人大展身手,可是她们夫人也下厨给大爷和大姑娘弄过吃的,真得很不错呢。
至于金敬一嘛,七儿等人差点没有认出他来。
金敬一背着一双手,看上去就像在维护他一家之主的威严般摆着架子,其实是因为手背和胳膊上被油溅到起了泡、手指还被刀划伤——岂能让丫头们看到?太丢脸了。
他已经知道做饭不容易了,但哪里想到如此的难:刀比起笔来要难以运用的多,而那锅和火嘛简直就是一重磨难。
“你们把饭菜摆上去吧。饭,盛一碗就可以了……”他吩咐七儿等人做事,但是他看到那些菜还有夹生的饭,怎么能让锦儿陪着他吃?
他自己吃就好,锦儿的身子要紧自然不能陪着她一起用这样的饭菜。
锦儿轻轻的打断他:“两碗饭。来,小心烫到手啊。”她把盘子递给身边的小丫头,微笑着叮嘱了一声。
菜,烧糊了。不是烧焦了是糊掉了,原本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菜,如今是黑乎乎的。
小丫头看看菜大着胆子说了一句:“真的要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