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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面哭叫一面双手在地上擦了擦,再往脸上摸;可是地面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他想要弄得像被人欺负过这法子不成。
那仆妇一惊:“大爷,奴婢……”话没有说完,礼儿那里已经抱住她的一条腿,她连忙挣扎不想礼儿顺势而为,身子往前凑让她的脚在自己的胸前留下一个脚印儿。
礼儿回头看看姐姐的额头,不清楚自己这个样子成不成,看看昏迷不醒的母亲再看看头破血流的长姐,小礼儿牙一咬就给了自己两记耳光:打的还真不轻。
敏儿心疼的抱住礼儿,到嘴边的话在抱住弟弟后改成了:“不要打我小弟,不要打我小弟!”她是可着嗓子大叫,就想着能让院子外的人也听到。
谈夫人倒吸一口凉气,微微弯下腰看着敏儿:“你,还真狠得下心来。”她发现自己一直小看了的不是沐锦儿,而是这个半大的女娃儿;假以时日的话,这金府之中谁才是那只手遮天的人还真得难说。
敏儿没有遮掩,看着她平静的道:“被你逼的。”她很清楚凭自己和身边的几个丫头,想要救醒且保住母亲是不可能的——只请大夫的事情便做不到,因为谈夫人是个大人,她却是个孩子。
能为母亲做主的人只有父亲,可是父亲如果想来的话又何必让九歌叫自己过来?想让父亲赶过来的话,也唯有苦肉计一条了:她受伤了父亲自然会出现。
被逼无奈她想出来的笨法子。如果母亲是醒着的话,会有更好的法子吧?敏儿抱着弟弟不想他再受到半点伤害:她要赶快长大,能让母亲过上好日子,能保护得了幼弟不再被人欺辱,能不用再被人逼的自残自伤!
九歌是个僮儿,琢磨着他家老爷的意思跟是跟了来,却在院子中不能跟进房里;听到敏儿和七儿的大叫后,他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虽然没有看到屋里的情形,可是敏儿撞桌子的那声响他还是听到了。
坏了!他可是最清楚老爷是如何疼爱大姑娘和大爷的,当下哪里敢犹豫脚下生风的跑去报信了:他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这下子老爷怕是会想要杀人的。
金府之中的仆妇们也有在心园之外的,敏儿的痛哭与大叫自然有人听到,高氏不知道在哪里带着人第一时间就冲进了心园:几乎和九歌撞个满怀。
九歌看到高氏心头一定,没有作声依然是低头猛冲;而高氏看到九歌心头也是大定,冲进屋里的脚步更见沉稳。
高氏冲进屋中,也不管挡在面前的人是谁了:她是守在心园之外,等的却是锦儿的话,没有想到得到的是敏儿的痛叫;等到她看到敏儿的模样,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诰命不诰命的,伸胳膊就把人推到一旁去,几步就到了敏儿的身边。
“姑娘——!”高氏真想给自己几个耳光,为什么要等着呢,应该在谈夫人带人过来的时候她就跟着一起进来,也不至于让她们大姑娘受伤。
看到敏儿对她眨了眨眼,高氏的心落下一半儿,口里的话也就变成:“是谁,是谁把姑娘伤到这种样子?大夫,大夫呢?!”她握住敏儿的手眼圈红了起来,心疼敏儿。
敏儿此时抬起胳膊指着那个打她的仆妇:“是她,是她打的我,高婶子,就是她打得我。”她说着话还哭了起来,却不是扑进高氏怀中哭,而是抱着弟弟礼儿大哭。
礼儿见姐姐使过眼色来当下入放声,故意把胸前的脚印露出来:“他们也打我,我好痛,好痛。”
高氏见到礼儿胸前的脚印当真是气的头顶冒烟:谈家人还真得谁也敢打啊,不管现在府中谁是夫人,敏儿和礼儿的生母是哪个,他们都是身娇肉贵的主子。
“你打得?”她说着话站起来挽起袖子来:“我们大爷是哪位劳动了她的脚?”杀气随着她的话四散,就连谈夫人她都直视过去,如果说是谈夫人踹了礼儿,她也会不犹豫的一掌甩过去。
二百五九 首先是父亲()
谈夫人正盯着敏儿呢,却被高氏推了一把差点跌在地上:如果不是她身边的人眼疾手快的话。
敏儿一个小丫头在她面前用诈,已经让她心头着恼却又有些不知道如何破解,现在又被金家一个仆妇冲撞,她堂堂的诰命在金家人眼中算什么?那个胆大的仆妇不但不向她请罪,反而回身就要拿她的人问罪。
她的人的确打敏儿是有些不对,但认真追究的话,她金敏打她这个诰命就是对得?退一万步来说,她的人有天大的不对还有她个主子在,用得着旁人来教训嘛,何况对方还是个仆妇。
谈夫人怒急而笑:“好大的脾气……”可是今天金家的人就没有几人愿意等她把话说完,刚刚开口吐出几个字来,就见高氏伸手抓住了打敏儿的媳妇子,一手高高扬起重重的落在那媳妇子的脸上。
就听着密集的“啪啪”声响起,不等谈夫人气极开口,高氏已经把人推倒在地上:“绑了。”就在谈夫人的面前,高氏一个仆妇要绑了谈夫人的人。
何疑于打脸。
谈夫人咳了两声自恃身份:“高氏,你可看到了我?”她不想和一个仆妇怒吼,虽然她很想那么做,但是她不能失了身份。
高氏抬头看她:“不知道刚刚这个恶妇打我们大姑娘的时候,夫人你可看到我们大姑娘?”你的人当着你的面打了我们大姑娘,我为什么不能当着你的面绑了你的人?!
高氏答完连看也不看谈夫人,低下头看向礼儿;不用她开口问,礼儿一指仆妇:“是,是她。”他一面说还一面往姐姐的怀中躲了躲。
高氏抬眼看过去,谈家人这次有了准备,自然把那仆妇护在了身后;同时也有人拦在了打敏儿媳妇子的面前,不让金家的仆妇们动手绑人。
“你们没有吃饭吗?如果你们无用的话,我马上可以让人牙子领了你们出去,我们夫人不养软脚货。”高氏的声音拔高了三分,她带来的人闻言伸手就抓向了谈家人。
谈夫人真有些按捺不住脾气了:“你们敢!”
高氏看了她一眼,然后往前走了一步,伸手一掌甩在谈家仆妇的脸上;她用自己手答谈夫人的话:我就是敢。
金家的仆妇们当下再没有顾忌的动手,和谈家的仆妇就扭打成一团;倒底是在金府,人数上是占有优势的,因此该绑的人绑了起来,该拖过来的人拖到了高氏的面前。
高氏盯着那个把脚印留在礼儿胸前的仆妇:“你的脚是不是很痛?”她一脚狠狠踩在那人的脚上,然后冷声道:“绑起来,把她的脚和那个的手打折了。”
她是个稳重人,一来年岁大了二来有家有业的,但是眼下不同平日,如果她不狠一点儿的话,护不住锦儿就等于把她们一家人都送到了谈秋音的手上:生死全在谈秋音的一念间了。
锦儿,她是必须要护住的,她也相信锦儿肯定有法子可以脱困;一直以来不都是如此嘛,从来没有什么事什么人真正的让锦儿吃到亏。
谈夫人怒极:“给我打!”她指的是高氏。
可是她的人不如金家的人多,她一声令下反而是谈家的仆妇又被金府的人给收拾一顿。
这下子谈夫人是真得怒不可遏,上前两步盯着高氏:“你好大的胆子,真是反了天。你不是要打嘛,你有那个本事就来打,来打我。”她说着话扬起手来,故意扬起来的比较慢。
她知道高氏最大的胆子就是打谈府的人,绝对没有胆子敢动她半根头发的;她就要高氏知道一个奴仆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强出头的下场会死的很惨。
高氏回视着她没有动,没有要闪躲的意思,同时也没有要还手或是招架的意思:倒底谈夫人是诰命,是金家的亲家,她再怒也不能加一指之力在其身上。
“住手,都给我住手!”金敬一的人还没有到,可是怒吼之声已经传了进来,只听声音也知道他有多么的惊怒交加。
谈夫人此时手已经扬起来,听到金敬一到了她看着高氏微微一笑,然后狠狠的把手落下来:她要让金家的人知道,她谈家夫人要收拾的人就算是他们家主子到了也救不下来。
“啪”的一声清清脆脆。
谈夫人却吃惊到呆立。
高氏大叫:“姑娘——!”同她一齐惊呼的还有七儿等丫头,齐齐扑向敏儿。
谈夫人是含怒出手,又存心要给高氏好看,自然是用尽了力气;再加上敏儿有心跌倒,所以她一掌落在冲过来的敏儿脸上,便把敏儿打的跌在了地上。
金敬一抢进屋里来的时候,正正好看到敏儿重重的跌在地上;敏儿头落在地上的声响,就好像是千万把刀子捅在了金敬一心上的声响,让他霎间痛的眼珠子都红了起来。
“敏儿——!”他的声音响起时正好高氏等人的呼声落下,因此也就格外的响亮与清晰。
金敏抱住头:“痛,痛。”她扑进了高氏的怀中抱住她哇的一声哭出来,这一声更是撕开了金敬一的心。
金敬一两步三步就到女儿面前,不等他伸手去抱,金敏看到他马上扑过去:“父亲,父亲,你可算来了,你总算来;小弟,小弟……”她又挣扎着去找礼儿。
“我在这里,敏儿,我在。”金敬一的眼圈都红了,眼中都现了泪意;自敏儿姐弟降生到现在,从来没有人动过他们姐弟一指头,如今却被人打得头都破了!
礼儿也扑过来,故意把胸前的脚印露出来让父亲看:“姐姐要被打死了,母亲也要被打死了,父亲,父亲,这不是我们的家吗?”
看到儿子胸前的脚印,金敬一的脸已经不是铁青了,他一手搂过儿子来,一手抱着女儿,眼中看着敏儿头上的伤,轻轻的一口又一口的吹气:“不疼,不疼了,敏儿。”
“大夫,大夫呢?”他怒吼起来,那样子就像要活活的把人生吞下去。
七儿和高氏几乎是同时开口:“被,被赶走了。”大夫的确来过,没有给锦儿诊治就被谈夫人的人赶了出去;这个大夫和金敬一口中的大夫不是一回事儿,可是她们答的也不是谎话。
金敬一闻言猛得转身瞪向谈夫人,就在那一霎间谈夫人感觉金敬一要杀人了:如果金敏姐弟二人有个什么不好,金敬一当场就会杀了她。
把礼儿交给高氏抱着,他看一眼半个身子在床下的锦儿,瞪向了七儿;他没有说话,可是那个意思七儿是明白的。
七儿如今总算可以把锦儿再抱回床上,当下过去安顿锦儿。
检视了一番敏儿后,金敬一又查看了礼儿;其间他几次看向七儿——七儿没有说什么,只是用很忧伤很担心的目光回视着他:锦儿自晕倒后就没有醒过来,就算屋子里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有半点的反应。
大夫很快回来了:他没有离开,管家把他留在门房中;金敬一没有开口让他先给谁诊治,但是他自己亲自给敏儿清洗伤口,礼儿那里根本没有什么伤,大夫也就在高氏的引领下去给锦儿诊脉。
大夫诊脉用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不时的叹几口气。
谈夫人几次想开口,可是金敬一却根本不理会她,任由她立在那里:她却走不得,因为敏儿姐弟的事情不说清楚,金敬一肯定会翻脸相向的;至于沐锦儿的事情,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大夫站起来:“很不好。劳心伤神,心情怕是受到极大的起伏吧,这次很麻烦呢。”他说着话摇头:“如果不好好的调养,就算是醒过来怕是也活不过几年;一定要用心了,万万要小心在意才是,用药上依我看要不计……”
“不过是……”谈夫人听不下去了,沐锦儿死了正好落个清净,用得着为她再花用银子吗?在此事上她必须要让金敬一心里明白,他们谈家是不会姑息的。
金敬一轻轻的道:“一切都依大夫您的。”着高氏把大夫送出去,他的目光再次扫过锦儿苍白的脸,此时他发现锦儿的唇都有些发白了,目光急急的一闪,抱住礼儿的手微微一紧。
谈夫人等到大夫离开,她自己走过去坐下:“敬一,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的目光在锦儿的身上一转:“你岳父应该和你说的很清楚吧?应该如何做还用得着我再提醒你吗?”
绝对不可能再给沐锦儿机会,不仅仅是事关谈秋音的名份,牵连的事情还多着呢:金敬一只能和他们谈家绑在一起,绝对不可以有其它的心思。
金敬一抬起头来:“敏儿和礼儿的伤,我正要问——怎么回事儿?”他眼中的怒火熊熊的燃烧着,死死的盯着谈夫人的目光里没有半点的尊敬,当然也没有谈夫人想要的畏惧。
“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不管是什么原因,敏儿姐弟还是孩子,我做为父亲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