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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句话不到你就命人动手,是不是日后人人说话都要小心三分?不然,哪一句话不合你的心意”
红梅的话音未落,锦儿一个眼神看过去,莲香二话不说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锦儿才懒得和一个丫头斗嘴,你不是说一句话不合我的心意我就打人嘛,我就让人动手来答你:对,你说对了,怎么样呢?
左不过是一个丫头,还是一个妾室的丫头,敢开口那就是找打。
“道理,就要打完之后再讲,一来能让人听得进去,二来也能让人记得清楚。”锦儿冷冷的看着费大姨娘:“我如何做事,还用不着你们这样的人来教。”
至于贤良的名声,嘿,她才不要再做个贤良的人,反正金家也不是只有她一个夫人,贤良的名声谁爱要谁要。
她只要不再吃半点亏,只要看着那一双儿女平安长大成人。
费大姨娘没有想到锦儿照面就给了她两记耳光,霎间她几乎认为眼前的人不是沐锦儿,但是那张脸不会错的。
但原来的沐锦儿不是这样的性子,虽然不是个任人揉捏的性子,但绝不会如此轻易就让人动手。
她听完锦儿的话后,见金太夫人并没有让人阻止锦儿,便叫住儿子和媳妇:“沐夫人真是改了性子,泼辣的哪里像是书香门第的女儿。”
“不过太夫人说你是你就是,我也不会多半句嘴,但是你一去五年——为了我们金家的名声,我不得不提醒太夫人一句,有什么错?”
她目光在锦儿的身上一转:“真是个烈性懂礼的好女子,早一根绳子死掉保自己的清白了,哪里还会再出现在我们金家?”
在金家做了一辈子的妾室,生儿育女才有今天另起门户能当家作主,她岂是个没有算计的主儿。
此时她当然知道锦儿的短处在哪里,就算眼下被锦儿打几掌又如何:她现在是存心定要弄死沐锦儿。
和她费大姨娘作对的人,有谁落了好去?沐锦儿,这两掌我就让你后悔到下一辈子去。
她开口闭口还是咬着锦儿的清白不放:“沐夫人不让我开口说半个字,不会是心虚吧,否则的话事情能说清楚,用得着如此大动肝火?”
有句话叫做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得就是费大姨娘这样的人。
金太夫人反而坐得住了,只是叫了儿子到身边不许他开口,也不许他插手:能有人教训沐锦儿岂不是好事儿?
她忽然间明白过来,自沐锦儿出现她就做错了一件事情,为什么要亲力亲为呢?如此给了沐锦儿一次又一次冒犯她的机会,实在是自己一急之下糊涂了。
金府里有的是人,金府之外也有的是人,她堂堂的金家太夫人为什么要和一个晚辈亲自过不去。
她霎间有了主意,自然更是坐得安稳:因为不管是费大姨娘赢了,还是锦儿占了上风,她都会高兴。
费大姨娘是她的眼中钉啊,在她的心中还隐隐的盼着锦儿能狠狠的收拾费大姨娘。
当然,如果费大姨娘把锦儿赶出了府去,那也是极好的事情。
锦儿正正是因为清白二字发怒,也正因为太夫人口口声声说她应该一死才会发狂;此时费大姨娘说得话和太夫人如出一辙,怎么不让她怒火再盛三分。
这次好没有叫莲香,自己一步步逼向费大姨娘眼,睛眯成一条线:“一见面就想让我死,不知道我活着予你费大姨娘有什么害处,我又不是太夫人?”
看到金顺一和红梅过来相拦,她头也不回的唤道:“莲香,这两个废物就交给你了。”
莲香答应着就踹倒了金顺一,还真就是个废物,真真是手无缚鸡之力:如果不是亲眼见到金顺一,她真得不相信世上会有这样的男人。
红梅那里不等她打上就自己尖叫着倒在地上,嘿,真是什么主子什么奴才!
锦儿不理会其它人,只管盯着费大姨娘不放:“你已经分家另过,金府里的好与坏都同你无关了,就算知道我回来了,你用得着急巴巴的赶过来?”
“再说了,你和太夫人极不和,我回来你岂不是正好有场好戏看,为什么非要自己搅和进来,还开口就要我死?”
“人家都说金家生出儿子来的姨娘都是七窍玲珑的心肠,我怎么看你费大姨娘却笨得如同一只猪?”
她已经走到费大姨娘面前:“当然了,聪明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变成猪的,如果她有所图,自然会不惜亲身来趟金府的混水。只是,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说到这里,她猛得出手揪住了费大姨娘的衣领:“啊,你说啊,我死了予你有什么好处——你,是不是有亲信在金家的铺子里当差?”
费大姨娘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本来想说什么的,但是被锦儿一抓衣领吓得忘掉了;她用力推也不推不开锦儿,那点力气在锦儿的手里根本不算什么。
在锦儿杀人的目光里她叫道:“你是不是疯了,谁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混”
锦儿直接一掌甩在费大姨娘的脸上,她的力道居然比莲香还要大,立时就让费大姨娘的两边脸不一样大了。
“你,是不是有亲信在金家的铺子里当差,做了掌柜之类的?”锦儿贴进她厉声喝道:“不要以为能骗得过我去,你不会希望我再问一遍的。”
“当年害我的人就是你指使的吧,所以你现在才急巴巴的赶过来,急巴巴的向太夫人进言,恨不得我马上就能归西。”
她一只手掐在费大姨娘的脖子上:“说,是还是不是,又为什么要害我,是谁让你做得?”
金顺一不敢过来阻止锦儿只能大叫:“来人,来人,救命,出人命了!”
而他的妻室金陈氏却闲闲的立在那里看着,完全没有过来帮忙的意思,就好像锦儿掐住的不是她的婆母,或者她是巴不得锦儿能掐死她的婆母。
费大姨娘见无人来救,被锦儿掐得狠了,最主要是锦儿眼中的狠意是越来越重,当真把她当成杀身的仇人要掐死她,让她真得怕了。
“不是我,我没有要害你,我什么也不知道,真得不知道。”她的话说得极为艰难,话说出来泪也掉了下来。
锦儿却没有放开她,把她按倒在一旁的小几上,头撞在桌子的声音让金太夫人都吓了一哆嗦。
桌上的杯子碟子不少滚到地上,但是锦儿看也不看只喝问:“我问你的话没有听清楚是不是?你,是不是有亲信在铺子里当差?”
她说着话把胳膊压在了费大姨娘的脖子上,让费大姨娘呼吸更困难且更难受。
“有,有,可是不是掌柜的,只是有两个有点本事做了帐房。”费大姨娘不敢再多说其它,一辈子在金家过得都是平稳日子,哪里见过如此凶神样的人儿。
她答完又怕锦儿误会连忙多说几句:“不只是我有人在铺子里,金府里的姨娘哪个没有人在铺子里?”
第28章 不说狠话()
费大姨娘所说都是真得,因为铺子里面可是真金白银,没有几个自己人怎么弄体己?
再说铺子里有自己人,总有太多的便宜,不傻的人都会把自己的人塞进去:最好能让铺子在暗中变成自己的小金库。
做姨娘的还有什么盼头,反正成不了金府当家作主的那一个,倒不如多弄些金银傍身:老了之后总要过活的,指望男人那是肯定指望不上的。
以色而侍人,她们哪一个不是明明白白老了之后,那个男人就不会多看她们一眼?因此金府的铺子里人手是很复杂的,没有一个姨娘不想伸手的。
当然,也不是姨娘们说安插人就能安插人的,自然是要那个男人说了才能算;比得就是谁的枕头风厉害,男人只要答应了就算是主母也只能心头有气。
比如说费大姨娘,她可不是只有些银子傍身而已,金老太爷可是给了她一个庄子的。
只要你能让男人开心快活了,男人就会很大方的;而女人能有几年好年华,哪个不拼命捞好处那就是傻子。
听到费大姨娘的话,锦儿眼中的寒光一闪,抬头看向金敬一:铺子里事情是庶务,一般而言都是男人家来做主。
也有主母当家的,那都是男人忙不开才让妻子去管中,如果日后儿子长大成人,老子管不过来当然就是儿子去管,主母还是打理府里的事情。
锦儿就是想让金敬一给句话,费大姨娘所说是不是真得。
金敬一眼珠子真得要掉下来了,如果不是锦儿的目光转过来,和他的目光撞在一起,他还不知道要呆立多久呢。
他真得不敢相信那个出手果断麻利的人是他的锦儿、他的妻;不要说是一般的女子,就是一般的男子也不可能做到锦儿那样。
这真得是他的锦儿?霎间在他的脑海滑过一个疑问。
“铺子里有不少亲戚帮忙。”他咳了几声答道,可是声音些干:“原来我和你说过一些事情的。”
他也真得有些疑惑。
因为父亲宠信妾室左弄一个人插进来,右弄一个人插进来,什么事情也不会干领工钱吗?领工钱也就算了,但是还一副老板的模样真让人受不了。
如这样的事情他也不好同旁人说,有那么三五次因为姨娘们的亲戚让铺子赔了银子或是出了乱子,他才在晚上对着妻子抱怨两句。
但是现在锦儿却好像完全不记得那些事情了。
锦儿看到了金敬一眼中的疑虑,淡淡的回他一句:“我曾大病一场,忘了很多事情;不记得这些事了。”
她说得极为自然且理直气壮,倒让金敬一生出几分尴尬来,看着锦儿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做为锦儿的丈夫来说,他现在应该好好的保护自己的妻子而不是去怀疑她,因为她五年来就当真是活在地狱里啊。
金太夫人很不快的瞪两眼儿子,沐锦儿一个眼神就把儿子的魂勾走了,不用人家开口相问他就说话,哪里把她做母亲的话放在了心上。
她瞪完儿子又瞪一眼锦儿,看看被锦儿按在桌上的费大姨娘心里当然是高兴的,可以说是太高兴了。
自从老太爷纳了费大姨娘后,她不是没有想过要狠狠的收拾过费大姨娘,但是她是不能,因为她是妻,她是金家的主母。
女人不能妒嫉,要贤惠,要主动为丈夫纳妾。
同时她也被锦儿镇住了,更是打定主意不会再去和锦儿面对面:锦儿这五年来倒底过得什么日子,原来那真得是个娇怯怯的大小姐,如今怎么和个土匪似的。
真吓人。她不怀疑费大姨娘说不清楚的话,锦儿一恼怒会当真杀人。
她也说不清楚,但是锦儿就是让她有这种感觉。
锦儿不再理会金敬一,松开不再按着费大姨娘,让费大姨娘大大的喘了两口气。
不等费大姨娘挣扎起身,锦儿已经伸手拿起一个没有掉下去的碟子,在桌上一拍两半。
响声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莲香看到锦儿如此,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立在锦儿身后盯着金顺一等人。
事情已经如此,绝对不是她一个婢仆可以做主的;锦儿做事也不容她说三道四啊,对与错她也只能跟着走下去。
锦儿飞拿起一半碟子飞快的抵到费大姨娘的脖子上,破掉的那一边就挨着费大姨娘的皮肤。
费大姨娘保养的不错,皮肤虽然不再吹弹可破但还是细嬾的紧;因此她的皮肤上就多出了一条红痕来,疼痛让她不敢再多动哪怕一点点。
锦儿冷冷的道:“既然如此——那你今天来做什么,为什么开口就要我的性命?你不说个清楚,就认为我会放过你?”
费大姨娘并不胆小,胆子小怎么会弄到不少金府的家业?但她的胆子在锦儿面前真得太小了些,险些都要晕过去了。
她知道锦儿不是在说笑,如果她答不好锦儿真得会下杀手;可是这话要如何说呢,说出来怕是锦儿也不会轻饶了她。
锦儿说完后,好像是为了表示真得不是吓她,不等她开口把手里的半个碟子动了动,立时在她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条浅浅的伤口,血,马上涌出来。
她,从来不说狠话——杀人之前还会告诉那人我要杀你?那是傻子!
金太夫人揪着领口差点惊叫出声,而屋里的红梅等两三个丫头脸色大变,差点都跌坐在地上。
却无一人敢尖叫,都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叫出声音来引得锦儿大怒,再给自己来这么一下子。
金敬一冲过去:“锦儿——”
“让开,我的事情我来做;你想不想帮我是你的事情,但是不要妨碍我。”锦儿看也不看他:“这五年来,我可是靠自己才活下来的。”
金敬一只是怕锦儿真得失手杀人,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