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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八 不能想太多()
《嫡妻归来堂前春》来源:
海莲看看门外廊下不远处抬起头来的九歌,有些歉意的笑笑她又关上了门;下意识的,她认为她和金敬一现在说什么,还是关上门来说比较好。
“我想让七儿去找高嫂子看看,可有什么没有想到的,免得到时候再来不及了。”她倒真得很想让金敬一直接来告诉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开不了那个口。
不过如此一说金敬一应该也就会告诉她了,那她只要让七儿去准备就可以了。
半晌金敬一才淡淡的道:“记得让七儿告诉高氏一声,让她去家庙里接几位长辈回来。对了,去之前要去告诉母亲一声。”回来的有几位父亲的姨娘,他深知母亲是与其不睦的。
海莲没有想到金敬一的回答是这样的,愣了愣轻轻的应了一声:“好。”明明就可以直接告诉她的,为什么非要让高氏去看呢?这是在生她的气,所以不想对她说?
男人生起气来真得、真得太孩子了,生气你就直接说出来,要打要骂都由你,何必非要如此别扭呢?但是她还真得没有那个勇气把话说出来,再次转身打开门,她把七儿唤过来叮嘱完再次把门关上。
这次,门外廊下的九歌站得更远了。海莲想九歌怕是误会了什么,可是她也无法解释,只能由着九歌误会吧。
一身的素服的金敬一出来:“都吩咐七儿了?那走吧。”
海莲退后一步让金敬一在身旁走过:“七儿还要一会儿才能回来。”她倒不是讲究,只是带着七儿心安些,至少不会是她和金敬一独自坐在马车里。
金敬一头也不回:“那有功夫等她,走吧。有九歌跟着伺候就可以了。”他说完打开门就走了出去,只是走的并不快,好像是在等海莲。
海莲并没有注意到金敬一走的是快还是慢,她只是看着金敬一的脚后跟在想:一会儿车上只有她和金敬一,要怎么办?
“对了,祭品。”她终于想起一个借口来,就算不能带七儿还可以带上夏蝉嘛。她现在真得很怕和金敬一独处,因为她连眼睛应该看哪里,手脚放在何处都不知道。
人,是不能做错事的。
金敬一没有停下脚步:“九歌,你去取祭品,就在你们——”他的声音微微一顿:“沐氏夫人的房里。”他还是用了夫人两个字,按理说此时是不应该如此说得。
因为男人只能娶一个妻,也就只能有一位夫人。如今金敬一的夫人是谈秋音,还有,海莲不是锦儿,就算名份是归锦儿所有,也和现在的海莲没有关系。
海莲的头垂着,不敢抬头怕让九歌看到什么,直到听到九歌答应后飞奔而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她才抬头:“我——”
“你不要误会。只是现在事情有些复杂,我说过了与私情与家事无关,所以还是维持一下原状为好。”金敬一打断了她的话,解释的不疼不痒。
海莲当然不会再问,反正都有解释了嘛;现在的她,最怕的就是想的太多,所以她一直在告诫自己不想太多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有妻子:前后两任,一任是沐锦儿,一任是谈秋音,都和她海莲没有半点关系。
是的,她不能想得太多。
马车已经备好,自有仆妇上前把帘子打起,有仆从把踏凳放好。金敬一没有上车,他错开一步回身伸手:“我扶你。”
简单的三个,平静的神色,让海莲说不出半个字的反对来;何况还在金府众仆从的面前,她只能把手伸了出去。
金敬一握住了海莲的手,扶其上车后他马上跟上,顺手把帘子放了下来;车夫很自然把车帘压好,而九歌也在这个时候赶到了。
车厢不大。在今天海莲发觉真得太小了,她进马车后坐到右侧,想着金敬一会坐在主位上,所以她坐得比较靠门边。
金敬一上来后坐到了海莲的对面,都坐到了靠近门边的地方;小小的地方要放四条腿自然紧巴点儿,海莲想了想便往里挪了挪。
“你,哪里也不要想去了。”金敬一开口了,可是他没有看她,低着头声音不只是小也有些闷。说着话,他也往里面挪了挪,几乎要靠在主位上了。
海莲没有听清楚:“您说什么?”
金敬一依然低着头:“你,不要想离开,我不会同意的。”
这次海莲听清楚了,霎间她的脑子里空白一片,看着金敬一没有说出话来:是不是她想得太多了?金敬一这是在警告她不要逃走吧?应该是的,应该是的,现在可是去接姐姐回来,她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海莲看向自己的衣袖:“我不会逃走的。”顿了顿她又道:“我会等着,等到姐姐的后事料理清楚,您要如何处置都可以;我只是想,五年前的姐姐遇害的事情总要查个清楚。”
她去做此事还是金敬一去做此事都可以,不是她不想尽心,倒底金敬一是姐姐的夫婿,相信姐姐也会欢喜夫婿给她报了大仇。她所要的,不过就是姐姐能在九泉之下安心,金敬一及敏儿姐弟都能开心。
她如何,其实真得不重要,早已经不重要了。
金敬一抬头看向海莲,那张一模一样的脸让他的心猛得抽痛起来:是为什么在痛?他伤心又茫然的偏过头去,看着车厢上那小小窗帘的晃动,感觉他的心与他的人都好像那窗帘一样——不由自主的摇来晃去。
安静的车厢让海莲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可是金敬一不要说是开口,哪怕是稍微的动一下手与脚,都让她心惊肉跳:不是怕,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滋味儿。
车厢的门帘被挑起,一个人头探进来,笑的门牙都露在外面:“正好正好,走路真是累死人了,看到金府的马车我就盼着是你们,果不其然,我当真是得老天爷的眷顾啊。”
一身小厮打扮的镇南王不由分说钻了进来,还很主人的对车夫道:“走了,走了,前面路口左转。”半点也不客气。
车夫看向金敬一,见主人没有反对就知道来人是相识的,便再次把帘子压紧,轻轻一拍车辕马车再次向前缓缓而行。
镇南王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看看金敬一又看看海莲:“怎么样了,可想好了?本王,那个,不是,我可是准备好了。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可以大红花轿……”
“王爷,此乃臣的家事。”金敬一加重语气,暗示镇南王再说下去就是调戏臣属的女眷。
镇南王听到后白他一眼:“想好了,真想好了?你真得真得想好了?确定?”他瞪着金敬一半晌,然后吐口气:“算本……,那个算我倒霉吧,凡是我看上眼的都有人抢,但凡我不入眼的,那个好像也有人抢。”
海莲也不知道镇南王又在发什么疯,但是马车里挤进一个人来实在是太好,不然的话她都要汗透衣衫了。
可是下一刻,镇南王伸手揪起金敬一就把他推在海莲的身上,然后把腿舒服的放在金敬一原本坐的地方:“一点儿待客之道也不懂,怪不得你这么多年了都升不上去。”
金敬一先扶好海莲,想怒也不能怒只能坐下,和海莲两个人都自觉的各坐一端:一人靠近门一人靠近镇南王。
镇南王看看他们两个,摸了摸下巴:“我看着,不像是想好了。嗯,是不是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呢,倒是本王,呸,那个我,我没有想到呢。海莲呢,我有件事情要问你,瞪我干嘛,我当然知道她真名儿。”
他挥了挥手不理会海莲和金敬一的吃惊:“海莲,你现在也不用再假装了,在金府很不自在吧?可是你已经无家可归了,认识的人靠谱的又不多,我看你不如来王府吧。”
“只要你点头,王府之中以后就以你为尊,从上到下个个都听你的,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我的意思你懂吧?”他对海莲挤了挤眼,嘻皮笑脸的模样看不出半点认真来。
可是金敬一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认真,他很清楚镇南王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海莲有点张口结舌,只能不断的安抚自己:不能想太多,最近就是事情太多心情太乱,所以每个人的话听起来都好像另有含意——她不能想太多,是她太累了,不能想太多。
“王爷,我、我真得没有听懂。”她答了一句后,却发现金敬一看了她一眼。
她看过去金敬一却已经把目光放到了镇南王的脸上,金敬一有些着恼,他把恼火明明白白的放到了脸上。
镇南王却不理会金敬一,因为他知道金敬一不能拿他如何,也不敢拿他如何:“不懂?这么说你一定懂,你和金大人是男已婚女未嫁,你一没有婚约在身,二没有嫁给哪个臭男人,来做本王的正妃可好?”
他这个男人就好像半点也不臭的样子,说到臭男人时他还是一脸得意的瞧了瞧金敬一:不把人活活气死他便不是镇南王。
海莲微微张开嘴巴,这一辈子她听到的荒唐话也有不少,但绝对没有镇南王的几句话更让她吃惊:这次她能确定的就是,她绝对不是多想了。
二百七九 卑鄙小人()
《嫡妻归来堂前春》来源:
海莲没有说话。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要开口,看着镇南王张开嘴巴的她,怎么看都有点可笑。她真得被吓到了,虽然自打开始认识镇南王她就感觉心里毛毛的,但是今天真得被吓掉了两魂半。
镇南王做事的确不太靠谱,但是他堂堂一个王爷,就算让人大醉三天做梦,海莲也绝对梦不到他会要迎娶自己为正妃!她顶多就是梦到王爷会高抬贵手放过她,或者是永远帮她隐下她不是真沐锦儿的事实。
镇南王看着她的模样笑了:“你闭上嘴巴吧。嗯,想想吧,比起你在金府吃苦受气来得太好了,且以后不管谈家如何,谈秋音是不是正妻她见了你都只有跪下请安的份儿。以后这天底下能让你屈膝的人,真真正正的屈指可数。”
他倒真得很知道海莲的心思,很明白如何才能打动海莲的心。
海莲没有反应,眼珠子没有转动,眼皮子也没有颤一颤,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镇南王;这次她心里有了念头:镇南王不会是脑袋坏掉了吧?不要说她的出身极为卑贱,就以眼前的情形而论,她还是个罪人呢。
堂堂王爷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海莲可不会认为镇南王真得瞧上了自己,她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沉,压根就没有能打动男人的地方。
“你,你不会是生病了吧?快回去请个大夫看看吧。”在镇南王的注视下,海莲终于开口了,可是说出来的话绝对不是镇南王想要听到的;也大大的出乎镇南王的预料。
答应或是不答应都在镇南王能接受的范围之内,但是海莲张嘴就让他去看病,多多少少总有些伤人的。他摸了摸鼻子,然后他迎着海莲的目光又问了一句:“你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我可不是在和你说笑,我还可以答应这一生只娶你一个为妃,侧妃半个都不要,妾一个都不纳。如何?”
他的脸皮还真得不是一般的厚,且还很舍得下本钱。他说完感觉到金敬一火辣辣的目光,转过头去不以为然:“脸皮不厚怎么做王爷,脸皮不厚的王爷会死的很快,真是……,你做什么?!”
自他开口问海莲要不要嫁给他后,便沉默下来的金敬一,在此时忽然对着他的脸就挥过去一拳:金敬一是摆明要打他,根本没有一点的预兆,身子什么时候靠过来的镇南王都没有注意到。
金敬一在打人之前还举起双手来,就好像要抱拳行礼要开口说话的意思,可是抬起的手忽然就挥到了他的眼前!
镇南王是有功夫在身的,金敬一却只是平常人,按理说是绝不可能打中镇南王这样的高手;可是出其不意加上镇南王没有想到金敬一会挥拳相向,居然真得让他一拳就捣到了镇南王的鼻子上。
功夫再高的男人,鼻子也是肉做的,一拳下去镇南王就见了血。可见金敬一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可见金敬一是真得动了怒。
海莲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惊呼什么的念头都没有在脑子里闪过,就看到了镇南王鼻子下的两道血;她下意识的站起来,并不是把手帕递给镇南王,也不是给镇南王去拭血,反而立到了金敬一的面前。
完全没有经过思考,她就用最快的速度挡在了金敬一的面前。
镇南王抹一把看看血,用衣袖胡乱一擦:“你胆子,不是一般的大,本王你也敢打。”他的语气听不出起伏来。
海莲却更为紧张了,在这个世上能打镇南王的人真真正正的屈指可数,绝对不会超过三个人。可是金敬一就是这样做了。
金敬一伸手握住海莲,用力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