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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得好想好想姐姐,想念和她在一起的日子,那些日子就算父亲脾气不好大吼大叫要打人,我也不会伤心也不会生气,我都会笑着逗他开心。你不知道,那些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海莲喃喃的说着说着,在金敬一的怀中睡着了。
就算是睡着了,海莲的眼角还有泪珠挂在那里。
二百九二 你会怕吗?()
《嫡妻归来堂前春》来源:
金敬一很小心很小心的抱着海莲走到床边上,本想把海莲放到床上的,可是海莲却紧紧的依偎着他,就好像一个孩子紧紧的巴着其母亲一样:她的脸上也因为金敬一的举动而闪现出了伤心来。
他想了想便抱着海莲坐在床边上,拉着被子盖在海莲的身上,低头看着海莲睡。
在听到海莲唤锦儿为姐姐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泛起了一些不适来,因为那是他的锦儿。可是今天他才明白锦儿对海莲而言意味着什么,海莲对锦儿的依恋有着她对母亲的想念吧?
那种依恋真得太让人心酸了,海莲的母亲倒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会把她舍下;而她父亲更让金敬一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要知道他是海莲唯一的亲人了,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不快发泄到孩子身上呢。
锦儿是海莲的姐姐,也是海莲的母亲,是海莲在这个世上她发现的一个亲人;所以海莲对夺走锦儿性命的人才会恨之入骨,才会杀掉那些人的。
虽然海莲自己也知道锦儿命不久矣,但她还是无法接受锦儿离去。
海莲醒来的时候,张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金敬一的脸,她便又合上了眼睛认为自己还在做梦:“怎么梦来梦去总离不开那张脸呢?”
她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自己的呓语!她吃惊的睁开眼睛,确定眼前的脸是真实的,脸飞红的同时连忙坐起来:“我、我睡着了?”
金敬一扶了她一下,很自然的给她理了理头发,又给她整理了一下衣裙:“饿了吧?我让人送些斋饭过来。”他没有提刚刚海莲醒来时说的那句呓语。
海莲轻轻的点了点头:“好。我先去看姐姐。”她没有忘锦儿就在旁边,早上当然要给姐姐问个好。
金敬一没有阻拦她:“我们一起去。”他把棉巾洗了洗递给海莲:“先擦把脸吧。”
海莲抬头看到他的目光,心中微微一紧再次低下头:“我——”
“海莲,我认为我们已经解开了心结。”金敬一走过来,一手抬起海莲的下巴,一手拿棉巾给海莲擦起脸来:“你有什么话不要再闷在肚子里,说出来,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担心的,一切有我。”
海莲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想应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会……”
金敬一叹口气拉起她的手来:“不管是不是日有所思,但是锦儿的为人你应该很清楚,她很疼爱你,就像疼爱自己的妹妹一样是不是?她肯定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在外过日子的。”
“不要再想那么多了,锦儿既然让你来金府就不会怪你的,她已经去了,定是希望你过得开心才对。如果你真得念着锦儿好,就好好的照顾我及孩子们,好好的照顾沐氏一家人。”
他看着海莲:“走吧,我们去看锦儿。”走了两步他看向海莲:“你一个人梦到锦儿是日有所思,那我同时梦到了锦儿,而且我们同时喊了锦儿醒过来,这能是日有所思吗?”
海莲睁大了眼睛:“真得姐姐托了梦?”
金敬一认真的想了想后肯定的点头:“是锦儿回来过了。”他原本是想借鬼神一说来解开海莲的心结,可是说到最后他自己也当真了——为什么非要较那个真呢,他真得很想锦儿能回来和他说几句话,而锦儿昨天晚上真得回来有什么不好?
他宁可相信那是锦儿真得回来了。
海莲的眼神变了,小手轻轻的握住了金敬一的大手:“我们去看姐姐吧。”
用过早饭后,金敬一和海莲回金府。因为心结完全解开了,海莲不再像原来那么的别扭。
金敬一拉着她的手没有放开:“海莲,有些事情我想问一问,如果你感觉没有准备好可以不用回答我,什么时候你想说了我便洗耳恭听。我只想你知道,我要问只是因为我关心你,并不是因为其它。”
海莲点点头。她也知道昨天晚上自己说了太多的话,金敬一肯定有太多的疑问;迟疑了一下后,她看向金敬一:“你想问我杀了人的事情吗?”她知道那是不对的,尤其对一个女子来说更会让人心生惧意。
她真得很怕在金敬一的脸上看到怕或是厌恶或是恐惧,那是她在旁人眼中看到的,一看就看了好多年。
金敬一摇摇头:“不是此事。不过你提起来了,我想此事还要请柳捕头过来一起商量一下,他是办案的人应该知道如何做才是最好的。我想你做得是有些……,但是事出有因,还有我在呢。”
海莲低下头:“他们想要、想要侮辱我,同时想弄些银子用,我虽然杀过不少东西,可是那天晚上看到他们两个人拿着刀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真得很怕。”
“姐姐为了护住我而被他们杀死了,而那天他们也逃走了。”她的泪水再次流了下来:“我真得很恨自己,那么多的人怕我,可是我为什么面对刀子的时候居然会怕?我应该不怕的,如果我不怕的话姐姐也不会死。”
金敬一拉过她来:“不是你的错,完全不是你的错。那两个畜生死在你手里是便宜了他们。”如果现在他们还活着,他肯定要让他们后悔自己出生在世上。
“姐姐说让我把她葬在湖边,不让我报官。因为她要让我去金府,因为如此就不会再有人来欺辱我,也不会再忍受父亲的打骂了。她想让我查出当初害她的人来,因此她不想让那些人知道她回来过,更不想让那些人知道她是生还是死。”
“我听姐姐的话掩埋了她,可是要去金府我真得有些怕,所以天天都告诉自己要收拾安排一下,就拖了好些日子。可是没有想到那两个恶棍见我没有报官,居然在那天晚上又来了。”
“他们在我家杀了人还想在我家侮辱莲香,我冲进去后他们还想要侮辱我,我便取了刀子像杀那些牲畜一样杀了他们。”她说到这里顿了顿,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金敬一挑起眉来:“杀牲畜,屠户、屠户是……”
“屠户是我的父亲。”海莲看向金敬一:“我也是屠户。因为父亲在娘亲走后没有两年吃醉酒摔伤了腿,他便开始让我打下手,渐渐从小一些牲畜开始直到所有的牲畜,都交给我来杀了。”
海莲直直的盯着金敬一:“开始的时候我好怕,那些血天天在梦里出现,还有那些牲畜大大的眼睛也天天在晚上瞪着我,可是父亲不是打就是骂,我也就慢慢习惯了。”
“只是后来人们都知道是我杀那些牲畜了,所以渐渐的都不再和我说话,看到我都远远的避开;就算我到了年纪要说亲的时候,父亲拖了媒人也没有人愿意娶我。”
“他们,全都怕我。”她说到这里不敢再看金敬一的眼睛,垂下眼皮看向自己的双手:“他们说我这样的婆娘娶回家只会招灾引祸。”
金敬一终于明白海莲为什么会杀掉那些害死锦儿的人了,原来海莲是个屠户,而且是个多年的老手了。就像海莲所说,人和牲畜是不一样的,她杀了人后会怕会呕吐;但换成一般的女子怕是那天只能由着恶人为所欲为了。
他轻轻的在她的耳边道:“我不怕。我见过杀过很多人的人,还听那人亲口说他是如何杀红眼睛的,是如何停不下来手的;但是他同样吐了好多天,同样好多天吃不下去东西,同样好长时间吃不得嗅不得血腥气,而那人还是男人,还是将军。”
金敬一把海莲的头放在自己肩膀上:“我不怕他。很多人都怕将军,可是我不怕他,因为我知道他是好人,清楚他不是喜欢杀人,相反将军很厌恶杀人;因为他无肉不欢的。”
海莲认真的看着他,看了半晌她没有再说半句话,反而微微一笑把头再次依靠到金敬一的肩膀上:终究她找到了一个知道她是屠户也不怕的人,她找到了一个知道真实的她是什么人的人。
就算是解开了有关锦儿的那道心结,海莲还是很担心的,因为她害怕金敬一像其它人一样,知道她是个屠户就会远离她。
就像柳一鸣,当他发现在她一直隐瞒的秘密后,和她的父亲大吵了一架后,就此离开去学艺了。她猜想,柳一鸣也是怕她,所以才会去学更好功夫——猎户本就是懂功夫的,柳一鸣就是想学更好的功夫来自保才能娶她。
在柳一鸣一声不吭的走掉后,她更对柳一鸣死了心;当时,她并不知道莲香和柳一鸣有婚约,直到柳一鸣走后猎户去找莲香的父母退亲,她才知道的。
那些过往,几年前的,十年前的,在这一刻都化成雪片飞舞在她的脑子里;有唏嘘也有感伤,还有想念:不止是她的姐姐锦儿,还有她的父亲。
她的父亲喝了酒就打骂她,下死手打她,可是他不喝酒的时候却待她还不错,至少是知道保护她的;为了有些人背后说她不好,她的父亲和人骂起来,几乎要拿刀子砍人了。
她知道父亲还是疼爱她,那个打她的男人并不是她的父亲,是她父亲身体里的恶鬼。
二百九三 小心眼儿()
金敬一不会武,可是他不怕她,这就是真得不怕了。
海莲很满足了。她从来没有奢望过有个男人可以待她如珠如宝,只要不怕她肯接纳她就好。现在,她找到了。而且金敬一不是认为她是锦儿才待她好,才不怕她,知道她是屠户后还不怕她,她还有什么要求?
她的要求从来都不高。她会做个贤惠的妻子。
虽然她没有娘亲,可是她后来有了姐姐,姐姐教了她很多很多的东西:当时她还认为那些是无用的,但是到了金府之中猛然间成为了他人的妻子时,她才明白姐姐所教的东西没有一样是无用。
姐姐教会了她一个女子应该会的东西,更教会了她做为一个主母应该知道的东西;她可能有些东西还不能精通,但是她相信自己可以做的更好,只要给她一点时间。
没有姐姐的话就不会有现在的她,海莲也不会是现在的样子,只会是那个带着一点血腥气,除了杀牲畜煮肉之外什么也不知道的野丫头。
海莲很确定,如果是从前那样的自己,金敬一就算是不怕她也不会欢喜她,镇南王就算是再认为她好玩儿,也不可能对她说出做我王妃的话来;还有柳一鸣,也不可能比原来待她更好一些。
现在她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姐姐。
“你要问什么?”海莲合上眼睛问金敬一,自从到金府之后她还是第一次如此的放松,不用去想太多只要知道身边有此人在,她便可以高枕无忧。
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真好。就好像姐姐还在她身边的时候。
金敬一应了一声后半晌没有作声,直到海莲抬起头来他看着海莲的眼睛:“我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来要问,可是又不知道要不要问。”不用海莲问他自己解释道:“我不问心里总想着问,但问出来又显得好小家子气,一点也不像男人。”
海莲很奇怪:“倒底是什么事儿啊,你问吧,我绝不笑你。”
金敬一偏过了头去:“那我问了啊,你不要生气。那个柳一鸣他,他……”他想不到要把话说出来居然如此的难。倒不是他不相信海莲,也不是他认为柳一鸣和海莲如何心里不舒服,他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想问一问。
海莲笑着白他一眼:“真是小心眼儿。”她说过不笑他的,可是听到他的话还是笑了他:“还大男人呢。他啊,自小就认了我的父亲做义父,我也认了他的父亲做义父,这样那两个大男人就儿女双全了。”
她咳了一声:“好像是这样的吧,反正我也没有多问过,因为我父亲的脾气非常不好,有时候好端端的我问一句话他也会发作起来,拿起鞭子来就像要把我活活打杀般。”
“我们是义兄妹。因为我父亲脾气不好,所以义父让他常常过来照看一二,他是我能说几句话的人,后来嘛就有那么点意思了。可是后来他就学艺去了,我想他可能还是怕我的,所以学艺为了自保为了能压制的住我。”
“一直没有音讯,他也没有说过让我等之类的话,我当时心就死了;再见他的时候就在金府之中,当时没有喜只有惊,吓得我差点魂飞九天。我想不到他会成为捕头,当时看到他就感觉我死定了。”
金敬一有些奇怪:“为什么,总是青梅竹马的——”他说到这里还是有点吃味儿:“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