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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敬一有些奇怪:“为什么,总是青梅竹马的——”他说到这里还是有点吃味儿:“朋友嘛,就算认出你来也不会做出伤你的事情来。”
海莲摇摇头:“你不记他做过的事情吗?他就是那种性子,只要是不对的事情定不会放过,也不管是谁他都容不得的。反正他那个性子,我想他要给我找个嫂子的话,有点难。”
听到海莲对柳一鸣还很关心,金敬一揉揉鼻子:“我讨厌他。”他说得恶狠狠的,决定绝不会把柳一鸣对海莲的好说出来,比如柳一鸣为海莲几次“枉法”等等,他是绝不会说给海莲听的。
“不对,他说他要定亲了。希望嫂子能受得了他那个人吧。”海莲说完看一眼金敬一:“他是我义兄,你再讨厌他那也是亲戚。”
金敬一歪歪嘴角:“嗯嗯,知道了知道了,亲戚嘛。”
海莲看他的怪样子笑道:“好了,知道你讨厌他,他也不喜欢你呢;说是亲戚,不过他那个人可能不会和我们走得太亲近,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了。他啊,现在对我没有那么亲近,尤其是在父亲后事上他很有些责怪我呢。”
金敬一看过去,见海莲有些落莫,想想海莲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娘家人只有柳一鸣,他轻轻一叹把抱枕抓过来垫在海莲的腰间:“他人的确讨厌,不过他对你真得很好。”
“他是有些死板,却不是你想的那么不知道变通;他为了你可是做过不少事情,比如说查锦儿的案子,比如瞒下锦儿真正的身份,还有他还为你扮过盗贼——这是镇南王说的,应该不会假的,是不是?”
看到海莲吃惊的样子,他捏捏她的鼻子:“就算他对你很像个兄长的样子,可是我依然讨厌他;可是我们会和他走动的很勤,因为是亲戚嘛。再说你我的事情,没有他也不成的,长兄为父呢,你总要有做主的人。”
“你不知道没有娘家人撑腰的话,在婆家会很受气的嘛。”他说着说着开了一句玩笑。
海莲听到这里想了想:“我真得没有想到……”不过她眨眨眼睛看向金敬一:“我也没有想到你待我这样好。你不喜欢我和他太过亲近的。”
金敬一也不掩饰,但还是有些难为情:“这个嘛,怎么说呢,理智是一回事儿,那个就是另外一回事儿;总之我知道应该怎么做才是对的,嘿。”他看着海莲:“他待我们都挺好的,如果不是他和镇南王一次又一次的点醒,可能现在我们还在各自钻牛角尖呢。”
海莲看着他:“你,很感激他?可是你不是说讨厌他嘛。”她有点糊涂了。
金敬一把头转了过去:“是两回事儿,我都说了是两回事儿。”
海莲翻个白眼:“怪不得姐姐说男人都是很奇怪的,有些事情就只能由着你们去,说道理是说不通的。”
金敬一哼道:“是,是,锦儿说的什么都是对的。”
“本来就全是对的。我最敬服的人就是姐姐了。”海莲笑着接了一句:“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她知道要解释的事情多着呢,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哪里说起,还不如由金敬一来问更好。
金敬一双臂微微一紧:“你不会再想离开了吧?那天看你收拾好了东西,如果不是谈家人在那里,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忍住把东西狠狠摔在地上,再让人拿走收起来的冲动。”
海莲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时候不是……”
“我们不说那个了。”金敬一看着海莲:“你只要答我一句话就好。你和锦儿相比主意更正一点儿。”锦儿聪明,也因此她总能找到解决事情的法子;可是海莲就很容易因为想不通什么事情而拿定一个主意。
他看着海莲的眼睛:“你知道,我们要面对的人与事还有很多,有我在呢,我会和你一起面对;不管什么事情都能找到解决的法子,你不要再生出离开的念头来,好不好?”
海莲想到要面对的人与事不自禁的坐了起来,然后看到金敬一的目光一紧,她便认认真真的道:“我不会再离开,就算人暂时离开了,我也要知道我心在哪里。”
金敬一的眉头皱起来:“海莲——”
海莲摇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会和你一起面对。你知道我的心的。”她安抚了金敬一后伸个懒腰:“镇南王让你做的事情危险吗?”她很担心这个,终于现在可以问出来了。
“不。你也看到了,镇南王没有半点要争胜之心,就算是皇上交待下来的事情他也可以拿来玩儿;还有他这个人有一点好处,不会拿我们这些人的性命去做事。”金敬一笑着看海莲:“我知道你担心我。”
海莲抿嘴:“谁说的,我只是在担心金府上下,敏儿姐弟啊,太夫人啊什么的。”她一面说一面笑,因为金敬一搔她的痒。
“担不担心,嗯,担不担心?”金敬一呵她的痒,一面呵她的痒一面问,非要得到他要的那句话才罢休。他知道海莲的心,但是现在就是要让海莲说出来。
海莲拼命躲,最终还是屈服了:“我担心,我担心。”她笑的换不气来,伏在金敬一的腿上喘气。
金敬一扶起她来:“以后要乖乖的。”
海莲挤挤眼睛:“是,我会是个贤妻。”
金敬一闻言狐疑起来:“贤妻?好啊,你要怎么做贤妻?”
“先给你纳七八个小妾,然后再买八九个通房丫头……”海莲说话之前已经做好准备逃开了,可还是落在了金敬一手中,她的话自然也就没有说完。
金敬一压住了海莲:“你,再说一遍?”
海莲看着他的眼睛:“我不说了,不说了。”她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那种在姐姐眼睛里才能看到温暖,轻轻的环住他的腰:“敬一。”
她终究还是喊出了他的名字。
二百九四 二门前相等()
《嫡妻归来堂前春》来源:
金敬一顺势躺倒在海莲的身侧。两个人虽然说笑几句,可是谁也没有生出什么歪念头来,只是现在他们都需要彼此而罢了。
“怎么了?”他不能否认真得很喜欢听海莲轻轻的吐出他的名字来。
海莲翻身趴着看金敬一的眼睛:“我们把心园好好的收拾一番,我不再住那里了;等到姐姐生辰死祭之时,我们就去那里和姐姐一起过好不好?”
“嗯。”金敬一怎么可能不答应。
海莲拿起金敬一缕头发来把玩:“姐姐名下的财物虽然不多,但是加上我的那些,你都变卖成银子存到银庄里,然后每年向寺里布施,还有冬天的施粥施衣什么的,都用姐姐的名。”
“不能只用名,神鬼有灵都知道那是姐姐的银钱,他们会好好的保佑姐姐。”海莲把金敬一的头发放进嘴里咬了咬又吐出来,就好像她在家里嚼青草一样:“我希望姐姐来世可以厚厚的福报,再也不会受半点的苦楚。”
金敬一看海莲半晌,眼圈微红把她环在怀时,轻轻的抚着她的头:“还是你想得周到。好。我也会拿出一些银子来,我是她的夫婿理应如此的。其实我现在的一切都可以算是锦儿的。”
海莲轻轻的点头:“我们不能再给姐姐做其它了,希望姐姐生生世世都可以平平安安,也希望敏儿姐弟都会得姐姐荫庇无灾无难。”
两个人相拥着听着彼此的心跳,感觉从来就没有如此的亲近过;虽然两具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可是他们的心中只有纯净的想法。现在,他们不会想起其它来,可是这样却让他们的心靠的更近。
金敬一揽着海莲叹口气:“从来没有感觉马车如此的舒服。嗯,你说我要不要去京城呢?经过这么多后,我忽然没有了从前的雄心壮志,什么修身齐家平天下,嘿,可能是年纪大了吧?”
他看着海莲:“你会不会认为我没有出息?”
海莲摇头:“你要做什么我都会支持,我知道你有理由的,你也是对的。朝廷里的事情我可真得不懂,可能姐姐会懂,但时间太短姐姐没有教我那些。敬一,看谈家的算计和镇南王的反击,还有皇上的旨意之类的,我就感觉头疼呢。”
“镇南王是有过军功的,我听姐姐说过,可是姐姐也说过镇南王如此也是被时局所逼。有些时候男人所谓的出息,姐姐说不过是野心,有野心真得就是好事儿?姐姐说真得不一定。”
海莲努力回想锦儿的话:“姐姐还说,世上绝大数人都是平凡人,平凡人也有平凡人的喜乐,能做英难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英雄就真得快乐吗?”
金敬一转转眼珠:“嗯,说的有道理。那我可算是找到借口了,不去京城了。其实吧,跟着镇南王守在天元城也不错,龙兴之地嘛,可是又没有那么多的权力相争。”
“最主要的是,现在天下太平做个太平翁正好适宜。”他抱起海莲来:“本来想着给锦儿挣个诰命的,然后再给你挣一个,留在天元城的话怕是有点难了。”
海莲笑着摇头:“我不喜欢。姐姐也不在意的,她从来在意的便不是那个。”
金敬一点头:“你是最懂她的人。”
“你的娘亲,听你说她好像在你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他想起了一个人来,看着海莲眨眨眼睛:“我想那个神婆……”
海莲垂下眼皮:“她不是我的娘亲。”顿了顿后她怕金敬一再误会了,便补上一句:“她不配。”
金敬一见她不想谈便道了歉:“不要在意了。我只是想起那个冷书生来,他们的那个孩子还在我们府上呢,我们是不是应该……”
海莲坐起来:“再说吧。现在可顾不上他。”
马车驶进金府停在二门,九歌过来轻轻的道:“老爷,到了。”微微的顿了顿,他用极小的声音飞快的道:“有很多人在等。”他说完就退后了两步,因为那里相等的人里真得有他招惹不得的人。
但是做为僮儿他还是提醒了金敬一,希望老爷能有个准备吧;反正在他来看,这场面可有点有对劲儿,且不好应对。
还有他游目四顾没有看到管家夫妻。想想也是,如果他们在的话,岂能不早一点送信呢,也不会让他们刚回家就弄个措手不及。
金敬一听到了九歌的话,猛得坐起来后想了想,扶起海莲来整理一番衣裙:“我先下去,你等着我唤你吧。”他也不知道是谁来了,但是九歌那样说话应该不会是好事儿。
他先下去应付后再说。
海莲摇摇头,气定神闲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半点的紧张——这几天里消失的那个海莲又回来了,不再是那个死气沉沉、被人打了骂了也不会有反应的人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也不躲不过不是?再说我也不能在马车里躲一辈子吧,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我陪你一起下去吧。”她说到这里笑了笑:“这世上还没有能吃了我的人,放心吧。”
她从来就不是只会躲在男人身后的娇弱女子,在很多年前她就学会了凡事要靠自己。
金敬一看着海莲点了头,在扶起海莲的手来时他轻轻的在她耳边道:“我就欢喜你这个样子,就像是一只快炸毛的小猫一样,嘿嘿。”
听到他的调笑,海莲瞪他一眼也来不及说什么了,因为金敬一挑起了帘子来。
二门里面站了不少的人,门口倒没有太多的人。
因为阳光太烈的缘故,大半的人都立在树荫等阴凉之处,让人看不太清楚都是些什么人。
但是距二门最近的地方立着一人,海莲和金敬一都看得清清楚楚,那是金太夫人;太夫人左右两边立着的正是敏儿姐弟。
现在的太夫人已经不像从前,如今她看在眼中疼在心里的人是海莲,不对,应该说是锦儿,不再是谈秋音了。因此再看到是母亲后,金敬一提起的心便微微一松,还回头看了一眼海莲。
他先下了马车,然后又伸手扶了海莲下车,齐齐踏过二门来到太夫人身边:“母亲可是要出去,还是有什么事情?”
金敬一知道母亲无事不会无缘无故的到二门这里来,所以提起的心并没有放回去——如今和谈家正胶着,也不知道镇南王那边如何了,反正谈家此次吃亏,相信一天过去了,理应会有所反应才对。
不过他认为,谈家应该去找镇南王才对,不会到金家来;但也说不定,因为谈家人脑袋里会想些什么他还真得拿不准。
海莲没有多话,行过一礼后便立到了金敬一身后。
太夫人没有理会金敬一的话,拿眼看看海莲:“昨天一个晚上没有回来去做什么了?”她的声音有点古怪,可是听着不像是生气的模样。
金敬一连忙欠身:“儿子让九歌回来禀过母亲……”他怕母亲担心自然是使人送了信。
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