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金敬一连忙欠身:“儿子让九歌回来禀过母亲……”他怕母亲担心自然是使人送了信。
太夫人打断了他的话:“我要你现在告诉我。”她的眼睛还是盯着海莲,看得海莲心开始七上八下——难道太夫人知道了?
海莲悄悄的扯了一下金敬一的衣衫提醒他,有时候秘密一但揭破,就不要认为还能瞒得过谁去;如果有人给太夫人说了也不奇怪,也就能解释太夫人会一大早等在二门处。
“不用眉来眼去的,我眼不花。”太夫人叫破了海莲的举止,移目看向儿子:“昨天晚上你们在哪里过的夜,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金敬一欠了欠身子:“儿子去了家庵。”
太夫人哼了一声:“家庵?把那里的人都弄到府里来,你却躲清静去了。你就不劝他几句,或者是你的主意?”最后两句话是对海莲说得。
金敬一连忙道:“母亲,是儿子的主意,儿子是想……”
“行了。我现在还问不得一句了。”太夫人的声音还算平静:“走吧,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敬一也跟我来,免得再担心我吃了你妻子。”她说着话牵起了敏儿姐弟的手:“我想有些事情你们要同我好好的说一说才成。”
金敬一听到此话心就是一跳,看来事情是瞒不住了:“母亲,可不可以明日再说?”他的目光在两个孩子的身上扫过。虽然事情早晚都得说,但现在他真得没有做好准备。
至少不能忽然间就对孩子说,还有他认为对母亲说完再对孩子说比较好。
太夫人头也不回:“儿大不由娘,你是个有主意的,做娘的也不能违了你的意思对吧?可是你也不要认为你就是那聪明的,越是自认聪明越容易让人骗。”
听到这话海莲的心头又是一跳,手里都出了汗,连敢看敏儿姐弟都不敢:她要如何面对两个孩子?
“一大早的就有客人到,来了就不走胡说八道的,真是让人气闷的紧。你们说,我不来等你们又能去做什么?”太夫人看向儿子:“偏生儿子有什么事情不言语,让我这个做母亲根本摸不着头脑。”
金敬一闻言脸色微变:“谁来了?”其实他更想问的是,来的人说了什么——可是孩子在这句话他怎么问得出来?
二百九五 误会()
海莲没有说话,只是悄悄的看了一眼太夫人;看太夫人的模样生了很大的气:是和来的客人在生气,还是在生自己的气,或是两者都有?所谓的胡说八道是指什么,太夫人又相信了几成。
她只看一眼便垂下了眼帘,太夫人现在并没有指着她的鼻子骂,应该是她前些日子帮了太夫人的缘故。此时她如果多说一句话,指不定太夫人就压不住火气。
太夫人的目光扫过海莲,吸了口气好像要把怒气全压回去:“来了什么人,你过去瞧瞧自会知道。再说,我认为你们两个一个晚上没有回来,会有什么人来你们心里有数呢。”
她好似不想说出来人是谁,但是微一顿——伺候的人都走的远远的了,无人会在主子身边听主子们吵嚷。
对于仆从们来说,今天的事情能不怪罪他们头上,不会说是他们伺候不到才会有今日之事,真得就是天大的幸事。至于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当真没有几个人有兴趣知道。
“儿啊,你的两个‘岳父’都等在我那里的厅上,话真得不好说;左说左不是,右说右也不是,实在是让人不知道如何是好,因此我才过来等你。”太夫人说到这里叹口气:“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联袂前来。”
她说到此处看看海莲才拉了儿子走两步:“你要真得有个准儿才好,我看着那秋音实在不像是个贤的。”她现在对谈秋音的观感实在不好:“如果你对锦儿不看好的话,母亲当然也不会拦着你。”
“说实话,我听了那些胡说八道后,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如果日后再有人嚼舌头的话,对你的名声真得不好。我看,实在不行该打发就打好发了吧,母亲再给你做主定门亲事……”
太夫人的话被金敬一打断了,因为他实在是听不下去:“母亲。”可是一句话吐出后,他抬头看看母亲:“事情还是从长计议吧,儿子行事心里有数儿,母亲放心就是。”
他是忽然想到海莲也是要下聘迎娶的,可不就是再定一门亲事?此时把话说绝,到时候他要如何对母亲开口呢。
“母亲,您是说——”金敬一改口提起来的客人,看着太夫人很想能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他料到了谈家人会上门,但是不明白沐老爷怎么会在府上:不管现在的情形有多复杂,谈家和沐家都不可能是握手言和成为朋友的。
太夫人看他一眼顿了顿拐杖:“你——!”然后叹了口气摇摇头:“你都做了些什么事儿。”说到这里她看向海莲唤她到身边:“你们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如此的让人操心?我想你定有什么话要说吧,先在这里对我说一说也好。”
海莲没有开口,只是抬头看向金敬一:要不要说?事情看来是瞒不住了,太夫人就问到了脸上来,如果不是自己前面助过太夫人一臂之力,现在怕是太夫人会让人直接了绑了她,根本不可能如此客气的让她自己来说。
金敬一也拿不定主意,看看母亲的神色又看向一双儿女,他认为不管说与不说还是先打发儿女离开为上。怎么说,现在的事情也不是小孩子们能理解的。
太夫人见海莲和金敬一眉来眼去的叹口气:“我年纪大了,你先说一说也免得回到屋里坐下后,再有什么我承受不住的。那些胡说八道我也没有信几分,信什么信多少都要听你来说。”
金敬一此时开口:“母亲,你的身子不好……”
“我吃过药了。”太夫人没有让儿子再说下去:“在听你谈家岳父开口后,我便让丫头们取了药来吃下,不然的话我可能等不到你回府。”她说到此处忽然住口,像是省起了什么来唤丫头:“敏儿,你带着弟弟去吃点东西。”
她此时才想起来,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孩子们听到为好,所以来叫丫头们带孩子们离开。
敏儿闻言抬起头来看看海莲,又看了看父亲和祖母:“敏儿就想问一句,母亲会不会离开?”
礼儿也抬着小小的脑袋瓜,伸手抓住金敬一的衣袖:“父亲,你不能让母亲离开,不能让人欺负母亲。”
看着一对娇儿,想到已经死去多时如此却依然没有入土的锦儿,金敬一的心抽得发痛;他蹲下搂住敏儿姐弟,半晌后才道:“我绝不会容任何人再欺负你们的母亲。”
敏儿轻轻的松了口气,走时看向海莲:“母亲要小心些,外公不知道听信了谈家老爷的什么话儿,一脸的怒气。看到我们的时候,他还很不快的喝斥了我们,幸亏有祖母在。”
“就是,那个谈家老爷还想骗我过去,幸好祖母带我们出来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不是几块点心就能哄走的。”礼儿握起小小的拳头,向海莲表达着他的决心。
海莲点点头,看着敏儿的眼睛张张嘴巴又闭上了,真得不知道应该如何才能说出那句话来。越是说不出那句实话来,她的心里就越难受和愧疚,尤其是听到敏儿姐弟待她如此的好时。
看着两个孩子走的远了,太夫人才幽幽的道:“我不想让两个孩子听到。不管大人们有什么事情,都是大人间的事情。对此,不管是沐家人还是谈家人都没有做到,我是同样的不满。”
“他们居然都把主意打到孩子的身上,也不想想他们才多大点儿。我是真得着恼了,才带着他们出来走走,想着不如过来等你们。我也不敢让他们回房,怕那个谈家老爷再使人骗孩子们。”
她说到此处看一眼金敬一:“这里是我们金家,可是他倒好居然使人想把两个孩子弄回厅上去。我是斥了谈家的人,实实是太过份了些。而沐家老爷吧,对着两个孩子吹胡子瞪眼睛,怎么那也是亲亲的外公啊。”
她提到沐家人时没有看向海莲,一直盯着儿子的她语气轻轻一变:“我就是想知道,你岳父所说是不是真得?”
她突兀的一问让金敬一僵硬的身体一震。他知道母亲问的是什么,原本还相着晚些再慢慢的说,可是被谈家一搅和被母亲问到脸上后,他如何再能欺瞒于母亲?
他知道事情瞒是瞒不住了,要如何解释却是难题,因为他真得不知道谈老爷对母亲说了些什么,此时点下头去会不会让母亲生出什么误会来?
在得知海莲并非锦儿的时候,他有多么的难以接受,此时相信母亲也是同样的;要知道母亲也是好不容易才接受了海莲,把海莲当成儿媳妇来对待。此时她知道海莲并非是锦儿,会怎么对待海莲?
想到母亲刚刚那番要给他再定门亲事的话,他下意识的看一眼海莲:母亲是会赶人还是会报官?
他艰难的抬起眼来看向母亲,不知道是他太过心焦还是太夫人故意面如表情——他哪里能能猜到母亲的心意?
海莲在震惊之后细细一想认为也在情理之中;换作她是谈家人此时不来金府的话,难道要等金家人都知道事实后再来吗?
她轻轻走过去,在金敬一的身后跪了下来。
“太夫人,我不知道谈家老爷说了些什么,有一件事情是我想晚饭后就对您说得。”海莲说到这里垂下头没有再说下去,没有提到金敬一就是不想让太夫人认为一切是金敬一的主意。
和太夫人相处至今,她最为清楚的就是太夫人忌讳什么;所以她不想让太夫人认为金敬一为她会不顾一切,只会让事情更为糟糕。
她没有直接说出事实来的原因,是因为金敬一说过,需要他和她的商量才能决定一件事情;现在没有法子商量,所以她空出时间来给金敬一,要如何说、怎么说全由他来拿主意。
金敬垂目看着海莲,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先伸手把海莲拉了起来,然手才道:“你起来吧。母亲能懂得,母亲也不会怪罪于你。”他认为事情到了此时不说不行了,只是不想让海莲一个人面对承受母亲的怒火。
太夫人哼了一声:“我懂?那要看是什么事情了。”她对儿子的话很不满,分明就是在逼她不要追究。她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要过问,但是有些事情她却定要问个清楚明白的。
海莲再次跪倒在地叩头:“太夫人,我并非是沐氏锦儿,其中自有原因,但是说来话长……”看到金敬一的目光便知道了他的决定,总之是要说的事情早说晚说而已,今天说便今天说吧。
只希望太夫人能原谅她一二,至少不要真得被气到就好;看样子她并没有相信“胡说八道”的话,就凭此海莲对太夫人就存了感激。
太夫人闻言脸上神色大变,禁不住连退几步,好像这样才能把眼前的人看清楚般:“你、你说什么?”震惊、不敢相信、吓到了——她是真得被吓到了。
她虽然很长时间来都否认海莲是她的儿媳沐氏,但是现在已经接受了海莲,也认定了海莲——这个时候再听到海莲的话,她是真得大惊失色。
金敬一和海莲却更为吃惊,齐齐看向太夫人:“您,所说的不是、不是这件事情?”他们原本认为太夫人是知道了海莲并非沐锦儿的事实,所以才会坦白讲出来。
二百九六 得逞()
海莲的脸色白的几近透明,真得没有想到事情会是一场误会;她和金敬一想的一样,谈老爷来肯定是为了谈夫人的事情,见到太夫人能说什么:除了她海莲不是锦儿外,还能说些什么?
所以她和金敬一才会下定决心说出一切,不管太夫人有多大的怒火,海莲都做好承受的准备了。却没有想到太夫人要问的根本不是这件事情,看到太夫人的神情,海莲有种要把自己舌头咬下来的冲动。
金敬一连忙上去扶住母亲:“您,不要紧吧?要不要请大夫过来?”他真得怪自己想左了,如果太夫人今天有个什么不好,那就是他天大的不孝。
太夫人轻轻推开了金敬一,身子晃了晃才站稳,然后她先抬起手来抚头:“让我静一静,让我静一静。”她没有再追问一句,海莲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此时她才知道海莲误会了她的意思,正是如此海莲的话才不会是假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看向儿子:“你,是知道的?”真得太难以相信了,她无法明白儿子在想些什么——儿子难道真得忘了锦儿不成,还是说因为忆妻成狂所以明知道此人是假的也要留在身边,就为了那张和锦儿一模一样的脸?
金敬一看到母亲的神色,嘴巴哪里张的开?知道母亲是误会了,事情绝不是母亲所想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