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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敬一看到母亲的神色,嘴巴哪里张的开?知道母亲是误会了,事情绝不是母亲所想的那般,可是他要如何才能解释清楚,如何才能让母亲相信呢。
太夫人不需要儿子来说什么,只看儿子的神色也知道了答案:儿子居然真得早就知道此事!儿子居然和假锦儿一起来欺瞒自己。
想到假锦儿入府之后的所有事情,她几次三番的质疑假锦儿的身份,可是儿子却一直相帮假锦儿。儿子疯了,她的儿子真是疯了。
金敬一看到母亲目光的变化,连忙开口:“母亲,我也是才知道不久。”正所谓母子连心,他深知母亲误会了什么,所以急急的开口:“开始的时候,我也并不知道。可是事出有因,母亲你听海莲解释。儿子也怒过,可是……”
太夫人长吸一口气,抬起手来示意儿子不要再说下去,转头看向海莲:“居然、居然真得不是锦儿。天下间会有如此相像的人,就算听到你如此说,看到你的脸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她的目光在海莲的脸上转了转移开:“你不真得,嘿,不是真得。”她想到了假锦儿没有入府之前的一年多时光,儿子好不容易真正的遗忘了锦儿振作起来,谈秋音也算是个不错的儿媳,她为此一次又一次的在佛前谢过其慈悲。
“那谈家老爷所说的,你和柳一鸣那个捕头有些牵扯之事,应该是真得了,倒也很好解释了。”她的声音并不大,却有些飘忽不定。
海莲闻言愣了愣,想不到谈老爷提及的是柳一鸣的事情;见太夫人的模样,她想说点什么却找不到半句话可以说,只能看向金敬一苦笑:她现在不笑还能哭嘛,就算是哭也不顶什么用。
太夫人没有问海莲柳一鸣是怎么回事儿,也没有再说谈老爷倒底是如何说柳一鸣和海边的:“你,骗得我好苦啊。我们这一个家,都毁在你的手上。”
“太夫人容禀……”海莲听出了太夫人的怒火,尝试着开口解释。如果她想留在金府,太夫人这一关是肯定要过得;现在说破了现在就解释,越晚解释怕是误会就会越多,因为有个谈家人在搅和。
太夫人打断了她的话:“你不要再说下去。”她的声音并不严厉,反而带着一股的疲惫:“敬一,你就是为此而把你岳母关了起来,弄得你岳父找上门来?”她看一眼海莲还是无法理解儿子在做什么。
金敬一摇头:“母亲,谈家的人信不得。至于海莲的事情——她的真名就叫海莲,我会和您细细的说,不像您所想的那般,其中有太多的曲折。”事实上他也并不知道全部的缘由,此时却不能不如此安抚母亲。
太夫人忍不住一拳落在儿子身上:“你是着了什么魔!”她最为清楚儿子对锦儿的情义,如今怎么可能会原谅一个假冒锦儿的女子,还为她向自己开口求恳。
金敬一见母亲真得动了火气,心下一着急:“是锦儿让她来得,是锦儿让她到府中来照顾敏儿姐弟,替锦儿来尽孝的。”他也是太过着急了,又想着让太夫人记得锦儿的好,才把锦儿吩咐海莲做的事情加上了向太夫人尽孝。
当时锦儿已经知道金敬一再娶,明白太夫人面前不缺人尽孝,岂会拜托海莲这样的事情?如何不是锦儿的名声有损,她死也难以咽下那口气,也不会让海莲顶替她来到金家。
她沐锦儿不是失贞失德之人,她就是要让海莲的出现告诉世人这一点。
儿子的一句话就让太夫人眼睛瞪起来:“锦儿识得她,锦儿回来过?不可能,不可能。她回来了的话为什么不到我面前来,为什么不回府,为什么要让人来冒名顶替她?”
金敬一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看了看太夫人。他相信母亲不会忘了海莲刚刚到金府之时的情形,那个时候的太夫人心中是把海莲当成了真正的锦儿,可是母亲可曾想过要留下海莲?
锦儿就是知道这一点,拖着那样一个病弱的身体,她为什么要回来受辱,又如何有精力为自己讨一个公道?可是子不言母过,金敬一心中再清楚也无法把话说出口。
太夫人也不需要儿子说什么,只凭那一眼她便明白了儿子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霎间她便生出恼意来:“你,在怪我?”
金敬一欠身:“儿子不敢,儿子不孝。”
太夫人连喘了几口气:“锦儿,真得回来过?”她没有再揪着刚刚的疑问不放——她也知道锦儿是个聪明人,只是那个儿媳妇聪明到如此地步吗?会知道她回来自己也不会容留下她?
她不知道也不想再知道,更不愿去想此事。想的多了她无法面对自己。
金敬一点点头:“锦儿回来了,回了有半年有余,可是她没有回家也没有回沐家;因为她那个时候已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才会托长的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海莲前来我们家。”
他隐下了海莲身负命案之事,只是把事情简单的说成全是锦儿所托。因为此时把一切和盘托出,只怕他母亲会立时叫人去报官。
太夫人沉下来脸来,过了半晌她转过身去:“托了一个人前来冒名顶替她,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你这个为夫的?她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会善待她的儿女,也不相信我们母子吗?”
她其实并不是对锦儿生出不满来,而是不相信儿子的话。如果锦儿回来过,就算她不回府也不可能找个人来冒名顶替的:“让她来见我吧。如今没有什么不能回来的了吧?我要听她亲口说出来。”
金敬一弯下身子去:“锦儿,已经去了。儿子昨天晚上和海莲就是把她接到了家庵里,想着慢慢对母亲言明此事再做计较。锦儿吃了很多的苦,总要让她死后有个安身的地方。”
他这是暗示自己母亲,他金敬一的发妻就是沐锦儿,从前是现在是,锦儿生前是锦儿死后同样也是:他要把锦儿葬在金家的墓地里。
太夫人闻言转过身来,盯着儿子看了良久后又扫一眼海莲:“哦?那你想如何处置她,送官还是打发出府?”对锦儿的死她还是伤心,但是让锦儿入金家墓地的话,那要向世人解释的事情不少。
且人家会不会相信还两说着——岂会像儿子说得那么简单,想给名份就给名份,想葬就能葬的?世人的口水能淹死人,尤其是现在几乎人人都知道金家的原配夫人回来之后。
金敬一轻轻的答道:“是锦儿应得的。”在锦儿为保住贞节而自毁相貌之后,锦儿一身是伤镇南王断定她活不久,她依然一步一步回到天元之后——他就算被天下人唾弃也要给锦儿正名。
他就要让所有人知道他的发妻是沐锦儿!
太夫人的脸更黑了下来:“真的你放不下,可以,我懂我明白;可是这个假的,我听你的意思还想留下来不成?那你要如何对天下人交待,如何向皇上交待?!你要毁了自己的前程吗?!”
儿媳是真是假远远不如儿子的前程重要,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可不想看着儿子毁在真假沐锦儿的手中。她要点醒儿子。
金敬一撩衣跪倒,虽然没有再说一个字但是他的心意已经表露无疑:宁死也要让锦儿葬到金家墓地,且他还要留下海莲。
“咳,这是在做什么?亲家母要小心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敬一你也是的,这么大的人怎么能惹亲家母如此着恼?”谈家老爷远远的行了过来,声音远远早过他而到了海莲和金敬一的面前。
海莲看过去,见到谈老爷一脸的云淡风清,心中明白:眼下的情形就是这个该死的老狐狸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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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七 代劳()
金敬一抬头看了眼谈老爷,并没有起身向他见礼,连招呼都没有同他打:谈家居然想要把锦儿的尸身弄到侯爷府,想要让锦儿成为侯爷小儿子的妾侍!此事他是真真的怀恨在心。
太夫人的脸色变了变,想不到在厅上的谈老爷会赶过来,居然没有半点阻拦就到了他们母子面前。她着恼,不只是对谈老爷的话,更是对自家没有用的奴仆们。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金敬一,又瞟了一眼海莲,那意思就是——等一会儿再同你们算帐!她收回目光缓缓的转过身去,抬起头来看向谈老爷时,脸上已经带上了笑:“亲家什么时候过来的?这些丫头婆子们越来越惫懒了,居然也不知道禀一声,倒是怠慢了亲家。”
笑容虽然有些不自然,可是她依然是笑了,那些怒意隐去了七七八八:“敬一他们就是孝敬,每天见到总要施礼。我总是说不用了,心意到了就成,可是他们总说礼不可废,最主要是给小一辈们的立个规矩。”
她回身看向已经起身的金敬一和海莲:“今天他们刚回来,没有给我请过早安,居然在二门就请了罪。去见过谈老爷吧,他可是等你们等了一个早上——我早就说过家里来了客人,你们偏就是不听磨蹭到现在,谈老爷都等不及了。”
太夫人并不是聪明绝顶的人,可是多年的生活却教会了她很多,所以她面对谈家老爷的时候,把家丑全部掩去了:就算她猜到谈家老爷应该知道海莲并非是锦儿,但她还是不要点破此事。
就凭她一问海莲就直陈其事,就足以证明谈家老爷是知情的。面对谈家老爷的时候,她很清楚她和谁应该是友,又和谁应该是敌。
所有要害她儿子的都不是好人。而谈老爷今天前来根本没有安好心,不管他的妻子是不是自己儿子害得——如果是的话,她更要对谈老爷小心在意了。
是,儿子的确不应该谋算谈夫人,那怎么也是谈秋音的母亲,可是事情已经做了,要教训也要是在背后,在人前的时候她自然要站到儿子这边。
谈老爷一笑:“金府的规矩倒是真不小,嗯,诗礼传家,我懂。书香门第就是不同,不过我有个疑问了,在发妻如此大的事情上,敬一为何如此的不知礼不重礼呢?太夫人怎么也不好好的教一教敬一。”
他看一眼海莲:“一夜未归。敬一啊,女色最毁人前程,你可有些自制才好。秋音如今身子不好不能照顾你,你身边的确不能少了人伺候,可是这人却要选好了。”
看向太夫人他笑眯眯的:“亲家母说早不是这个道理?嗯,不知道立在敬一身边的人,是谁?穿衣打扮倒像是个大家的当家夫人呢,可是亲戚?”他开口所说的话前后不一,几句头上几句脚底的,就好像人是极糊涂的。
太夫人看一眼海莲,此时她要如何对谈老爷说她是谁——不能说她是什么海莲,也不能说她是沐氏锦儿!如果她说了那句话来,相信谈家老爷就可以借题发挥了。
“亲家都走到二门这里来了,可是要回去?知道你是贵人事忙,如果有急事的话,我也不便相留。”她没有理会谈老爷的话,自顾自的开始赶人了。
海莲微微垂着头没有说话。
谈老爷摇头:“我只是出来走走,不小心就走到了这里。你不说几句嘛,怎么说我也算是长辈,长者垂询岂能不答?”
海莲抬起头来看向谈老爷:“不知道谈老爷想听我如何说——是说我是那个让你女儿占在妻位上名不正言不顺的人呢,还是说我是那个坏了你女儿的好事的人?怎么说,在谈家老爷的心里我也是一根肉中刺,不除去不快吧?”
谈老爷闻言没有恼:“真是伶牙利齿。”他转头看向太夫人:“我们回去说话吧,这里可真不是说话的地方。嗯,礼儿呢,我还想和那个孩子多说几句话呢,真就是个讨人喜的孩子。”
金敬一抬头:“您是为秋音母亲的事儿吧?可能您走错了地方,如今人可在是镇南王府里。”谈老爷想迂回他不妨给他挑明,看谈老爷再怎么高深莫测下去。
谈老爷看着他摇头:“敬一你是个温文之人,我一向都赞你遇事不焦不燥,今天为何如此沉不住气呢?你岳母的事情,我想有你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儿的,对吧?敬一,咱们可是一家人。”
他说到此时微微一点头:“对了,忘了对你说,自昨天晚上到现在,你们那边可真得挺忙,你忙坏了吧?”说到此处他意味深长的一笑:“你有要事要忙嘛,所以你岳母的事情不忙,什么时候你闲下来去镇南王府一趟就可以了。”
海莲的脸色微微一变,想去看金敬一却还是忍住了,不想让谈老爷猜到她知道的太多:怕是今天谈老爷就要非除去她不可。
昨天晚上谈家老爷做了什么,好像是捉到了金敬一很大把柄的样子。不知道镇南王他们昨天可料到了,如果没有料到的话,那金敬一会不会有很大的麻烦呢?
金敬一垂下了头:“岳母的事情——”他不再称其为秋音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