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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坚深以为然,他一边倒退着走一边让父亲不要再挣扎了,还不忘回头看向门口提醒他们:“走开啊,二爷的脚是不长眼的,重了轻了你们多担待。”
谈家二爷想让人动手,却看到金敬一走到了他的面前来:“我说过了,明天会来和舅兄议救岳父的事情,还是舅兄认为不必敬一过来了?”
看到金敬一眼中的坚定。谈家二爷知道金敬一是动真格的,心下就真得怯了;从前他没有把金敬一放在眼中,始终认为是妹妹下嫁了。如今父母不在府中,兄长都被捉走了,他看到金敬一定定的瞧着他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发了虚。
就在那么一霎间,他发现自己好像真得和金敬一翻脸相向的话,可能吃亏的人真得是自己。
抬起手来他让下人们退下去了,看着海莲和沐坚把人抬了出去:他也没有料到海莲在现在还敢对沐老爷如此的不客气,原本他认为凭沐老爷可吃定海莲的。
海莲把沐老爷抬出门后,把他丢在地上看着沐坚:“你能把他带出去吧?”也没有等沐坚回话,她大步流星又回到了厅上。
那厅上还有她的生母在。
沐坚没有说话,伸手揪着他父亲的衣服:“你听好了,我是不好对你如何,可是我能让人把那个贱婢卖了或是打残了,你信不信?你最好是跟我走,听到没有,我这人犯起混来,你知道的。”
沐老爷看着儿子还真得有些拿不准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因此真得不敢再用力的挣扎。
海莲到了厅上看了一眼生母却并没有动她,因为她回来也不是为了生母:金敬一说过了,自有官府的人会来料理。她回来是另外有事儿。
《嫡妻归来堂前春》来源:
三百一三 不是第一个()
沐夫人看了看金敬一,虽然她没有开口可是她的意思却和金敬一相同:海莲要做什么?刚刚说好要走的,为什么她自己一个人又回去了?
金敬一微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却回头看向海莲;他并不担心谈家二爷对海莲如何,此时此地谈家二爷不会明目张胆的对海莲下手——有更好的法子对付海莲啊。
一会儿官府的人就到了,换作金敬一也会等到那个时候说一句金家夫人沐锦儿是假的:由官府的人动手岂不是更好?
谈家二爷看着海莲走回来:“你不是想快点逃走嘛,现在不逃一会儿官府的人来了,你就是想逃只怕也走不了。”他这话是说给金敬一听得——你明天不把我父母送回来,我就去报官捉走海莲。
海莲看着他:“你是不会放过我了,对不对?”她问的极为认真,看着谈家二爷的眼睛平平静静的,却一眨也不眨。
谈家二爷哼道:“是天道不会放过你——你身犯律法不受惩罚,岂不是对不起天公地道四个字?你如果聪明些就自去官府,还能让官府从宽发落于你。”
海莲点点头:“我知道了。谈大人,你是定要置我于死地才能甘心,是不是?你不会对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敢说一句实话吧?”
“你本就是死有余辜。”谈家二爷说到此处,看一眼门外的金敬一:“不过要发落你的人不是我们姓谈的。”
海莲再次点头,然后扬手正正反反给了他四记耳光,打得又重又急,根本就没有给谈家二爷反应的功夫。打完,她一把拉过香草来就往厅外走去。
谈家二爷被打的晕头转向,等到他反应过来:“来人,来人!”海莲已经拉着香草走出好几步了。他哪里能料到海莲返回来就为打他两记耳光呢——他是官哪。
“你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拿下。”他大怒之下哪里能放过海莲,何况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要放过海莲,此时海莲动手正好给了他下手的借口。
金敬一要抢进来,海莲摆了摆手把香草猛得推了出去:是落在谈家下人们手中,还是被沐家人所救她根本不关心。拉香草过来只是举手之劳,对于这个丫头她没有半点好感。
海莲两步又到了谈家二爷的跟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衫:“我真得不懂你是如何做得官儿,又是如何才能高升的。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高呼大叫的捉人。因为你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我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她把一只有点粗造的手掌放在他的脖子上轻轻一滑:“我是屠户,杀过猪也杀过牛,还是杀了不少牛的屠户。”说到此处盯着谈家二爷的眼睛,她的眼睛眯起来:“现在想清楚没有,知道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对于冲进门来的谈家下人们,海莲是根本没有回头看一眼:谈家如今仅有的主子就在她手上,谈家的下人们自然不会放在她的眼里。
谈家二爷看着海莲身子哆嗦起来,不管他赞不赞同海莲的话,也不管他是如何看待海莲的,此时他知道有一句话海莲绝对没有骗他:海莲是个屠户,而他是个读书人。
他真得后悔了,怪不得父亲常常斥他沉不住气;海莲和金敬一等人就在谈府,想要捉他们何必急在一时?不就是被打了一掌嘛,他的性命却是无碍,可是此时呢,他真得不怀疑这个叫海莲的女屠户会杀了他。
“出去,都出去。”他当然知道现在应该如何做,那就是千万不要再激怒海莲了。想到刚刚海莲问的两句话,他悔的肠子都青了——父亲常常说杀鸡也要用牛刀,因为不能小瞧了任何人,不然就会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海莲微微一笑:“谈大人果然是聪明人。我们这些客人要走了,您不送一送吗?”她抓着谈家二爷的手根本没有放开,由不得谈家二爷说不啊。
于是谈家二爷便相送海莲和金敬一等人出府,香草当然也没有谈家人再拦着她,紧紧的拉着沐老爷的袖子踏出了谈家的大门。
海莲走在最后,看到沐家人和金敬一都踏出了谈家的大门,她才轻轻推开了谈家二爷:“谈大人,今儿我告诉您一个道理,以后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妇人,尤其是做过屠户的妇人。”
她话音一落,抬起脚来狠狠踹在谈家二爷的肚子,把人踹倒在地上她才拍拍手:“谈大人你瞪什么眼珠子?你都明白告诉我不会放过我了,我为什么还要对你客客气气,你说是不是?”
“谈大人不必再送了。流水不改青山常在,咱们有的是见面的机会。”海莲说完转身就走。
金敬一在门外接住她:“你这是何必——?”他是担心海莲再有个万一,如果不是海莲再三的对他使眼色,他岂能等在门外。就算明知道海莲不是个吃亏的性子,可是他还是担心。
要知道,那可是谈府。
海莲叹口气:“没有办法,我就是这种性子。既然和他们都撕破了脸,他们是非要看我死才能开心,我如果还缩手缩脚的守什么礼,我自己就能把自己活活气死。比心机比城府我是不如,可是比动手脚他们也同样差了一筹。”
“教训他几下子我心里就痛快多了。”她说到这里看看沐夫人和沐坚,在心底一叹:“走吧。”该来总会来,躲是躲不掉的。
还有一句老话是:谋算比不上变化——原本打算等谈家事了再去沐府请罪解释一切,可是眼下还有什么不能说得?反正事情已经说的差不多,海莲想那就是说个清楚吧,免得都在心里七上八下的难受。
她走了两步到马车前,先伸手去扶沐夫人,可是沐夫人却避开了。此时不同刚刚在谈府之内,对海莲沐夫人是极大的心结,如何能就此原谅海莲呢。
海莲轻轻一叹,回头看到沐老爷扶着香草过来,居然一把拉住老妻先让香草上车:“有身子的人可要仔细些,又吃了好些日子的苦……”就好像他的老妻和儿子都没有吃苦一样。
沐坚一把推开香草:“滚开。”
香草惊叫一声就跌倒地上,然后抚着肚子就叫起痛来,那个楚楚可怜的劲头叫沐老爷心疼的把人就抱进了怀里:“快去叫大夫,叫大夫啊。”
谈府的门已经关上了,门前的热闹也没有让门里有动静。谈家二爷没有追上来打人,也没有让人追出来捉海莲,因为官府的人到了——门,是官府的人关的。
这也是海莲最向谈家二爷动手的原因。
此时沐老爷叫了半天根本没有人理会,只是沐夫人和沐坚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因为香草肚子里的孩子终究是姓沐,如果因为沐坚这一推香草小产,沐坚不大不小也是罪过。
沐老爷当然不会放过沐夫人和儿子,连声的责骂他们,就算沐夫人不像原本那样对沐老爷唯唯喏喏,因为事关儿子她也没有开口驳斥沐老爷的谩骂。
海莲忽然指着马车轮下道:“谁,那里有只金戒指,快给我拣出来——如果不是碰巧摸到手指,今儿就把戒指给丢了……”
她的话音还没有落下,瘫软在沐老爷怀中出气多入气少的香草,一把推倒沐老爷翻身扑到车轮下:“那是我掉的!”她的声音中气十足,哪里有半点的病态。
车轮下当然是什么也没有,那不过是海莲使诈罢了。
香草马上明白过来中计,回身站起来看向海莲:“有你什么事儿,啊,我问你有你什么事儿,要你来多一嘴?你姓什么,你姓沐吗?你假冒沐家的女儿,我们老爷还没有找你……”
她一面说一面靠向沐老爷,她知道她的立身之本在哪里。而沐老爷见小妾生龙活虎的样子只有高兴,也不恼她把自己推倒在地上,起来拉起她的手:“你没有事儿,太好了太好了。”
沐夫人气的转过头:“我们走。”她真得没有料到丈夫会糊涂到如此地步,心寒之下不想再看丈夫那个样子。她恶心。
香草已经转过头来,也顾不得再骂海莲,对着沐夫人就想叫她等一等:那马车是她要坐的,没有听到她老爷这么说吗?可是不等她开口,她就被海莲的人给拉到了一边去。
“叫人牙子同时到府上去,把她打发了吧。吃穿所费不少,要卖个高价钱才成,什么地方不论,让人牙子多给几个银子就成。”海莲淡淡的吩咐了一声,踏上了马车把车帘打了起来:“夫人,请。”
沐夫人这次没有回绝,在沐坚的挽扶下上了马车。
香草一呆转头就看向沐老爷,可是不等她说话就被人拿住了;沐坚还“好心”的告诉她:你可不是被卖的第一个,什么人都敢惹?敢打官老爷的人,你都惹就是长了被卖的脑袋。
沐夫人当然不想家里多个香草,而且还是这么一个性子——她有些埋怨的看一眼儿子,不明白他们父子怎么就没有弄一个好人儿,全是这种性子的东西。
“她,肚子里的孩子倒底是……”她看着海莲喃喃的说了一句话。之所以声音不大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有那么一点理亏,因为海莲是在为她出头,可是她还要说出这样的话来,仿佛好人只有她一个人般。
三百一四 人心都是肉做的()
沐夫人刚刚在谈府霎间化身为虎,可倒底长久以来的性子不是刚强的人,因此习惯使然还是依赖于身边的人代她做主解决麻烦的事情:而自海莲到了后,所有的事情几乎都是海莲为她抗起。
她对海莲的感觉本来就很复杂,此时便更为复杂了。
海莲没有看沐夫人,因为她不想两个尴尬: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和沐夫人相处,因此她籍此挑起马车上的帘子来向外看,对于沐夫人的疑问她当然不会当作没有听到。
她打定主意要替锦儿尽孝,不可能会对沐夫人有什么不客气的举止:“夫人不要着急,慢慢看下去。如果她真得怀了孩子那只能是她的福气了。”她就算再不喜欢香草,再清楚香草的为人不好,也不可能把身怀沐老爷儿女的人给卖掉。
对,她刚刚的话只是吓吓香草。
金敬一在海莲的身边坐下,看一眼车窗外的情形轻轻的道:“你怎么认为……”
“我就是有点疑心,试试呗,又不会伤到人。再说,就算是真的,她也需要教训知道什么是尊卑上下。”海莲对着车外的人使个眼色,便把车帘放下了,车外的声音照样清清楚楚的能传进来。
沐坚并没有进马车,他坐在马车外看着香草很不屑:他对父亲有多大的怨意,就对香草有多大的怨意。在他看来如果不是香草的话,他的父亲还不至于糊涂到如此地步。
当然,父亲是有错的。他现在不同从前了,知道错不是香草一个人的,这才是他会不屑而不是恨的原因。他头一次极为赞同把香草这种人卖掉,也不再介怀当初海莲卖掉他的心头肉了。
香草完全不知道沐夫人对她的担心,也不知道金敬一和海莲的打算,看到沐老爷被人拦下,而她被拖向后面租来的马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