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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莲也不想再见谈秋音。两个人之间的仇怨已经很难解开,海莲倒是有心放下从前的一切,可是谈秋音临走之前的话说的很清楚,她是不会放过海莲的:此时相见谈秋音定会生出一较高下的心思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眼下海莲没有那个心思和谈秋音计较,父母两人的丧事,锦儿的后事等等,已经让她很伤心伤神。
金敬一看着园子里的景致:“时间过的真快啊,记得你刚来的时候这园子里还是花红柳绿,如今只余一地落叶了。”他看向海莲:“你可还记得……”有些事情是避不开的。
比如说谈秋音在走前说过的话,他一直不知道海莲如果不是和锦儿一模一样的话,他还会不会动心。可是终究要对海莲说一说的,他和海莲之间没有什么是不能开城布公的。
海莲抬头看他:“那些过去的事情,我不想记得。”她没有忘不过并不认为有必要谈。事情就是由她借锦儿的名义来到金府才引起来的,而且她的确和锦儿长得仿佛。
就如一开始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真得和金敬一如何般:重要的是现在她和金敬一在一起很开心,不只是她还有金敬一,两个人都感觉到幸运,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金敬一伸出手拍在锦儿的肩膀上,还没有开口看到高氏急急的赶过来,他把手收回看过去:“什么事儿?”
高氏欠身:“王爷请老爷和姑娘过去。”她说完又顿了顿:“王爷说快点。”
镇南王平日里相处有些不靠谱,但是在正经事情上绝对不会开玩笑,金敬一闻言和海莲对视后,都猜想谈秋音这次回来怕是和他们有什么关联。两人没有多说急急的赶了回去。
推开门,谈秋音跪倒在地上。
不过是二十多天没有见,她清减了不少,下巴尖尖的。倒是一双眼睛极为有神,看到金敬一的霎间,那眼睛亮的有点点吓人。
一身平常的丫头装扮,倒让谈秋音的清秀更为突出了。海莲看着她再一次承认,谈秋音长的真得很不错,不只是脸长的如何,尤其是那一身的气质不是一般女子能相提并论的。
“老爷。”谈秋音的眼中却只有金敬一,看也没有看海莲。
金敬一先看向镇南王,然后才答谈秋音:“谈姑娘,你不必如此客气,称我一声金大人便可以。”他一面说一面回身先虚扶了海莲坐下,他才坐到了镇南王的下首。
谈秋音的目光终于在海莲的身上扫过,不过也只是一扫便作罢了:就好像她看到的只是一株树或是一块大石。
“老爷,秋音这次来实在是有大事的。”她说到这里看向金敬一伸出手去:“跪了这么久秋音有些累了,老爷何不扶起秋音来再听秋音细说?”
金敬一皱起了眉头来,但是让他更为惊奇的是,镇南王和柳一鸣都偏过了脸去:他们居然没有斥责,这可真是太少见了!要知道他们可是极为维护海莲的,岂能容谈秋音在海莲面前如此做?
海莲过去握住谈秋音的手:“我来扶你吧。”她说话的时候,目光扫过自己刚刚坐的椅子,正正就贴近金敬一的座位——暗示谈秋音可以坐到那里去。
谈秋音本来想要甩开海莲的,但是看到那把椅子便由着海莲扶起她来,款款走到金敬一的身边,看着金敬一缓缓的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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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一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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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秋音在海莲扶她的时候,只是瞟了海莲一眼,然后目光再没有从金敬一的身上移开过。看的金敬一有些不自在,轻咳几次后动动身子看向海莲,对海莲扶了谈秋音过来坐,他是真得有些不理解。
海莲对他使个眼色,不必她多说相信金敬一也能明白的,没有再和谈秋音说什么,自转身走到柳一鸣的身边坐下。
柳一鸣看看她把茶递过去,却没有开口说什么,不过看起来他对海莲的所为没有反对的意思。
海莲接过茶来看看他又看看镇南王,然后就低下头吃起茶来。在男人们面前,女子还是要低调些好了:这和只在自己男人面前是不同的——锦儿曾经这样告诉她。
今天的事情透着一股子诡异,只是有三个大男人在她还是静坐听着就好:能省心又省力的事情为什么不做呢,同时还能得个贤良之名。有时候争强好胜伤的人可能只有自己。
金敬一并没有站起来,就算他在谈秋音的目光之下有着太多的不自在,还是强迫自己留在了原地:“不知道你这次前来,有什么事情?”
“我已经简单的告诉了王爷。”谈秋音看着金敬一的眼睛是一眨不眨:“老爷,你瘦了。近来可是太累,事情总是做不完的,凡事再重也重不过身子去,这一家老小都要靠老爷你,老爷可要多多在意身子才行。”
“如今这个天气虽然凉了,却也不能大补,要妨燥。老爷你是爱上火的,妾看你的唇角已经犯了,要记得让人弄些冰糖梨之类的润一润,银耳也是极好的,老爷再不爱吃,看在太夫人和两个孩子的份儿上也要多吃一些。”
“底下的人总是爱逃懒的,你说一句她们都不一定能做一句的,老爷如今就要记着吩咐她们一声,让她们把东西都炖好,在您得空的时候就可以吃上一碗。唉,您也要记得让厨房的人不要给您弄什么羊肉之类的大热之菜,晚上些日子吃才不会上火。”
金敬一本不想打断谈秋音,因为他一进来就看到镇南王和柳一鸣丢过来的眼神,便明白谈秋音今天前来的事情定然不小;由着她说吧,说到正事他听清楚再计较其它。
可是没有料到谈秋音正事没有提一点,罗嗦半晌全是些平常的话。如果现在谈秋音还是他的女人,那些话也就没有什么,但眼下谈秋音实在不应该再说那些的。
轻咳几声后他不得不应道:“有劳你牵挂,我现在很好。不知道姑娘今天来可有什么事情?”
谈秋音的目光真得如水一般,丝毫不掩饰她对金敬一的一片深情;只是她不知道,她的情深却要把金敬一溺死在其中:“老爷,你总是这样的心急,心里从来只挂着正事儿,对自己却丝毫也不上心。”
“不能总是这样,你的身子可是大事儿,全府上下都系于老爷一身啊。”她说着话伸手抓起金敬一的衣服来:“天凉虽然是应该添衣的,但老爷爱上火的,再说春捂秋冻,老爷穿的实在是多了些。”
“底下的人总是不知道如何伺候,唉,这让人如何能够放心。老爷平常里要着急自己一些,不要总是想着这个想着那个,到最后却忘了自己。”她并没有去抓金敬一的手,可是那一角衣袖却被她紧紧的抓住再也不想放开。
金敬一看看海莲,在书房之中的人里,应该是海莲最为难堪:说起来如今海莲才是他的人,哪里能容其它女人如此说话?但是海莲平平静静的吃着茶,没有半点的不快。
见金敬一看过来,海莲对他微微点头示意自己没有事儿:她能有什么事儿呢,金敬一的心本就不不在谈秋音的身上,谈秋音说的再多又能如何?只要金敬一的心没有变,谈秋音要说什么那也是她的自由,谁也不能把其嘴堵上不是。
镇南王和柳一鸣都深深的看了一眼金敬一,那一眼之复杂也只有金敬一能品出其中的滋味儿了:有警告、有指责、还有幸灾乐祸。
金敬一不想再由着谈秋音说下去,更不想再让镇南王和柳一鸣看好戏,便一抖衣袖收回后正容看向谈秋音:“姑娘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吧,时辰不早了,姑娘总还要回府的。姑娘想必能谅解我们不能留姑娘用饭的。”
谈秋音的目光痴痴的看着他:“老爷,我知道你是不喜欢看到我的,我也知道你不喜欢听我说话,可是我——”她轻轻一叹后摇摇头:“好吧,老爷你就是这样的性子,总要先说要紧的事情。”
“在说之前,老爷,我要告诉你,在你眼中的要紧事情在我这里并不算最要紧的,只可惜在我看来最最要紧的事情,老爷你是半点也不放在心上。”她再次长叹后:“我回去了这些日子,终于知道了我父兄倒底在做些什么。”
只一句话就让金敬一的嘴巴抿紧了,不过他没有接话,也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谈家父子再不好那也是谈秋音的骨肉至亲。
“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能生出那样的糊涂心思来,”谈秋音看看镇南王,目光马上收回来又放在金敬一的脸上:“只是我知道的时候一切都晚了,父母兄长都被捉拿,是不可能再放出来。”
“我本想劝二哥做些准备,总不能看着谈家绝后吧?至少把侄儿什么的送出去,祸事是大人们做出来的,和孩子们也无关的。可是二哥的心根本不在这上面,我的话他是半句也听不进去。”
“女人就真得是头发长见识短?”谈秋音笑了笑,柔情蜜意的看着金敬一:“你向来不是这样的,老爷,你向来认为只要说对了,无论男女都值的敬重。”
“我左右不了二哥的意思,便自己去做点什么,不能看着谈家就此……”她叹息起来:“昨天晚上我睡不着,我回去之后天天晚上都不睡不着,白天头疼的厉害,可是大夫来了只让我宽心,不要多想就算无药也能自解。可是他们哪里知道,我的药不在谈府里。”
她看着金敬一的目光柔柔的:“睡不着我便自己出去走走,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到我累的走不动,累的想坐下来,如此才能小睡一会儿。不拘在哪里睡了,能睡上一会儿也是难能可贵的。”
海莲看向谈秋音,忽然在心里感到了一丝酸涩,不管谈秋音此人如何她待金敬一是真得无话可说;只可惜她用错了法子,不然的话金府之内岂能无她的一席之地?
不过话又说回来,谈秋音要的一直就不是一席之地,她要的是整个的金府,她要的是金敬一整个人的、整个的心。
金敬一咳了几声:“秋音,你这又是何苦呢?”终究是夫妻一场,他狠心也只是想让其能死心,却没有料到谈秋音回去之后如此的自苦。可是,他和她已经无法回头。
谈秋音笑着摇头:“苦嘛,见仁见智吧。”她又伸出手去,却在半空中收回来,因为知道金敬一是不会容她近身的:“我昨天晚上又出来走动,走啊走啊,我只是随意的走,脑子里想着很多的事情。”
“有时候会想父母,有时候会想谈家的将来,更多的时候都在想老爷你。想我刚刚嫁入金家之时,想我们在一起用早餐,想我们一起散步……”她长长的叹口气,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一分:“如此想的时候,我感觉很好,非常的好。”
“一边想一边走,根本没有想走向哪里,反正往哪里走都是一样,走到尽头大不了再回头就是,我本就不是要去哪里。昨天晚上我走啊走啊,不知不觉走到园子边上,却不想听到一件让我痛心无法接受之事。”
她看着金敬一:“老爷,我知道在你的心中我不是好人,可是你知道不知道,哪怕是我要用性命来换,也绝不会容人伤你一点的。伤到你,那就是伤到了我,我根本不能在那样的痛苦中活下去。”
轻轻一叹她在金敬一的脸上转了一圈目光,目光里只有柔情:“不过,有时候我想,我们生不能为夫妻,如果死后能够相守一起也不错。可是转念一想,我好像欠了老爷你的情,所以最终我还是来这里走一趟的好。”
“我二哥,他要杀了你,老爷。”她看着金敬一清清楚楚的吐出那句话来:“他要借刀杀人。明天他们就要举事了,而你就是他们拿来祭旗之人。我二哥恨透了你。”
谈秋音说完后收回目光,然后看向自己的手指:“同时,二哥让人把罪证送往京城,如果他们万一不能杀了你让你逃走,那你还是不能活命,而且金家上下无一人能活命。”
“那些罪证可以让你万劫不复,皇上看到后绝不会饶过你。我一个妇道人家不知道要如何应对,所以想了想还是来这里找老爷拿个主意吧。”
她说到这里再次抬头,缓缓起身然后跪了下去:“老爷,我只求您一件事情,救救我小侄儿吧,他们没有半点错处。我来这一趟已经是对不起谈家,就为了、就为了能为我们谈家留个后,我才会……”
她哭倒在金敬一的脚下。
镇南王咳了咳:“用你今天的所为换你侄儿活命,你来就是为了一个交易是不是?”
三百三二 爱恨分明()
海莲听到镇南王的话后抬起头来,不巧正和镇南王的目光相撞,两人齐齐的避开后谁也没有说话,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