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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秋音笑起来:“你不想再听我说下去了,还是你怕我说下去了?我告诉你,你不会有好下场的,等着你的绝对不会是好日子。”她说完收起笑容来:“如果有来世还和你相遇,我肯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海莲轻轻叹口气:“你输不是输在我这里,是输在了老爷的心里,你真得不明白吗?”看看谈秋音她又不想说下去了:“算了,你自己请便吧。门外有人等着送你呢,我就不耽搁你的功夫了。”
谈秋音坐着未动:“我哪里也不会去。我生是金家的人死是金家的鬼,来了我就没有打算走。死,我也要死在金府。”她忽然想起什么来:“我倒想起一个好地方来,在临死之前应该去瞧瞧。”
她不再理会海莲,起身就向外走了。
海莲又是一叹,但是下一刻她连忙站起来追出去,因为她想到谈秋音会去的地方:锦儿的心园!
谈秋音恨锦儿入骨,所以她在临死之前去心园自然不是为了去坐坐,她可能会破坏,但最大的可能就是她会死在锦儿的屋里!海莲不能让她那么做:不能让谈秋音当真自尽,也不能让谈秋音污了锦儿的屋子。
那是锦儿留在金府不多的痕迹,是金敬一更是敏儿姐弟的一点点念想。
谈秋音真得进了心园,立在大柳树下的她回身看到海莲:“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让人砍掉它?”她是故意的。
海莲看着她:“你做不到的,说出来也不过是个笑话罢了。还有,请你离开这里,敬一不会喜欢你来这里。”
谈秋音没有作声,转身就向屋里走去,她用举止告诉海莲不会听她;她已经打定主意,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可惧,或者做事还用得着想的太多吗?她就算是一把火烧掉心园又用得着担心什么嘛,反正她要死了,就算金敬一要发作又如何。
海莲急急追过去,却被人叫住:“谈家二爷来了,正大闹着向我们府上要人。”高氏抬头看向在廊上转过身子的谈秋音:“谈家二爷要的人就是谈姑娘。”她不知道要如何处置,如今金敬一不在府里,她自然而然就来找海莲,压根就没有想到要把此事报给太夫人知道。
谈秋音不等海莲开口便急道:“二哥来了?!”她显然也是极意外的,在原地转了转后:“我要藏起来,不要跟二哥回去,我要藏起来。”可是藏到哪里呢,再说金家的人又如何肯把她藏起来。
谈家来要人很正常,金家没有理由留下她的。她想来想去,忽然转过身踏进了花厅的门:“那就请二哥进来吧,引他到这里来,有什么话让他过来。我,还真得有话要对他说呢。”
海莲真想丢个大白眼珠子给谈秋音,不过谈秋音不想离开,她也无法离开去见谈家二爷,更不能让谈家二爷在前面闹起来没完没了,只好依着谈秋音的话让高氏把谈家二爷请过来。
她其实可以命人把谈秋音给拖出去,如果谈秋音不是来报信救金敬一,她直接出手就把人拽出去了,可是现在她还真得不好对谈秋音动粗。
“你不要乱动这里的东西,如果你敢碰坏一点点的东西,我马上把人丢出去。”她跟上谈秋音轻轻的提醒了其一句。她的性子如何谈秋音很清楚,知道她说到就会做到,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胡来的。
谈秋音看她一眼:“我二哥来了你还有这个心思?我就算是存了那等心思来的,此时也顾不得了。”说着话走到主位上,她看了看后又退到一旁坐下——她不喜欢用沐锦儿坐过的椅子。
晦气。
海莲在主位坐下来:“你还是跟着谈二爷回去吧,府上也有不少事情要处置,此时你可是谈二爷的不多的帮手之一。”
“我不会离开的,你不用白费心机了。”谈秋音答了一句海莲后抬眼看她:“你住在这里不怕吗?这可是死人用过的屋子。”
海莲闻言拿起桌上的如意:“为什么要怕呢?不做亏心事夜半叫门都不惊呢,我和锦儿姐姐情同姐妹,为什么要怕?倒是巴不得她能来和我一聚,哪怕是再说上几句话,至少告诉我她现在好不好也是好的。”
“你不是恨锦儿姐姐嘛,为什么要怕她,还不是因为你心里有愧?”说到此处微微一顿,海莲微笑:“我说的对不对?”
谈秋音哼一声看向门外,和进门的谈家二爷四目相对:“我不会回去的。该说的与不该说的,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他们了。二哥你来,可看到敬一?还用得着我多说嘛,你还是回去准备准备吧,不要再在这里、在我身上浪费功夫。”
她很干脆,直接就把话丢过去了。没有愧疚也没有惧意,看着谈家二爷怒火四溅的眼睛笑的风轻云淡:将死之人有什么可怕的?她是做了对不起谈家的事情,但她也已经决定以命相抵了。
再说,她并不认同父兄的所为:谋逆真是脑子坏掉了才会去做的事情,好好的做个官儿不成嘛。
谈家二爷听到妹妹的话脑子就是一晕:“你,你当真都说了?!”他问的时候已经确定了,就如谈秋音所说金敬一不在府中——他恨不得能掐死谈秋音,大事全毁在了她的身上。
“我都说了。还有,我不会后悔。”谈秋音答的轻松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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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四 误会引出来的真相()
《嫡妻归来堂前春》来源:
谈家二爷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尤其是看到妹妹真得没有半点悔意,他更是气得肚子都要炸开了:“你失心疯了吗?就为了一个金敬一,真得值得你把父母兄长,我们谈氏一族的人都弃之不顾?”
海莲看看谈家兄妹轻轻的提醒道:“如果谈姑娘所说是真,真正弃谈氏一族上下性命于不顾的人,好像不是谈姑娘吧?”
谈秋音没有理会海莲的话,也不会领海莲的情——不管海莲做什么她已经恨透了此人,就算是饮其血食其肉也难解她心头之恨:“二哥,我没有疯,疯了的是父亲和你们。不是我要灭谈氏一门,而是你们自己亲手灭了谈氏一族。”
她看着谈家二爷:“如果现在你去准备准备离开,从此远走高飞隐姓埋名的话,说不定还可以逃过一劫。不过,我们兄妹便无再见之日子,父母那里你也不必再挂心。”
她要死了,当然不会再见到谈二爷,至于谈老爷夫妻自然不会逃过一命,九泉之下她定会好好的伺候父母:所以才让谈二爷不必挂心。
谈二爷大步踏上,已经不是恨不得把谈秋音掐死,他现在就要亲自动手掐死这个妹妹!
不等他捉到谈秋音,海莲一脚就把他踢的坐倒在地上。拍拍手,海莲看着她不屑的道:“百无一用是书生,你那把力气还是省省吧,有我在呢,在金府之内就由不得你动粗。”
谈家二爷瞪着海莲,满脸的不相信:“你、你要帮着她?就因为她通风报信,所以你什么也不计较了?不要忘了她也姓谈,她骨子里也是我们谈家的血、我们谈家的肉!”
“当年害沐锦儿的时候,虽然她不知情,但是我们谈家下的手,不然她岂能嫁到金府?她怎么对你说的,啊,她是不是没有告诉你们说,她在知道沐锦儿是被谈家所害后,曾经对我大大的发作了一番——怪我们为什么没有对沐锦儿下杀手!”
谈秋音尖叫起来:“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她扑了过去,狠狠抓在其兄的脸上:“你个笨蛋,全家人都是被你害死的,你还要来害我吗?害我害的还不够多吗?”
谈二爷的力气虽然不及海莲,可是相比起妹妹却要大上不少,当即就抓住了谈秋音的头发,一手挣向她的脖子:“是你害死了我们一家,是你!如果明天的事情有变,你万死不足以赎罪。”
谈秋音挣扎的同时还不忘抓向其兄的脸:“你不要再想了,没有明天了,你们的事情早就败露了。说你笨你不服气,自母亲被镇南王捉走的时候,你们就应该知道事情败露,你们离死已经不远了。”
“可是你们做了什么了,啊,父亲自诩聪明可是他却被糊住了心眼,居然一条路走到黑,半点退路也没有留。有他那样的笨蛋父亲才能养出你这样的笨蛋儿子。”谈秋音被掐住一半的脖子,说话有些不流畅可是骂人却是半点也不含糊。
原本她还想和二哥好好道个别,可是谈家二爷冲口而出的话让她抓狂了:她把所知的事情大半都告知了金敬一,唯一没有提的就是沐锦儿当年被害是他们谈家所为。
因为她深知沐锦儿在金敬一心中的重量,不想金敬一因此对她生出怨恨来。她要死了,不想让金敬一因她而痛苦,但是更不想的就是让金敬一恨她:如果金敬一恨她,她就算是死了也难以闭上眼睛。
可是她苦苦相瞒的事情,却被她的二哥一句话就叫破了。
谈家二爷根本就不是为了来金府破坏妹妹的事情,只是想把妹妹带回去;可是谈秋音见他开口就说:我把一切都说了,你还是赶快回府收拾收拾逃命吧——谈家二爷何止是怒?
再加上海莲的出手,谈家二爷才会冲口而出沐锦儿的事情,引来的却是妹妹疯狂的打骂。
海莲呆住了。她看着扭作一团的谈家兄妹,一时间脑子里全是空白的:她查了好久,金敬一也查了好久,就连柳一鸣和镇南王也在查——无人怀疑到谈家的身上,因为谈秋音是在沐锦儿出事后三年多才嫁到金府!
再怎么想,也找不到谈家要害沐锦儿的原因:就为了嫁女儿到金府?这理由太可笑、太不合理,根本就讲不通。如果是其它人来告诉海莲,她肯定是不会相信的,但是出自谈家二爷之口,在眼下的情形下,绝对不可能是假的。
海莲忽然伸手揪住了谈秋音的衣领,用力把她拉起来丢到一旁,也不管她被撞在长几上是不是受伤了,一拳就狠狠的落在谈家二爷的鼻子上:“为什么要害锦儿姐姐?!”
她想不通。沐府败落的只是平常的人家,和谈府更是无亲无故无仇无怨,说到沐锦儿本人也和谈府没有来往,何曾有什么仇怨呢?为什么谈家的人要来害人。
谈家二爷被海莲一拳打的鼻血长流:“你个疯女人放……”他挣扎着想起来,可是哪里是海莲的对手,又是一拳就让他乖乖的躺在了地上。
“为什么要害锦儿姐姐?”海莲看着谈家二爷的眼睛又问了一句,同时她提起了拳头来,只是高高举着并没有落下来。
谈秋音大叫:“你不会说话就给我闭上嘴巴!”她过来并没有对海莲动手,手里提着一个半大的花瓶,想要砸到谈家二爷的头上——她当然不是要杀人,只是想把她的二哥弄昏。
至于这一下子砸下去谈家二爷会不会受伤,谈秋音根本就没有去想,她只想着不能让二哥再说下去了,只想让二哥赶快闭上嘴巴。
海莲一脚踢过去,谈秋音和花瓶就倒退了出去,最后花瓶破掉了,而谈秋音就和破掉的花瓶在一处,自然会受伤:她痛叫起来。虽然她已经决心寻死,可是疼痛同样不是她能忍受的。
谈家二爷躺在地上看着高高的屋顶:“哈哈,好,好。为什么要害沐锦儿?那是沐锦儿该死!”他说到这里对着妹妹大声道:“你不让我说,我便非要说。就像你明知道不可以告诉金敬一的,但你偏就是说了一样。”
“你做的出来我也做得出来。是你害我在前,就不要怪我现在无情。沐锦儿她实实在在的该死——我大哥看中一个姑娘,用尽法子就要到手的时候,却被她撞上,居然不给谈家面子硬是把那个贱婢带走了。”
“她不相信我大哥的话,就算我大哥手里有那个贱婢的身契,就算我大哥是谈家人、是朝廷的官员,宁可去相信那个贱婢的话。如此已经是她错,想不到的是她还敢教训我大哥,说再有下次的话她就会报官,就会让世人知道如何如何。”
“我大哥当时拒理力争,可是她却听也不听就带着人走了,根本不把我大哥、把我们谈家放在眼中。她还不该死吗?大哥很生气,当时就让人查了她的底细,却想不到是老天送来的运气。”
“她居然是金家的人。那个时候我们正在军中找人,可是找到几个都不能派上用场,但是时间已经不多了,到举事的时候定要一个有能力的人不可,而金敬一是再好没有的人选。”
“他的官职不算太高,这样不会引人注意,且他和朝中的人来往并不多,如此一来更为合适;他手中的印鉴却权力不小,正好是我们的所需,只是要结交金敬一并让他信任我们,或是拉他入伙都要冒风险。”
“还是老法子。母亲曾说过,一家人再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