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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终于答了她一句,只是屁股就仿佛长在了椅子上是动也不动:“嗯,这句话很合用。到了谈府如果谈家的人还是要打我敏儿的主意,那我就如此转告她们太夫人的话。”
太夫人真得大怒,不想和锦儿再说话,因为她忽然想起自己的打算来,以后锦儿的事情她不直接出头的。
于是她给李金氏使个眼色,示意自己的大姑姐应该说话了。
李金氏却有些担心:“孩子还在呢。”她并不在意锦儿的生死,但是敏儿不同啊,那可是金敬一的心头肉。
刚刚太夫人不就因为她说话说得太急而训斥了她,现在她还真得不敢胡乱开口。
太夫人的牙根痒了起来,真得很想狠狠的斥上两句:庶出的就是庶出的,永远也上不台面;该说话的时候她小心翼翼,不该她说话的时候她叫得比谁都大声儿。
第37章 你敢我就敢()
太夫人瞪一眼李金氏,示意她现在不需要在意很多;正好也让敏儿听听,知道她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自然就知道这样的母亲不能相认了。
李金氏被太夫人一瞪心中就是一颤,然后她对着太夫人欠欠身子,走到敏儿的身边堆出笑脸来:“来,好孩子,和姐姐们出去玩儿吧。”
她说着话拿出一串佛珠来,眼中闪过肉疼:“拿着这个去玩儿吧。”她说完给身边的小丫头使个眼色,示意她上前去拉敏儿。
敏儿手快的很,伸手就把佛珠夺了过来:“谢谢姑祖母!我不是小孩子了,才不要去玩儿呢;你让姐姐们自己去玩儿吧,如果她们不识路我让灵灵带她们去。”
她把佛珠递给身边的巧巧,看着李金氏笑得很甜,非常的甜。
太夫人皱皱眉头,很不喜欢现在的敏儿,看一眼锦儿她认为是锦儿教坏了她的孙女。
对李金氏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不得不开口:“说那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你今天来倒底有什么事儿?如果没有事就回吧,我今天忙的很。”
她虽然知道李金氏不太上得了台面,但是为人却极为贪婪且欺软怕硬,而且说话做事只要有好处就全无顾忌:因此才会找了她来为自己做事。
没有料到的是,李金氏却笨得如同一头猪,自己几次三番的使眼色,她却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
太夫人心想,这次之后说什么也不会再用李金氏,有多远就把李金氏弄多远,永远不要再见到李金氏才好呢。
听到太夫人的话李金氏的脑袋还有点转不过来:“我是有点事”
锦儿听得直叹气:“太夫人的意思是,你不是要找我麻烦的嘛,不是想要逼死我的嘛,现在可以继续了,不必在意敏儿是不是在这里。”
李金氏本来看到太夫人脸上的怒气也有点醒过味来,认为是自己误会了太夫人的意思,但是听到锦儿的话后她反而迟疑了。
太夫人的意思当然要比锦儿的话重要的多,所以她瞪一眼锦儿:“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然后她看着太夫人陪上笑脸:“太夫人,您的意思是——?”
她不得不问出来,因为再不问她真得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再不做太夫人着急生气的话,她就没有地方去哭了。
太夫人一口气被李金氏憋到了胸口,自己的意思连沐锦儿都听了出来,李金氏如此相询就是在打她的脸啊。
“你们几个,有事没事?”她无法再和李金氏说话,就狠狠的扫了一眼几位姨娘。
凤四姨娘还是聪明的,刚刚不开口只是想看李金氏的笑话:在太夫人面前得力的人只要有一个就足够了,多一个人就会分薄了好处。
此时她认为到了她要开口的时候,马上移步上前:“妾听说府里来了一个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我们金家的大夫人,所以过来瞧瞧。”
“按理说妾当然不能过问,也没有胆子过问此事,只是就一些听说的事情,想向您多几句话——离开五年啊,五年里不知身在何方。”
“予女子而言重过性命的清白二字,您可要问个清楚明白;我们金家可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再说就算是小门小户也没有容下失去清白妇人的道理。”
她说到这里看到太夫人的脸色好看不少,知道自己的话合了太夫人的心;当下心一横:“如果沐夫人心里真得有儿女、有金府、有大老爷的话,早早她就应该去伺候老太爷了。”
锦儿并没有动,一直到凤四姨娘把话说完她才抬头看看敏儿,见敏儿一脸怒气的盯着凤姨娘,她轻轻的摸摸敏儿的头,示意她不必生气。
她看着太夫人:“您的意思,我是清白的就是你们金家的人,就可以去谈府拒绝这门亲事,对不对?”
太夫人眯起眼睛来,然后转过头去:“为了大家好,其实”她并不是忘了锦儿从前如何待她,只是现在她不得不如做。
一大家子啊,她有她为难的地方;眼下只能委屈一下锦儿,再说锦儿五年不在府中身处贼窟,清白也的确是个问题嘛。
她并不是信口胡说,此时开口也是因为锦儿从前的所为,让她心软下来不想要锦儿的一条命。
此事是无解的,锦儿不可能自证清白,除了死路一条就只能离开;因此她开口就是想给锦儿一条活路。
也是让锦儿还金府一个平静。
锦儿打断了她的话:“自证清白?嗯,我想问问太夫人,还有姑奶奶有几位姨娘——你们的清白如何证实?”
“姑奶奶是在庵堂里清修,是吧?身边伺候的人有几个,晚上可有人同你睡在一起,有什么人可以证实你天天庵堂里就没有见过男人?”
“有谁能证实你半夜里没有偷溜出你的房间去私会男人,有谁能证实你没有让男人偷溜进你的屋里和你做夫妻?!”
李金氏的眼珠子都红了,她守寡多年无子无女依附于娘家生活,因为嫡母当年的一句话,硬生生的守了活寡:吃了那么多的苦头后,却被人扣上私通的罪名!
真真是让她忍无可忍。
但是锦儿根本不理会她的怒吼,她想要过去抓挠锦儿也自有莲香在,她是半点机会也没有。
“你们几个姨娘都在府外另居,蓝二姨娘也就罢了,看看她那模样也是天天受苦的人儿,每天劳作想必没有其它心思。”
赵七姨娘忽然站起来:“太夫人,妾今天只是来给您请安的,既然府中有事儿那妾就先告退了。”
她说完施了一礼,也不等太夫人答话,站起身来扶着丫头就离开了:那意思再清楚不过,这池混水她不趟。
墨三姨娘紧接着站起来:“七妹妹等等我。太夫人,妾也只是来给您请安的,这两日恭一和孝一正要赴考,妾和七妹妹还要准备不少的东西。”
“您也正忙着,我和七妹妹明天再来给太夫人请安。”她说完看一眼锦儿:“家和,万事兴。”
她也施了一礼,跟上赵七姨娘走得飞快,裙角在地上扫了几下,人就出了院门。
她们都是有子的姨娘,和凤四姨娘和蓝二姨娘不同——她们儿子有个营生,日子虽然过得不如金府里富贵,但是并不指着金府过活。
因此她们说走就走,太夫人就算是生气要找她们算帐也只能是他日。
太夫人的脸色更为难看,赵七和墨三此时离开真真让她没有脸面:如此没有规矩都是老太爷生前宠得,看来她要提点她们一番,才能让她们知道在她们头上还有她这个主子在。
锦儿等到墨三和赵七两位姨娘离开,便把眼睛看向凤四姨娘。
凤四姨娘脸通红:“你不要往我身上泼脏”
“用得着我来泼嘛,是真得就假不了,是假的就真不了,你怕什么?心虚的很啊。”锦儿慢条斯理:“你也无子,有女儿也嫁得远远的。”
“你一个人在府外住着也就罢了,可你是孀居之人啊,打扮得如此光彩照人——想做什么?”
“女为悦己者容,不知道凤四姨娘如今打扮给谁来看啊;嗯,瞧瞧细皮嫩肉的,没有吃过一点的苦头呢。”
“我看你用的胭脂很上吧,这样的一盒少说也要几十两银子呢,不知道太夫人给你多少家用,你居然可以买得起这样的胭脂来。”
“孀居之人单身在外,不知道晚上是哪个丫头守夜,嗯,你的家里可有后门?凤四姨娘,你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在府外住了几年啊?”
“你,要如何自证清白,你要如何向太夫人证实你没有让老太爷九泉之下含羞?!”
锦儿忽然一掌拍在桌子上:“凤四,你说话啊,是不是无法自证清白?正好,你们不是带了绳子来嘛,一根绳子悬到梁上,你说你是清白的我们都会相信你。”
她指着院中的大树:“请吧,我看那里就很合适。”
凤四姨娘的脸色都白了:“你胡言乱语如此辱我,我、我”
“你正好一死以示清白,同时也是对我的指责,到时候我自然会填命的;太夫人想来也不会反对,你还等在这里做什么,自证清白吧。”
锦儿打断她的话,盯着她的眼睛一步一步踏过去。
李金氏怒道:“你这是平白往人头上扣罪名,以为天下人会被你的话骗倒?”
凤四姨娘也急急的开口:“休想用我们来遮掩你自己的丑行,现在还是说说你的清白吧?我们很想知道你五年来在贼窟当中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躯。”
太夫人喝道:“休要拉扯旁人,”她有一霎间真得很想顺着锦儿的话去做,把凤四姨娘送去沉塘:“先说你自己的事情吧。”
锦儿抬眼看着太夫人:“我看太夫人很在意清白两个字呢,所以我才让大家都证实一下自己的清白;你们能证实的话,我当然也能证实。”
“太夫人,其实您也一样啊。”她看着太夫人缓缓的吐出这几个字来,把太夫人气得险些就晕死过去。
太夫人指着锦儿喝道:“你敢诬我清白,可知如此做”
锦儿不紧不慢、轻声慢语的答道:“太夫人敢我就敢,有太夫人在前我有什么不敢的。”
第38章 不过是死()
“原本锦儿也是凡事都向太夫人学得,如今重新回到金府,更是怕行差踏差半分,比起从前来锦儿更要用心的向太夫人学着做事为人才对。”
锦儿说完还对着太夫人屈了屈膝行礼,很乖巧的媳妇模样:“太夫人指责锦儿德行有亏,无凭无据无人为证,锦儿为什么不能如此责问他人?”
敏儿听到这里攥紧的手松开,看着太夫人脆生生的道:“祖母,为什么不可以?”
太夫人喘了几口粗气才把心口翻涌的血压了下去,要不然她怕真得会喷出来。
李金氏见是她表现的好机会,在知道刚刚自己做错惹了太夫人不高兴的情况下,她义无返顾的冲出来:“沐锦儿,你目无尊长就是大不孝。”
沐锦儿看着她:“大不孝,你是说我现在是金府的人?”此话又难答了——李金氏的脑袋不太够用,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忍不住又去看太夫人。
太夫人又哪里知道应该如何作答。
沐锦儿在她心里当然不是金家的人,不是金家的人又哪里来得大不孝?如果承认沐锦儿在这里大放厥词并没有不对的地方,那是不是就由着她胡说八道?
进退两难也。
李金氏脑中灵光一闪,想起凤四姨娘喝斥锦儿的话来:“你五年来身在贼窟,如何证实你的清白不失?如果取信于人?”
“也不是我们为难于你,更不是太夫人要为难于你,如果你不能证实自己的清白,你硬是要进金家的大门,你想过让敏儿和礼儿如何在人前抬起头来吗?”
她越说越有点得意了,因为她找到了感觉,说出来的话她自己怎么听都是那么的有理有据,都是那么的让人难以反驳。
“沐锦儿,你一心回金家敢说不是为一己之私?你不能自证清白,如何让敏儿和礼儿做人,你是要害他们姐弟永远被人指指点点吗?”
她说到这里真心的佩服起自己来,当即一掌击在桌子上,心里流过的是一股痛快:怪不得刚刚沐锦儿拍桌子,说到痛快之处拍一下子,滋味真是妙得说出不来。
锦儿看着她:“如果我能自证清白的话,不知道你们如何自证清白?太夫人,您也不是不出去上香的,进进出出的,也很难说得清啊。”
太夫人真要吐血了,想不到沐锦儿如此的可恶,居然敢让她来自证什么清白。
她刚要说话,却在锦儿自手中拿出了剪刀来:“莲香,关门。”她的声音并不高,语速也不快。
可是却让太夫人都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后退:太夫人好些就退了一步,凤四连退好几步。
是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