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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出口还是不免因为紧张而结巴了一下;因为她很清楚此事对予此时的金家来说,显然有点苦乐兼存的味道。
金敬一很明显的愣了一下,非常意外的模样:“你说什么?”他非常非常的震惊。
太夫人倒真得又高兴了一分,对于她来说虽然庶出的子孙不如嫡出的那么金贵,但倒底都是她的孙子辈儿。
人生在世最有福气的莫过于子孙成群嘛。
谈秋音听到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金敬一开口了她才抬头看向田氏:刘姨娘有喜了?就在今天!
她真得真得很想喝斥田氏一句,就算刘姨娘有喜,在她向婆母报喜后,刘姨娘的事情也应该压后一天的。
田氏是不懂规矩呢,还是——?
田氏迟疑看看金敬一:“刘姨娘有喜了,老爷。昨儿大夫查出来的,本来奴婢就应该报于夫人知道的,但是昨天事情太多。”
昨天金府的主子们哪还有心思理会刘姨娘,心思全在锦儿的身上。
“今天刘姨娘的身子有点不舒服,再请了大夫过来瞧,说是有可能会小产,需要用药;但是药用得有点贵重,所以奴婢不得不来回太夫人和夫人。”
她还是把谈秋音和太夫人并列了,且很仔细的只是称之为夫人,而没有加上谈秋音娘家的姓氏。
目的当然就是巴结奉承,却不是为了要得到谈秋音的赏赐或是好感,只是希望谈秋音不要把怒火发作到她头上:奴婢我可是夫人您的人。
金敬一转过头去,然后回过头来道:“我知道了。正好你们谈夫人也有喜了,让保柱去请我们城中最好的沈大夫来。”
田氏听到此话马上答应,忙不迭的起身就退了出去:她可真得不想再在厅上跪着了。
跪着不舒服,但是谈秋音的偶尔扫过来的目光更让她受不了。
太夫人笑道:“秋音就是旺夫呢,瞧瞧她一有喜都让姨娘沾了光,我们金家多多的开枝散叶,以后定能人丁兴旺。”
她虽然看几个庶子不是很合心意,但是庶出的孙子孙女当然不会让她心里添堵了;多子多孙多福多寿。
谈秋音勉强一笑:“我们都是托了婆母的福气——明儿我就让人送些燕窝过去。”
她是主母当然要有主母的样子,此时照顾好有喜的妾室是她份内之事。就算,她很不喜欢刘氏有喜,但是要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谈家的姑娘岂能无贤名?
太夫人欢喜叹道:秋音真是个贤惠之人,但是燕窝就不必了——那可是个金贵的东西,两个人都吃得的话,实实在在是让太夫人有些心疼的。
她都不舍得日日吃呢。
谈秋音正想开口,金敬一却道:“不必送燕窝了。”语气十分的冷淡,听得谈秋音一愣——就算金敬一再在乎沐锦儿,妾室有喜予他而言都是喜事啊。
金敬一看到谈秋音的目光,便咳了两声道:“她的胎有些不稳,要吃什么不能吃什么还是听大夫的。”
谈秋音闻言再看看金敬一,眉目间生出一丝怒气来,但当着太夫人的面她还是点了点头:“好,一切都由老爷来做主。”
她就算是再撑着,神色间也难免会有些怏怏的。
太夫人看她精神不好,还以为她是累到了;便向儿子使个眼色,她拉起谈秋音的手来:“让敬一送你回房去好好歇一歇。”
谈秋音现在心情极坏,也就顺手推舟的答应着站起身来。
金敬一没有走过来相扶,反而退后一步叫了丫头们过来,侧身等谈秋音走过来;这让谈秋音心中更加的不痛快。
夫妻二人齐齐向太夫人告辞,才退出厅堂来。
步出太夫人的院门,谈秋音上车的时候,金敬一也只是吩咐丫头们扶着谈秋音,连多叮嘱丫头们要小心些都没有。
金敬一有些心神不属。
落在谈秋音的眼中,便让她怒气又增一分。
谈秋音回来是回来了,却是带着气回来的:试想哪个女子被丈夫如此对待,能没有一分气呢?
只是她听母亲的话,既然回来就不要再置气,不然便不用回来了。
压下去的火气并不是消失了,遇到火星儿当然就会重新燃烧,且越烧越旺。
一路上夫妻二人谁也没有开口,金敬一的心情也欠佳,而谈秋音是一心在等金敬一开口。
可是车子行到谈秋音的荷园门前,金敬一也没有向谈秋音认错赔礼,更不曾开口说过一个字。
自然,更让谈秋音火上加火。
下了车后,夫妻两人进屋。金敬一看着丫头们扶谈秋音歪到床上,也没有坐下便道:“我去看看大夫”
谈秋音挥手让丫头们都出去了,然后坐起来:“你不是去看大夫,是要去看沐锦儿吧?”
她说到这里实在是气苦,泪水便再也忍不住的落下来:“是,是我自己轻贱,你去接我丢下我自己回来,我却不请而自己跟着回来!”
“活该被轻看,活该被不当成一回事儿。”谈秋音不是蠢人,但是她倒底年纪轻轻,遇事之后城府还不足够深。
锦儿甫一回来的时候,她还能不乱分寸,但是在看到金敬一对锦儿的好后,她便越来越难以冷静相对。
她,对金敬一是付出真心的,越是爱重金敬一自然越是容不得一粒沙。
金敬一由着她发泄,直到她把话说完才轻轻的道:“我只是去看看大夫。你现在有了——”他微微一咳转头看向窗子那边:“身子,还是莫要太过动气。”
谈秋音闻言抬头看向金敬一:“你不是在挂念沐锦儿?”
“我是在挂念锦儿,因为她受了伤;但是她的伤口已经处理过,如今我只是想等大夫来了给你请脉,希望你们——”他再次咳了一声:“母子平安。”
谈秋音眨眨眼睛:“不要巧言,你以为你的冷淡我不知道吗?在厅上你的眼中心中便只有一个锦儿,还有我们母子吗?”
“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话,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吗?”她发作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金敬一,你对得起我吗?”
金敬一却淡淡的回了一句:“你好好歇着,我看大夫就要来了,出去引他进来;你也让丫头们准备一下。”
他没有接谈秋音的话。
谈秋音更怒,站起来拉住金敬一不让他离开:“你说,当时你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她说要闹到官府去,只要你开口她便不会那么做得,为什么你不开口?”
“你想让我如何开口?”金敬一挣脱开,虽然并不是猛然用力却很坚决的把自己的胳膊,自谈秋音的手中拔出来。
“锦儿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室,五年前也不是她的错,五年来她吃尽苦头,弄得一身是伤回来,你想让我说什么?”
“母亲不承认她是金家的人,你让我开口不让她闹到官中——那就是逼她离开金家!可是你知道不知道,五年来锦儿是如何挺过来的?”
“就是这个家,她想着这个家才能熬过那些地狱般的日子;现在她回来,你让我把她赶出去?!秋音,我做不到。”
看到谈秋音的目中怒火又盛了三分,他轻轻的一叹:“就算我对锦儿已无夫妻之情,就凭我是个男人,我也不能把她赶出金府去。”
谈秋音看着金敬一:“所以,你就想把我赶出去?把我们母子赶出去?”
金敬一的目光落在她的腹部,然后移开:“秋音,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谈秋音看着他:“那好。只要你答应从此以后不见沐锦儿,我就让她留下来,甚至我可以让她为妻!你现在就说,现在就答应我。”
“她的话你也知道了,她是为了孩子回来的,不是为了你!”她的目光炯炯的落在金敬一的脸上,盯着他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
“你敢答应我吗?”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喷到金敬一的脸上。
金敬一看着她,过了半晌才在她的目光里淡淡的道:“我不会答应锦儿同样的要求,虽然锦儿不会如此说。”
“秋音,你好好休息。”他再次轻轻的、温柔的推开了谈秋音。
第46章 你的机会到了()
谈秋音不敢置信的看着金敬一:“为什么?”
金敬一避开她的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衣袍,不知道是不是在掩饰什么:“让你好好歇一歇,因为有了身子要注意些的,母亲也是这样吩咐的,你有听到的。”
谈秋音被金敬一的话弄得火更大,揪住金敬一的衣袖大声问道:“你怎么一下子就待我冷淡许多?”她问出来的同时,自己猛得想到了答案。
“不关我的事情,那是我母亲的主意,事先我并不知道她打发来请婆母过去。”她看着金敬一:“你信与不信在你,但真得与我无关。”
金敬一低下头,一时间他很想叹口气;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或者说不想再多说:“你想得太多了,我并没有多想也没有怪你的意思。”
“你有身子了,心情比较容易激动我可以理解,我也是过来人了;但是你如此激动怕是会伤到身子的,秋音。”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
他并不想和谈秋音说关于敏儿亲事的问题,因为说了又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且已经过去。
谈秋音是不是知道谈夫人打发人来请金太夫人,或是说她同不同意请金太夫人并不重要;因为有一点是确定的,金敬一有十二分的把握可以确定:谈秋音知道谈夫人要以敏儿的亲事相逼。
他去接谈秋音的时候,是真得心中有愧,且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法子解决:他说不出让谈秋音离开的话,除非是谈秋音自己想离开。
因此他也准备好了接受谈家的责难,甚至是谈家的侮辱。因为他要让谈家的人知道,他对秋音并没有欺侮之心,只是事情难决。
他的确不是那种杀伐绝断的男儿,就算心中对锦儿的感情极重,他也对谈秋音做不出绝决的事情来。
可能绝决的话会对他,对锦儿和对谈秋音更好,但是身在局中让他冷静的处置此事,把一个一心一意待自己的女子伤到体无完肤,他真得作不出来。
但是进了谈府后,他是失望的。
谈家的人如何对他,他都可以接受,因为那是他欠谈秋音的,因为那是他金敬一对不起谈秋音。
可是谈家的人却把主意打到敏儿的身上,这让他心中生出极多的恼意来;不说谈夫人如何,他一直认为谈秋音是懂得也是明白得,更不会容许谈夫人如此做。
谈秋音却不是他认为的那样的人,她默认了自己母亲所做得一切,只为了要保住她主母的地位。
金敬一可以原谅谈秋音为了保住妻房正室所做得所有事情,但是他不能接受谈秋音把无辜的孩子牵扯进来。
原本就是他金敬一和谈秋音、锦儿三个成年人的事情,至多是再加上谈府和金府两家的名声:绝对和一个孩子无关。
谈秋音的所为让金敬一寒了心,那是他的女儿,骨血相连的女儿;他是不会容任何人动他的儿女一根头发的。
更何况谈家和谈秋音的主意打得那么卑鄙呢?可能自手段上来说,的确是高明无比,但是在金敬一来看却是无法原谅。
因为无法原谅,所以金敬一才不想和谈秋音多谈此事;人都有逆鳞的,而金敬一的逆鳞是金家上下都知道的,包括谈秋音。
谈秋音的想法和金敬一完全不同,她做出来的让步,做出来的牺牲,甚至为了要回到金家,她还和母亲有争执,几乎是和母亲大吵之后回来的。
却没有想到她的付出换回来的,却是金敬一如此的冷漠:“就因为那是沐锦儿的女儿,对不对?”
她悲痛的问了出来,然后是泪如雨下。
金敬一沉默的看着她,然后长长叹气取了手帕递给谈秋音:“不是。我的儿女我是不会让他们受到半点的伤害,否则我就不会要孩子。”
“我们金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有起有落,到如今也只能算是个中等人家——我给不了孩子天下最好的一切,但是我做为父亲定要护他们周全。”
“我的孩子,我是不会让任何人欺辱的,谁都不可以。”他看着谈秋音的眼睛:“如果有人动我的儿女,我会不惜性命。”
他就是平平常常的说了出来,但是深知他脾性的谈秋音却知道,金敬一的话是无比的认真。
她忽然间很后悔,非常后悔没有阻拦母亲提起敏儿的亲事来:母亲认为金敬一不会太过在意女儿,但是她应该清楚的。
可是昨天晚上的怒火,还有她的自伤自怜却让她忽视了;或者说,在金家的一年多,她并没有料理过敏儿姐弟的事情,还不能真正的知道他们在金敬一心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