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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昨天晚上的怒火,还有她的自伤自怜却让她忽视了;或者说,在金家的一年多,她并没有料理过敏儿姐弟的事情,还不能真正的知道他们在金敬一心目中有多重。
现在,她知道了。
她也很清楚,金敬一是在对她说,他对孩子好与孩子的母亲是谁无关。
“那,你答应吗?”刚刚金敬一没有答她的话,她不死心的又问了出来;她要的是金敬一的心,只有金敬一的心在她的身上,她才会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金敬一微皱眉头:“秋音。”他不快了,且把这重不快摆到了脸上。
他就是不答也是答了——他不会答应。
就算谈秋音把正室的位子拱手相让,但是金敬一要的人还是沐锦儿。
就在这一刻,谈秋音的耳中响起的是她母亲的话:你把金敬一看得太重了。她看着金敬一心如刀绞,不明白沐锦儿哪里来的魔力。
五年啊,整整五年没有相见,为什么金敬一会如此的长情?可是谈秋音自己最清楚,她最为痛恨金敬一的长情,但也最倾心于金敬一的长情。
她倾心的是如果她能让金敬一的眼中只有她,那么金敬一也会如待沐锦儿一样待她。
她痛恨的是如今金敬一长情的人不是她。
痛到无法呼吸,痛到无法站立,她缓缓的坐倒在软榻上,自问:我哪里比不上沐锦儿?无人能回答。
金敬一见她不再说话,便转身想离开;但是看到谈秋音那张伤痛欲绝的脸,他微一迟疑想起谈秋音一年来在金府的努力,心中便生出不忍来。
不管如何,倒底是他对不起她的。
“秋音,要不要喝点汤水?我叫丫头们送进来。”他缓缓的坐下来,那意思就是在向谈秋音说,我现在不会离开。
谈秋音却摇摇头:“大夫也应该来了,我真得感觉有点不舒服,麻烦老爷去看看吧。”
她忽然间就不想再吵,也不想再问什么,眼下她只想好好的静一静;因为只有她自己最为清楚,就算被金敬一伤到如此之重,她依然离不开金敬一。
理智是一回事儿,感情永远是另外一回事;而她的理智根本不能约束感情,也自然就不会做出她母亲所盼望的事情来。
她,依然不想离开金府。
金敬一犹豫半晌,然后叫了丫头们进来,又和谈秋音说了两句话,见她实在是很勉强的应付自己,才叮嘱丫头们好好的伺候着离开。
走出房间的时候,他的脸色很难看;倒不是在生谈秋音的气,他最气的人还是自己。
所以他走着走着,在无人处忽然给了自己狠狠的两记耳光!
清脆的响声让院中奔忙的仆从们一愣,但是他们发现自暗影中走出来的人是金敬一的时候,无人敢多看一眼都低下了头。
他们也不敢乱猜,但是每个人都在想:刚刚老爷应该是打了人,那他打得人是谁啊?这些仆从没有找到那个挨打的人。
这个时候的锦儿也刚刚送走敏儿,坐回椅子长长的叹了口气。
莲香把人都打发了出去,奉上茶轻声的道:“您借势镇南王府,万一惹得王爷不快岂不是更坏事儿——抱剑姑娘和您说了什么?她,不会是看”
锦儿摇摇头:“抱剑那里没有事情。至于借势那是不借白不借了,不然这等死局如何解得开?难不成我真得一死来明志?”
“我想镇南王肯让抱剑姑娘来,应该就不会在意我借势——我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提及镇南王府一个字。”
“应该借的时候不借那是自己傻,不应该借势的时候借了,那可真就是招灾。我自有分寸的。”她说完抬头看一眼莲香:“你的机会,到了。”
莲香有些不明白:“什么机会?”
“你没有听说嘛,谈夫人有喜了;有喜之人当然不能再伺候金大老爷,岂不就是你的机会来了?”锦儿微微一笑:“不用你等得太久,说起来就像是老天爷要成全你一样。”
莲香的眼中闪过喜色,就算她再控制也无法掩饰住脸上的高兴;她在听到谈秋音说有喜的时候心中就是一突,也认为是自己的好机会。
可是她担心锦儿不会让她如意,因为她很清楚锦儿的性子,旁人不招惹她的时候,她真真正正是个好人:不会去做有损于人的事情。
而让她莲香成为姨娘,对那个谈秋音来说绝对不是好事儿;现在锦儿已经是金家的人,如果谈秋音不再有什么动作,锦儿可能就会安稳的过日子了。
再说,锦儿身边也只有她一个得力的,一个算是信得过的人;在眼下还没有在金府站稳的锦儿,会让她离开?
莲香是有小心眼的,怕锦儿只是嘴上说说逗她高兴,让她好用心做事:“倒不是我自己着急什么的,实在是婢子成了姨娘,也是夫人您的一大助力。”
“到时候能替夫人做的事情,更多。”她连忙说出这番话来,就是希望打动锦儿快点把她送到金敬一的床上去。
第47章 密告()
锦儿听完莲香的话眼皮也没有动:“我也是这样想得。”对于一个心心念念想做姨娘的人来说,你想让她老老实实的待在身边做事,那只有如了她的心愿。
锦儿并不认为莲香做了姨娘后,还会像现在这样为自己做事;但是她并不会把这一层意思表露出来,更不会让莲香发现。
凡事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
从前她不是这样的性子,但是身在金府之中,她认为自己对人好恶还是放在心中就好:除非对方对自己露出恶意来,那自己也就不必热脸去贴人家那个啥了。
所以她非常赞成莲香的话,更像是提起此事的时候,早已经想好了以后要让莲香做什么一样。
莲香的心定了下来,她直到此时才真真正正的把心放到肚里,也真得对锦儿生出一分的感激来。
如果没有锦儿的安排,她想接近金敬一那是难如登天;因为通过这两天她观察,她发现金家大老爷并不是好色之人。
尤其是在金家下人的口中更是如此,本来挺让莲香有些沮丧的,却不想好事就这样猛得出现在她的面前。
吃香喝辣,使奴唤婢的日子就在眼前了,她的眼睛都笑到眯成一条线。
锦儿不瞧莲香也知道她现在的模样,把心中的厌恶压下去她微笑道:“去,让人赶快送饭菜来,我们吃了还要出府呢。还要备马车什么的,很要一番功夫的。”
莲香如今正高兴,锦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啊,答应的声音都异常的脆生,转身如同一只蝶儿般飞了出去。
锦儿摇摇头,并不认为莲香做了金敬一的姨娘就会是什么好事儿;唉,大宅子里的日子,并不像莲香想得那么好。
等到莲香真得明白过来,只怕她那个时候悔之晚矣;但,那与锦儿何干呢?是莲香一心相求的。
锦儿更不认为莲香是个好姑娘,所以才懒得相劝呢:如果相劝的话,只怕莲香会认为她另有所图,立马生出异心来害她。
锦儿叹口气起身向内室走去,如今她可真得没有什么东西,但是要回沐家瞧瞧,总不能空手而归啊。
金敬一可能会准备一些东西,也有可能不会准备:但是金敬一是金敬一的,她总要带点东西的。
她打开了衣橱,看着那些旧衣叹口气,愣了半晌后在嘴里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伸手把衣服都抱了出来。
说是旧衣,其实真得不旧;就算穿用的多的几件也不过是半旧而已,哪一件衣服送到当铺,至少也能当个几两银子。
她的手在衣服上滑过,听到门响知道是莲香回来了,便道:“把这些衣服都包起来吧”
莲香却急急的赶过来,伏身低声道:“婢子刚刚听说,刘姨娘她、她有喜了。”她怕锦儿不知道是哪一个姨娘又补上一句:“是我们老爷的姨娘。”
锦儿闻言抬头:“他,有姨娘了?”原来他可是没有姨娘的啊。
莲香咳了两声:“很正常啊,夫人;五年了,太夫人把身边的大丫头给了老爷,听说是姓黄的。”
“还有就是老爷的大祖父给做主,纳了一个佃户的女儿为妾,是良妾;就是这个刘姨娘了。”
锦儿听到后看一眼莲香,见她脸上有些着急有些恼怒,就好像原本应该是她的好处,被人抢走后的气急败坏。
她忍不住叹息道:“莲香你在急什么?真真是糊涂了嘛。”莲香不是个笨人,可是在这个时候却如此只能说是太过急功近利,着了相便什么都想不到了。
“我说就像是老天爷的成全吧,瞧瞧,如今连姨娘都有了身子——岂不正是你的机会?你还喘什么粗气,正该高兴才对。”白了莲香一眼,锦儿便倚在软榻上。
“饭菜——”刘姨娘有喜了当然是件大事情,但是对于莲香这个丫头来说,锦儿是吩咐她去取饭菜的;如果她因为切身利益而忘了锦儿的吩咐。
锦儿肯定会让莲香知道做错事的滋味是什么。
莲香马上点头:“正拎了过来,我一时心急就先跑了回来。夫人说得是,是我太、太”她的脸红了,也知道自己刚刚过于着急。
锦儿点点头也不再多说,反正莲香自己知道自己孟浪了,再有下次她便不会如此轻易饶过莲香。
莲香也知道自己错了,正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七儿挑帘进来:“莲香姐姐,您跑得那么快做什么,把饭菜丢给我一个人——如果不是遇上春燕,夫人要等到几时?”
锦儿看一眼莲香依然没有开口,当着七儿等人的面,她是不会喝斥莲香的。
更何况七儿上一次就让锦儿心中动疑。
七儿擦了一把汗:“莲香姐姐,摆饭的事情我可不管了啊。”她说着话坐到锦儿榻下的脚踏上,一面用手帕扇风,一面用一只手给锦儿捶腿。
莲香自知自己做得不对,不止是对七儿不公,尤其是在锦儿面前有了不是;当下便笑着嗔一眼七儿,微微一笑:“知道你就要逃懒,行,我和燕子去摆饭。”
她说完看向锦儿:“摆在外面的小厅里?”
锦儿刚想说话,却看到七儿给她使了一个眼色,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道:“去花厅吧,我想着万一老爷赶过来的话,那边地方宽敞些。”
听到老爷两个字,莲香喜滋滋的答应一声,带着春燕去摆饭了。
七儿跪坐在脚榻上,低着头也没有看锦儿,低声道:“今儿有人来打听夫人的事情,问了厨房的嫂子们,还问了门房里的人——只是门房的人嘴巴严。”
“后来居然问到了针线上,还托人打听了婢子几个人;问得就是谁现在伺候夫人,但是却不知道用意是什么。”
“来打听的人是给我们府上送水的老鸭头,还有收夜香的赵大个子。赵大个子是今天一早就问了,不过他问的人不多,因为他接触到府里的人少。”
七儿还是如上次一般,声音不大很平和,如果不是紫珏知道她在对自己说话,听的到她说的内容,会认为是这个丫头在自说自话。
锦儿听到后心里微微一沉,因为五年前就有人害她,如今忽然多了两个人打听她的事情,绝对不是因为好奇。
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七儿倒也不用锦儿问什么,把事情源源本本讲的极为清楚,倒也省了锦儿不少的心思。
但是,七儿如此有何求?
锦儿半晌没有作声,七儿也就不急不缓的捶着腿,没有再开口:好像对于她来说,只要把事情告诉给了锦儿就算完事。
“你,有何求?”锦儿开口淡淡的问了一句,并没有理会七儿所说的事情。
七儿放下手抬头看向锦儿:“夫人,婢子是接了刘姨娘的银子,可是婢子并不是刘姨娘的人;婢子因为长相平常又不会走门路,一直都在洒扫上当差。”
“婢子给夫人磕过了头,夫人就是婢子的主子;婢子虽然从来没有在各房当过差,但是婢子却是宅子里长大的,比起认识的人来要比莲香多的多。”
她没有管莲香叫姐姐,提到她的时候脸上还闪过一丝蔑视,显然是瞧不起莲香的。
锦儿直直的看着她,然后过了一会儿道:“只是如此?”不等七儿答话,她便坐起来轻轻的道:“那你能查的到是谁使了老鸭头和赵大个子来打听事情吗?”
“能。”七儿抬头:“因为刚刚进府的卫神婆,婢子疑心她也是来打听夫人事情的;因为两个男人想打听内宅的事情很难,倒不如神婆更方便。”
锦儿点点头:“行,我就等你来回话。”她没有再说话,因为莲香进来了。
看到七儿跪在脚踏上给锦儿穿鞋,莲香眼中闪过不快——这是什么意思,想巴结夫人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