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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夫人这才止住了话头,放开锦儿的手让她上马车,目送女儿的马车渐行渐远,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她回过头来又落下泪来:“唉,女儿回来是回来了,可是金府里头,真真是要难为她了。”
沐老爷也叹口气,明知道女儿的日子不会好过,但是他和妻子却帮不上什么;不给女儿添麻烦已经是好的了。
沐坚却翻个白眼:“不就是妻与妾的问题,照我说在金家做个妾也没有什么不好,吃香喝辣总强过在我们这样的人家做夫人吃苦!”
沐老爷这次却怒道:“胡说八道!”
沐夫人却瞪沐老爷:“你吓到他,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得?儿啊,你怎么糊涂了?你姐姐如果做了妾,以后你就在金家人面前矮了一头!”
锦儿并不知道父母在门前和弟弟的对话,她坐在马车上有点不太习惯。
因为小小的空间里只有她和金敬一,且金敬一还就坐在她的身边,一只胳膊环过她的肩膀轻轻的扶着她。
她是有意挣扎了一下下,但是金敬一反而把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小心些,不要撞到了。”
他是执意如此,是故意如此。
锦儿无奈的很,不明白金敬一为什么自谈府回来后,对自己忽然就亲近了许多呢?尤其是当着众人的时候。
她要的真得不是这个。
两个人在马车里不说话就更尴尬了,至少锦儿的感觉是如此,于是她没话也要找句话说:“你不怪我自作主张,要让那几个横死之人入土为安吧?”
一来呢,金府的事情不适合拿出来说,因为金敬一根本没有主意呢,再说明显是谈秋音吃了亏的,此时她再提及便有些小人得志的味道。
再说,就是张屠夫家的凶案,可以说是个很让人紧张的事情,至少也是个谈资,但是金敬一却自上了马车后就没有再提及。
锦儿想,她用了金家的银子,总要给金敬一几句交待的。
第55章 睡得好熟()
听到锦儿的话,金敬一缓缓的收回自己的胳膊,不过把自己用的靠枕拿出来放到锦儿靠车厢的一侧。
然后他看着锦儿慢慢的道:“锦儿,自你回来后,我有时候会猛得感觉你特别的陌生;嗯,就好像你根本不是锦儿,是另外一个人般。”
锦儿抬头平静的道:“五年了,经历过的那样的事情后,你还想着能找回从前的锦儿,是绝无可能的。”
“我早已经不是从前的锦儿,永远不会再是。”她说完看向金敬一:“你想什么我知道,我只能说对不起了;还有,我回来不是为了”
“不要再说那句话好不好?”金敬一抚抚额头,然后转过头去掀起车窗上的帘子:“我知道你的意思,并且没有忘掉。”
他身子向后靠去,眼睛合上了,风吹到他的脸上,挽起他鬓角的几缕头发,调皮的玩耍起来:让他看上去,仿佛有着孩子般的无助。
“你回来我是真得惊喜,然后也有着疑虑;但是我知道你是锦儿,所有的激动过去之后,我无比的清楚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是我不够果敢才让家里的人刁难你,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那些,我也会让所有的人知道,你沐锦儿予我金敬一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他说到这里微微的动了动身体,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柔柔的落在锦儿的脸上:“所以,不要再对我说那些交待的话;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就是我的。”
他伸出手去,却没有握锦儿的手,只是停在锦儿的面前:“我们是夫妻,夫妻就是一体的。”
金敬一看着锦儿,他希望可以打开锦儿的心结,至少能让锦儿能再靠近他,能再相信他。
锦儿避开了他的目光,也没有把手放到他的大手里:“一切都不复旧模样,很多事情还是能说清楚就说清楚为好,免得生出什么误会来。”
“因为你的并不都是我的,还是谈夫人的,还是那些姨娘的。”她转头看向车窗外,夜风吹起车窗上的帘子,街道上或明或暗的灯光让她的目光迷蒙起来。
她,要的不是这个。
金敬一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手,然后又伸手握住锦儿的手:她不肯主动那就换他来主动。
“你,太过在意张屠夫的凶案了,是因为你五年来吃过太多的苦吧?”他的叹息落在了锦儿的耳中:“不要再怕,自那场恶梦中走出来吧,锦儿。”
“从此以后,有我。”
他说完这些话后才轻轻的道:“姨娘们是母亲和长辈给的,还有一个是秋音的陪嫁丫头。”
“至于秋音——”他顿了顿:“我有法子的,只是我需要时间,锦儿。秋音一直想做母亲,她现在有了身孕,我想等她临盆之后再谈。”
“我欠了秋音,终究是我的错吧?”他叹口气:“锦儿,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对你说,但是你是我的妻。”
就因为在他的心目中锦儿要更亲近,所以他才能说出这番话来;看似无情,其实是真得有情。
他便不会对谈秋音如此说,不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说,不肯说。
锦儿回过头来:“你为什么不先说谈夫人和姨娘们,却要先说张屠夫的凶案?小心思!”
金敬一笑了,笑声暗哑带着三分的愉悦:“我就是这样的人,你早就知道的。”
锦儿忽然又转过了头去:“我无所谓的,只要是谈夫人肯等;只怕,她不肯等。”
金敬一的笑意在脸上一点点的淡去:明明刚刚锦儿亲近了他几分,为什么忽然又远了他呢?
他真得很想找到答案,因为有了答案,他才能知道如何让锦儿亲近他,才知道如何能重新走进锦儿的心里。
五年啊!他的目光一黯,然后自责是自己太过性急,也太过心急了;锦儿经历过地狱一样的日子,他怎么就不能用五年、用十年、用二十年让锦儿明白,家,一直就在这里。
如果不是那五年的生活让锦儿不能忘怀,死死的缠着她,她今天也不会那么的在意张屠夫一案。
可怜的锦儿。
他的大手微微一紧,然后又把胳膊环过锦儿的肩膀:“累不累?可以小睡一会儿,我在这里,不会让你撞到车厢的。”
温温柔柔的声音,就好像他和她什么事情也没有讨论过一样。
锦儿看他,然后叹口气就合上了眼睛;不是因为听了金敬一的话,而是她真得不知道接下来如何应对金敬一,倒不如假装睡着了。
金敬一看着身侧的锦儿,听着她的呼吸声也知道她没有睡着:“那匹马不值什么,你也那么在意?”
“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些,这样也算可以吧?坚弟那里急不得,要教的话,也要想法子说服岳父和岳母才成。”
锦儿就当自己睡着了,任他往下说就是不答话。
金敬一也不管锦儿是不是答话,自顾自的说起一些不闲不淡的话来,很平常的一些小事,却都是有关他的事情。
“我现在习惯于晚上吃几杯薄酒,我现在最喜欢吃的几样菜,都是曾经你爱吃的,我现在也喜欢在月光下走一走,虽然曾经我笑你太过小孩子气。”
“我还写过不少封信,多的时候一天写过十多封,少的时候两三天写一封;我坚信你还活着,所以那些信我都放在书房内,因为我知道有一天你会看到它们。”
“我不想再见面的时候你不了解,我在信里写了很多我和孩子的事情;嗯,我也对那些传言半信半疑,在信里也问过你。”
“还因为思念,因为痛苦,在信中向你发脾气;你看信的时候,嗯,可不可以不看那些呢?或者你看了不要发脾气好不好?”
一路这样念叨着,马车行到了金府;停了一停便进府很快就停在了二门前。锦儿当然没有睡着,眼角好像有些湿润,在这样的情形下她更不知道应该是醒呢,还是继续“睡”下去。
她并不知道马车已经到了金府门前。
金敬一看看自家的大门,然后他住口不再说自己的事情,而是低下头看着锦儿。
他的鼻子就要碰到锦儿的鼻子了,任锦儿的呼吸柔柔的喷到自己脸上:太久太久他不曾和锦儿如此亲密了。
感觉到锦儿呼吸的变化,金敬一暗暗的笑了;他就知道锦儿没有睡着,嗯,锦儿现在有点紧张呢,因为身子都好像有些僵硬了。
金敬一不能否认锦儿对他的吸引,现在他最想最想的做得就是亲下去,那怕是在锦儿的脸上轻轻一吻。
可是锦儿身体的僵硬让他的心猛得一紧,心痛;他很心疼锦儿的反应——那五年倒底发生了什么,只有锦儿最清楚,也只有锦儿是真正的亲身承受。
他不曾经历,所以他的想像无法代替真正的事实,也无法真正的体会到锦儿的感觉。
但是,他岂能逼迫锦儿,岂能强迫锦儿?在锦儿经历过那些可怕的事情后,他怎么舍得强迫锦儿呢?
不过他也不想就这样放过锦儿,总要让锦儿接受他。
“睡得好熟啊,”他故意轻轻的吹了一口气:“我的锦儿,好漂亮;睡的这么熟,我要不要、要不要——”
他的话没有说完,只是用鼻子轻轻的碰了碰锦儿,然后锦儿就醒了!
锦儿醒过来因为反应过度,所以头重重的撞在金敬一的额头上,发生的响声让两个人都有点吃惊:太用力了!
撞在一起并不算大事,疼又疼到哪里去?反正两个人都无恶意,问题在于锦儿太过紧张,所以她的动作很大。
结果就是滑到了马车地板上,还把金敬一给拖了下来:金敬一揽着她嘛,又是那么一种嗯,亲近的姿式,所以她给金敬一做了肉垫。
金敬一料到锦儿会突然“醒”过来,但是他没有料到锦儿的力道会如此大,所以事情就不在他的控制之下。
他首先确定的就是锦儿没有受伤,除了额头外没有其它地方痛:马车地板上有厚厚的地毯。
然后他就有些懊悔,唉,上天为什么不把美事一并做齐了呢:跌都跌了下来,两个人也叠在了一起,为毛就不能让他那个无巧不巧的亲亲锦儿呢。
金敬一用双臂撑起一点身子,注视着锦儿却没有开口,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他的身子并不是离开了锦儿,只是不想把身子的重量都由锦儿来承受。
锦儿有些羞还有些恼——因为金敬一分明在耍无赖,明明可以起来的却就是不起来:“你,还不起来?”
她当然不能大声喝骂,还要把声音压得低低的。
金敬一对着她微笑:“你先起来。”这不是无赖是什么,明明他在上面嘛,还要让锦儿先起来;如果锦儿能先起来还会喝他嘛。
锦儿脸更红了:“你起来不起来?!”但是声音有了异样,就连她自己都能听出来,因此她更是羞恼。
金敬一刚想答话,就听到马车外面一声脆响,然后马车的帘子被人掀了起来!
第56章 错在何处()
马车停在金府门前后,金敬一并没有说话,而锦儿也没有吩咐;车夫便跳下马车,牵着马儿进了大门。
一般情况下女眷是不在大门前下车的,而男人则看他的心情如何了;如果愿意走动走动的话,此处下车到前宅的大厅还是书房都不算很远。
七儿等人都是进了大门后便下车,跟在马车后面往二门处行去;此时金府之中早已经用过晚饭,宅里并没有多少人来来往往,静的很。
马车的声音可以在寂静的大宅里传出好远,但是管家等人看到后,也只是立定行过礼看马车在面前行过,便继续去忙自己的。
没有金敬一或是锦儿的吩咐,又没有什么事情要禀知,不会有仆从冒然的过来拦下马车。
就这样一路走到二门马车才停下来。
可是直到此时金敬一也没有开口,更听不到锦儿吩咐什么;七儿有些着急,忍不住看向莲香,却见莲香神思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根本没有注意到马车的动静。
七儿不得已走上前两步,想开口唤锦儿的时候,却被金敬一身边的僮儿九歌拦下了。
九歌笑道:“七儿姑娘,老爷可能和夫人在商量什么事情,我们哪里能打扰?到有吩咐的时候自然会吩咐的,姑娘不必着急的。”
七儿没有跟在马车旁,后来又和丫头们跟在马车后面,两条腿当然不如四条腿快,她们距离马车有段距离,当然不知道马车里的情形。
但是九歌和车夫就坐在马车前面,虽然说看不到但是他们的耳朵可不是摆设,有些响动还是听到了的。
虽然说他们家的老爷不是一个孟浪的人,但是做为仆从要的就是嘴严,然后就要为主子设想,所以九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