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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敬一不相信她。不,应该说金敬一早在昨天晚上童四姨娘出现的时候,就猜到了是她所为。
可是,金敬一为什么没有问她,昨天晚上金敬一虽然拒绝了她,但是也没有苛责她一个字,更不曾问过她一句。
金敬一看着谈秋音,他在昨天晚上就在等谈秋音一句话,等着她向自己承认自己错了;他能理解谈秋音,就如同他知道锦儿如今所想一样。
这两个女人,都是他生命重要的人,真得不想在看到锦儿变成眼前的锦儿以后,再看着谈秋音变得陌生。
他相信谈秋音是善良的,是可爱的,是明理的。
谈秋音收回目光,却对着太夫人轻轻的吐出一句:“婆母——”如泣如诉,却又不见泪水,让闻者更为心酸。
她的委屈全在两个字里了,不辩已经是辩了。
太夫人皱着眉头:“童四,我平日看你还是懂事的,如今怎么敢如此大的胆子”
锦儿淡淡的打断了她的话:“凡事都要有凭有证,空口白话是不能说服人的,您说对不对?”
童四姨娘对着太夫人叩头:“昨天下午就是谈夫人叫了婢妾去伺候,对婢妾说了几句感叹的话,说是从此以后这金府里再无旁人立足之地了。”
“至于夫人叮嘱我的话,却是让我好好的活下去。”她很聪明的没有在谈秋音的事情上再多说,只要把事情说清楚就足够了。
首先,她如今已经不是金府的姨娘,就算是也不能拿谈秋音如何的,并不能帮到锦儿什么;所以她只是想把事情说出来,说了出来大家听到了。
接下来就是时间了,她相信时间可以证明一切,到时候一切不言自明:她今天所为就对锦儿有了一点帮助。
锦儿看着太夫人和谈秋音:“听清楚了?信与不信在于你们,因为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就是如此——人们相信的永远都是自己愿意去相信的,而不是事实。”
她耸耸肩膀:“借某人的一句话,我问心无愧足矣。童四姨娘,你去吧。”她并没有催促金敬一,也没有多看一眼金敬一,就是不想让谈秋音多想。
她真得、真得、真得不是为了金敬一而来,也对金敬一没有任何想法;现在是,将来也是。
不想因为此事而和谈秋音不死不休,左不过一个男人罢了,值得吗?
童四姨娘闻言叩头起身:“老爷,罪妾”话没有说出来泪就先流了出来;不管如何她对自己的男人是真得有感情,原以为会相伴一生一世的。
如今不要说金敬一生了她的气,就算金敬一息了怒,她也和金敬一无法再续前缘。
金敬一点点头先向屋里走去,有点借此而逃的意思。
谈秋音的心却更苦了:沐锦儿只一句话金敬一就信了,应该说金敬一就没有对沐锦儿生过疑心——空口白话,只要出自沐锦儿的口,于金敬一而言就是铁证如山!
相比起自己来,她心如刀割;她把头垂得更低,因为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眼中的泪光,更不想让人看到她的不甘与——痛恨。
太夫人哼了一声:“空口白话,你收买了童四的心让她说什么好话都可以了?”
锦儿看都懒得看太夫人,因为事情是那样的明白:她不过刚刚回到金府,和童四姨娘在昨天晚上几乎算是仇敌,至少童四姨娘是这样认为的。
童四姨娘也是因为她才被金敬一而赶出金府,她怎么去收买童四姨娘?!
但是重要的并不是这些事实,而是要看太夫人愿意相信什么,所以锦儿才不想多说什么废话。
她现在可以做点更有用的事情,倒底是被人扣上了一顶帽子呢,如果真得让眼前的恶人逃过一劫,她真得不用再留在金府。
“田氏,金得喜不是你所出吧?你自己也是个聪明人,如今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你认为能瞒得住吗?结果会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是不是应该为自己打算打算?”
锦儿的话不紧不慢,可是却引来金得喜和金保柱父子的大惊失色:“不要听她胡说八道!”
“听听,他们父子可是要让你和你的孩子都跟着陪葬呢。”锦儿说着话看了一眼谈秋音——她是不是真得不知情,还是因为要和自己过不去就连那样的恶行也能容忍呢?
谈秋音还是老样子,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并没有喝止锦儿的话。
太夫人的眉头也皱起来,看看金保住父子再瞧瞧锦儿,最终只是抿抿嘴唇也没有要阻拦锦儿的意思。
锦儿口里是一刻也没有停,因为天知道太夫人会什么时候心思不对劲就找她麻烦:“为了这么一个庶子,搭上你、搭上你的儿女,搭上你们一家子,值吗?”
“爱屋及乌啊,我看你们家掌柜的对这个庶子可真得爱得紧。”她看到了田氏的脸色变换,心中更有了把握:“如果事情能瞒下来也就罢了,如今你还真得要一条路走到黑?”
田氏看向金得喜,她的眼中只有厌恶;对于这个庶子她真得极这为不喜;就如锦儿所说,原本替庶子欺上瞒下只是不想连累一家人的前程,但是现在呢?
她真得要陪着金得喜一起死不成?
金保柱却大声道:“你胡乱想些什么?!”他可是一家之主,向来是说一不是二。
锦儿悠悠的道:“田氏,你还没有决定吗?就算是躲过了今日,可是这样一个败家子儿,你认为不会有下一次吗?真得要把自己和儿女的性命都赔给他才甘心?”
第65章 公正()
太夫人也看出不对来,因为金保柱和金得喜在害怕什么:如果依他们所言是锦儿在诬陷他们父子的话,他们会怕田氏说出什么来呢?
反正又没有做过什么错事,再加上田氏和他们是一家人,没有做过的事情田氏怎么可能会因为锦儿的三言两语,就加害他们父子。
就算田氏因为有几分功劳不会被连累,但是她在金府之内肯定不会像现在一般:前程不要了,田氏才不会那么傻。
因此太夫人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如果不是锦儿端坐不动,她真得很想甩袖走人回去了:明显是金保柱他们做错了什么事情,且不小。
想到此事忍不住看一眼谈秋音,她向来相信谈秋音,却不想谈秋音也有看错人的时候:用这种人做管家——如果他做下的事情很不堪,岂不会连累到金府?
金太夫人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来,虽然沐锦儿出身小门小户,但是她管家的几年里,用的人都是极为妥贴的,从来没有出过半点的乱子。
那个时候的她,真真的很省心啊;锦儿,实实是个不错的人。
谈秋音忽然开了口:“沐夫人真是能把活得说成是死得,能把一家人说成是仇家;田氏早就看庶长子不顺眼,沐夫人真真是好心机,好手段。”
“凭这份手段生成个女儿身,实实可惜了。”她叹口气看一眼金保柱父子。并不是她没有听出看出不对来,只是听着锦儿说话她心中就有气。
就不想让锦儿顺心如意,就不能看着锦儿在她面前打了她的人;她的人就算有什么不是,也自有她来教训。
在金府现在的主母是她谈秋音,凡事还论不到沐锦儿来指手划脚。
太夫人猛得心中一惊,看一眼谈秋音再看看沐锦儿,想到两个女子间的天差地别,她知道自己不应该生出那样的想法来。
不说谈秋音对金敬一在仕途上的帮助,单就沐锦儿失踪五年来论,他们金家也丢不起那个人,也经不起世人在他们背后的指指点点。
岂不是平白给了人指责笑话金家及她儿子的机会?她是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出现,所以只能委屈了锦儿。
当然,她会有补偿的。
心再次定下来,她轻轻的拍一拍谈秋音,示意她不要过于急燥:事情很明显对谈秋音已经不利了,此时再强出头的话无异于自打嘴巴。
谈秋音倒底是年轻了些,也倒底是大家的姑娘,相较而言更加的沉不住气:因为受不得半点气嘛。
谈秋音倒底是个聪明人,看到婆母的目光便明白过来,知道此时自己开口太过愚蠢了。
不自禁的想起自己母亲所说的话来:只要你太过看重金敬一,就会不停的做错事,最终输的人就是你。
她听得懂也明白,但是明白是一回事要做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因为她的心要收回来的话,却由不得她来做主。
不过,接下来不能再做蠢事。
田氏脸上的犹豫也终于消失了,虽然她并没有开口说什么,但是锦儿却知道她会如何做了,便不再多言。
两人为证嘛,只有童四一个苦主的话,天知道金保柱父子说出什么无耻的话来;而有了田氏的证言,金保柱父子就再也无法自辩。
就听到屋里一声巨响,好像是什么大的物什跌倒在地上发出的,然后门就被金敬一大力的打开:他的脸上全是怒气。
童四姨娘是他的妾室,且还是他在府中比较中意的女子;就算他要把童四逐出府去,童四的清白也不是金家奴仆能够辱及的。
但是金得喜却做了。
根本不把金府放在心里,也根本没有把金家人当作主子啊,否则哪里会有这样的胆子,又哪里会做出这样的恶事来。
金保柱看到金敬一脸上的怒容心中就是一颤,因为他真得不曾看到过几次老爷发怒,但是只要老爷真得怒了,那事情绝对就不会善了。
“老爷,您息怒,不要听童四姨娘胡说八道”一惊一吓之间,他想到的就是让金敬一息怒,话说出口才省悟过来说错了。
但知道错了也为时已晚。
金敬一看着他语气倒是极为平静:“我都没有问你一句话,你倒是知道童四姨娘会对我说什么?好大的本事。”
金保柱的脸色雪白。
谈秋音咳了两声:“你们,还不去各做各事?”她此时开口第一句就是打发那些府中的仆从们走开。
刚刚不发话只是想让沐锦儿在仆从们面前出丑,想要让沐锦儿知道她在金府就是个笑话,没有哪个人会把她当作是金家的夫人。
仆从们终于作鸟兽散。他们并不是不想离开,可是金府的主子们不发话,他们刚刚怎么敢离开?好容易听到一句,真恨不得爹娘能多生两条腿出来。
谁愿意掺和府中主子们的事情?除了那些有想法的人外,大半的人都只是想安稳的过日子。
谈秋音把人喝散后转头看向金保柱和金得喜:“来人,把他们绑起来送到老爷的书房去——今儿起金保柱不再是我们府上的管家。”
“田氏,也不是我们内宅的管家。”她的声音清清楚楚:“田氏,是不是能将功赎罪全看你是不是能说出实情来;如果你实话实说,相信老爷会给你一条活路的。”
她轻轻一句话就把锦儿刚刚费尽口舌的功劳据为己有了,且还在金敬一面前落个好印像:她虽然识人不明,但是行事却是公正的,不会偏颇所谓的自己人。
很有当家主母的范儿。
锦儿并没有开口,反正她要的也不是金府更不是金敬一,只要能把做了恶事的人惩治了,那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谈秋音抢走的,根本就不是锦儿在乎的。
太夫人看着谈秋音微微的点头,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好孩子,一点就透。
“老爷,您先不要着恼;来人,给老爷去煮消秋气的汤水来——老爷,事情出了先看如何处置吧,妾身也有不当之处,请老爷一并责罚。”谈秋音福了下去。
她垂着头:“只是天气本来就一天热似一天,老爷动怒于身子不好;不为旁得,为了妾腹中的孩儿您也要多疼惜自己三分。”
“到书房去吧,我把母亲送回去;日头上来了,不能让母亲热到了。”她真是个贤惠的妻子,每一样都考虑的极为周全。
金敬一没有什么可挑的,因为事关童四姨娘的名声,也关系着金府的名声,他点点头同意了谈秋音的安排。
他看向锦儿:“幸好有你。我们金家岂能容下这等恶徒!我当会让人拿我的贴子去府衙走一趟——他的狗命是不要想留下了。”
如果不是有锦儿的话,此事他不可能知道;尤其是金保柱一家人为了隐瞒金得喜的恶行,居然还利用主子们的不和挑拨是非:锦儿的院子其实就是毁在他们一家人的手上!
如果不是他们向谈秋音进谗言,又怎么会有谈秋音对太夫人的那些话?此一点和金得喜的恶行相比简直不相上下。
锦儿站起身来:“如此来看——没有我的事儿了吧?礼儿刚刚见到,我去和孩子们说会子话。”
谈秋音的脸色不好看。
能好看才怪。她用尽心思可是金敬一却